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的風浪漸漸平息,易小川帶著張三豐和阿時登上云南邊陲的山巒。這里的霧氣中彌漫著微弱的隕石能量,與他腕間的墨玉產(chǎn)生共鳴——那是玉漱殘魂最后的能量印記,此刻正指引著通往永歷帝陵的方向。
“先生,守時人遺書中說,建文帝當年并未失蹤,而是帶著‘長生匣’隱居于此。”阿時指著山壁上模糊的石刻,圖案正是《神話1》中寶盒的簡化版,“遁甲盟的末代傳人已經(jīng)來了,他們在陵區(qū)布置了逆時陷阱。”
踏入陵園的瞬間,易小川腳下的石板突然亮起幽藍光芒,組成趙高殘魂的臉譜。四周的石像生竟轉(zhuǎn)動起來,手中的兵器泛著噬體隕石的冷光——這是遁甲盟用逆時技術激活的古代守陵機關。張三豐雙掌推出太極氣勁,卻在觸碰到石像時猛地后退:“這些石頭里……有裂痕后裔的血!”
果然,石像生脖頸處滲出的銀色液體與易小川腕間的墨玉產(chǎn)生共振,顯影出建文帝的臨終影像:“長生匣藏于地宮玄牝位,內(nèi)有北巖山人留予后世的時空密鑰……” 影像中的建文帝舉起一個青銅匣,匣蓋上的龜甲紋與易小川在西漢鑄造的寶盒殘片完全一致。
“找死!”遁甲盟末代傳人從墓碑后走出,他穿著現(xiàn)代考古服,手中的金屬探測器正瘋狂鳴叫,“兩千年了,北巖山人終于現(xiàn)身!” 探測器頂端嵌著的,正是鄭和寶船上失落的隕石碎片,此刻與陵區(qū)的逆時陷阱形成共振,整個陵園開始扭曲,顯現(xiàn)出《神話1》中天宮崩塌的殘影。
易小川將墨玉按在石板上,玉漱殘魂的能量瞬間撫平扭曲。他想起兩千年間無數(shù)次與高要的對抗,想起玉漱墜落時的白綢,喉間涌上一股酸澀:“你們以為篡改歷史就能改變命運?趙高的每一次轉(zhuǎn)世,都是時空對失衡的修正!”
話音未落,地宮入口突然打開,長生匣從黑暗中飛出,自動落入易小川手中。匣蓋彈開的剎那,里面沒有驚天秘密,只有一卷泛黃的竹簡和半塊墨玉——竹簡上是他熟悉的筆跡,寫著“致未來的自己:寶盒的真正力量,是記住愛”,而半塊墨玉與他手中的完美拼接,顯影出玉漱完整的笑臉。
“不可能!”遁甲盟傳人引爆探測器中的隕石,整個陵區(qū)開始坍塌。易小川本能地展開玄牝屏障,卻在亂流中看見震撼的一幕:竹簡上的字跡化作無數(shù)光點,融入他腕間的星圖烙印,而長生匣的青銅材質(zhì)竟與《神話1》中寶盒的成分完全相同——原來他在西漢鑄造的殘片,正是用建文帝留下的母版復制而成。
“這是……宿命的閉環(huán)。”張三豐撿起掉落的竹簡殘片,上面滲出的銀色粉末組成現(xiàn)代字:“2039年考古發(fā)現(xiàn):永歷帝陵出土長生匣,其DNA檢測與北巖山人及《神話1》易小川高度吻合,證實時空遺傳理論。”
陵園在轟鳴聲中坍塌,易小川抱著長生匣沖出廢墟,匣中的竹簡突然自燃,化作一道光流入侵他的記憶——他看見自己作為北巖山人,在西漢埋下寶盒殘片的瞬間,也看見《神話1》中那個玩世不恭的易小川打開寶盒的畫面。原來兩千年來的所有奔波,都是為了讓未來的自己,在天宮中能與玉漱有那短暫的重逢。
“先生,墨玉在發(fā)燙!”阿時驚呼。易小川攤開手掌,兩塊墨玉融合處浮現(xiàn)出最后的刻痕,與他腕間的星圖烙印連成一體,形成完整的時空坐標。遠處,遁甲盟傳人的身影消失在亂流中,卻留下一句嘶吼:“你們以為結束了?考古隊T03正在挖掘天宮遺址!”
閉環(huán)在此刻完全閉合。易小川望著手中的墨玉,里面玉漱的笑臉清晰可見,仿佛下一秒就會開口說話。他知道,最終的決戰(zhàn)即將到來——當現(xiàn)代考古隊打開天宮大門時,他必須以“北巖山人”的身份現(xiàn)身,用兩千年的時光印記,為《神話1》的故事畫上真正的**。
山風吹過,長生匣的青銅表面泛起溫潤的光澤,與易小川腕間的紋路遙相呼應。他與張三豐對視一眼,兩人同時點頭,轉(zhuǎn)身走向山下。遠處,現(xiàn)代城市的燈光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在召喚著這位穿越兩千年的時空旅人,去面對最終的宿命。而永歷帝陵的廢墟下,長生匣的能量正與海底天宮、鄭和寶船形成三角共振,等待著2010年的考古隊,來揭開這個橫跨兩千年的愛情與宿命的神話。
第十八章 考古現(xiàn)場遇故人
2010年的西安,盛夏的陽光炙烤著兵馬俑遺址。易小川穿著現(xiàn)代考古服,混在T03考古隊中,望著前方即將打開的天宮遺址石門。他腕間的星圖烙印此刻已化作皮膚下的淡銀色紋路,與手中長生匣的青銅產(chǎn)生共鳴——兩千年的等待,終于到了揭曉真相的時刻。
“易老師,石門有異常反應!”年輕考古隊員指著探測儀,屏幕上的能量曲線與他腕間的紋路完全一致,“這和我們在永歷帝陵發(fā)現(xiàn)的長生匣材質(zhì)一樣!”
易小川的心猛地一揪。他想起建文帝影像中那句話:“北巖山人留予后世的時空密鑰”,原來所謂的密鑰,就是讓未來的自己以考古學家身份歸來,親自開啟天宮。石門緩緩推開的剎那,塵封兩千年的白綢從門內(nèi)飛出,纏繞在他的手腕上,那是玉漱殘魂最后的牽引。
“快看!是玉漱公主的壁畫!”隊員們驚呼。巖壁上的彩繪在燈光下顯影出動態(tài)畫面:玉漱起舞時,寶盒的龜甲紋逐一亮起,而壁畫角落的落款處,用秦隸刻著“北巖山人題”——那是他西漢時期的筆跡。更驚人的是,壁畫顏料中檢測出的隕石成分,與他墨玉中的物質(zhì)完全相同。
“不對勁!”遁甲盟末代傳人突然從暗處沖出,他穿著防化服,手中提著的金屬箱正是當年鄭和寶船上的星槎核心,“考古隊不能打開寶盒!” 箱子打開的瞬間,趙高殘魂的虛影從中飛出,與天宮遺址的能量場共振,整個陵區(qū)開始劇烈震動。
易小川本能地舉起長生匣,匣蓋自動彈開,里面的半塊墨玉與他腕間的碎片融合,爆發(fā)出璀璨銀光。白綢突然活了過來,纏繞住趙高殘魂,而壁畫中的玉漱竟走下巖壁,與殘魂虛影重疊——這是兩千年后,她第一次以完整形態(tài)顯現(xiàn)。
“高要,放手吧。”玉漱的聲音在天宮中回蕩,帶著兩千年的悲憫,“你我都是時空的囚徒,唯有放下執(zhí)念,才能真正解脫。”
趙高殘魂發(fā)出痛苦的嘶吼,影像在銀光中逐漸透明。易小川看著這一幕,想起西漢那個在墓室中瑟瑟發(fā)抖的少年高要,想起東漢那個依附隕石的殘魂,眼眶瞬間濕潤。他伸出手,星圖烙印與寶盒遺址產(chǎn)生共鳴,天宮中央的寶盒殘片竟自動拼接完整,缺角處嵌入了長生匣中的墨玉。
“這是……時空圖書館!”老教授指著寶盒打開后顯現(xiàn)的全息影像,里面流淌著從西漢到現(xiàn)代的所有時空印記,“北巖山人留下的不是神器,是兩千年的記憶!” 影像中,易小川作為北巖山人的每一次刻簡、每一次鑄盒、每一次封印,都清晰可見。
遁甲盟傳人看著崩塌的逆時計劃,終于崩潰:“我做了這么多……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
“為了讓時空回歸平衡。”易小川走到他面前,腕間的紋路與寶盒共鳴,顯現(xiàn)出最終的刻痕,“趙高的每一次轉(zhuǎn)世,都是時空對我的‘逆旅’做出的修正。而你,只是這場閉環(huán)中的一環(huán)。” 寶盒散發(fā)出的銀光中,浮現(xiàn)出《神話1》中易小川與玉漱在天宮訣別的畫面,與眼前的場景完美重疊。
當考古隊帶著寶盒殘片離開時,易小川留在空蕩蕩的天宮中,腕間的星圖烙印漸漸淡去,化作一道普通的疤痕。他知道,作為北巖山人的使命已經(jīng)完成,剩下的,是讓《神話1》的故事自然發(fā)生。長生匣自動沉入地下,匣蓋合上的瞬間,顯影出最后一行字:“2010.8.25,考古隊T03見證神話,北巖山人功成身退。”
夕陽透過天宮的裂縫照進來,易小川撫摸著巖壁上的“北巖山人”題字,仿佛在與兩千年前的自己告別。遠處,考古隊的車輛漸漸遠去,而他腕上的白綢依舊溫暖,如同玉漱從未離開。兩千年的時光旅者,終于在這一刻,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歸宿。而那些散落在歷史長河中的星鎖、隕石、殘片,都將成為兩千年后考古報告里,關于“神話”最動人的注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