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會覺得只要我流產(chǎn),她就有機會?你有無數(shù)次可以試著選擇相信我的機會,但你都沒有。你永遠沒有懷疑過那個最有可能的人。那就麻煩你別打著幫我的名義,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。”
沒等霍津臣說什么,沈初扭頭離去。
走遠后,她捂著悶痛的胸口,情緒還是莫名就起來了,仿佛咽不下一口氣,怨極了,也恨極了。
沈初回去找護士長談了話,關(guān)于她母親的事,她是相信鄧護工不會害她的。
護士長臉上寫滿失落,“所以,辭退的事改不了了,對嗎?”
沈初不敢保證,畢竟霍津臣插手了這件事,她能讓他改變主意嗎?
“我知道了,麻煩了。”
護士長離開了辦公室。
剛走到護士站,聞楚開口喊了她。
護士長疑惑,“聞主任,您有事嗎?”
聞楚朝沈初的辦公室看了眼,收回目光,止步在她面前,“你不想給你母親申冤嗎?”
“聞主任,您這話是…”
聞楚紅唇勾了勾,湊到護士長耳邊說了什么。
護士長眼里閃過一抹詫異,久久無法平靜。
…
霍家老宅。
何夢與霍承云趕著時機成熟,向霍老太太說了祁溫言同意聯(lián)姻的事。
老太太轉(zhuǎn)頭看向他們,“祁家的人同意了?”
“祁少同意,想必祁家也是會同意的。”何夢看了李曼玉一眼,繼續(xù)說,“您看,咱們不如聯(lián)系祁少,讓他到家里頭來吃個飯,給這倆孩子聯(lián)絡(luò)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?”
坐在何夢身側(cè)的霍真真臉色緋紅,帶幾分羞澀。
李曼玉嗤笑,“弟妹這是趕鴨子上架呢?”
“當年津臣娶沈初,不也是挺快的嗎?”
何夢一句話讓李曼玉斂了笑意,翻了個白眼,沒在搭理。
老太太放下手中昂貴的玉器茶杯,“那就依你們吧。”
何夢與霍承云自是高興,這不,打電話聯(lián)系了祁溫言,而祁溫言也答應了。
下午,沈初下班前接到李曼玉的電話,喊她回老宅吃飯。
聽李曼玉口吻,想來霍家今日是有什么大事了。
她開車回了老宅,客廳里,是何夢一家有說有笑的畫面。
霍真真看向沈初,這次她什么也沒說,挪開了視線。
沈初疑惑,真是稀奇,她竟然不諷刺自己了?
李曼玉讓沈初坐過來,沈初坐下后,小聲問,“媽,這是…”
“等祁少過來吃飯啊。”李曼玉說著這話,朝何夢瞥去一眼,“我倒也挺好奇,祁少是怎么會答應聯(lián)姻的。”
就何夢教出來的這個女兒?
在她李家面前,都不夠格高嫁!
何夢無視李曼玉的冷言冷語,畢竟她出身高貴,是李家長女,不像她,娘家只是開個小公司,雖然也算富裕,但跟李家比差得太遠。
何況她還有兩個哥哥,長輩又重男輕女。她何家的好處,又哪輪得到她這個女兒?
所以李曼玉當然不能理解她為什么既爭又搶。
沈初抿著唇不語,何夢母女用算計祁溫言換來的聯(lián)姻,真的值得嗎?
林姐攙扶著老太太走到客廳。
沙發(fā)上的人都跟著起身。
老太太擺手,“都坐吧。”
等老太太入座后,其余人才跟著坐下,老太太看向沈初身旁空蕩的位置,“津臣呢?”
李曼玉道,“我給他打過電話了,他說有事。”
但其實霍津臣回不回來,無所謂,畢竟今天的大事是老二家的“喜事”。
然而等了許久,祁溫言卻遲遲沒有出現(xiàn)。
半小時后,何夢表情尷尬地給祁溫言打了電話,對方卻是關(guān)機。
打了兩下,都是這個結(jié)果。
何夢表情略微泛白。
腦海閃過一種可能,他們被耍了。
老太太眉頭緊擰,還沒發(fā)話,李曼玉先是沒忍住笑了,“不是說祁少答應了嗎?這都讓我們等了這么久,他人呢?”
“媽,您再打電話啊,祁少肯定是有事耽誤了!”霍真真并不知道情況,也催促。
霍承云同樣催著。
何夢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,整張臉鐵青,難看極了。
霍承云與霍真真看到后,瞬間明白了什么。
“這就是你們說的,祁少答應聯(lián)姻了?”老太太臉色也不好看,“承云,何夢,你們跟我說實話,到底是不是?”
“媽,我…”
看著何夢也沉默,霍承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件事。
老太太皺眉,“真真,你說。”
霍真真咬了咬唇,“他…他就是親口答應的!”
“親口答應,就能證明?”
“所有人都看到我跟他在一同個房間,衣衫不整的,他難道不需要對我負責嗎!”
“你說什么?”霍老太太猛地拍桌,臉上的怒意,就連李曼玉這些年都很少見過。老太太雖說開放,能夠接受新鮮事物,但唯獨不能接受霍家的子女做出出格的事情!
“你身為霍家的小姐,在婚前,就跟別的男人衣衫不整待在房間里?你的自愛呢!”
霍真真憋在心里許久,這一刻,也徹底爆發(fā),“我不管,我就是想嫁給他!”
她轉(zhuǎn)身跑了出去。
老太太揉著額角,這孩子…
已經(jīng)養(yǎng)廢了。
“媽,您息怒,這件事也只是個意外。”霍承云還想繼續(xù)找補,挽回過錯,卻被沈初直截了當揭穿,“如果不是嬸嬸急于求成給祁先生下藥,不至于這樣。”
“沈初,你——”何夢沒想到她會說出來,氣得臉都綠了,正想要發(fā)難,被李曼玉懟了回去,“難怪祁少會答應,原來是下藥了,干這種不入流的事求別人跟你們聯(lián)姻,霍家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。”
何夢氣得渾身顫抖,惡狠狠地瞪了眼沈初,“我從未待你苛刻,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“您是沒待我如何,但您身為霍真真的母親,兩次三番容忍她刁難于我,總不能說這些事您不知道吧?”反正都要離開了,得不得罪何夢對她來說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。
何夢啞口無言。
最終只能氣憤離場。
老太太頭疼得很,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、兒媳。但老二家永遠都不如老大一家,能令她放心。
…
霍真真跑來華澤醫(yī)院療養(yǎng)部找了祁溫言,唐俊在門口攔下她,“霍小姐,我們少爺不見你,你還是請回吧。”
“我就要他出來見我!”霍真真怒吼,“他明明答應了,怎么能食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