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沒落在蘇建設手里,反倒栽在了這兩個口無遮攔的老家伙身上!
這倆老頭是不是真喝糊涂了?
當著王主任的面,竟如此言行無狀!
難道是被鬼附身了?
此刻,那些欲瓜分蘇建設家產的人,也只能將此歸結為鬼上身。
不然,實在無解。
畢竟,易中海與劉海中都是恨蘇建設入骨之人。
在這關鍵時刻,怎會出此岔子?
傻柱與許大茂低頭滿面懊悔。
雖二人無需入獄,但蘇建設亦安全無虞。
追究挨打的權利掌握在他們手中。
一旦追究,誣陷的罪名便難以逃脫。
換言之,這頓打白挨了!
“王主任,先披上件衣服吧。”
“咱們進屋談,進屋談?!?/p>
蘇建設拿著一件衣服走出,為王主任披上。
王主任感受著這份久違的溫暖,對蘇建設的評價也隨之提升。
同時,對易中海與劉海中的厭惡更甚。
“呸!瞧瞧你們!”
“再看看人家小蘇!差距怎就如此之大!”
屋內,王主任瞥了一眼門外眾人,隨即向蘇建設訴苦:“小蘇啊?!?/p>
“我真想把他們給處理了?!?/p>
“但他們說的這些話……”
“著實難以定罪?!?/p>
易中海他們或許法律意識淡薄,但王主任深知其中利害。
撕衣服之事,王主任自然不會張揚。
至于蘇建設的那些事,也著實難以追究。
蘇建設先遞給王主任一杯熱水,接過了話頭:“我明白?!?/p>
“他們畢竟年歲已高。”
“報了案,估計也就調查一番便了結。”
“況且,我并無實際損失?!?/p>
蘇建設深知,僅憑此事將眾人送入警局無望。
臟水需沾身才算證據確鑿,若無實質證據,僅憑栽贓之言報案,警方也只會視為鄰里糾紛,不會深究。
“你能理解,我很欣慰。”
“這兩個老家伙,今日像是發了瘋?!蓖踔魅问峙鯚崴?,怒氣稍減。
畢竟是在自己管轄的街道,若事態擴大,不僅難以處理易中海等人,還可能影響街道的評優。
“給他們點教訓吧?!碧K建設望著沉思的王主任提議,“讓他們收斂些?!?/p>
“整日不安分,凈想歪門邪道可不好?!?/p>
“教訓?你打算如何教訓?”王主任問道。
“讓他們掃大街,同時取消他們的補貼名額。”蘇建設早有打算,“如今外面大雪紛飛,掃大街又苦又累,讓他們掃上一周,再扣補貼,定能長記性?!?/p>
“掃大街,扣補貼?!蓖踔魅文?,望向門外,“這天氣可真冷啊。”
“若他們因此受寒生病或出事怎么辦?”
“王主任,你就不怕我今天出事?”蘇建設瞪大眼睛,“若非我在家,他們恐怕要像強盜一樣闖入我家搶掠了。”
“到那時我定會報案,上面一查,嘿!您管轄的街道竟出這等人物!那...”
蘇建設未言盡,但意思已明。屆時,王主任的職位恐怕難保。
屋外,冬風呼嘯加劇。
易中海與劉海中跪在地上,低頭顫抖不已。
然而,兩人臉上寫滿了憤恨。
“你干嘛沒事挑唆我們做這事!”
劉海中對著易中海一頓指責。
易中海狠狠地瞪了劉海中一眼:“你還有臉說。”
“還怪起我來了?”
“是你們自己要去找小蘇的茬,我勸都勸不住!”
“還有賈張氏那老家伙,竟然還推我!”
“好了好了,誰也別說誰!”
劉海中不耐煩地擺手,卻不敢露出絲毫怒意。
他知道,此刻屋內的蘇建設和王主任都在注視著自己。
天氣異常寒冷。
他們身后,以賈張氏為首的眾多住戶都快凍僵了。
雖然嚴格來說,這事與他們關系不大,但他們心里都這么認為。
他們覺得只要領頭的人受到處理就好,自己頂多算是幫了點小忙。
“奶奶,我好冷,好餓,想吃東西?!?/p>
棒梗抱著賈張氏的腿,小臉凍得發青。
賈張氏摸了摸棒梗的頭,然后用胳膊肘狠狠頂了一下秦淮茹:“去!找傻柱要點吃的來!”
“看看我孫子餓成啥樣了!”
“媽!現在哪有時間?。∫翘K建設告上一狀,我們都得坐牢!”
秦淮茹嚇唬著賈張氏,心里卻罵她不要臉。
同時,秦淮茹看著屋內享受著溫暖的楚嫣和蘇建設,心中的恨意愈發濃烈。
這一切都是蘇建設害的!
十幾分鐘后,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,屋內的蘇建設和王主任終于站了起來。
這也意味著他們終于能擺脫寒冷,不用繼續受凍了。
“你們應該謝謝小蘇?!?/p>
“小蘇決定不追究你們了?!?/p>
王主任給了蘇建設這個人情。
反正報了案也抓不走這些人,不如嚇唬他們一下,省得他們再來找蘇建設的麻煩。
“但是!”
正當眾人松一口氣時,王主任板著臉繼續說道。
“你們的舉動實在過分!小蘇寬容不計較!”
“身為主任,我不能偏袒任何一方!”
“我決定!罰你們清掃大街一周!”
“全員參與,無一例外!屆時小蘇會親自檢查!”
“若小蘇有任何不滿,你們自行承擔后果!”
“哎哎哎!”
聞訊,后院的閻埠貴慌忙奔出:“主任,主任!”
“我沒參與那事!”
“別算上我呀!”
“老閻?”
王主任詫異地望向閻埠貴,又轉向蘇建設求證。
在閻埠貴期盼的眼神中,蘇建設緩緩頷首。
“三大爺確實沒參與今天的事?!?/p>
“我可以作證。”
閻埠貴聞言,長舒一口氣:“王主任,沒我事的話,我就先回了?!?/p>
“慢著。”
王主任叫住閻埠貴,沉吟片刻后道:“這次的冬季補貼就給老閻吧,其他人的取消!”
“什么?取消補貼!”
易中海與劉海中異口同聲,面露驚恐。
“不行!王主任!補貼一取消!”
“我們怎么過冬??!”
劉海中掙扎著爬上臺階,仰望王主任。
易中海心中亦是忐忑不安。
自賠償蘇建設后,他家已一貧如洗,還負債累累。
這補貼若取消,他們老兩口能否熬過寒冬,都是未知數!
賈張氏帶領眾人淚流滿面地聚集在蘇建設家門口,紛紛向王主任哀求。
他們哭訴著沒有冬季補貼將無法生存。
王主任心有不忍,正欲開口,卻被蘇建設輕輕碰了碰腰,低聲道:“王主任,主任二字分量可不輕。”
隨后,王主任面色一沉,厲聲道:“別哭了!”
“你們今天的舉動,若小蘇追究起來,把你們全抓進去關個十年八年都不為過!”
“你們想在大牢里過年嗎?”
說著,王主任邁步欲走,似真要采取行動。
易中海連忙上前阻攔,賠笑道:“王主任,我們這是在開玩笑呢?!?/p>
“我們愿意接受處罰?!?/p>
此時,賈張氏怒氣沖沖地從人群中擠出,秦淮茹阻攔不及。
“這事跟我們無關!”
“都是易中海和劉海中兩個家伙搞的鬼!”
“王主任,你可別亂說,這事真不關我們的事!”
賈張氏沖到王主任面前,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大罵:“你個老不死的東西!”
“你還要臉嗎?自己想死還拖著我們一起下水!”
易中海氣得臉色鐵青,反駁道:“當初明明是你推我!”
“現在反而冤枉我!”
“我以前還幫了你們家那么多!”
“我真是瞎了眼!”
“我告訴你,老東西,要是我被抓了,你也別想好過!”
“我會把你們全家,包括賈東旭都拖下水!”
易中海雙眼赤紅,對著賈張氏咆哮。
今日已夠丟臉。
一大爺,本應公正無私,道德典范!
此刻卻一無所有。
蘇建設真是狠角色!
他往日樹立的威嚴,一日之間被這小子掃盡!
易中海近乎心智崩潰,自暴自棄。
“來!老家伙!別跑!”
“來!看我做不做得到!”
賈張氏狼狽離去,易中海仍不放過,大聲吆喝。
賈張氏回到人群,小聲咒罵。
秦淮茹旁觀道:“早讓您別去?!?/p>
“您看一大爺現在,都快瘋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他能瘋成這樣?!?/p>
“補貼要是沒了,咱們怎么活?。 ?/p>
賈張氏小眼閃爍,嘟囔不止。
另一邊,王主任見潑婦賈張氏都被易中海制服,安心不少。
“都沒意見了吧?沒意見就散了!”
“小蘇,這衣服我明天還你。”
說完,王主任瞪了劉海中一眼,轉身離去。
蘇建設咧嘴向王主任打招呼,隨后笑看易中海:“一大爺?!?/p>
“這...你看這弄的?!?/p>
“我都不好意思了?!?/p>
“這次補貼又沒了,你們冬天怎么過啊。”
“你住口!”
易中海如瘋魔般朝蘇建設怒吼。
劉海中也起身拍土,恨恨瞪了蘇建設一眼。
“姓蘇的,山水有相逢,咱們走著瞧!”
“走著瞧?那我現在就跟你瞧?”
蘇建設邁步向前。
劉海中嚇得扶著老伴逃出門外。
易中海也懼蘇建設再動手,不敢再罵,灰溜溜回屋。
傻柱、賈張氏等人失去主心骨,不敢再面對蘇建設,紛紛逃回家中。
許大茂孤零零地留在原地,焦急呼喊:“等等我!一起走?。 ?/p>
“求你們了!別丟下我!”
屋內,蘇建設愜意地躺在沙發上,享受著恒溫的舒適。
楚嫣遞上一杯熱水,滿臉困惑:“建設哥,剛才一大爺和二大爺像瘋了一樣?!?/p>
“真是奇怪。”
蘇建設接過水杯,挑眉笑道:“誰知道呢,也許他們壞事做多了,報應來了?!?/p>
“對吧,旺財?!?/p>
“汪汪!”旺財興奮地回應。
另一邊,易中?;丶液蟑偪袼ご蛭锲?,羞愧難當,當眾失態,說出了不該說的話。
一大媽輕拍他的背安慰:“別什么事都沖在前面,看你今天丟的臉,以后誰還聽你的?”
“不聽?。俊币字泻E繄A睜,“他們不敢!沒了我,他們連跟那姓蘇的小子斗的本事都沒有!遲早還得求我!特別是傻柱!”
話音剛落,敲門聲響起。
一大媽開門見是傻柱,眼皮直跳。
“柱子,你大爺剛說的都是氣話?!?/p>
“別往心里去。”
一大媽還記得易中海的話,卻猜錯了傻柱的來意。
傻柱本想找易中海理論,卻發現家中無煤,寒夜難熬。
一番思索后,他決定先從易中海那里想辦法,效仿蘇建設,從院里人身上獲取幫助。
讓院子里的人供養他吧!
“大媽?!?/p>
傻柱尷尬地笑了笑:“我怎么會記恨一大爺呢?!?/p>
“一大爺以前那么關照我?!?/p>
可能是笑得太過,傻柱感到腮幫子因蘇建設的抽打而更加疼痛。
易中海見狀,連忙讓大媽去拿紅藥水,隨后拉著傻柱坐下,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:“柱子啊,你能這樣想,大爺很高興。”
“你看看院子里的人,都因為我說的那些話……”
易中海情緒激動,甚至流下了眼淚。
“他們就不想想,這些年是誰在幫助他們!”
“當然是您,一大爺!”傻柱毫不猶豫地回應,將易中海捧上了道德的巔峰。
畢竟他有求于易中海,不想真的凍死在屋里。
“那個蘇建設,真不是個東西!”傻柱繼續說道。
“竟然讓我們去掃雪,還扣除了我們的冬季補貼!”
提到冬季補貼,傻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。
易中海察覺到傻柱的話鋒不對,但一直沒有機會插話。
現在話題已至此,易中海只能尷尬地笑道:“是啊……哈哈,是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