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聽起來,這葉問舟的確很像吳哲二號。
少許后,晏傾城深呼吸,然后淡淡道:“就這樣吧。結婚的事,你們商量好通知我就行了。”
說完,晏傾城就離開了。
門外站在晏父他們,江風也在。
晏傾城來到江風身邊,然后道: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啊?”
江風開車送晏傾城回來的。
“怎么了?”晏傾城又道。
“沒事。”江風頓了頓,又道:“那,麻煩了。”
隨后,兩人就一起離開了。
到了小區外面。
江風開車帶著晏傾城就離開了。
“退婚談好了嗎?”江風問道。
晏傾城沉默下來。
少許后,她才道:“我沒有退婚。”
“這樣。”
江風其實也想到了。
晏傾城這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嘴上再恨她父親,但心里還是害怕父親出事。
江風沒有再說什么。
這是晏傾城的私事,他也管不了。
而且,還有一句話,不愛無撩。
老實說,自己已經介入晏傾城私人生活太多了。
如果晏傾城因此喜歡上自己,那自己又能為晏傾城承諾些什么?
到最后,只會傷害晏傾城。
只是...
江風表情看起來有些復雜。
不久后,車子到了臨江村口。
“你回家吧,我...隨便轉轉。”
說完,晏傾城就準備下車。
“傾城,你要是這幾天不想回去的話,就去果園吧。”江風道。
就是江風那個‘秘密基地’,之前江風帶晏傾城去過。
那個‘秘密基地’是建在一個約一千多畝的果園里,江風花了大約五百萬租賃了五十年。
當然,江風并沒有以自己的名義租賃,而是用張傲和張茜兄妹倆的名義租賃的。
晏傾城想了想,然后道:“好。”
大約四十分鐘后,江風駕車帶著晏傾城回到了果園,進了里面的院子。
“嗯?”
江風在院子里看到兩個人,張傲和他的妹妹張茜。
“茜茜,你不是在醫院休養嗎?怎么跑出來了?”江風道。
“風哥哥,我出院了。”張茜道。
“怎么這么快?這手術完才十多天吧。”江風道。
“醫生說可以出院了。”張傲頓了頓,又道:“她非要讓我帶她來這里看看。我之前不小心跟她說了這個地方,我...”
張傲有些忐忑。
江風說了,這是秘密基地,想來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個地方。
江風看穿了張傲的心思,笑笑道:“茜茜,你以后就住這里吧,但不要帶外人過來。”
“是。謝謝風哥。”張茜頓了頓,目光落在晏傾城身上,又道:“風哥,這是嫂子嗎?好漂亮。”
“這...”
江風有些尷尬,趕緊道:“別胡說。這是晏傾城,以后你喊她傾城姐姐就好。這幾天,傾城姐姐會住在這里,你...呃,你們相互照應一下。”
說完,江風又看著晏傾城道:“傾城,這丫頭前些日子剛做完手術,我們不在的時候,你幫忙照顧一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晏傾城道。
“好。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說完,江風又看著張傲道:“張傲,我有個事需要你幫。”
“是。”
隨后,江風和張傲就一起離開了。
在兩人走后,張茜來到晏傾城面前嘿嘿笑著。
跟她哥哥不同,張茜的性格是比較活潑的。
“怎么了?”晏傾城道。
“我懂。風哥哥這叫金窩藏嬌。”張茜道。
晏傾城嘴角微抽了。
但也沒去否認。
沒什么必要。
而且,某種意義,張茜說的也沒錯。
“金窩藏嬌么...”
晏傾城沉默著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另外一邊。
“老大,你想讓我干什么?”張傲道。
“我最近收購了一家安保公司,你替我管著。”江風道。
張傲瞬間愣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不不不。”張傲猛搖著頭:“我連高中都沒有讀過,我沒能力管理公司,我怕給你摸黑。”
“張傲,我不是頭腦一熱,也不是任人唯親。這些日子,我交給你的每一項任務,你都出色的完成了。我相信你,不只是相信你的忠誠,也相信你的能力。”江風平靜道。
“可是...”
“張傲,就算你的能力有所欠缺,我還是會把公司交給你。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值得我信任的人,沒有多少。”江風表情嚴肅,又道。
張傲聞言,深呼吸,然后道:“好,我一定努力,不辜負老大期待!”
“好,我帶你去公司看看。”
又半個小時后,江風開車帶著張傲來到了位于江城郊區的一個工業區。
這里有很多工廠。
片刻后,江風的車子停在了其中一個‘廠區’門口。
門口懸掛著【江城長安安保】的牌子。
“我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字。”
“今天剛完成過戶手續,我新改的名字。”江風頓了頓,又道:“你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,你有長安安保的一半股份。”
“老大,這怎么可以?我只是幫你做了幾件微不足道的事,甚至不足以償還你的恩情,我怎么還可以...”
話沒說完,江風揮了揮手,打斷了張傲的話。
“一家安保公司值不了多少錢,但對我很重要,我只有把它交給我信任的人才放心。”江風道。
“老大,別的話,我不說了。我只說一句,老大讓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張傲道。
江風笑笑,然后道:“進去跟員工們打個招呼吧。”
此時,在長安安保的園區內,一群身手矯健的女人正在訓練。
“老大,那幫女人是...”
張傲也察覺的到,那群女人不僅身手不凡,而且氣質充滿壓迫感。
這群女人不是別人,正是之前配合江風奪回被海盜劫持貨輪的那群‘雇傭兵’。
這些人其實是夏涼的屬下,隸屬于金烏會,江風對此心照不宣。
自從接管了奇跡集團的游輪業務后,江風就開始著手籌建自己的安保團隊。
這段時間,他一直在讓寧言物色合適的收購對象。
前幾天,江風在中東的時候,他通過寧言,成功收購了一家安保公司。
也是在中東的時候,江風就打定主意,要讓這群生活在暗影中的女人有一個公明正大的去處。
他故意跟夏涼說了這個事,夏涼并沒有反對。
“劉玥。”江風喊道。
隨后,帶隊訓練的一個女人小跑過來。
“老板。”劉玥道。
“這是張傲,我的心腹,以后也是長安的總經理,也是你們半個老板。”
“我只聽你一個人的。”劉玥道。
她們都知道江風是夏涼的姐夫,而且夏涼非常袒護她這個姐夫。
“沒關系。”張傲道。
他頓了頓,又道:“反正我也是聽老大的。”
江風也沒有強迫劉玥非得聽張傲的話,實際上,他也清楚,這劉玥表面上是聽自己的話,但她們其實只聽夏涼的話。
是夏涼讓她們留下,所以她們才留在長安安保。
“好了,不打擾你工作了,我先走了。”
隨后,江風就離開了。
回到城里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。
他開著車,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南宮雪的別墅小區門口。
這次回來后還沒來得及去看望南宮雪和小石頭。
“也不知道憐嬸在不在?”
以前沒意識到自己對楚詩情存有男女感情之前,江風去南宮雪那里是不避諱鄭憐的。
但現在...
暗忖間,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江風,你來看望小雪的?”
江風扭頭一瞅。
微汗。
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。
正是鄭憐。
她手里提著一袋子食材,看起來是準備回去做晚飯。
“憐...憐嬸啊。”
江風一緊張,說話都結巴了。
鄭憐一臉狐疑:“不用緊張。你是小石頭的生父,看孩子不是應該的嗎?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
江風頓了頓,又道:“那我就過去看看。”
隨后,江風停好車,然后一起進了別墅園區里。
“憐嬸,我來提著東西。”江風道。
“不用。我是南宮家的保姆,你是南宮家的客人,哪有讓客人干活的道理。”
“那也沒有女婿讓丈母娘干活的道理。”江風順口道。
說完,鄭憐就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江風內心咯噔一下。
這時,鄭憐看著江風,沉默少許后,才道:“江風,你還在惦記著詩情呢?”
“我...”
“如果你能跟你身邊的其他女人劃清界限,我非常樂意讓詩情嫁給你。你能做到嗎?”鄭憐又道。
“我...”江風頓了頓,又平靜道: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所以,不要再禍害詩情了。我就這么一個女兒,我不想讓她往火坑里跳。如果你將來有女兒了,你也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江風頓了頓,又道:“感情是兩個人的事,不是說我放手,我和詩情的感情就結束了。我曾經答應過她,除非她放手,否則我不會放手。”
“你~”
鄭憐一臉黑線:“你這不是要害詩情嗎?”
“那憐嬸,你覺得強行拆散我們就不是害詩情了嗎?你是忘了我們村那個李倩的事了嗎?”江風反問道。
前文也提及過,這李倩也是臨江村的人。
當年,她和她的大學男友交往遭到父母的激烈反對。
因為那個男孩家里比較窮。
李倩的父母在強迫李倩和男友分手后,又逼著李倩嫁給別人。
結果,李倩患上了抑郁癥,并在一年后回娘家走親戚的時候,選擇自殺,吊死在娘家的大門口。
村里人曾經對此談之色變。
江風再次提及李倩的時候,鄭憐也是臉色微變。
少許后,她突然把手里的食品袋丟給了江風:“待會跟南宮說一下,我不干了。”
說完,鄭憐就氣呼呼的直接離開了。
江風拿著食材原地站了半天,這才來到南宮雪別墅門口。
按了按門鈴。
少許后,一道美麗的倩影從屋里走了出來。
正是南宮雪。
“江風?你不是有指紋嗎?”
南宮雪一邊說著,一邊打開了別墅的大門。
她看出江風心情似乎有些沮喪,又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對不起。我把憐嬸氣跑了。”江風道。
“因為你和楚詩情的事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進屋再說。”南宮雪又道。
少許后,江風和南宮雪一起回到了別墅的客廳。
小石頭正躺在搖籃里睡著了。
南宮雪給江風泡了一杯茶,然后道:“其實讓我說,憐嬸不同意太正常了,真同意了,那大概率就不是親媽。”
江風苦笑。
這話雖然粗糙,但沒毛病。
“所以,你打算怎么辦?電視劇里,遇到這種棒打鴛鴦的事,男女主角都會選擇妥協。”南宮雪又道。
“我,不想妥協、我知道我有很多的問題。”江風平靜道。
“其實也沒那么多,就是花心。”南宮雪道。
江風微微苦笑:“就這個問題就足以讓絕大多數準丈母娘把我pass掉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但我并不想妥協。我始終認為,感情是兩個人的事,如果楚詩情覺得我花心,難以托付,那我尊重她的選擇。但我只尊重她的選擇,其他人無論說什么,我都不會和楚詩情分手。”
“這就是男人開后宮的執念嗎?嗯,夠堅定。”南宮雪輕笑道。
“南宮老師,你就別打趣我了。”
收拾下情緒,江風起身,又道:“我去做飯。至于月嫂的事,我再幫你尋找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再找一個。”
“不行。月嫂很重要,一定要找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江風有讀心術,在某種意義上說,的確比南宮雪更能尋找值得信賴的月嫂。
“行吧。”
對于江風的‘執著’,南宮雪選擇了妥協,把找月嫂的事交給了江風。
大約四十分鐘后,江風做好了晚飯。
“你啊,真是生錯了性別。你要是女人,別的不說,單說這廚藝就能俘獲很多男人芳心。”南宮雪道。
“別。我就算是女人,喜歡的也一定是女人。”江風笑笑道。
南宮雪淺淺一笑,沒有再說什么。
兩人話不多,更多的時候只是在靜靜的吃著飯,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倒也并不尷尬。
這可能就是兩人相處的節奏。
“對了,你最近怎么樣?”這時,江風開口道。
“什么方面?”南宮雪道。
“就是,你父親和你哥有沒有再找你麻煩?”江風道。
“沒有。自從上次被我拿弩弓嚇跑后,我哥就再也沒有找我麻煩了。”南宮雪道。
“若是他再找你麻煩,你跟我說。”江風道。
“為了孩子,還是為了我啊?”南宮雪輕笑道。
“呃,都有。”江風道。
“嗯,沾了孩子的光了。”南宮雪頓了頓,又道:“既然話說到這里了,那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幫我一個忙?”
“你說。”
“明天有兩個大學室友來江城找我,非要見孩子的父親。”
沒等江風開口,南宮雪又道:“當然,如果你忙,或者不想見她們,就...”
“好。”江風道。
“什么?”
“陪你去見你大學室友啊。”江風頓了頓,又笑笑道:“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,但顏值這一塊,我還是有億點點自信的,應該不會給你丟臉。”
“雖然想吐槽你自戀,但...”南宮雪頓了頓,看著江風,又微笑道:“孩他爸的確很帥。”
吃過晚飯后,已經晚上八點了。
“要回去嗎?”南宮雪道。
就在這時。
天空突然嘩啦啦的下起了雨。
“看來老天爺是想讓我留宿啊。”江風開玩笑道。
南宮雪沒有說話。
“開玩笑。”江風趕緊又道。
南宮雪笑笑:“你要是留宿也不是不可以,但有個條件。我夜里起不來,所以如果娃夜里醒了,你得負責哄娃,畢竟是你把月嫂氣走的。”
“好。”江風道。
他原本是準備離開的。
下雨并不影響回家。
但南宮雪提到夜里哄孩子這事,江風不能裝著沒聽到。
這事的確是自己的責任。
他隨后準備給柳知音發個信息。
但信息還沒有編輯完,柳知音就率先發來了一條微信。
“江風,我媽今天搬回賀家住了,我得過去哄哄,要不然,我們這個家怕是要散了。”
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江風趕緊發信息道。
發完信息,江風一聲嘆息。
“怎么了?”南宮雪道。
“我爸和我那個繼母吵架了,繼母搬回娘家了。”江風道。
“他們不是剛結婚不久嗎?”
“唉。麻煩的中年人。”江風吐槽道:“我雖然私生活混亂,麻煩一堆,但我可沒有麻煩我爹。反倒是我一直在幫他處理他的麻煩事。”
南宮雪笑笑,沒有說話。
“笑...什么?”
“不了解你的人只會覺得你是渣男,垃圾。但越了解你,就會越覺得,嗯,這男人好像還不錯。”南宮雪道。
“哇,能從南宮老師嘴里聽到這種評價,我江某死而無憾啊。”江風道。
“有這么夸張嗎?”
“必須得夸張啊。南宮老師什么時候這么夸贊過一個男人?”江風道。
“呃...”
南宮雪想了想,似乎還真沒有。
過去的經歷,父親和兄長唯利是圖的本性讓她對男人很無好感。
但和江風搭檔的這幾年,她漸漸從一開始對江風的極度抗拒到后來的配合默契。
尤其是在知道江風就是自己孩子生父后,南宮雪心中就開始滋生一種別樣的情愫。
只是,她臉皮薄,不愿承認。
呼~
輕呼吸,南宮雪又道:“我去健身了。”
“去健身房嗎?”
江風不是太情愿。
他去過健身房,也很喜歡去健身房,畢竟健身房里的美女、少婦,一個個穿那么性感,露肚臍的,露胸的,露屁股的,可謂是滿眼春色。
自己喜歡看,但自己的女人去健身房被別的男人看,江風就不樂意了。
男人的占有欲啊。
南宮雪似乎看穿了江風的心思,輕笑道:“不是商業健身房,我家三樓就有健身房。”
她頓了頓,看著江風又道:“你也可以上樓去健健身,做完健身運動,然后洗個澡,非常舒服的。”
江風聞言。
咕嚕~
咽了口唾沫,然后道:“好。”
“我去換身衣服,這一身不太適合做健身。”南宮雪道。
“哦。”
南宮雪沒再說什么,隨后就離開了。
大約十分鐘后,南宮雪再次出現在江風的視野里。
江風眼前大亮。
然后。
咕嚕~
江風又咽了一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