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在地上痛哭的賈張氏,一邊阻撓易中海去尋巡捕,一邊心虛地說:
“大家都是鄰居,只要蘇建設那小子賠錢就好,沒必要報警。”
“那怎么行,這孽畜敢如此行事,定要讓他嘗嘗苦頭。
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,此事我責無旁貸!”
“真的不用了,我只要蘇建設賠償就行。”
賈張氏心虛至極。
她深知,
若易中海真報了警,
蘇建設會不會被抓她不清楚,
但自己八成得遭殃。
更關鍵的是,賈張氏歸來時,聽見院里有人議論蘇建設竟讓易中海給他五千元。
五千元啊!!!
“我要是能拿到五百,不!一千,養老錢就有了。”
生怕易中海再提報警,賈張氏連忙又解釋起來。
“你想想看,若你真去報警,咱們大院今年的紅旗單位可就懸了。
只要蘇建設能養我后半輩子,再額外給我一千塊,這事就算過了。”
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紛紛附和。
“是啊,大爺,咱大院今年可不能再出事,紅旗單位丟不起啊。”
“集體榮譽大于天,咱大院年年都是紅旗,今年沒了,多丟人啊。”
“對呀,大爺,賈張氏都不追究了,你又何必去報警呢。”
易中海聞言,并未急于決定,而是在心里盤算。
“報警的話,諒解書的錢還得我掏。
既然我抓住了蘇建設的把柄,豈能輕易放過他。”
“這次不僅要讓他免去諒解書的錢,還得讓他明白,在這四合院,誰說了算!”
想到這里,易中海再次確認道:
“那棒梗這孩子怎么辦?
這么小就殘疾,以后找工作、娶媳婦都難啊。”
秦淮如剛要開口,就被賈張氏狠狠瞪了一眼,只好閉嘴。
“養我肯定也得養棒梗,豈能便宜了那小子?”
易中海特意瞅了瞅棒梗,卻故意避開秦淮如的目光。
見賈家人無異議,易中海心中大喜,表面卻波瀾不驚。
“好,那我以四合院大爺的身份,今晚召開全員大會,批評蘇建設。”
他又看向一旁的賈張氏,這可是他的得力助手。
傻柱和老太太都不在,他只能依靠這個潑婦了。
“對!這事太惡劣,必須立刻開會,批評蘇建設!”
聽聞此言,賈張氏急忙點頭應和,她正盼著易中海能為自己撐腰。有了四合院里的這位大爺撐腰,賈張氏深信自己定能從蘇建設那里討回些公道。
易中海擔心夜長夢多,連忙開始召集大院里在家的所有人。
不久,無論是上班的還是外出的,都被這位大爺一一叫了回來,許多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用餐,畢竟現在才下午,大多數四合院里的工人都是靠力氣吃飯的,很少有人是技術工人。
“這大爺真是的,能有什么事重要到讓人連飯都不吃?”
“太離譜了,看這陣仗,該不會是要批評誰吧?”
“管他呢,反正跟咱們也沒關系。”
“天天開會,煩都煩死了,能有什么大事非得開會不可?”
眾人私下里嘀咕著,更多人則是滿腹牢*,但在這個院子里,即便心有不滿,也不敢多說什么,只能忍氣吞聲。
“我說老易啊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把我從學校直接叫回來,孩子上學教書那可是大事,耽誤不得啊!”三大爺閻埠貴抱怨道,他好不容易有個下午不用上課,正盤算著去釣魚呢,沒想到卻被易中海叫了回來。
二大爺劉海中心中也有些不快,自從傻柱進了廠子,飯菜質量是每況愈下,他本想回家讓老伴給煎個雞蛋吃呢。
尚未享用一口熱餐,便匆匆被喚來參會,心中怨氣橫生。
此番易中海觸怒眾人,劉海中豈會錯失良機?
他隨即對身旁的易中海冷嘲熱諷:
“某些同志只顧個人情緒,不顧群眾真實感受,實屬不當,難以理解,應受批評。”
劉海中與閻埠貴一唱一和,令易中海面色陰沉。
“我乃院中一大爺,開會都不行?”
劉海中與閻埠貴面色鐵青,卻未再反駁。
見人數已齊,易中海不顧劉海中與閻埠貴,轉而尋找蘇建設與楚嫣。
找尋許久,易中海眼中的失望愈發濃厚。
“蘇建設與楚嫣這兩個家伙不露面,我如何拿到諒解書?”
人群中喧囂漸起。
若是在閑暇之時開會,眾人或許還會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旁觀,但此刻眾人尚餓著肚子。
“安靜!像什么話!咱們大院召開全院大會,旨在改善四合院環境,響應國家號召!”
一大爺此言一出,人群頓時安靜下來。
唯有右手纏著紗布的棒梗,淚流滿面,抽泣不止。
其旁的賈張氏仍在喋喋不休。
“這次定要嚴懲那個小畜生,一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!”
“有大爺撐腰,我就不信蘇建設這惡徒還敢囂張。”
坐在輪椅上的賈東旭,臉上猙獰之色不輸賈張氏。
“對!蘇建設害得你和棒梗致殘,定要讓他付出代價!
若他拿不出錢,就拿他家房子抵債。”
唯有秦淮如在安慰兒子:
“棒梗,沒事的,過兩天手就不疼了。”
小當扯著她哥哥的袖子,默不作聲。
他們靜靜地蹲在角落。
棒梗哭紅的雙眼中透出怨恨,他恨蘇建設,也恨自己的奶奶賈張氏。
若非奶奶慫恿,他怎會走上偷竊之路?
……
隨著賈張氏的謾罵聲,眾人才留意到賈家的兩個傷員。
紗布上滲出的血跡明晃晃地擺著,棒梗蒼白的小臉更是讓人無法忽視。
“哎,賈張氏和棒梗這是怎么了?”
“他們手上都綁著紗布,難道是手受傷了?”
“可憐棒梗,才十歲啊,手傷得不輕呢。”
不明**的人們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,對棒梗心生憐憫,至于賈張氏,則無人問津。
見時機成熟,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大家都看到了,咱們四合院發生了一起極其惡劣的傷人事件。蘇建設在賈張氏和棒梗要取物的地方放置了捕鼠夾,導致他們殘疾。”
此言一出,四合院內的居民頓時沸騰了。
“棒梗才十歲,這孩子的一生豈不是毀了?”
“蘇建設真是禽獸不如,棒梗那么小,他怎能下此毒手?”
“我就知道他沒好心,等他回來我饒不了他。”
不明**的人們開始大罵蘇建設,更多的人對棒梗表示心疼。
至于賈張氏,眾人非但不覺得同情,反倒有人覺得痛快。
畢竟,賈張氏的惡名在四合院誰人不知?
甚至有人曾被她辱罵。
若非秦淮如,誰愿意接濟賈家?
“別的不說,我們家棒梗那么小,蘇建設怎么下得去這么重的手?”
賈張氏見無人理會,索性放任自流,將眾人注意力全數引向棒梗,意圖借眾人對棒梗的同情來聲討蘇建設,從而獲取賠償。然而,賈張氏未曾察覺,棒梗雖在啜泣,眼中卻滿是怨懟,且這情緒愈發強烈。
“三位大爺,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!我這苦命的孫子,怕是要殘廢了,才十歲啊!就被蘇建設那狠心的家伙給害了,以后他怎么寫字,怎么工作啊!”言罷,賈張氏又故態復萌,撒潑打滾,全然不顧手上的傷痛,誓要拿到賠償。
眾人雖心生厭惡,但見棒梗慘狀,也不免心生憐憫。二大爺劉海中更是搶先表態:
“作為四合院的二大爺,我必以身份之便,率先譴責蘇建設,促其改過自新,并滿足賈家所有賠償要求!”
本欲借四合院眾人之力逼迫蘇建設的易中海,輕咳一聲,接言道:
“此事,我們三位大爺已決定,定要讓蘇建設賠償賈家,并令其反省過錯,以免再傷他人。”
閻埠貴眉頭緊鎖,心中疑惑:我何時做過此決定?他總覺得蘇建設不似會做此等之事之人,且老鼠夾怎可能輕易夾斷人手?但眼下,在易中海與劉海中的帶領下,四合院內眾人皆在聲討蘇建設。
“蘇建設這畜生,若不賠償賈家,我等定不輕饒!”
“賈家已夠凄慘,蘇建設這小畜生還雪上加霜,他還有沒有人性?”
“棒梗啊,這么小的孩子,遭此大罪,真是可憐!”
言猶在耳,卻見三人步入四合院。
中心位置赫然站著他們聲討的對象——蘇建設。
兩旁,身著制服的巡捕顯得格外醒目。
霎時間,
偌大的醫院內瞬間沉寂,
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。
就連之前叫囂得最厲害的賈張氏,此刻也噤若寒蟬。
棒梗抽泣著,一臉驚恐地望著蘇建設身旁的巡捕,生怕自己被帶走。
他雖小,卻也知曉偷竊被抓的嚴重后果。
“媽……嗚嗚嗚……我好怕。”
棒梗哭著躲到了秦淮如身后。
賈張氏臉色鐵青,包扎著紗布的手不停地顫抖。
賈東旭緊張地咽著口水,囂張氣焰蕩然無存。
唯有易中海疑惑地看向秦淮如,仿佛在詢問:
不是說好不驚動巡捕的嗎?
蘇建設怎么突然找來了巡捕?
但秦淮如正忙著安撫身后的棒梗,哪有心思顧及其他?
見賈家人沉默不語,
易中海徑直走上前,義憤填膺地說:
“雖然不知道蘇建設這小子為何要找巡捕,但他害得棒梗和賈張氏殘廢,這是不爭的事實!
這次,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!”
說著,他不給蘇建設開口的機會,連忙對身旁的巡捕說道:
“兩位來得正好,蘇建設故意傷害他人,你們看,那個十歲的孩子和這位老人,都是因他的捕鼠夾致殘。”
易中天憤怒地指著躲在秦淮如身后顫抖的棒梗。
“巡捕們瞧瞧,這孩子才十歲,手就被人廢了,以后怎么謀生計,怎么成家!”易中海滿臉怒容,手指直指蘇建設。
“蘇建設,我以四合院一大爺之名命令你,立刻向賈家道歉并賠償,此事便作罷。否則,巡捕帶你走,我可不插手。”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仿佛在炫耀抓住了把柄。
劉海中怎會放過彰顯地位的機會,同樣厲聲指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