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敬業一聽是霍營長家的,更是感激。
霍謹言是他最崇拜的人,而今天他的媳婦兒竟然救了他的兒子,夫妻倆都這么厲害,更是讓他心生敬佩。
他看向霍謹言。
一手抱著孩子,另一只手就要握他的手,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。
感激的笑了笑:“也謝謝營長,你們就是剛順的救命恩人,是再生父母!”
霍謹言覺得不是自己幫的忙,也不打算攬功,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替夏小雪回應。
主要是夏小雪在說完剛才的話后就直接回去了,好像并不打算接受他們的感謝。
“以后看好孩子!”
霍謹言干巴巴的留下這一句,也離開了。
王大娥見人群散開,開始陰陽怪氣:“瞎貓碰著了死耗子,讓她給撿著了,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能手,呸!”
胖嬸兒原本走到了家門口,一聽這話,又停下腳步拐了回去:“王大娥,你那嘴咋就那么欠欠兒的呢!你這么能耐,也去碰一個呀,只會說風涼話,人家小雪就是實打實的救了剛順,這么多人看著呢,就你難聽話說的歡實,你去救一個看看!”
王大娥掐著腰,絲毫不輸場:“我說了你了嗎,你替那黃毛丫頭說啥話,你上桿子貼人家,人家可是營長媳婦兒,壓根兒瞧不上你!”
大院里家家都是一墻之隔,說什么話,有什么聲響,老遠就聽得清楚。
在院里的夏小雪聽不下去了,她轉過身仰起頭看向霍謹言,抿唇抿了好一會兒。
還是霍謹言先開口:“不用在意她的話”。
說完他蹙了蹙眉,仿佛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夏小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這狗男人什么意思,怎么能不在意她那樣說胖嬸兒。
然而,想到夏麗芳,她原本氣鼓鼓的腮幫子瞬間下去了。
轉而變得委屈巴巴:“胖嬸兒也是為了我,我不能看著她受欺負。”
那可憐兮兮得眼神,好像下一秒就會掉眼淚似的。
她時刻謹記著原文中堂姐是如何被冷暴力的,她可不能重蹈覆轍,總之就是在男主面前裝柔弱裝無辜,先茍著就是了。
霍謹言蹙眉:“我不讓你出去了?”
夏小雪眼神亮了亮,下一秒就跑了出去。
緊接著就聽到少女清脆的說話聲:“團長夫人,是不是我救了海霞姐的孩子,你不樂意啊?人心怎么可以這么壞呢?哦,我想起來了,火車上被抓走的那個男人怕不是真的跟你有啥關聯吧?人以群分,我說你咋跟他一樣一樣的呢!”
說完看向胖嬸兒:“要不,胖嬸兒咱們去團長夫人家里去問問,是不是有關系?就是那男的叫什么來著····?”
聽到夏小雪舊事重提,王大娥只覺腦仁疼,她黑手一擺:“說的啥跟啥呀,老黃歷天天掛嘴邊,我不跟小黃毛丫頭一般見識,回家吃飯,吃飯!”
說完慌忙回了家,還不忘插上門。
夏小雪哪里管是新黃歷還是老黃歷,能唬住她就行。
胖嬸兒哈哈大笑:“頭一回見王大娥夾著尾巴逃跑,小雪啊,可真有你的!不過你說火車上的男人,是啥意思?”
夏小雪沖她笑了笑,把火車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,隨后二人才各自回了家。
霍謹言站在院子里聽完了她們的對話,直到夏小雪進門,他看著她,眼神充滿審視。
夏小雪心里一個咯噔。
她知道霍謹言的疑心重,想了想決定主動坦誠:“我之前在一本古醫書上看到過,說孩子吃東西卡嗓子眼里就會出現剛才那孩子的癥狀!你知道的,我家里人不讓我上學,是奶奶求了校長,我才跟著讀上了書,我很珍惜學習機會,校長家里有很多書,我多數都借來看過。”
原主平時沒娛樂活動,也不出門,倒是喜歡看書,即便是霍謹言去村里打聽也打聽不到別的。
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又恢復了之前的乖巧聽話,跟剛才在門外的人完全不一樣的氣場。
霍謹言默默打量著她,而后問道:“人前人后兩幅面孔,所以,你怕我?還是....”
夏小雪身形一僵!
這廝是幾個意思?
是看出在他面前的柔弱有問題了?
這是什么狗眼!
那也不能承認,承認了她估計也留不下來了!
于是夏小雪連連擺手:“沒有沒有,您這么好的人,對國家對百姓這么有責任感,還收留小小的我,我怎么會怕您呢!我感激您都來不及!”
霍謹言挑眉!
您?
他很老嗎?
感激?
若她說的是真的,那她就是因為不想嫁給那鰥夫才千里迢迢來找他,也確實該感激他。
只不過這話怎么聽著不那么順耳呢!
霍謹言撇了她一眼,大步走到桌子旁坐下,開始吃飯。
夏小雪瞅了瞅,她記得男人剛才是準備要離開的,這怎么又坐下了?
這是要跟她搶吃的?
轉念一想,這些都是他讓小李送的飯,于是就把想趕人的話咽了回去,萬一說多了再趕她走!
索性坐下一起吃,想到衣服的事,她問:“家里有針線嗎?我想做件衣服”。
她是不會做衣服,但是后世她給她的洋娃娃公主做過小裙子,她覺得只是把小裙子放大就行了,應該不難。
霍謹言嘲諷道:“做衣服純針線縫制?這么能耐,不會用縫紉機?”
夏小雪聽出了他的語氣,不過,這題她會!
當頂頭上司質疑你,你千萬不能說不會,只需要心平氣和地說出標準答案就是了。
只見夏小雪氣沉丹田,深吸一口氣,面帶微笑:“雖然,但是,我可以學,而且學的很快!”
“大院里誰家有縫紉機?我去借用一下!”
霍謹言哪里知道這個,然而考慮到她身份可疑,盡量少去別人家,故而說要去買一臺。
夏小雪眨了眨大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縫紉機可是傳說中的三大件之一,她滿臉認真問:“是特意買給我的?聘禮嗎?”
霍謹言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。
他睨了一眼夏小雪,看到她正欣喜的盯著他。
就隨便嗯了一聲,又繼續埋頭吃飯。
夏小雪開心極了。
下一句就上桿子繼續問:“聘禮的話···那就是我的了,既然是我的,那能不能不要啊?不是不要,就是把買縫紉機的錢直接給我?行嗎?”
霍謹言看向她反問:“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