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悅,你看到了嗎?你回我一句好不好,我快急死了。”“最近在求職,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,現在沒收入,天天在你家里吃你的住你的,讓我感覺壓力好大,那天沒控制好,對不起,我真的錯了。”
“沒有你,我這幾天飯都吃不下,覺也睡不著。腦子里都是你的樣子,就感覺就像分開了幾個世紀一樣長。”
“我發誓,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。我媽那邊,我也會跟她好好談,她要是再敢對你不好,我……我跟她斷絕關系!”
“心悅,對不起,我控制不住了,我愛你,我真的愛你,你和孩子,比我的命都重要。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。”
趙子宇幾乎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深情和懺悔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。他盯著手機屏幕,仿佛能盯出花來。
一分鐘,兩分鐘……每一次屏幕的熄滅,都像是在他心頭重重敲了一記。
他急得在房間里轉圈,時不時抓過手機看一眼。微信頭像的右上角,依然沒有任何提示。他發出的消息,石沉大海。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”
他再次點開對話框,手指在鍵盤上飛舞,又是一條條言辭懇切的文字,帶著顫抖和卑微。
“心悅,對不起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?”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我再也不會了,求你別再生氣了。”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我保證,這是最后一次,我發誓。”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沒有你和孩子,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?”
他的消息一條接一條,像轟炸一般,震得蘇心悅的手機屏幕不停亮起。蘇母看著女兒眼角的笑意,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這小子,是真急了。”蘇母語氣里帶著一絲了然。
蘇心悅晃了晃小腿,依舊靠在蘇母的懷里,慢悠悠地拿起手機,屏幕上密密麻麻的,全是趙子宇發來的消息。
她大致掃了一眼,哼了一聲,沒說什么,繼續和蘇媽媽聊著天,她不是不想看,而是當著媽媽的面,怕媽媽看到。
窗外,夕陽的余暉把房間染成了橘紅色,空氣中彌漫著鯽魚湯的鮮香和母女間的溫馨。手機屏幕,還在固執地亮著,又一次,又一次。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”
遠在另一頭的趙子宇,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,襯衫也被汗水浸濕了一片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。
他已經把姿態放到了最低,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母親做籌碼,可那邊,依然沒有任何回應。
他開始感到一種深切的無力感,這種無力感伴隨著巨大的恐慌,讓他心如刀絞。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你到底要我怎樣,你告訴我啊!”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我真的要崩潰了。”
“心悅,對不起……如果你不理我,我就一直發,直到你回我為止。”
.........
這一連串的轟炸,讓蘇心悅的手機震個不停。她拿起來看了一眼,眼底的笑意更濃了,她心里的像是開了一朵美麗的小鮮花。
蘇媽媽見女兒一直盯著手機,卻不回消息,忍不住笑道:“你呀,就別吊著人家了。看他這語氣,都快急瘋了。”
蘇心悅想了想,還是決定給他一點甜頭,不然真把人逼急了,狗急跳墻怎么辦?蘇心悅撇撇嘴:“媽,他活該!哼!媽,我先進房間睡會午覺!”
蘇媽媽知道女兒心里那點小九九,借著這話,她起身說:”好,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“
蘇心悅輕巧地從蘇母懷里起身,纖細的腿晃了晃,穩穩落在地板上。她沒再看手機,只是朝蘇母努了努嘴,眼底閃爍著一絲狡黠。
“媽,他活該!哼!”她輕哼一聲,語氣里帶著幾分得意與驕傲。
蘇母看著女兒轉身,臉上噙著笑意,那笑容里是藏不住的滿足與了然。她知道,女兒嘴上說得硬氣,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。
“好,好,他活該。”蘇母笑著應和,聲音里滿是寵溺,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,你先進房間睡午覺吧。”
蘇心悅沒再多言,只是嘴角微微上揚,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。
房門在她身后輕輕合上,隔絕了客廳里殘余的飯菜香氣和蘇母溫和的目光,只留下一個私密而充滿期待的空間。
房間里,夕陽的橘紅色余暉透過窗紗,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暖意。蘇心悅走到床邊,沒有立刻躺下,反而先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。
屏幕在剛才的“轟炸”下,早已亮得頻繁。她指尖輕觸,解鎖屏幕,熟悉的某信界面躍入眼簾。
果然,在“子宇哥”的頭像右上角,一個醒目的紅色圓圈里,赫然顯示著“99 ”的未讀信息。
這個數字像是一枚勝利的勛章,在蘇心悅心頭輕輕一跳,隨即漾開一片滿足的漣漪。
她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,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。這可比她預想的還要精彩。
她沒有急著點開,而是先將手機橫放,靠在枕頭上,自己則側躺下來,姿態放松而愜意。
她深呼吸,仿佛在品味這份得來不易的勝利滋味。然后,她才伸出食指,輕輕點開了趙子宇的聊天框。
信息瀑布般涌現,密密麻麻,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。她沒有立刻往下滑,而是將消息翻到最上面,從頭開始,一條一條,不急不躁地仔細查看。
她先是看到了之前已經掃過一眼的幾條:“心悅,你看到了嗎?你回我一句好不好,我快急死了。”“最近在求職,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,現在沒收入,天天在你家里吃你的住你的,讓我感覺壓力好大,那天沒控制好,對不起,我真的錯了。”
蘇心悅的眉梢輕挑,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。求職?沒收入壓力大?這話聽起來可能是真的,所以他對我發脾氣可能確實是有原因的,不能全怪他。
她繼續往下看,指尖輕觸屏幕,消息緩緩上移。
“沒有你,我這幾天飯都吃不下,覺也睡不著。腦子里都是你的樣子,就感覺就像分開了幾個世紀一樣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