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民宿里還有幾個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劇組工作人員。
聞言都用八卦的眼神看著兩人。
許莓俏臉一熱,大庭廣眾的,這男人到底想怎樣!
見登記的前臺小妹正眼睛亮晶晶地瞧著他們,一副吃瓜樣。
她吸了口氣,朝秦司宴伸手,“把身份證給我。”
秦司宴盯著她看了兩秒,正準備掏錢包,這時前臺小妹說了一句:“許莓老師,店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空房間了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家民宿的房間基本被他們劇組給包了,只留了幾個空房間。
原以為這種偏遠的地方不會有多少游客來住宿的,沒想到這么巧就住滿了!
所以秦司宴今晚怎么辦?
許莓想了想,試探道:“不要你去別的民宿看看?”
這附近還有幾家民宿的,應該還有空房間。
“剛剛我看過了,附近的幾家民宿外面都放了住滿的牌子了。”前臺小妹及時出聲。
在許莓看過來時,她抖機靈,“許莓老師,這位帥哥不是你男朋友嗎?難道你們倆不能住一間?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位前臺小妹在初見她時就說是她的粉絲。
所以知道她離婚的事情。
瞧此刻小妹那亮晶晶的眼神,這是想做月老啊!
比她媽還能操心!
秦司宴的唇角卻輕輕上揚。
他掏出錢包,從里面拿出一疊百元大鈔。
“麻煩你等下送點男士洗護用品去許莓老師的房間。”
前臺小妹看著一堆足有兩三千的百元大鈔眨了眨眼。
“帥哥你要買多少東西啊?”
“正常洗護用品就行。”
“那用不了這么多錢的。”
“多余的就當我給的小費了。”
這么機靈,應該多給她一點小費的。
前臺小妹眼前一亮!
正常洗護用品最多幾百不得了了。
這位大帥哥竟然給這么多錢!
好闊綽的大佬啊!
這樣一位又帥又多金的帥哥和許莓老師也太般配啦!
“謝謝老板!”
秦司宴唇角微勾,對許莓道:“走吧,房間在幾樓。”
“在二樓二零八。”
沒等說話許莓開口,前臺小妹就搶先開口。
隨后又朝許莓擠眉弄眼的,“許莓老師,祝你和帥哥先生有個愉快的夜晚!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她似乎能看到前臺小妹腦補了很多少兒不宜的場景。
耳根莫名有些發(fā)燙,臉上卻裝得一派淡定朝二樓走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,她上樓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。
“小心。”
秦司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
沒等她站穩(wěn)就順勢將人攬入懷中。
“哇,救命!好好嗑啊!”
身后傳來前臺小妹雀躍的低呼聲。
許莓臉更紅了。
她吸了口氣,“秦司宴,我還沒離完婚呢。”
秦司宴看她一眼,“然后呢?”
然后呢?
然后他不知道該和她保持距離嗎?
許莓咬牙瞪他一眼,一把拉開他的手,快步上樓走到了自己的門前打開了門。
“放心,我只是借住一晚,不會發(fā)生你所想的那些事情的。”
身后傳來男人慢悠悠的聲音。
“當然,如果你有需求,我也可以勉為其難……”
“你才有需求。”
許莓扭頭順口回懟。
秦司宴微一挑眉,“嗯,我有需求,那你能勉為其難么?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在老謀深算的獵人面前,她這只弱小的獵物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免得一不小心就跳進了某人挖的陷阱中!
許莓紅著臉走進了房間,等秦司宴跟進去后,她說:“今天我的房間讓給你住,我去找思琪。”
說完她就準備離開。
只是手還沒碰到門把手,就被秦司宴扣住了。
接著身體一轉(zhuǎn),被推到了墻上。
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,黑眸深凝。
“小草莓,我說了不會發(fā)生你所想的事情,你跑什么?”
她跑什么?
她能不跑么!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還互剖了心思。
她怕某獵人老謀深算,引誘她這只弱小的獵物心甘情愿地往他挖的坑里跳啊!
許莓心里腹誹,臉上卻裝淡定。
“什么叫跑?我說了我去找思琪。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我做為她的好友不要去看看她現(xiàn)在的情況嗎?”
秦司宴凝著她的俏臉,薄唇輕掀,“是么?真不是怕和我共處一室?”
“我為什么要怕?你很可怕么?”
“嗯,久旱的老男人很可怕的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人,回答總不按常理出牌。
她紅著臉推了推秦司宴結(jié)實的胸肌,干脆接著他的話說下去。
“那請你這位可怕的老男人讓開了。”
她的語氣中帶了點嬌軟,秦司宴眸色微暗,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小巧的下巴。
“我這么可怕,你還愛我?”
許莓有點后悔了,怎么就為了哄他而說了那句愛他。
沒完沒了!
“是啊是啊,我又壞又沒心沒肺,你不也非我不可?”
秦司宴忍不住笑了一聲,“我們是,天生一對?”
“是啊,滿意了嗎?”
“不滿意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還不滿意!
他還想干嘛?
正想說話,頭頂落下一片陰影。
男人的唇覆在了她柔軟的唇瓣上。
許莓剛剛就猜到某人會不會想對她做點什么。
果然如此!
她不禁想起某人說過的話。
他說他都等了九年了,也不怕再多等一段時間。
所以不用避他如蛇蝎,因為沒經(jīng)她同意他不會碰她。
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會碰她?
“這么不專心,是我的吻技太差?”
唇齒交纏間,秦司宴稍稍松開些,嗓音啞得不像話。
許莓一秒回神,她要是敢說他吻技差,絕對死定了!
男人的胸膛太過炙熱,連帶著她也熱烘烘的。
她揚起笑臉,“怎么會?你可是無所不能的老師傅,每個領(lǐng)域都是佼佼者。”
“是么?這么肯定,你以前和別的男人接過很多吻?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男人,今天還沒完了是吧?
許莓一秒收起假笑,豎起柳葉眉,“秦司宴,你再挑一個字眼,今晚就睡大馬路去!”
看著她佯怒,秦司宴輕笑一聲,俯身含住了她的紅唇。
“哦,那你陪我一起睡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在她徹底炸毛前,秦司宴終于松開了他。
這時,門鈴響了。
秦司宴掃了眼自己下方,喉結(jié)輕滾,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許莓理著微亂的黑發(fā),平復著被挑起的漣漪。
不經(jīng)意一瞥,看到男人原本妥燙平整的西服褲子撐.起了一角。
那是什么許莓心知肚明。
她咬著唇拍了拍發(fā)燙的臉頰,深吸口氣打開了門。
是前臺小妹送來了洗護用品。
“許莓老師,這是你男朋友要的東西。”
“謝謝。”
許莓禮貌道謝,隨后快速關(guān)上了門,隔絕了前臺小妹一來就往里亂瞟的小眼神。
把東西放到茶幾上后,她趁秦司宴還沒從洗手間出來,連忙輕手輕腳出了門。
洗手間里,聽到輕微的關(guān)門聲,秦司宴知道許莓已經(jīng)出去了。
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中的暗色,他輕滾喉結(jié),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幾把冷水。
卻怎么也澆不滅心中的那團熊熊火焰。
煎熬!
真想立刻把人娶回家!
只不過……
想到什么,他眸里的暗色一點點變得寒戾。
掏出手機,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這幾天佛堂是不是來過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