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林世初辦公室內。
刷著熱搜,一條不是英特網絡,但是跟他們息息相關的熱搜迅速來到第二。
【泰拉聯邦能源局回應:現實不是游戲,現實沒有核電站,不要無根據的揣摩】
【“針對近日網絡流傳的‘能源塔或發生類似核電站熔毀事故’之不實揣測,本局嚴正聲明:泰拉能源塔采用先進的技術,不存在失控可能。請廣大公民不信謠、不傳謠。”】
很顯然,回應之后的熱度反而更加強烈。
#泰拉能源塔會不會炸#(爆)
#現實沒有核電站#(沸)
#能源局再回應#(新)
林世初關掉手機,看著電腦上服務器越來越多的人數。
差不多到開會的時間了。
林世初從椅子上站起,伸了伸腰,“開...”
“開會”的“會”字還沒從口中說出來,一聲“呼”的沉重聲響,如同拉電鋸一般傳來。
扭頭一看。
陳陽和王錘此刻已經趴在桌上睡了起來。
也的確,最艱難的時期也已經度過了。
林世初取出兩條灰藍色的薄毯,蓋在兩人身上,王錘塊頭大,毯子顯得短,只夠蓋到腰。
陳陽則是剛剛正好。
做完這一切后,林世初走到咖啡機前,又沖了一杯濃縮咖啡。
他躺在椅子上,回顧著這幾天。
公司也算是走上了正軌,不少的投資商也紛紛找上了門。
林世初看著手中不少的精力值,已經開始物色資料。
馬上玩家就要進入到切爾諾貝利的**階段了。
也要開始琢磨琢磨后續了。
林世初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兌換了,“福島核事故”,“三哩島核事故”,“1952年倫敦煙霧事件”,“水俁病事件”,“印度恒河污染”等一眾災難。
仔細一瞧,小日子過的挺好的日本人就占據了大半篇幅。
“感覺可以和福島一起做了啊。”
“然后再出個復刻活動——重返切爾諾貝利。”
林世初點頭,已然對未來有了計劃。
...
...
此時,游戲內,大理,大城,老李那頭。
隊長緩緩站起,背起莫辛甘納,目光看到了墻上。
三人也跟著他的視線,看著背后墻上的紅底白字大標語——“為了全人類的福祉奮斗。”
隊長指了指桌上三杯伏特加說道,“射殺移動的生物是人類的本能,其他部隊也都是喝了酒才去。”
“喝了吧。”
隊長說著說著,忽然把右手從槍帶上松開,伸進內袋,摸出一包壓扁的“卡茲別克”香煙。
他用牙咬住濾嘴,沒點火,就那么叼著。
“你們就當成在打仗,就像一場軍事行動。我們包圍村莊,懲罰對方。”
“到時候我們還要去森林,狗會先繞著房子跑,守護房子,等待主人回家。”
“但很快,他們就會進森林,貓比較聰明,也比較會躲。一只貓會鉆進陶壺,我們需要把它搖出來。”
隊長用左手比了個拳頭,再慢慢張開“或者從爐子下面拉出一只貓。”
“我和你們一樣,也覺得不好受,你走進屋子,那些貓像子彈一樣,從你腳邊上飛過去,你只能拿著步槍在后面追。”
“除了貓狗,還有雞,雞還是會孵蛋,貓狗會吃雞蛋,雞蛋吃完之后他們會吃雞。”
“沒有雞之后,狗就會開始吃貓。”
“再帶你們之前,我去過一個村子,一個老太太把自己關在家中,她的屋子里面足足有五只貓,三只狗!”
“老太太不愿意將他們交出來,還不停地咒罵我們,我們只好強行帶走這些動物,你猜她罵我們什么?”
“土匪,獄卒。”
“空蕩蕩的村莊只剩下爐子了,我上一趟車裝的很滿。”隊長指了指他們來時的車,因為三人都并沒有執行過一次完整的任務,所以隊長解釋了后續要做的內容,“我們到時候要去所謂的‘墳墓’。”
“說是墳墓,其實就一個很深的洞穴,聯邦規定不能再地下水源附近找洞挖。”
“而且必須用玻璃紙隔離,還要找地勢較高的地方,不過那些規定當然都被忽視了。我們沒有用玻璃紙,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尋找合適的地點。”
“要是它們沒死,只是受傷,就會發出哀鳴。我們把它們從卡車里倒進坑洞,那只黑色的小貴賓狗想爬出來,大家都沒有子彈,沒辦法解決它,一顆子彈都沒有。”
“我們把它推回洞里,就那樣把它埋起來。我到現在還覺得它很可憐...”
“那里的貓沒有狗多,也許它們跟在人后面離開了,或是躲起來了?那只小小的貴賓狗是寵物,被寵壞的貴賓狗。”
“最好從遠處射殺,眼神才不會和它們交會。”
“你要瞄得很準,才不必事后補一槍。”
“明白事理的是人,它們只想生存。”
“馬——你把馬帶去殺掉的時候,它們會哭。”
“我要再加一句——任何生物都有靈魂,即使是昆蟲。受傷的動物躺在那里,希望你可憐它,但是你補上一槍。”
“它在最后一刻恍然大悟,看起來幾乎像人類。它恨你,也對你懇求:‘我也想活!我要活下去!’”
“學會射擊很重要!打它們比殺它們更糟,狩獵是一種運動。為什么沒有人去煩漁民,卻老覺得獵人殘忍,真不公平!”
“狩獵和戰爭都是真正男子漢做的事。”
“我還不能告訴我的兒子,我去了什么地方,做了什么事,他還是小孩,他以為自己的父親在前線保衛人民和國家!”
“每個人死的時候都和動物沒什么兩樣,我在阿富汗看過很多次。我就是在那里被射到肚子,我躺在陽光下,熱氣逼人,口干舌燥。”
“我想,‘我要死在這里了,像狗一樣死掉。’人流血的方式就和狗一樣,疼痛也一樣。”
“我最同情的是老人。他們朝我們的車子走來說:‘年輕人,可不可以去看我的房子?’或是給我鑰匙說:‘能不能幫我拿西裝和帽子?’再不然就是塞幾枚硬幣給我,問:‘我的狗還好吧?’”
“狗被射死,房子被洗劫一空,他們永遠回不去了。你怎么告訴他們?我沒有拿鑰匙,因為我不想騙人,其他人會拿,還問:‘你把伏特加藏在哪里?’老人告訴他們之后,他們就去找出裝滿伏特加的牛奶罐。”
“那么多人受苦,卻沒有人負責。他們把核電廠廠長關起來,后來又放他出去,在那種制度下,很難說誰有罪。”
“其他人說他們在那里研究用于軍事的钚,打算制造原子彈,所以才會爆炸。”
“但如果那是爆炸的原因,為什么是在切爾諾貝利?為什么不是法蘭西聯邦或德意志聯邦?!”
...
或許是隊長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。
又或許是其他原因。
他停下了這個話題。
“拿完三倍的薪水,就花掉吧。”
隊長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,他還不想把他們四個人都會死的事情告訴那群新兵蛋子。
他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。
身為一名黨員的覺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