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遲將喬無憂送回房間,叮囑了蔣麗幾句就離開了。
蔣麗坐到床邊,望著喬無憂被親的紅腫的嘴唇,還有那印滿吻痕的脖子,忍不住嘖嘖兩聲。
“死丫頭,你們戰(zhàn)況很激烈呀?!?/p>
“嘴上說著不愛,我看你愛的很呀?!?/p>
喬無憂閉著眼睛呵呵一笑,“我這是走腎不走心,只要不動情,誰都傷害不了我?!?/p>
說著,說著,她就睡了過去。
蔣麗嘆了口氣,抬手將她落在臉頰的發(fā)絲撥到耳后,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傻丫頭,以前遇人不淑,不代表以后就遇不到好男人?!?/p>
“不過,你現(xiàn)在這樣也挺好的,至少不會先一步深陷其中?!?/p>
“在感情中,誰付出的多,誰就越不容易抽身,先看看他的誠意吧?!?/p>
蔣麗幫她蓋好被子,站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時,卻看到放在床頭的手機(jī)屏幕突然亮了。
她無意中瞟了一眼,頓時被驚掉了下巴。
“臥槽,什么分成六十萬!這是去搶銀行了嗎?”
望著陷入深度睡眠中的喬無憂,蔣麗總覺得她被財神附體了。
……
第二日,喬無憂從睡夢中醒來,望著奶白色的天花板,眼神清澈的有點(diǎn)發(fā)懵。
“昨天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我怎么斷片了?”
話音剛落,房間里就響起了一陣笑聲。
“你就是傳說中的渣女吧,前頭調(diào)戲了良家婦男,轉(zhuǎn)眼就忘了。”
聽到蔣麗的聲音,喬無憂坐起身來,“麗姐,你今天沒去上班?全勤給你扣了哈。”
蔣麗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你這個死沒良心的,要不是為了照顧你,我至于放棄我熱愛的工作嗎?”
喬無憂呵呵一笑,“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,親姐妹也是?!?/p>
一早上就調(diào)侃她,那就彼此傷害吧。
蔣麗白了她一眼,“想用這樣的辦法堵住我的嘴,你做夢?!?/p>
喬無憂給她這么多股份,還有另外的工資,她差那全勤的三瓜兩棗嘛?
蔣麗緩緩站起身,踩著高跟鞋來到喬無憂面前,眼神曖昧的望著她。
“姐妹,你究竟是忘了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,還是故意裝作不記得了?”
喬無憂聳了聳肩,“麗姐,我是真忘了?!?/p>
這句話,蔣麗連標(biāo)點(diǎn)符號都不信。
她拿出手機(jī)打開照相模式,讓喬無憂看看她那過了一夜依舊紅腫的嘴唇,還有脖子上殷紅的草莓印。
“姐妹,現(xiàn)在記起來了嗎?”
喬無憂瞪大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照片中的脖子。
“我靠,我說還他脖子上,他不愿意,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,真是狗!”
正在開會的謝遲猝不及防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就在他皺著眉頭提醒會議繼續(xù)的時候,手機(jī)屏幕亮了。
打開一看,是喬無憂發(fā)來的消息。
“姓謝的,你竟然趁人之危!”
后面附帶一張她脖子上長滿殷紅草莓印的照片。
謝遲看過后立馬保存了下來,這張有紀(jì)念意義,以后裱起來掛房間里。
侯亮無意中瞟了一眼,瞬間就被驚呆了。
這是他家謝總能做出來的事情?
哇哦,沒想到謝總表面上清冷禁欲,背地里竟然玩的這么花。
素了這么多年,終于想通了,想要開葷了?不過貌似喬小姐好像不是很滿意他的技術(shù)。
侯亮有些同情的望著他,新手的好處是干凈,壞處是……一大堆。
看來謝總還需要多鍛煉,畢竟熟能生巧嘛。
謝遲將手放在回復(fù)框,剛準(zhǔn)備打字就感覺身后有人盯著他,偏頭一看,正好對上侯亮略帶同情的眼神,他眸色暗了暗。
“侯亮,開會走神,這個月獎金扣除,散會!”
侯亮:什么?昨天沒扣錢,敢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?
其他同事見他欲哭無淚的表情,紛紛安慰他,“侯助理,節(jié)哀?!?/p>
侯亮一臉幽怨的望著他們,“其實(shí)不會安慰人可以不安慰的。”
謝遲回到辦公室,快速給喬無憂回復(fù):“你對我用美人計,我只是將計就計。”
“你說我給你花錢買草莓,你還我脖子上,我想著作為男人不能太小氣,所以錢和草莓都給你?!?/p>
喬無憂望著他發(fā)來的消息,眼睛微瞇,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“謝遲,你是不是不行,我都這么主動了,結(jié)果你只動嘴,連手都不敢動,其他地方更是……一言難盡?!?/p>
“我送你一句詩吧,問君能有幾多愁,恰似一群太監(jiān)上青樓?!?/p>
這兩句話成功讓謝遲剛勾起的嘴角迅速落了下來,眼中更是暗潮洶涌。
昨晚為了不傷害她,不讓她后悔,他隱忍的都快爆炸了,回去沖了好幾個冷水澡。
她倒好,一早上又給他倒了兩盆涼水。
他現(xiàn)在腮幫子疼,很想在她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咬一口,讓她知道哪些話能說,哪些話不能說。
見他久久沒有回,喬無憂發(fā)了一個俏皮的表情包,并附上了一句話。
“謝遲同志,現(xiàn)在的醫(yī)學(xué)很發(fā)達(dá),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,一定會有痊愈的可能的?!?/p>
謝遲望著那個挑釁的表情包,咬牙切齒的回了句:“小喬同志,你要不想那么快肚子里揣個小崽子,就老實(shí)一點(diǎn)?!?/p>
喬無憂:“不好意思,老實(shí)不了一點(diǎn)!”
他們倆的對話,足以震驚蔣麗一百年。
這是一對正常男女朋友應(yīng)該有的交流嗎?他們上輩子確定不是生死仇敵?
“姐妹,你是真的勇!”
“謝遲是什么人,也就你敢這么跟他說話,要是換做其他人,估計早就給祖宗燒紙,請他們出山保平安了?!?/p>
喬無憂噗嗤一笑,“麗姐,要不要這么夸張?”
蔣麗搖了搖頭,“姐妹,你是不知道,我剛才說的這些真的一點(diǎn)也不夸張,你是不知道他以前的手段。”
說到這里,喬無憂倒是挺感興趣的,“以前的他到底是怎么樣的?”
見她想聽,蔣麗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。
“謝遲的爸媽出車禍去世后,年僅十八歲的他就接手了華盛集團(tuán),一邊照顧生病弱小的弟弟,一邊跟公司那群老狐貍斗智斗勇?!?/p>
“都說做人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,但是他做事從來不留手?!?/p>
“他不僅實(shí)名舉報了貪污公款、做假賬的公司股東,甚至將他親叔叔都送了進(jìn)去,這就是謝閻王稱號的由來?!?/p>
喬無憂沒想到他還經(jīng)歷了這些,難怪會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。
“麗姐,他曾經(jīng)面對的都是餓狼,要是他不狠,早就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?!?/p>
“我倒是覺得他做得對,給這些人留一線,等著他們?nèi)蘸髨髲?fù)嗎?既然是臭蟲,就應(yīng)該直接踩死!”
“至于他的叔叔,肯定是做了什么傷害公司利益,或者傷害他和他家人的事情,不然他不會做的這么絕?!?/p>
蔣麗一臉戲謔的望著她,“姐妹,你剛才是在維護(hù)他嗎?”
喬無憂翻了個白眼,將手機(jī)丟在一旁,起身刷牙洗臉去了。
望著她離開的背影,蔣麗將剛才的錄音保存好,以后說不定用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