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熱鬧,圍觀的鄰居逐漸散去,大院內(nèi)再次恢復(fù)冷清。
沈初從霍津臣掌中掙脫,來到沈母身邊,“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,你也不用再裝了,霍津臣,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霍津臣垂眸注視著指尖上殘留的余溫,眼神晦暗,好片刻,“我走可以,但他也要走。”
秦景書只是笑笑,沒作回答。
“秦大哥是我們沈家的客人,你沒資格管他的去留。”
“沈初。”霍津臣掀起眼皮,定格在她臉上,目光灼灼,只喊她的名字,卻沒了下文。
“霍總,小秦是我邀請來的。”沈母擋在沈初面前,神色黯然,悲哀,也帶著怨恨,“小初的父親喪葬那幾日都是小秦在幫忙,我邀請他到家里吃個飯也是為了還這份恩情。”
“霍總,看在小初父親已故的份上,就別再難為我們沈家了,我們沈家只剩下我這條老命了,您還要嗎?”
霍津臣胸口一陣悶沉,面龐繃得緊緊的。
好一會兒,他眉間松了些,語氣輕緩,“岳母,岳父的事我很抱歉,我會調(diào)查清楚。”
“請便。”
沈母進(jìn)了屋,沈初緊隨其后。
從頭到尾一個眼神再沒給過他。
秦景書經(jīng)過霍津臣身側(cè),目光對上他,帶一抹挑釁的笑意。
霍津臣眸光寒了下來。
…
屋內(nèi),沈母正在廚房張羅著。
沈初來到她身邊幫忙。
沈母一臉擔(dān)憂地切著菜,“咱們找個時間給你弟弟換家醫(yī)院吧,先前都是媽不好,不該就這么草率就接受了他的安排,讓皓兒寄人籬下。”
她眼眶泛紅,轉(zhuǎn)頭抹了淚,后悔不已,“媽現(xiàn)在就怕他會對皓兒做什么。”
霍家勢大,遠(yuǎn)不是他們能比的。
在院子里她對霍津臣說那些話,都是逼自己的,怨恨歸怨恨,可她卻不能真的做什么,反而還擔(dān)心會不會被報復(fù)。
沈初明白她的顧慮與不甘,安慰,“您放心,弟弟的事我早就考慮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母擦掉所有眼淚,咽下傷感,擠出笑來,“好好的,就不說這些了,小秦還在呢!”
沈母做好了午餐,端上桌。
四菜一湯,魚肉都有。
“伯母,您對我也太好了吧,上來就這么豐盛啊?一看伯母的手藝就知道是大廚級別了。”
秦景書一番話把沈母夸笑,合不攏嘴,“你這小子,真會說話,來,多吃點(diǎn)。”
沈母把菜夾到秦景書碗里,都要擺滿。
秦景書眼底有些蹙動,臉上也有了一絲變化,只是一瞬,便消失殆盡,“那我就要謝謝伯母的款待了。”
用完午餐,沈初送秦景書出門。
他停在車前,回頭見她似乎有話想說,笑了笑,“想說什么就說吧,跟我還這么拘謹(jǐn)嗎?”
沈初抿了抿唇,“先前你問我跟霍津臣的關(guān)系,我跟他是隱婚,不公開的那種。抱歉啊,因?yàn)槲覀兊氖虑椋疫€牽連了你。”
秦景書聳聳肩,“我也早就猜到你們關(guān)系不一般了,不過你肯跟我解釋,該不會是…”他靠近一步,臉上帶著濃厚的笑意,“證明我有機(jī)會吧?”
沈初愣住,幾乎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秦景書抬手,想要觸摸她臉頰,可一想到什么,便又收回了來,“你挺好的,是他有眼無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