在蘇家人苦苦相求下,鄭唯真頂著與家人決裂的后果,選擇嫁給蘇家子。
并求家人同意。
鄭離驚臉色冰冷,“你為了他們,寧愿跟娘家離心,你將來可別后悔!”
害怕被武安伯府追責(zé)的許氏,連忙拉著鄭唯真誓言旦旦。
“珍兒,你放心,你嫁給逸兒,我們會當(dāng)你是親生女兒般疼愛的,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。”
蘇封逸更是許諾各種,只求雙宿雙飛共白頭的深情。
只有蘇同知松一口氣的同時(shí),又甚為遺憾。
聯(lián)了姻要是借助不到武安伯府的勢,如同大肉吃不到嘴。
但現(xiàn)在武安伯府是正值氣頭上,等時(shí)日長了應(yīng)該會有轉(zhuǎn)機(jī)。
如此一想,心里有了竊喜。
惱極的鄔氏,氣大外甥女不爭氣:“你怎對得起嬌養(yǎng)你長大的父母?”
鄭唯真嚶嚶的哭,“六舅母,我知道愧對父母,讓家門蒙了羞,我也無臉回家了,日后就讓我自生自滅吧!”
她明白這是為她爭取在夫家地位的戲,也是武安伯府要跟她合理決裂的戲。
為了得到一份豐厚嫁妝,她會配合著演。
鄔氏看著她氣極搖頭:“你真是愚蠢,竟要嫁給這樣上不了臺面的人家。”
上不了臺面的蘇家,什么話都不敢分辯。
只求鄭家大小姐能保他們一家平安。
“你執(zhí)意嫁人,我們鄭家卻不想丟這個人。”鄭離驚說明家里態(tài)度。
“父母不會為你操辦婚事,你要嫁就在岳山出嫁。”
鄭唯真哭著說她會為父母祈福一段時(shí)日,就算是為報(bào)答父母的養(yǎng)育之恩。
蘇家人聽了不敢有異議,只能支持她報(bào)親恩。
并說成親之事他們會一力操持,讓她不用擔(dān)心。
鄔氏直接斜眼給他們:“再怎樣珍兒也是我的外甥女,該女方準(zhǔn)備的不會缺,她為了保你們寧愿與家人離心,你們蘇家別以為日后她就是孤家寡人。”
郭儀雖然臉色很不好,也給出震懾:“小小一個蘇家,不用武安伯府出面,自然有人能捏死你們。”
小蝦米蘇家,心膽是一顫再顫。
絲毫不懷疑對方有隨時(shí)能捏死他們的能力。
自然是一再保證會對鄭大小姐視若己出。
鄭離驚只鄙睨他們冷哼了一聲。
她這一聲居高臨下的冷哼,更是讓蘇家人忌憚。
雖然已心知擺這龍門陣的用意,但此刻鄭唯真生出了些疑慮。
為了讓蘇家人有所忌憚將來不敢欺她,竟然給出這樣的底氣。
不是要趁機(jī)決裂嗎,為何還要這般用力的為她做勢?
沒等她深想,蘇封逸就拉上她的手,感激她愿意下嫁給自己。
他當(dāng)眾發(fā)誓,會努力讀書科考,給她掙誥命榮耀。
不會讓她后悔嫁給他。
鄭唯真被感動了。
剛升起的一絲疑慮,都拋之腦后,再無多想的期待與其成親。
等六舅母和大表哥列出嫁娶要求,商討好日期,鄭離驚當(dāng)即趕人。
得到寬恕的蘇家人,不敢留在這里惹人怒。
怕對方會反悔,不同意結(jié)親。
當(dāng)日,鄭離驚就帶著人離開岳州城,沒給蘇家人再來嘰歪的機(jī)會。
到達(dá)岳山附近,她租用一處富人家的別院,讓大姐住在這里待嫁。
然后由著六舅母和大表哥張羅各等,她獨(dú)上云中峰。
時(shí)隔兩月又見到這弟子回山門,擅長預(yù)測卜算的仙尊都有了驚訝。
“出了何事?”
鄭離驚在師尊面前有些沮喪,道出事情原委。
并說出自己疑慮,“一胎所出,各樣差異巨大,有無可能是一方在娘胎里奪了對方氣運(yùn),另一個才會越長越愚蠢?”
仙尊聽得呵了一下,“我看是你被奪了智,才會有這般愚蠢想法。”
鄭離驚被斥得訕然。
但她真的想不明白,怎會有人這般蠢啊!
出身良好,富養(yǎng)長大,家教不缺,怎就長成了完全跟全家人不同的模樣。
跟她還是同胎所出。
她不得不懷疑自己在娘胎里就占盡先機(jī),壓縮了大姐的腦子發(fā)育。
才會有個如此不受教的大姐,要一條道上走到黑。
仙尊看她入障迷困,隨口點(diǎn)撥:“龍生九子各有不同,人長十指長短不一。”
天生事例隨處可見,有甚稀奇。
鄭離驚:......
有道理。
天生的,與她何干。
看到弟子長舒一口氣,仙尊略有無奈。
又隨口問了句:“你要在岳山送你胞姐出嫁?”
鄭離驚嘆了聲點(diǎn)頭:“父母皆不宜出京,兄嫂一個體弱一個臨產(chǎn),唯有我與弟弟康健自由。”
幸好有六舅母和大表哥能幫忙,要不然具體事兒有很多他們都不懂。
這回到仙尊微微嘆氣。
這頗有天賦的弟子塵緣難斷,她是一早就看了出來。
小小年紀(jì)就要管這許多家中雜事,是她的命。
修行之路只能順其自然。
師徒二人在金頂塔上坐了兩個時(shí)辰,同看天邊云卷云舒。
幾日后,京都武安伯府傳出消息,鄭大小姐的病情復(fù)發(fā),二大師已經(jīng)再次回岳山探望。
接著沒多久,武安伯府就運(yùn)出一批像嫁妝的物品,由鄭小公子押送往岳山。
這消息就比較讓人熱議了。
打聽之下,原來是鄭大小姐病體難愈,要長期服用岳山仙人蕊的新鮮花露。
離不開岳山,所以打算在岳山嫁人。
這事兒吧,要說離奇也不離奇。
畢竟相對嫁得夠不夠風(fēng)光,還是命比較重要。
年歲到了的鄭大小姐,身體又有病,確實(shí)不好拖下去落個孤單凄涼生遺憾。
再打聽之下,原來鄭大小姐嫁的是岳州同知。
如此也說得過去。
地利人和,不要要求太高了。
官宦之家總比平民百姓好,沒有太過埋沒勛貴嫡女的身份。
消息放出去,外頭沒人懷疑到其他,鄭家名聲算是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