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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姜陽起身伸了個懶腰，昨夜睡得格外香甜。
用過早膳后，他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，不急不慢地喚道。
“來人。”
“在。”
兩名繡衣衛應聲而入，拱手領命，等待吩咐。
“你們其中一人去大理寺盯著那個楊輝，我要知道那個楊輝的一舉一動。”
聞言，其中一名繡衣衛面露難色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大人，如今大理寺歸陛下直管，而且你又有權行大理寺之權，盯他毫無意義啊。”
姜陽一臉疑惑地往著這名繡衣衛，怎么那么多話。
不過想到繡衣衛都是忠心不二，自己說說也無妨。
“張朝岳那老狐貍護犢心切，如今他那寶貝兒子轉移到了大理寺，定然會想方設法撈人。”
“大理寺卿楊輝看似位高權重，實則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墻頭草，張朝岳隨便使點手段，就能讓他乖乖就范。”
“原來如此！大人英明！”
這名繡衣衛恍然大悟，連忙拱手領命，匆匆趕往大理寺。
待繡衣衛離開后，姜陽對另一名繡衣衛，吩咐道：“走，隨我去趟集市，今日我要去那最熱鬧的青樓，醉仙樓一趟。”
說罷，姜陽便帶著繡衣衛，施施然地出了門。
集市上人頭攢動，叫賣聲、討價還價聲不絕于耳。
“大人，這青樓有什么好看的？再說了這大清早的你就來，真的那么急么？”
身旁的繡衣衛湊上前，一臉壞笑地問道。
“就你小子話多，”
姜陽斜了他一眼，“這醉仙樓可是城中最有名的青樓，日進斗金定會引來百官的注意，這背后勢力值得深究。”
說話間，兩人已經來到了醉仙樓門前。
這座青樓裝飾得富麗堂皇，門前車水馬龍，來往的皆是非富即貴之人。
“喲，兩位爺，快里面請！是聽曲兒還是找樂子啊？”
門口的小廝一見兩人衣著不凡，便熱情地迎了上來。
姜陽一把推開他，大步邁進了醉仙樓。
此時的他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，他知道，按流程是找一窮苦人家打入青樓內部。
在巧立名目順藤摸瓜，一舉拿下。
可姜陽覺得自己現在又天子之劍，不得瑟一下，和慫包有何異？
進去后。
姜陽懶得和這些庸脂俗粉浪費時間，直接走到大廳中間。
上去就掀飛了一張桌子，不過癮？在掀一張！
“把你們這兒的花魁都叫出來！”
此言一出，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，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。
“這小子是誰啊？竟敢在醉仙樓鬧事，怕是活膩歪了！”
“看他那窮酸樣，估計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，在這兒裝什么大爺！”
“這家伙是活膩歪了吧，一看就是沒有挨過打！”
周圍的客人議論紛紛，對著姜陽指指點點。
這時。
一名濃妝艷抹，風韻猶存的婦人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，她便是這醉仙樓的老鴇。
老鴇見姜陽衣著普通，卻氣度不凡，心中暗暗猜測著他的來歷。
“這位公子，不知您是哪家的貴客？為何如此大動肝火啊？”
老鴇臉上堆著職業性的笑容，語氣卻帶著一絲警惕。
“大理寺查案，有人舉報你們醉仙樓拐賣良家婦女，強迫良人為娼！”
姜陽冷哼一聲，直接亮明了身份。
老鴇聞言，心中咯噔一下，臉上卻不動聲色，陪笑道：“大人說笑了，我們醉仙樓可是正經做生意的，怎么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？”
“有沒有問題，可不是你說了算！”
姜陽冷笑一聲，“把你們的賬簿和花名冊都拿來，我要親自檢查！”
“這……”
老鴇面露難色，她知道這醉仙樓背后牽扯到不少達官貴人，若是讓這年輕人查下去，恐怕會惹出大麻煩。
“怎么？難道你們這醉仙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？”
姜陽步步緊逼，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。
老鴇眼珠一轉，連忙將姜陽拉到一旁，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里，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大人，您也知道，這做生意嘛，難免會有些灰色地帶，您就高抬貴手，放我們一馬吧！”
姜陽掂了掂手中的銀子，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：“就這點錢就想打發我？你也太小看我大理寺了吧！”
老鴇見狀，咬了咬牙，又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，塞到姜陽手里。
“大人，這是小小心意，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了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剛才恕本公子無禮了，主要是著急去下家。”
姜陽看著手中的銀票，笑嘻嘻地收了起來，然后拍了拍老鴇的手，轉身離開了醉仙樓。
老鴇看著姜陽離去的背影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，低聲罵道。
“小子，要是查出來你虛張聲勢，看我不剁了你！”
說著，她扭著水蛇腰回到房間。
不多時。
房間里憑空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。
“夫人，有何吩咐？”
“去查查，大理寺最近是不是接手了什么案子，怎么查到咱們醉仙樓頭上了？”
“還有，刑部那邊是怎么回事，怎么被大理寺騎了一頭？”
“順便在確認一下，刑部和大理寺到底什么情況，分家了沒，他們要是在鬧騰，上面就不開心了。”
老鴇冷冷地下令，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。
“在下這就去查。”
黑衣人領命而去。
老鴇想起姜陽的背影，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，沉甸甸的喘不過氣。
姜陽的眼神，不像是在開玩笑，莫非真被大理寺盯上了？
“不行，得趕緊把那些燙手的山芋處理掉，否則一旦東窗事發，老娘可就真的要在這醉仙樓里養老送終了！”
打定主意，她扭著豐腴的腰肢，來到醉仙樓的后院。
剛踏入院門。
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，伴隨著女子壓抑的嗚咽聲，在后院顯得格外刺耳。
院子里。
十幾名女子衣衫襤褸，遍體鱗傷，正被幾個粗壯的婆子用皮鞭狠狠抽打，慘叫聲不絕于耳。
“給我狠狠地打，但凡有兩次逃跑的，直接剁了喂狗！”
老鴇臉上帶著一抹病態的興奮，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絕倫的表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