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緲緲抬起頭,頗為趾高氣昂。
“說起來,我要謝謝姐姐,若不是姐姐坦然放手,我焉能有這樣的機會!”
江清璃沒抬頭,卻還是笑了笑。
“你喜歡這種男人都不如的丈夫,我應該理解你的!”
“你!!!”
在江清璃無比淡然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陸元琪面若菜色。
“江緲緲,你還真的狠毒,為了防止陸元琪吃我這回頭草,你竟然做出如此事情。
你那肚子,可要看好了。你們的婚禮,我一定會去的!”
過去的事情,江緲緲想要推到江清璃這里,不料江清璃一句話,直接將兩人輕而易舉的離間,她并不需要對這二人做什么,卻依舊悠然自得。
陸元琪拉住江緲緲衣袖,礙于江緲緲如今有孕,倒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。
江清璃懶得應付,匆匆答了一句,便趕回去了。
陸元琪這笑話,自己一定要看,并且還要落井下石一番才算是舒服。
只是,她還有一些別的目的。
……
王府之內,因為壽宴在即,所以許月娥十分忙碌。
這紀清瞳給她找了個麻煩事情,如今許月娥正覺得麻煩的很呢。
畢竟千壽圖費時費力,因為是送給外祖父的,她不敢假手于人,以至于這些日子,她連一些空間都沒有。
江清璃來的也突然,以至于許月娥并未想到,東西都沒來得及收起來,丫環便急匆匆的過來稟報。
她身上穿著如今京城最流行的料子,比起來的那日看著珠光寶氣,如今進入王府,更顯得貴氣了。
許月娥看著窩火,藏起東西,沒好氣的開口:“江清璃,我們并不熟,你來我的院子做什么。
莫不是又厚顏無恥,跟王府要東西了吧。
要我說,沒母親在身邊的姑娘就是不行,你如此不懂事,小心被厭棄!”
江清璃若無其事的坐下。
“三姨母就在府中,日日照顧你,你不還是過得如此這般。
瞧瞧妹妹氣色那么差,應該是沒有好好休息吧,我雖然與你不熟,卻也心疼你呢!”
江清璃的婢女,手中還拿著上好的絲線,看的她眼前一亮。
“你來我這里,到底有什么事情!”
江清璃假裝剛剛看到那副千壽圖,有些嫌棄。
“妹妹也在做刺繡?繡工是不錯,但是這絲線似乎差了一些,現在京中閨秀,都不會用這種繡線制衣裳了。
我來的時候,王府給我處處優待,我去要了絲線給的也是上乘,怎么到了妹妹這里,什么都不好了呢!”
許月娥本就對刺繡的事情不滿意,奈何紀清瞳說要艷壓江清璃。許月娥寄人籬下,只能如此,她得不到什么好東西,覺得那絲線極好。
如今看到江清璃領到的,手中東西黯然失色。
“這絲線,是舅母那邊給的?”
“當然!”
江清璃轉了個圈。
“連我的衣裳,還有一些首飾,都是舅母給的。
說起來舅母真的是個好人呢,我只是隨便說說,便什么都準備好了給我!”
許月娥深深皺眉,看著江清璃的東西卻滿眼的貪婪,不知道紀清瞳他們母子在想什么,一邊說著打壓江清璃,一邊將她養的這樣好。
江清璃本就漂亮,如今經過這精心的養育,更像是嬌花一朵,誰看了都喜歡。
“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!”
江清璃示意春桃將東西放下。
“我本是多日沒見到表妹,想要過來看看,卻不想被誤會至此。
既然是要送外祖父的東西,不如用好些絲線繡,免得在外祖父面前丟人了!”
雖然許月娥不愿意,卻還是收下了江清璃的東西,并且暗暗的對紀清瞳有了不滿。
“這畢竟是舅母給我的,表妹可不要說出去!”
江清璃又看了看這里的陳設。
“雖然說三姨母已經出嫁了,因為姨父品行不行避回娘家,何以如此寒酸啊。
怎么說三姨母都是外祖母的女兒,這……”
江清璃言下之意,如今他們一房的落魄,都是有人在把持的。
這件事情,想想也是。
畢竟現在外祖母雖然掌家,但是小事情都是梁氏去辦的。梁氏是她母親嫂嫂,本就不想要自己母親留在家中,所以他們才過得小心,如今看看,倒是讓人猜測,這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我母親的院子,姨母的院子都比這大多了,你們一房人本來就不少,表弟又是個成年男子,怎么能住在一個院子呢。
這倒是外祖母想的不周到了!”
許月娥已經不滿起來。
“這哪里是外祖母想的不周到,我母親回來住在哪里的小事兒,什么時候要外祖母操心了!”
說完,許月娥又發現自己說錯了話,大力的推了江清璃一把,之后狡辯:“我們家的事情,不需要你來管。好好地,你來挑撥離間做什么啊!”
江清璃訕笑。
“挑撥離間,表妹真的冤枉我了。
我挑撥了三姨母與舅母之間的關系,對我有什么好處呢。說到底我母親已經不在了,父親又自立門戶,與這王府沒有往來。
我得不到一點利益啊。”
江清璃依舊是溫柔的樣子。
“我只是覺得有些落差罷了。
畢竟我以前也覺得舅母是個好人,我回來之后,錦衣玉食好生照顧,倒是比我在家中過得還要好了!”
許月娥的眸子里,嫉妒滿溢。
“清瞳妹妹說了,這外祖父壽宴重要,請了不少朝中政要,他們的子女也會過來相看。
表妹的年紀畢竟是最大的,首先也應該相看表妹不是嗎?
就不知道清瞳妹妹準備了什么禮物給外祖父,到時候她作為嫡長女,才應該是最出彩的那一個!”
許月娥依舊沒有松口。
“江清璃,我很忙。
你趕緊回你院子里面去。
清瞳妹妹是嫡長女,當然配得上一切最好的了,你挑撥離間也沒有用,我認為這公平的很!”
江清璃不爭辯,轉身離開。
之后,便聽到許月娥將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。
上好的絲線,讓身邊侍女心疼。
許月娥卻直接提起裙擺朝著母親那邊走。
“我看舅母這一次真的欺人太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