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。
姜靈兒看到姜陽盯著自己不放,心生貶意,于是果斷道。
“小女前來只為一事,今日是上官可否去了各大店鋪…要錢?”
聽到這話,姜陽朗聲笑道:“正是!”
“不瞞秦小姐,本官姜陽,現在直管大理寺,手持天子之劍,還有繡衣衛保護。”
“今日之事,不過是本官想和京城的士族們打個招呼罷了。”
“打招呼?”
秦靈兒秀眉微蹙,顯然不明白姜陽的意思。
“如今事態多變,多事之秋,而且幾日后還會有一個‘殺胡令’出現,本官想和各大士族們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姜陽緩緩站起神,故作高深地說道。
聽到‘殺胡令’三個字,秦靈兒的臉色微微一變,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。
“殺胡令?不知姜大人此言何意?”
秦靈兒試探著問道。
“呵呵,秦小姐不必著急,不出三日,想必你們就會收到消息了,到時候再來找本官也不遲。”
姜陽繼續裝著,他覺得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。
“這……”
秦靈兒秀眉緊蹙,她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迷霧之中,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但轉念一想,什么殺胡令,什么大理寺,天子之劍!
這些都是要錢的苗頭。
她覺得姜陽今日的所作所為,像是一個貪官污吏在斂財。
于是試探性地問道:“不知姜大人多久能回本啊?”
“回本?”
姜陽先是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沒想到自己裝了半天,在秦靈兒眼里,竟然只是一個貪財的家伙。
“秦小姐說笑了,本官豈是那種貪財之人?”
“我們還是說說殺胡令吧,不出三日,想必你們就會收到消息,到時候再來找我吧。”
姜陽轉移了話題,他可不想和秦靈兒討論什么回本的問題,那豈不是自降身份?
“這,好吧,那小女改日再來拜訪。”
秦靈兒依舊不明所以,只能起身告辭。
看著秦靈兒離去的背影,姜陽若有所思,他知道探路的來了,后面的大魚也要來了。
雖然殺胡令才頒布一兩天,但憑借繡衣衛的效率,恐怕很快就要傳到京城了。
秦靈兒走后。
一名繡衣衛湊到姜陽身邊,壓低聲音道。
“大人,要不要我去盯一下這個姜靈兒?在下聽她言辭,一定知道不少貪贓枉法之事。”
姜陽聞言,斜睨了那繡衣衛一眼,語氣帶著幾分玩味。
“咦,你為難一個小女子干嘛?想抓人,你就在這等著,待會兒就來了。”
那繡衣衛被姜陽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,但又不敢多問,只得老老實實地退到一旁。
他知道,姜陽的心思,不是他能揣測的。
果然。
不出姜陽所料。
各大士族在今日拜訪了六部之后,皆是一頭霧水,回來后便開始互相打聽消息。
“什么情況?朝中怎么突然冒出個姜陽?還是個落榜生,怎么就手握天子之劍,還有繡衣衛護衛?”
“誰知道呢?那兵部尚書的嘴跟蚌殼一樣,撬都撬不開,只說一切都是女帝的意思。”
“這姜陽不簡單啊!我看今晚必須去一趟,探探他的底細!”
“對,必須去!還有那個殺胡令,估計今天已經暗中頒布了,我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!”
傍晚入夜。
姜府門前車馬如龍,絡繹不絕。
京城各大士族家主,紛紛帶著重禮前來拜訪。
姜陽端坐于大堂之上,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禮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士族家主,現在還不是得乖乖地來給他送禮?
“姜大人,久仰久仰啊!下官王家家主,今日特來拜訪,還請姜大人多多指教!”
“在下李家家主,今日特備薄禮一份,還望姜大人笑納!”
“在下秦家家主,前來慰問姜大人!”
各種恭維和奉承之詞,如同潮水般涌向姜陽。
姜陽卻只是淡淡地應付著,絲毫沒有被眼前的景象沖昏頭腦。
他知道,這些人今日前來,無非是為了兩件事。
一是打探消息。
二是拉攏關系。
對于這些人的心思,姜陽心知肚明。
他也不點破,只是和他們虛與委蛇,打著哈哈,畢竟自己要的是從這些人口中得知各部尚書的勢力。
還有就是‘殺胡令’暗中辦法后,讓他們想想辦法加速推進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終于有人按捺不住,開始試探起姜陽的口風。
“姜大人,聽聞您今日去了各大店鋪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姜陽放下酒杯,故作高深地笑了笑:“也沒什么大事,只是本官初來乍到,囊中羞澀,想向各位借些銀兩花花。”
眾人聞言,皆是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姜大人說笑了!您可是手握天子之劍,要什么銀兩沒有?我們這些小門小戶,哪里比得上您啊!”
“就是就是!姜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,盡管開口,我們定當竭盡全力!”
姜陽擺了擺手,笑道:“各位誤會了,本官并非貪圖錢財之人。”
“只是這殺胡令一出,朝廷需要大量的軍餉和糧草,本官身為朝廷命官,自然要為女帝分憂。”
“殺胡令?!”
眾人聞言,皆是大驚失色。
因為他們才六部之中也得知了這個消息,由于秘密頒布的,六部各官也持懷疑態度。
“姜大人,您說的可是真的?朝廷真的要對胡人開戰了?”
姜陽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此事千真萬確!女帝已經下定決心,要將胡人趕出大周,恢復漢家河山!”
“這……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他們這些士族,雖然表面上忠君愛國,但實際上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利益。
如今朝廷要對胡人開戰,他們自然要好好掂量掂量,這其中的利弊得失。
看到眾人臉上的猶豫之色,姜陽心中冷笑。
他知道,是時候給他們下點猛藥了。
“各位,本官知道你們心中有所顧慮。”
“但本官可以告訴你們,此次殺胡令,乃是女帝深思熟慮后的決定,并非一時沖動。”
“而且,女帝已經許諾,凡是為殺胡令出力之人,皆重重有賞!”
“哦?不知女帝許諾了什么賞賜?”
眾人頓時來了興趣,紛紛追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