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組。
秦司宴接到沈慕之電話時正跟許莓以及陸梟還有魏思琪一起用餐。
今天的陸梟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潤通透。
對于昨天出手打人的事也向秦司宴道了歉。
“抱歉秦總,昨天是我太過沖動,我向你道歉。”
秦司宴看了他一眼,想到昨天的事情大概率是因自己而起,暫時沒有告知實情,只等沈慕之那邊調查出結束再說。
他微一頷首,“我說過,小草莓把你當大哥,那么你也就是我大哥。祝你和魏老師能百年好合。”
事到如今,陸梟心里頭對許莓的最后一絲雜念也散去了。
他舉杯,“既然你把我當大哥,那我在此說兩句:希望你能好好待莓莓,要是你敢對不起她,我這個做大哥的第一個不依。”
看著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秦司宴將許莓的手輕輕包裹。
“放心,我一定好好待她。”
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
沈慕之打來了電話。
接通后,聽到沈慕之道:“阿宴,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。有人打著了空大師的幌子騙了陸家老夫人。此人是了空曾經的師弟,本名叫吳強。等下我把他的資料發給你,要不要報警你讓陸梟自己決定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秦司宴應聲,正想掛電話又聽到他說:“我跟你說,這些什么狗屁大師都是騙人的。趕明兒回京后我也要跟我家老佛爺好好說道說道,別每年都往那些廟里大添香火錢。有那閑錢還不如去資助貧困山區的窮苦人家。”
這話聽著似乎還發生了什么事。
秦司宴問他:“怎么了?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個吳強外,了空也不是什么善人?”
沈慕之呵呵一笑,“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情,我去寺廟時碰到了周晉安的妹妹。我故意誆她和我假扮情侶,讓那位了空大師給我們倆算一卦。你猜怎么著?”
“那個所謂的大師竟然說我們倆的姻緣線極好。說得天花亂墜的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周璇是我的命定之人呢。”
周晉安的妹妹?
秦司宴想到這兩個人幾次見面似乎都不太愉快。
大師竟然如此批命?
不過有些事情誰知道呢?
秦司宴迸了一句,“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,有些事情不可不信,也不可全信。”
沈慕之:“哎,你怎么也迷信起來了?”
秦司宴不置可否,“我還有事,先掛了。”
一旁的許莓隱約聽了一耳,聽出了沈慕之的聲音。
“是沈哥的電話?”
“嗯。”
許莓知道沈慕之是去調查寺廟的事情的。
她有些按捺不住,“他調查得怎么樣了?”
秦司宴正了正色,對陸梟道:“陸梟,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。孟于博有問題,了空大師也有問題。昨天發生的事情或許是受我牽連。”
他把情況如實相告。
陸梟在聽到秦司宴說孟于博是彎的時,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。
孟于博和陸琳是在國外認識的。
兩人交往已有半年時間,陸琳很喜歡孟于博。
她說孟于博特別紳士特別溫柔,對她特別好。
當時陸梟怕她戀愛腦上頭,還明里暗里叮囑過她,不要太早讓孟于博得了手。
陸琳一臉羞澀地說,孟于博特別君子,特別純情。
他們兩個在一起最多就拉個手親個額頭。
這放在國外那開放國度來講,孟于博簡直是一股清流。
所以陸琳很快和他確立了關系。
如果沒有昨晚的意外發生,她甚至打算過年就和孟于博訂婚。
陸琳把他帶到自己面前時,他見孟于博彬彬有禮的模樣,也以為他是個好男人。
沒想到只是表象!
他不碰陸琳,不是因為他是君子,而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!
陸梟手指攥緊,看向秦司宴:“你的意思是,孟于博同時給我和琳琳下.藥,是受顧家人指使?”
“具體是不是受人指使我不清楚,但你們大概率是受我連累了。”
秦司宴把孟于博的資料發給了陸梟。
“孟于博的那位男性朋友是顧瑾書的表弟。因為我繼母的關系,顧家和我水火不容。”
“這段時間我在蘇城的所作所為,讓他們知道許莓是我喜歡的人,所以他們必然不會讓我稱心如意。”
“因此陸老夫人去找了空大師算卦,應該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。目的應該就是想離間我和許莓的感情,不讓我如愿娶到她。”
聽到他的這番解釋,陸梟心下了然但又有些不解。
“既然他們要離間你和莓莓的感情,為什么又要給我和琳琳下.藥?這樣一來,我還怎么有可能娶莓莓?”
秦司宴喝了口茶,淡聲道:“我猜這件事應該是孟于博的私心在作祟。他大概沒想到昨晚我和阿慕會來。他看當時的情況發現許莓不太可能嫁給你,就想出了這樣的損招,讓你們兄妹發生關系,好嫁禍于我。”
“小草莓把你當大哥,當她發現我這么卑鄙無恥,必定和我心生嫌隙。這樣就達到了孟于博的目的,離間了我和小草莓的感情。”
“其二,還能讓陸琳覺得愧對于他,以后更加對他百依百順。就算將來陸琳知道他是彎的,也會因為這次的事件而隱而不發。只是沒想到事情出了意外,被魏老師給破壞了。”
又是一番解釋,讓幾人都恍然大悟。
陸梟惱怒的同時不禁看向魏思琪。
這次的事情最終他還是要感謝魏思琪。
如果不是她出現,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。
對上陸梟的眼眸,見他眼尾有些發紅,魏思琪以為他在擔心陸琳。
她握住了陸梟的手,“現在你打算怎么辦?”
陸梟眼眸瞬間變得凌厲,“自然是要趕緊把這件事告訴琳琳。”
說完他飯也不吃了,起身就要告辭。
魏思琪突然問了一句,“阿梟,那我們倆還是未婚夫婦嗎?”
陸梟只頓了一秒,伸手將她拉起,“思琪,我不是個出爾反爾的男人。你愿意現在就和我一起去趟陸家嗎?”
去陸家,是想將她介紹給陸家人嗎?
魏思琪笑了,“好。”
陸梟也勾了勾唇,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許莓。
“莓莓,秦總身邊太過危險,注意保護好自己。”
沒等許莓說話,秦司宴就道:“不用擔心,就算我有事,也不會讓她有事。”
對上男人黑如深海的目光,陸梟和他微一頷首,拉著魏思琪快步離開。
許莓一直在默默聽著,沒怎么說話。
耳邊傳來秦司宴的嗓音,“在想什么?”
許莓:“在想你。”
音落,她腰上一緊,秦司宴將她抱到了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