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吃過早餐,許莓和秦司宴一起先送秦雨潼上幼兒園,隨后秦司宴開車把許莓送到了民政局。
車子在停車場停好,許莓看著民政局門口,想到一個月前她和周晉安前來登記離婚的場景,似乎還歷歷在目。
她看一眼時間,還有半小時,只希望周晉安能準(zhǔn)時抵達(dá)。
一旁的秦司宴手指輕扣著方向盤,同樣在看腕表時間。
許莓見他神色有些凝重,看著好像比自己還緊張,好笑的同時又不免想起早上小丫頭的童言無忌。
瞧她,到底在期盼什么?
不至于這么恨嫁吧!
很快時間到了九點。
秦司宴見周晉安還沒看到,眉心微皺。
他已經(jīng)記不清自己看了幾次時間了。
“小草莓,你馬上給周晉安打個電話,問他要不要到了。”
許莓好笑,“才過一分種,或許他在路上堵車了,不用這么著急吧。”
聞言,秦司宴側(cè)頭看她,問道:“你不急嗎?”
“不急。”
“不想離婚?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女人有什么婚前焦慮癥,她看某人這癥狀也挺像的。
這時,她看到有輛車駛進(jìn)了停車場。
那是周晉安的車。
“不用打電話了,周晉安來了。”
見狀,秦司宴不著痕跡地吁了口氣。
他拉開車門下車,走到另一側(cè)替許莓拉開了車門。
殷勤又紳士。
許莓好笑,下車后整理了一下著裝,朝周晉安的車子走去。
周晉安也下了車,見到兩人一同出現(xiàn),和兩人點了點頭。
“秦總,莓莓。”
許莓看過去,見他身邊沒有何棠心的身影。
還以為周晉安和自己離完婚后,會馬上和何棠心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呢。
看來是自己想當(dāng)然了。
見周晉安臉色有些憔悴,許莓還是問了一句,“你和何棠心還好嗎?”
聞言,周晉安輕嘆了口氣,“不太好。家里人不太認(rèn)可她的身份。再加上公司最近生意出了點狀況,我爸要我聯(lián)姻。”
他又要聯(lián)姻?
周時桉又要多一位后媽!
許莓雖然曾經(jīng)想到過有這個可能性,她也不同情何棠心,但想到周時桉,還是有那么一點同情的。
畢竟孩子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,做了五年母親,總會有那么一點圣母,希望孩子能有個快樂的童年。
“走吧,進(jìn)去了。”
秦司宴伸手?jǐn)堖^許莓的腰,三人一起進(jìn)了民政局。
二十分鐘后,兩本離婚證到手了。
周晉安看著手上的本子,有遺憾但更多的是疲憊。
“莓莓,雖然抱歉說了幾次,但我還是要最后向你跟說一聲抱歉。如果有可能,希望你以后還能抽空回去看看奶奶和時桉,他們都很想你。”
這個時候他不提別人,只提兩個許莓并不反感的人。
因為知道女人的心腸很柔軟。
對是男人真誠的目光,許莓微微一笑。
往事已成過眼云煙。
“多保重。”
“嗯,再見。”
周晉安和兩人微一頷首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走吧。”
秦司宴見事情發(fā)展無比順利,心落了地,伸手?jǐn)堖^了許莓的細(xì)腰。
就這樣……走了?
許莓看他一眼,杏眸輕眨,心里說不上失望。
只能說自己想多了。
她還以為某人剛剛那么焦慮,說不定會來個出其不意,立馬和自己閃婚,將事情一捶定音的。
“怎么好像有點心不在焉?不會是在懷念和他的五年婚姻生活吧?”
秦司宴察覺到許莓有些走神,詢問道。
許莓睨他一眼,想到自己剛剛自作多情了,態(tài)度就有些兇。
“是啊是啊,特別留戀,特別感慨行了吧。”
秦司宴挑眉,又多看了她一眼,也沒說話。
倒是許莓問了一句,“周晉安說他的公司出了問題,是不是因為上次的新聞鬧的?”
兩人已走到停車場,秦司宴替她打開車門。
“小草莓,你現(xiàn)在該不會是在怪我之前出手打壓周氏集團(tuán)了吧?果然,女人都同情弱者。”
許莓好笑,對上男人的深眸,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。
等兩人都坐上了車,她戲謔道:“都說男人和女人一樣,一個月也會有那么幾天不舒坦,果然這話是對的。你這幾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非要挑刺!”
聞言,秦司宴倒是笑了一聲,隨后俯身湊了過去,抬手捏了捏她的俏臉。
“今天這么能說,是因為離婚快樂嗎?”
許莓也不否認(rèn),“是挺快樂的。”
“嗯,離婚快樂。”
秦司宴說了一句,隨后身體往前傾,像要索吻。
許莓下意識閉上了眼,卻沒有想象中的親吻襲來。
她睜開眼,就見秦司宴打開了置物柜,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她。
“給你。”
“這是什么?”許莓好奇。
“送你的離婚禮物。”
離婚禮物?
許莓好奇打開,見是一份收購合作。
秦司宴把許家的公司收購了。
想到男人之前就說過會收購許家公司,并把它送給未來的妻子當(dāng)聘禮,許莓的心頭頓時漾起絲絲漣漪。
這算是變相地求婚么?
她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男人,故作淡定。
“這禮物有點貴重呢,我沒準(zhǔn)備回禮。”
秦司宴一手摟過她的細(xì)腰,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親了親。
“怎么沒有準(zhǔn)備回禮?把你送給我,就是對我最好的回禮。”
男人的嗓音低磁,透著絲絲繾綣。
許莓身體發(fā)軟,正想說什么,又聽到他說:“剛剛情緒不太對,不會是在怪我沒有馬上和你登記結(jié)婚吧?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男人,還真是心細(xì)如發(fā)。
“沒有的事,說得我好像很恨嫁似的。”
她不承認(rèn),“剛剛你沒聽清嗎?離婚了,我不知道有多快樂。”
秦司宴輕笑一聲,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記。
“是,你不恨嫁,是我恨娶!明天幼兒園開始放長假,你跟我和潼潼一起回京市一趟吧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這是要帶她去見家長么?
沒等許莓開口,秦司宴替她系上了安全帶,隨后發(fā)動了車子。
不是商量,而是決定。
看著路邊一一往后閃的街景,許莓想到了秦家那個龍?zhí)痘⒀ā?/p>
秦司宴的父親應(yīng)該不會希望秦司宴娶她這樣的二婚女吧。
其實她想問秦司宴,要是家里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怎么辦?
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秦司宴的為人她了解。
如果這樣問,他一定會說:“我想做的事情,別人管不了。”
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多此一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