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“若你無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
“有事有事,咱們去旁邊說吧?”
李蘭花說著,向蘇建設拋了個媚眼。
蘇建設心頭不禁涌起一陣厭惡。
但他還是點了點頭,跟著滿面春風的李蘭花來到了旁邊的角落。
唉,傻柱,哥哥這都是為了你的幸福啊!
“這種女人……恐怕也只有易中海那個老畜牲才下得了手吧!”
“傻柱不是老說要找媳婦嘛,別急,傻柱,你的媳婦來了!”
正當蘇建設思考如何將李蘭花介紹給傻柱時,李蘭花突然向前幾步,似乎想要靠近蘇建設!
蘇建設一驚,連忙后退。
真是驚險!
他忽略了李蘭花那幽怨的表情,嫌棄地說:
“大姐,我已婚,請自重。”
話畢,蘇建設眼珠一轉,手一翻,亮出幾張大額鈔票。
“想要這些嗎?”
錢?李蘭花一見,眼睛立刻亮了起來。
沒有正經工作的她,生活全靠易中海和其他幾個老人的低保支撐。
她從未見過這么多錢,就連易中海來找她時,也只是給一點而已。
最近,易中海甚至一分錢都不想給,企圖白占便宜。
若非她以吵鬧相威脅,恐怕連過冬的錢都沒有。
她連忙點頭:
“想,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,你辦完事把錢給我?”
說著,李蘭花欲解衣衫,顯得有些急切,似乎想立刻成交。
至于易中海的那個“計劃”?
她早已拋諸腦后!
此刻,她的眼里只有錢!
但蘇建設嘴角一抽,心生寒意。
他連忙說:“不必了,只要你幫我做件事,這些錢就是你的!”
“真的嗎?”李蘭花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還有這等好事?
“這可是五張大額鈔票,你騙我怎么辦?”
蘇建設不語,又從手中多出五張大額鈔票。
“其實是我兄弟,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……”
“事情就是這樣。”
“只要你幫我兄弟兩次,這一百塊錢就是你的!”
“好!說吧,你的兄弟是誰?我現在就去找他!”
此刻,李蘭花早把易中海的計劃拋諸腦后。
這一百塊錢對她而言,簡直是冬日里的暖陽。
有了這筆錢,她整個冬天都無需憂慮,甚至還能奢侈地為自己買些肉。
何必再理會易中海那吝嗇的言語。
想到這一百塊,李蘭花不禁有些急切。
“蘇建設同志,咱們現在就去找你兄弟吧,這事得趕緊!”
蘇建設卻搖了搖頭,不打算此刻就讓李蘭花去找傻柱。
傻柱的憨直無可否認,但如此急于給人設陷阱,恐怕也只有易中海這等狡詐之輩才想得出來。
“別急,先給你兩張十元大鈔,你去打理一下自己,把衣服洗凈,再洗個澡,去去身上的味兒。”
“我那好兄弟看上了我們院里一個寡婦,可惜人家對他無意。你若能把他勸回來,這錢便是你的。”
本以為蘇建設嫌棄自己的李蘭花,聽到這話后臉上頓時煥發光彩。
這種事她并非首次遇到。
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,但她不同。
只要有錢,對錯又何足掛齒。
“蘇大哥,你放心,我一定把你兄弟從那寡婦那兒拉回來!”
“要不你先試試我的本事?保證讓你滿意,再說了,何必非救兄弟不可,你先享受一番豈不更好?”
說著,李蘭花還給蘇建設拋了個媚眼。
作為風月場中的老手,她自然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。
可惜,這一切在蘇建設面前都是徒勞。
他只覺一陣惡心,幾乎要吐出隔夜飯。
“不必了,我已婚。你先去收拾自己,把心思放在我兄弟身上。”
“收拾妥當后,等軋鋼廠下午下班時,來這里找一個叫傻柱的人,就說你是給熟人介紹相親的。”
“我兄弟害羞,所以……最好別提我的名字,明白嗎?”
李蘭花聞言,點了點頭。
“朋友,別擔心,我是經人介紹來的,自然清楚該怎么做。”李蘭花笑盈盈地說。
緊接著,生怕蘇建設變卦,她一把奪過錢,匆匆向澡堂奔去。
至于衣物,李蘭花自有對策。大不了花幾塊錢,從某個講究衛生的人那里租來便是。畢竟,她對自己從那些常在寡婦門前徘徊的人手中獲取所需頗有信心。
更何況,現在還有一百塊錢在手。
想到此,李蘭花心中竊喜,腰肢扭動得更為歡快,步伐也隨之加快。
至于答應易中天陷害蘇建設的事,她早已拋諸腦后。
開玩笑,即便真的陷害成功,她能拿到多少錢?十塊二十?聽說易中海最近手頭緊,說不定連二十塊都拿不出。
……
望著李蘭花遠去的背影,蘇建設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。
“傻柱,別怪哥哥不關照你,你的媳婦馬上就要到手了!兩次,應該沒跑了!”蘇建設哼著小調,轉身離去。
敢傷害自己妹妹?哼!
……
寒風凜冽,天色漸暗。
傻柱拎著掃帚,只覺人生更加黯淡無光。
過往行人,無一愿意與他打招呼。甚至有人緊緊裹著衣裳,與他擦肩而過,全然不見往日對他的敬佩之情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不能再這樣下去了!”
“秦姐好久沒來找我了,定是有人嚼舌根,讓秦姐誤以為我只是個臨時工!”
“可我總不能一直掃廁所吧……媽的!若非蘇建設這**搶了我的位置,我現在仍是軋鋼廠的大廚!”
正當傻柱拎著掃帚,緊裹衣裳,思量是否要找機會向廠里領導展示廚藝時,一個溫柔至極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。
“請問……你就是何雨柱嗎?”
傻柱拎著掃帚,全身散發異味,動作略顯笨拙地望著眼前的美女李蘭花。
李蘭花已換了新裝,略施粉黛,發髻高挽,不顯風塵,反添了幾分溫婉氣息。然而,仔細觀察,仍能捕捉到她動作中的些許粗俗。
傻柱的**已蒙蔽雙眼,對此渾然不覺,只是吞咽著口水,好奇地打量著她。
“請問,您是?”傻柱開口問道。
李蘭花望著傻柱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“沒想到還是個未經世事的,這次我可真是撿到寶了。”接著,她尖聲細語地說,“我叫李蘭花,是朋友介紹我來相親的。聽說你在軋鋼廠有份穩定工作,無不良嗜好,廚藝還不錯,所以我特地來見你。”
傻柱聞言恍然大悟,連忙挺起胸膛,“對對對,我最近正尋對象呢。你看,咱們去哪聊聊?”說著,他將手中的掃帚隨手扔到路邊,畢竟是掃廁所的工具,拿著不雅。
“要不,咱們先去吃個飯,然后去我家?”傻柱提議道。
……
另一邊,蘇建設去接楚嫣下班,隨后一同回家。今晚,他沒有準備肉食,并非囊中羞澀,而是覺得日日食肉略顯單調,想換換口味。
“建設哥,你打算做什么菜?”楚嫣好奇地看著蘇建設在廚房里忙碌,問道。
“做些素菜!不能老吃肉,得講究營養均衡。”蘇建設回答。
“營養均衡?”楚嫣感到詫異,在這個時代,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,哪還有人講究營養不良的事。
“對,營養均衡。要想身體健康,就得主食多樣,多吃蔬菜。最近咱們肉吃多了,今晚吃點蔬菜調節一下。”蘇建設解釋道。
楚嫣輕輕點頭,若有所思,近來她總覺腹脹,用餐時也毫無食欲,還以為自己消化不良。
“建設哥,你真是神了,連這都知道!那今晚咱們吃啥呢?”
“乾隆白菜,豬油小白菜……”蘇建設笑著回答,滿眼寵溺。
在四合院內,一位大媽正擺放碗筷,同時把飯菜端上桌。
“老易,我今天做飯時特意留意了,蘇建設這家伙今天竟沒買肉!看他最近花錢大手大腳,定是覺得家里錢不夠用了!”大媽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,這些錢可都是他們家的。
若不是因為那份諒解書,他們怎會平白無故給蘇建設家那么多錢?這些錢能買多少肉啊!
“算了,別管他們了,咱們先吃飯吧,我待會兒還得出去一趟!”易中海說道,他一下午都在李蘭花家的小破屋外埋伏,結果撲了個空,心情有些煩悶。
他本想趁蘇建設下班時偷偷溜出來買菜,然后抓他個現行。可有人回來告訴他,蘇建設早就買菜回家了。
“行,那你早點回來,最近天氣轉涼,晚上不安全!”
在賈家,賈張氏盯著新割的肉,肥臉微顫,不停地咽著口水。
“秦淮如,多放點鹽,這豬肉鹽放這么少,怎么吃嘛!”
“我跟你說,我今天親眼看見蘇建設回來時沒買肉,看來他們家要沒錢了!”
“也就咱們家能天天吃肉!”躺在床上的賈東旭也大聲喊道。
“那蘇建設終于要沒錢了,天天大魚大肉的,早晚得遭報應!”
廚房里,秦淮如面露苦澀。家里哪有什么錢天天吃肉。若不是昨晚一大爺給了些錢和肉票,今天這頓飯都成問題。
秦淮如又想到了傻柱。
“聽說傻柱現今只是個掃廁所的臨時工,月薪僅十幾元……發工資那天我借的錢不就少了嘛!”
“而且也沒剩菜可拿了……”
憶及往昔能輕易借到十元,如今恐怕連幾元都難借,更別提剩菜了。
秦淮如莫名地對傻柱生出了嫌惡。
恰在此時,秦淮如端著菜出屋,猛然間瞥見院中傻柱的身影。
她總覺得傻柱走路的姿態似有所不同。
仿佛……帶著一絲得意,滿面春風?
“奇怪,傻柱這是怎么了?”
秦淮如將菜置于桌上,心中疑惑。
并非是她對傻柱有意,只是猜測……難道傻柱有了對象?
“傻柱,你可千萬別找到對象,我們家還靠你呢,雖說你月薪只有十三塊五,但棒梗的學費,家里買肉的錢都指望你呢!”
一想到可能借不到錢,秦淮如心中焦急。
這些年她不知借了多少錢,若傻柱的對象催債,這日子還怎么過?
畢竟借錢時她就沒打算還。
飯后,秦淮如愈發覺得不對勁,欲尋傻柱問個明白。
剛出門,卻見傻柱家已熄燈。
“這掃廁所的活計如此辛苦嗎?”
秦淮如猶豫片刻,終是轉身離去。
而她未曾察覺,賈張氏與賈東旭正面色陰沉地盯著她。
……
接連兩日,四合院內再度陷入詭異的寧靜。
唯有易中海每日早出晚歸,連一大媽也不知其行蹤。
某日清晨,三大媽頂著寒風,如常準備去打水做飯。
此時,傻柱扛著掃帚,大步流星地出了門。
“真奇怪,傻柱這兩天行為反常,回來得晚去得早,難道軋鋼廠的廁所藏有什么秘密?”
三大媽滿心疑惑。
她感覺傻柱這兩天顯得格外得意,連對蘇建設的責備都少了。
難道真在廁所發現了什么寶貝?
正當三大媽納悶之際,秦淮如提著菜籃走出家門。
“賈家最近的伙食改善不少啊,連咸菜都不吃了,開始做起菜來!”
三大媽驚訝地望向秦淮如。
但嘀咕了幾句嫉妒的話后,便匆匆離去。
四合院里誰不知賈家那幫人,動不動就伸手要錢。
年關逼近,天氣愈發寒冷。
許多人家連煤炭都沒備足,更別提資助賈家了。
秦淮如沒理會三大媽,卻憂慮地望著遠去的傻柱。
“傻柱最近怎么了,不來找我,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!”
秦淮如輕咬嘴唇,提著菜籃回了家。
傻柱是她家最后的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