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!”嚴川聲音冰冷:“這就是你所謂的沒啥不舒服?”
許三斤聽后頓時渾身一顫,茫然地抬起頭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情緒失控了。
“我...我這是...?”許三斤頓時癱坐在地上,聲音發抖。
看著手中被撿起來的幾顆丹藥,不覺咽了咽唾沫。
“這兇藥的最可怕之處!”嚴川用腳將最后一顆丹藥碾得粉碎:“不是讓人上癮,而是讓人忘記自己已經上癮,然后一步步走向深淵,最后無法自拔,完全淪為這丹藥的奴隸!”
許三斤盯著掌心的丹藥,喉結不斷滾動,眼中掙扎之色愈發明顯。
“扔了吧!”嚴川聲音不容置疑。
“可...可這一顆三十兩銀子呢!”許三斤結結巴巴地說,手指不自覺地收緊:“買了若是不吃,多浪費!”
孔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老許!你聽聽自己在說什么?為了這點銀子連命都不要了?”
許三斤眼神恍惚,突然咧嘴一笑:“反正就剩了這幾顆...”
說著猛地抬手,竟將剩余丹藥一股腦倒入口中!
“你干嘛!”孔笛想要阻止都來不及。
“唰!”
嚴川身形瞬間閃至近前,一指精準點中許三斤頸后要穴。
許三斤頓時僵在原地,丹藥只咽了一半,只剩眼珠還能轉動,流露出驚恐之色。
“蠢貨!”嚴川冷喝一聲,左手掐住許三斤下巴,右手從桌子拿了一根筷子插其口中,在舌根處一壓!
“嘔!”
幾顆赤紅丹藥混著胃液吐在了地上。
“酒來!”
孔笛連忙抱起桌上的酒壇。
嚴川跟著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綠色丹藥,投入酒中。
丹藥遇酒即化,清澈的酒液頓時泛起翡翠般的光澤。
“灌下去!”
兩人合力扳開許三斤的嘴,將整壇藥酒咕咚咕咚灌了進去。
許三斤被嗆得滿臉通紅,穴道解開后跪在地上劇烈咳嗽。
“咳咳!你們...給我喝的什么?”
嚴川負手而立:“清心丹,可以幫你暫時壓制藥癮!”
等許三斤緩了過來,這才恢復了冷靜。
“多謝嚴莊主!”許三斤看著一眼地上自己剛剛突出來的嘔吐之物,對著嚴川抱拳感謝。
嚴川擺了擺手,然后道:“我只是幫你暫時壓制了藥癮,想要完全根除的話,還得靠你自己的定力才行!”
“嗯!”許三斤肥大的腦袋點了點,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:“放心吧!這丹藥苦得很,再也不吃了!”
當天入夜,夜色如墨。
嚴川悄無聲息來到了許三斤所說的城東藥鋪。
藥鋪雖然已經打烊,但是后院一處房間還透出透亮的燈光。
嚴川無聲落在不遠處的一處屋頂,耳朵一動,用處窺風耳,便能清晰地聽到屋子里的人交談之聲。
此時房間內林二石正與藥鋪幾個掌柜低聲交談。
“那許三斤十天買了三瓶,這吃法怕是要出人命啊!”掌柜有些擔心,不覺擦著額頭的汗:“咱們要不要...”
林二石冷笑一聲,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晃了晃:“放心!后面我給的都摻了面粉,藥效減半,憑借他地榜高手的實力,死不了的!”
“那就好!”掌柜這才點了點頭:“要是那胖子真吃出了事情,傳出去可不太好!”
“放心吧,算算時間的話!”林二石想了想:“明后天恐怕就要再來買了!”
“那價格呢?”掌柜詢問。
“該漲價了,到時候就說原料稀缺,要五十兩銀子一顆!"林二石眼中閃過貪婪:“按照他吃的速度,我看那孔笛八成也在吃,兩個地榜高手,不差這點銀子!”
“砰!”
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勁風震開,嚴川一襲青衣立于門外,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。
“什么人?”林二石臉色驟變,右手迅速摸向腰間,想要拔出匕首。
“嗖!”
一道金光閃過,嚴川甩出去的如意繩如靈蛇般纏繞而上,瞬間將林二石五花大綁,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到底是誰...”林二石瞳孔緊縮,話未說完就被如意繩勒得喘不過氣。
嚴川快步上前,捏住了林二石的嘴,確認他沒有口中藏毒后,這才從他懷里掏出一瓶兇藥質問:“我要這東西的丹方!”
“休想!”林二石咬牙道:“藥王谷的秘方,我豈能給你!”
看他不說,嚴川便將目光移向了一遍的藥鋪掌柜。
“我不是藥王谷的人!”掌柜嚇得一下撲通跪地,磕頭如搗蒜:“大俠饒命!小的只是幫忙賣藥,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嚴川瞥了眼掌柜濕透的褲襠,知道這慫包沒說謊,于是隨手一掌將其拍暈,甩到墻角。
“現在...”嚴川手指一勾,如意繩驟然收緊,將林二石直接腦袋朝下懸吊在了房梁上:“該我們好好聊聊了!”
繩索深深勒緊了林二石的皮肉,他漲紅著臉掙扎,卻見嚴川從袖中取出一支細長銀針,在燭火上緩緩烤熱。
“知道百會穴扎進三寸會怎樣嗎?”嚴川語氣平靜:“腦髓會隨著針一滴一滴地流出來,直到死!”
林二石一聽,不覺咽了咽唾沫,可卻仍然不開口:“就算殺了我,我也不會說!”
“是嘛!”嚴川笑了笑,將手中銀針精準扎在了他的頭頂之上,然后搬來凳子坐下。
“這針會隨著時間越扎越深!”嚴川語氣平靜得可怕:“命是自己的,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?”
林二石感覺到了頭頂的疼痛,扎在自己腦袋上的這根針像是活物一樣,明顯在往里面鉆。
“我沒有丹方!”林二狗終于害怕了:“我只是外門弟子,只負責賣藥而已,其他一慨不知啊!”
“丹藥從何處領來?”嚴川又問。
“每十日會有人送到藥鋪來,我也只是幫忙賣藥而已!”林二石面露驚恐:“真的不敢隱瞞半分!”
“噢?”嚴川一聽微微皺眉,這些家伙做事還挺小心,于是再問:“下次什么時候來?”
“算算時間,大概還要三天之后!”林二石立刻回答。
“好,暫且信你一次!”嚴川指尖泛起青光,隨后對著林二石隔空一點。
林二石被青光擊中額頭,頓時在額頭浮現出一道發光的青色符文,隨后符文慢慢融入皮肉之下,最后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