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姨臉好紅哦!是不是害羞啦?”
秦雨潼嘻嘻一笑,“別害羞啦,你現在扮演的是我的小舅媽,和舅舅親親是正常的啊!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對上秦司宴含笑的深眸,她移開了視線裝鎮定。
“別啰嗦了,快點來拼圖了。”
“好呀!看到舅舅和小舅媽親親,寶寶渾身都有勁了!”
許莓:“……”
怎么有這么有意思的小人兒的!
一個小時后,手工作業完成了。
許莓和秦雨潼拼完了一副立體拼圖。
而秦司宴竟然用布條給幾個人物,以及貓貓狗狗都做了小衣服。
還做得有模有樣。
不但如此,他又在整個拼圖里面加了點春日的元素。
一瞬間,春日里一家三口在草坪上悠閑玩樂的場景印入眼簾。
唯妙唯肖,活靈活現。
讓人看了滿滿的都是治愈感。
“哇,好漂亮啊!周一去幼兒園,我一定能拿到第一名的。”
秦雨潼鼓著掌叫好。
許莓彎唇一笑,看著這副拼圖有些恍神。
曾經她也憧憬過這樣的場景。
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結婚,為他生兒育女,再養幾只小動物。
休息日,一家人就在門前的草坪上逗逗小動物,曬曬太陽,放放風箏。
歲月靜好,直到暮年。
可惜……
“舅舅,我好喜歡這個三口之家呀。你能不能把我們住的大別墅也布置成這樣?”
秦雨潼奶聲奶氣道。
秦司宴勾唇淺笑,“可以。不過舅舅目前手頭還缺了一樣重要的東西,還要再等段時間。”
“什么東西呀?”秦雨潼好奇地問道。
秦司宴看了一眼許莓,沒有回復,而是道:“等舅舅準備好再告訴你。”
許莓察覺到他的目光,心頭微微一動。
她怎么覺得他意有所指?
某人有錢有勢,還能缺什么?
缺個女主人?
心頭像有什么東西在炸開。
她佯裝不知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接近九點。
“時間不早了,等下潼潼要休息了,你要不要帶她回去了?”
這話一出,沒等秦司宴表態,原本笑嘻嘻的小丫頭小腦袋瞬間就耷拉了下來。
“姨姨,明天還是周末不用上學,我不能留在這里嗎?”
秦司宴凝著她,“潼潼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,如果是的話……”
“沒有,我是怕潼潼留在這里會睡不慣。”
劇組給他們訂的酒店是普通酒店。
畢竟不像家里,她怕小丫頭睡得不舒服。
“怎么會呢?”
秦雨潼連忙道:“只要姨姨陪在潼潼身邊,就算睡狗窩都比潼潼一個人睡大床舒服呢!”
許莓:“……”
連狗窩都出來了!
要不要這么會聯想?
秦司宴勾了勾唇,拿起脫下的西服外套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我送送你。”
許莓想到許家的事還沒有問。
出了門,她道:“許家人給我打過電話,說周晉安斷了和許家的合作,你知不知情?”
秦司宴看著她清麗的眉眼,淡淡嗯了一聲。
他果然知情。
許莓手指微蜷,“是不是你讓周晉安這么干的?”
“嗯。”
“為什么?”
秦司宴性感的喉結輕滾,“小草莓,我的脾氣你不清楚嗎?我的人,若是受了欺負我還無動于衷,就不是我了!”
他的人!
原來他早已把自己歸于他的羽翼之下么?
可他當年為什么要不辭而別?
男人深邃的眉眼透著絲絲溫情。
許莓心頭泛著絲絲波瀾。
她垂眸,“都已經過去了,你沒必要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
頭頂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。
肩頭一暖,他輕輕將她擁入懷中。
許莓到嘴的話悉數咽下。
他是在為當年不辭而別跟她道歉嗎?
曾經那些逝去的回憶,如同老電影般在腦海里一一劃過。
好的壞的,開心的痛苦的,無數片段涌上心頭。
鼻尖一瞬間就泛起了酸。
她吸了吸鼻子,就想問清楚當年的事。
“當年,你……”
“喂,你們兩個要不要收斂一點?”
不遠處傳來幽幽的女聲。
許莓一怔,聽出這聲音是柳星洛,連忙一把將秦司宴推開。
她用的力氣挺大,而秦司宴又沒有設防,于是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。
原本溫情的眸子一下子斂起。
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閃爍不自在的目光,有些無奈。
要不要這么急迫!
他很像洪水猛獸嗎?
“星洛,收工了?”
許莓抬手理了一下并不亂的頭發,裝得淡定。
柳星洛走到她跟前,撅著小嘴,“你是不是恨死我了?怎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,偏偏在你們倆親熱時出現?”
“沒有的事。”許莓連忙否認。
因為新聞的事,她能感覺到柳星洛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。
她真的不想因為一個男人,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!
“口是心非。”
柳星洛嬌哼一聲,問道:“潼潼呢,睡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許莓如實道。
“沒有睡,你們倆就這么迫不及待搞曖昧啊?”柳星洛炸毛。
許莓張了張嘴想解釋,又聽到她說:“你們要搞,至少也等潼潼睡著了再搞啊,別帶壞了小孩子!”
許莓:“……”
她真沒有迫不及待和秦司宴搞曖昧啊!
不過……
許莓看著眼前的嬌蠻小公主,眸心微動。
她怎么感覺此刻的柳星洛沒像以前那般生氣呢?
反而有種放手成全她和秦司宴的意思在里面!
“姐。”
收工回來的陳簡也出現了。
“阿簡,你也收工了?”
“嗯。”
陳簡快步走到許莓身旁,一臉警惕地瞪著秦司宴。
“大晚上的,你少出現在我姐面前。她還沒完全離婚,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,你難道又想讓她冠上什么水性楊花,婚內出軌的罪名嗎?心眼別太壞了。”
秦司宴被指責也沒生氣,他看了許莓一眼,眉眼溫柔。
“抱歉,我情不自禁了。不過周邊都有我安排的保鏢,應該不會有人上來打擾我們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說得好像他們倆真在偷情一樣。
“不用這么麻煩,身正不怕影子歪。我們又沒干嘛,剛剛只是在幫潼潼做手工而已。”
音落,一旁的柳星洛幽幽開口,“還說沒干嘛,剛剛我一定見鬼了。”
許莓:“……”
秦司宴無聲勾唇,“我走了。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陳簡面無表情,語氣不善。
“司宴哥,我送你。”
柳星洛瞪了他一眼,追了上去。
陳簡搖搖頭,“這么殷勤有什么用呢?人家又不喜歡你!”
許莓好笑,覺得有必要知會他一聲。
“剛剛得知他讓周晉安跟許家解除了所有合作,許家應該會損失慘重。”
陳簡當然不是真的不喜歡秦司宴,不過就是想著絕不能讓他輕易追到自家姐姐罷了。
畢竟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珍惜了。
聞言他有些好奇,“我不明白,他為什么要讓周晉安和許家解除合作?”
許莓垂眸,她大概明白,秦司宴恐怕是雙管其下在替自己出氣吧。
因為她這些年所受到的屈辱都是這兩家給予她的。
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周晉安出面解除和許家的合作,許家有損失外,周氏也會有所損失。
可秦司宴是不是忘了,他現在正和周氏合作。
他這么做,對自己也并無好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