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下還難以確定。”
正如林凡心里所想,要是提前把情況都抖摟出來,那可就沒意思了,此刻唯有穩(wěn)住局面,不可貿然行事。
“就算真有僵尸存在,那尸氣與煞氣交織在一起,實在是叫人難以分辨清楚。”
“這些人簡直是肆意妄為。”
“教堂都已經(jīng)重新開張了,現(xiàn)在說再多也沒什么用。”
幾個人商討了許久,依舊沒能想出個有效的辦法,麻麻地更是氣得拂袖而去。這一個多月來,他過得別提多憋屈了。以往就自己帶著兩個徒弟,自由自在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可如今倒好,身邊老是有人盯著,連吃頓飯都仿佛被隔離起來,這樣的日子實在是煎熬。
教堂重開的場面那叫一個熱鬧非凡,鎮(zhèn)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前來祝賀。
林凡看著這場景,感覺這開教堂就跟做生意沒什么兩樣,到處張燈結彩的。然而,這背后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讓大家捐款。在鎮(zhèn)長的帶頭之下,不知多少大戶人家為了所謂的面子,大把大把的錢財就這么被坑走了。
先是給普通民眾發(fā)放免費的物資,接著再讓有錢人為教堂捐款,如此一來,錢也到手了,名聲也有了,這一招可謂是一箭雙雕,玩得相當漂亮。
要是沒有人捐款,恐怕這些傳教的人不出一個月就得灰溜溜地離開,畢竟飯都沒得吃了,還談什么開教堂、傳教義,簡直是荒唐至極。在這個時代,不少人稀里糊涂地就被忽悠著去信仰耶穌。
畢竟信仰耶穌對老祖宗傳下來的諸多規(guī)矩沖擊太大了,除非是那種完全西化的假洋鬼子,否則真沒多少人能適應這種改變。
“師兄,你覺得今兒個買點啥菜好呀?”
家樂被派出來買菜,林凡也跟著一同出來逛逛,順便購置一些紙張、畫筆以及其他材料。
“你看著安排就行。不過天氣轉冷了,買點羊肉吃,也好暖暖身子。對了,大師和青青不會來吧?”
大師和青青可是堅定的素食主義者,要是他們過來吃飯,別說吃肉了,就連豬油都不能用。
“不會的。”
家樂用力搖了搖頭。只要林凡在,大師和青青很少來道場串門吃飯,他們都知道林凡吃飯是離不開肉的。
要是他們還跑過來,讓大家都陪著吃素,偶爾一兩次還好說,次數(shù)多了大家都會覺得不好意思。其實每次吃素的時候,林凡都會偷偷跑出去吃點葷腥。他身體素質好,要是不吃肉,營養(yǎng)根本就供應不上。
“那就買點羊肉吧。”買好東西后,兩人在回道場的路上,家樂滿心好奇地問道:“師兄,我聽師父講,咱們這一派里,實力只要達到人師級別,就會被分出去自立門戶,為啥師伯會讓你一直留在身邊呢?”
“這有啥好奇怪的。”林凡微微一笑,回答道,“實力強并不代表方方面面都精通,總歸還是有需要繼續(xù)學習的地方,這恰好證明你師伯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師父。要是換成像你師伯麻麻地那樣不負責任的,早就把人打發(fā)走了。”
有時候出師太早不見得是好事,即便實力達到標準了,但在經(jīng)驗和見識方面可能還遠遠不足,不少茅山弟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丟了性命。
“林凡!”
聽到有人呼喊自己,林凡停下了腳步。
“啥事啊,大衛(wèi)?你不是正忙著幫教堂籌備重新開張的事兒嗎,還有閑工夫出來溜達?”
教堂重開,大衛(wèi)父子倆那可是最積極的。要是教堂里的僵尸跑出來造成人員傷亡,那他們父子倆可就成幫兇了。
“你想多啦,我也就是去搭把手。”大衛(wèi)打著哈哈,連忙轉移話題,“對了,我代我父親邀請你和四目道長到望風樓去赴宴,你們一定要賞個臉,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。”
“望風樓?”
林凡似笑非笑地看著口是心非的大衛(wèi),心里清楚這家伙現(xiàn)在估計對自己恨得牙癢癢,表面上卻還笑得一臉燦爛。“行啊,不過師叔他身體有些不舒服,我替他去吧。”
要是四目道長去了,肯定會像九叔一樣,鬧得大家不愉快。一群以抓鬼降妖為業(yè)的道士,和一群開妓院、開煙館的老板,實在是沒什么共同話題可聊。四目道長剛在酒泉鎮(zhèn)安頓下來,一下子得罪太多人可不是什么好事。別看他平日里喜歡開玩笑,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,但在某些原則問題上,和九叔一樣,眼里揉不得沙子,容不下那些干壞事的人。
“師叔,晚上我不在家里吃飯了,鎮(zhèn)長請客,我代您去瞧瞧。”
“嗯,去吧,我也懶得見這些人,一群品行不端的家伙,肯定沒安什么好心。”
坐在院子里的四目道長哼了兩聲,家樂驚訝地叫了起來:“師父,那師兄會不會吃虧呀?”
“吃虧?”四目道長白了家樂一眼,“就算你被人賣了,他都不會吃虧,別人不吃虧就算燒高香了。你要是能有你師兄一半的本事,我死了都能瞑目。”
“師父,咱可別這么說,多不吉利呀。我不要師兄一半的本事,我要一直伺候您老人家!”
四目道長氣得差點沒把椅子舉起來砸過去,這混小子,連自己說的啥都沒搞明白,還在這兒瞎嚷嚷!“過來!”
“家樂啊,你知道師父有多疼你嗎?所以你就乖乖地伺候著師父吧!”
“哎喲,師父,您別生氣,好好說,疼啊疼啊,我不敢了,再也不伺候您老人家了,別打啦!”
也不知道四目道長被家樂氣得差點吐血,林凡則優(yōu)哉游哉地來到了望風樓。嘖,這酒樓可是安妮父親開的,果然是財大氣粗。
“你怎么才來呀,大家都到齊了,就差你和神父了。”
安妮一看到林凡,高興地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,然后指了指最里面的包廂。林凡不動聲色地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,安妮回給他一個嗔怪又含情的眼神。
可惜呀,這個所謂的“炮友”關系也就僅限于此了,想要再進一步發(fā)展是不可能的。林凡跟著安妮走進了包廂。
包廂挺大,里面只有一張桌子,此時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,就等林凡到了便可以開席。
“林道長到啦!”林凡和安妮走進包間,大衛(wèi)眼中閃過一絲不快,但還是笑著介紹道:“各位,這位便是九叔的高徒林凡。”
“這位是……”
青樓老板、煙館老板,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,可除了安妮的父親,幾乎沒一個是正經(jīng)人,全是靠著歪門邪道的生意發(fā)家致富的。
“你好,你好,久仰大名。”
林凡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。一番寒暄過后,大衛(wèi)臉上又換上燦爛的笑容,接著把眾人介紹給吳神父。
“神父,這兩位是青樓的老板娘。”大衛(wèi)表現(xiàn)得十分熱情,只是吳神父不太清楚青樓意味著什么。
“這青樓是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