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,沈慕之聽到許莓用定時炸彈來形容許嫣然,意外又好奇。
“哦?許老師為什么說她是定時炸彈?”
許莓動了動唇,正想說話,身后傳來周晉安的叫聲:“秦總,沈總。”
幾人同時側(cè)目,沈慕之看著隨周晉安而來的許嫣然,挑了挑眉。
“喲,定時炸彈過來了!”
周晉安和許嫣然沒聽明白,眼里閃過一絲茫然。
許莓卻忍不住唇角上翹。
雖然沒和沈慕之接觸過,可她就莫名覺得,沈慕之似乎是站在她這一邊的。
“沈總,你剛剛說的是……”
“哈,周總你來得正好,我們幾個正在聊《涅槃》的選角這事。”
沈慕之沒著急解釋,而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介紹了一下許莓。
“這是許莓許老師,《涅槃》的原著作者,你是資方,你們倆也認(rèn)識一下吧。”
周晉安乍一聽到許莓兩字還愣了一下,只以為是同名發(fā)姓。
因?yàn)樵S莓剛剛是背對著他的,再加上精心妝扮過,所以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(rèn)出,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。
直到許莓一臉平靜的面向他時,他眼里閃過一絲錯愕。
“許莓?”
印象里,自己的妻子永遠(yuǎn)一副素面朝天,穿著隨性的樣子。
可眼前的女人妝容精致,氣質(zhì)脫俗,美艷不可方物。
原來她打扮起來竟然這樣好看!
一旁的許嫣然同樣一臉錯愕。
她沒想到許莓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更沒想到她會盛裝打扮!
其實(shí)她一直知道許莓長得好看。
哪怕長在鄉(xiāng)野,卻像一塊璞玉,只要有人稍加雕琢,就能散發(fā)出燦爛奪目的光芒。
所以她才在許莓回到許家后有了危機(jī)感,故意明里暗里打壓她。
終將其風(fēng)芒掩蓋,讓其成為了一個一無是處,被人輕視的家庭主婦。
可現(xiàn)在……
剛剛沈慕之說什么?
許莓是《涅槃》的原著作者!
“誒?周總認(rèn)識許老師啊?”沈慕之裝得驚訝。
“沈總,許老師是周總的太太。”陸梟適時插了句話。
沈慕之桃花眼里的驚訝更甚。
“是嗎?原來周總結(jié)婚了?我一直以為許嫣然小姐是你女朋友呢!不然你又怎么會為了捧她做女一號而一擲千金?這么看來,周總吃得挺好,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啊!”
一番冷嘲熱諷,讓周晉安的臉色有些掛不住。
“沈總你誤會了,許嫣然是我小姨子。她想轉(zhuǎn)戰(zhàn)娛樂圈,作為她姐夫,我替她鋪路很正常!”
沈慕之挑眉,“哦,原來兩位是姐妹啊!那么周總,你夫人作為原著作者,對她筆下的人物比旁人更加熟悉。你想捧你小姨子做《涅槃》的女一號,有沒有詢問過你夫人的意見?”
周晉安目光落在許莓臉上,神色有些復(fù)雜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妻子就是個粗鄙可笑的賣魚妹。
哪會想到她竟然是個知名作家?
“許莓,你真是《涅槃》的原著作者?沒有冒名頂替?”
“我可以作證,她當(dāng)然是了!”
陸梟沒等許莓回答,就率先替她回復(fù)了。
沈慕之笑了,“周總,你作為許老師的丈夫,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有這樣的身份?你對妻子的關(guān)注程度,似乎遠(yuǎn)不及對小姨子的關(guān)心呢!”
一旁全程沒有說話的秦司宴倒是難得輕笑了一聲。
一雙深如寒潭的墨眸透著一絲嘲諷。
他和沈慕之都是頂級權(quán)貴,是周晉安想到結(jié)交的對象。
尤其是秦司宴,最近在蘇城北郊剛拿下一塊地皮,準(zhǔn)備發(fā)展成度假村。
周晉安原本想要跟他打好關(guān)系,以此分一杯羹的。
可現(xiàn)在,秦司宴明顯因?yàn)樵S莓而對他有意見了!
想到此,周晉安的臉色很是難看,看許莓的眼神充斥著惱怒。
她故意的吧!
就因?yàn)樽约簺]有及時去把她哄回去,就采用這種方式讓他難堪!
心機(jī)女!
“阿梟,許老師,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?”
沈慕之冷嘲熱諷了一通,又切入主題。
“剛剛說到女主這個角色的問題。”陸梟道。
“對,許老師覺得讓許嫣然飾演女一不太妥當(dāng)對吧?你繼續(xù)說下去。”沈慕之道。
許嫣然還處于震驚中,聞言問道:“姐,你什么意思?”
許莓淡聲道:“就是沈總說的,我認(rèn)為你不適合擔(dān)任《涅槃》女一這個角色。我希望劇組能重新考慮女主人選。”
許嫣然原以為有周晉安在,自己已經(jīng)成功的一只腳踏進(jìn)了娛樂圈。
她會借這部劇一飛沖天,在娛樂圈再創(chuàng)輝煌。
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!
還是她最瞧不起的家庭主婦許莓!
如果是平時,她可能會不屑一顧。
可現(xiàn)在,眼前的包括陸梟在內(nèi)的三位男士,言語神情似乎都偏向了許莓。
這讓她有了危機(jī)感。
想到剛剛許莓對秦司宴的投懷送抱,她目光一閃,拉起許莓的手,溫柔又委屈的開口。
“姐,我知道自從你被爸媽找回來后就不怎么待見我。因?yàn)榘謰寫z惜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孤女,讓我留在了許家,你在吃我的醋,覺得是我搶走了屬于你的人生。”
“如今你又因?yàn)榘x為了我的事業(yè)忙前忙后,而遷怒于我。但說到底我們終究是一家人,有些事情關(guān)起門來商量就行了,你真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讓阿晉下不來臺。甚至你剛剛還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秦司宴,溫婉地微微頷首,“秦總,抱歉我姐姐做了五年的家庭主婦,可能有時說話做事不太得體,如果剛剛有冒犯之處,還望你多多包涵。”
許莓知道,許嫣然慣會偽裝,有著一張巧嘴。
她這一番話,一邊讓周晉安覺得還是她懂事,一邊又陰陽自己就是個粗鄙不堪的家庭主婦。
這不免又讓她再次回想起了當(dāng)初她回許家后的那次認(rèn)親宴。
當(dāng)時在場的人中,有不少與許嫣然交好的富家子弟。
在許嫣然的賣力表演下,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嘲諷和嫌惡的。
似乎自己是什么入不了他們眼的臟東西一樣。
而現(xiàn)在,許嫣然又如法炮制,抓著她的無心之過抨擊她。
許莓手指蜷了蜷,下意識看向秦司宴。
只聽到男人嗓音冷誚,“你的意思是,許老師剛剛在勾引我?”
“啊,還請秦總見諒,我姐姐她一定不是有意的。”
許嫣然一副和事佬的樣子。
嘴上否認(rèn),實(shí)則變相坐實(shí)了許莓勾引他的事實(shí)。
秦司宴勾了勾唇角,薄唇輕啟,“我看許二小姐挺有演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