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來人他認識,是他的堂哥霍凱。
霍凱平時無所事事,在城北一帶混日子,是個十足的渾蛋,還喜歡調(diào)戲婦女,不少人家的姑娘遭了毒手,但是不敢言。
沒想到顧詩瑤竟然和他是一伙的。
要是里頭的人是傅阮阮,怕是會被他欺負的渣滓都不剩。
而且名譽掃地,游街,批斗,各種惡語漫天飛。
顧詩瑤這是想讓傅阮阮死啊。
心可真夠毒的。
以前的顧詩瑤可不這樣,霍淮安印象中的那個小姑娘干干凈凈的,笑起來帶著羞澀,也不怎么敢和人對視,可從昨天開始,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大跌眼鏡。
傅阮阮踮起腳尖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,這人是誰,原主的記憶里沒有!
在她動的時候霍淮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走了,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,要了老命。
腦子里還自動連接上了昨天的畫面,以及傅阮阮在他身下的嬌艷模樣。
霍淮安一動不敢動,咬著牙把注意力轉(zhuǎn)移。
院子里,霍凱帶著幾個人闖了進來,招手讓手下側(cè)耳過來:“你們倆等會看我眼色行事,三狗子,你去門外大喊,就說奸夫淫婦不得好死。”
安排好后,霍凱走到門邊,發(fā)現(xiàn)門外頭有木棍插著,心里尋思著顧詩瑤辦事還挺穩(wěn)妥。
一腳把門踢開,一陣風帶起了地上和門上的藥粉,霍凱不察,吸進了鼻子里。
進屋就看到了床上的景象,平時就是個二流子,喜歡調(diào)戲婦女的霍凱哪里見得了這種場面,而且,顧詩瑤還在他身下婉轉(zhuǎn)承歡過,立刻走上去,想要去揪人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好像下不去手,反而想要加入進去。
腦子被支配了,霍凱還真的快速脫掉了衣服。
顧詩瑤此時還在后勁里,秦文宇真是個雛兒,根本無法滿足她的需求。
還在磨蹭的顧詩瑤卻發(fā)現(xiàn)又舒服了,都沒去看是誰,大長腿纏了上去,這下舒服了,估計剛剛是秦文宇的第一次,所以不中用,第二次就勇猛不少。
五分鐘后一批人涌進院子。
場面變得極其混亂,街道辦的這群大媽可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看到院子里亂起來,霍淮安輕輕推開身后的雜物,一躍而出,又伸出手,傅阮阮回頭看了一下院子,覺得還挺可惜的,沒看到現(xiàn)場,不過她也清楚自己不應(yīng)該再留在這里。
于是抓住霍淮安的手,被霍淮安一拉就到了墻頭上。
霍淮安穩(wěn)穩(wěn)跳下地,張開雙手示意傅阮阮跳下來,傅阮阮看了下高度,咬著牙閉著眼就跳了下去。
直到嬌軟在懷,霍淮安都有點不敢相信,傅阮阮怎么就敢跳呢?
要知道,是他啊!
傅阮阮狐疑地看著霍淮安:“你這個樣子,是覺得應(yīng)該把我留在墻頭上?”
霍淮安回過神,抿著唇,側(cè)頭不看傅阮阮,聲音清朗:“我只是疑惑你怎么敢跳。”
這回輪到傅阮阮驚訝了:“我怎么就不敢跳,你是軍人,是人民子弟兵,而我是群眾,你會保護我。”
沒想到傅阮阮會這么回答,評價還挺高,霍淮安松開自己的手:“阮阮,以后不要再聽顧詩瑤的話,她沒安好心。”
傅阮阮對這句話認同:“我猜出來了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霍淮安不想說,大步離開了這里。
他擔心和傅阮阮待太久被她察覺,還是離開吧,夜里還能見。
傅阮阮無語,朝相反的方向走去,先去了供銷社,又去買了些吃的,還有水果,反正就是絕對不苛待自己。
提著東西回家,顧詩瑤那里會怎么樣,她明天就能聽到不少小道消息。
希望八卦群眾不要讓她失望。
霍淮安在和傅阮阮分開后去了一趟這條街道的派出所,報告了點事情后就回了一趟霍家。
他爸爸的哥哥和弟弟都還活著,死的只有他的爸爸和媽媽,以及媽媽腹中的弟弟/妹妹。
當初爸媽創(chuàng)下的基業(yè)也都被伯父和叔叔瓜分掉了,他那會還小,傅鼎山把他接過去的時候已成定局,他也做不了什么,只能眼睜睜看著父母的心血變成他人的錢袋子。
后來廠子經(jīng)營不利倒掉,伯父和叔叔也沒說把這些年的盈利算一些給他,說來也是寒心。
霍嘉明沒想到霍淮安會回來,有些尷尬:“淮安啊,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這次回來,是要和傅家的小姐結(jié)婚嗎?”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霍嘉明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傅阮阮不喜歡他,他和傅阮阮也不是未婚夫妻的關(guān)系,竟然還要問這個問題。
霍淮安冷笑:“大伯,你和伯母都沒有去傅家給我提親,阮阮怎么可能會同意結(jié)婚。”
他沒有父母,伯父和伯母拿了他爸媽的產(chǎn)業(yè),卻不幫他操持婚事,這事放出去到底是誰不對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。
霍嘉明面上沒有露出不悅:“淮安,之前傅鼎山說接你過去就是給他的寶貝女兒找個童養(yǎng)夫,那會手續(xù)什么的都簽了,你算是入贅傅家,怎么還要我們?nèi)ヌ嵊H?”
根本沒有這回事!
霍嘉明以為霍淮安什么都不知道?
霍淮安定定地看著霍嘉明,當兵八年,此時的霍淮安已經(jīng)是營級干部,戰(zhàn)場上殺出來的血性在此刻全部暴露出來,很有壓迫感,霍嘉明覺得呼吸有些困難,有點后悔讓傅鼎山養(yǎng)大霍淮安,竟然養(yǎng)出了一頭狼。
很滿意霍嘉明此刻的窘態(tài),霍淮安語氣沒帶任何感情:“傅家從來沒說過這話,也沒寫過這樣的文書,大伯,我已經(jīng)不是當初六歲任人哄騙的年紀,我能分辨得清孰是孰非。”
霍嘉明瞇著眼睛看向霍淮安,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
過了一會霍淮安又說:“你讓顧詩瑤給我傳的話,我聽到了,我父母的死我會查清楚的,即使過去了這么多年,我想當初應(yīng)該還是有人知道點真相的。”
按照常理推斷,誰接手了父母的廠子,誰就是既得利益者,那就很有可能是兇手。
還有,霍嘉明和霍嘉源接手廠子卻把他踢出霍家,這也是個疑點。
霍嘉明假裝不懂:“淮安,詩瑤一直愛慕你,她知道不少事,有些話或許殘忍,可也許就是真相呢?要我說,你就該娶了傅阮阮,拿到傅家的家產(chǎn),也算是為你爸媽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