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雕：從鏢人開始 第4章 少年自有少年狂

風(fēng)如虎吼，劃過黑暗夜色下的林野，向著破敗的山神廟漫卷而來。

侯通海心頭大震動，說道：“洪……”

“混你個頭呀，還不快滾。”

山神廟門口待要對付李莫愁的沙通天猛地聽到洪七公聲音，他滿臉惶恐，待“還不快滾”這話傳來，扭頭發(fā)狠奔行了出去。

侯通海邊退邊道：“小的不知道二位和你老人家……”

“你奶奶的滾不滾？”

“這就滾。”

侯通海轉(zhuǎn)身幾個起落沒入夜色。

周巖輕微吐口氣，雖然不知道洪七公怎出現(xiàn)在這里，但如若沒有這陰差陽錯，自對方兩人手中脫身人，極其艱難。

周巖看破不說破，施禮道：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。”

洪七公取過背上葫蘆，拔開塞子，酒香四溢，他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，這才言：“我到大同府郊外，恰好看到食肆那邊死了十多人，心道何人如此狠辣，后來卻瞧見是黃河四鬼，又打探一番，得知出手之人是一對少男少女，好奇之下，跟著那兩個混蛋過來。你小子年紀(jì)輕輕，下手夠狠。”

李莫愁快走到周巖身側(cè)，聽聞洪七公這話，不滿說道：“那些人該死。”

“為何該死？”

“欺男霸女。”李莫愁簡單幾句就將途中遭遇黃河四鬼，對方說要擒拿自己送給什么歐陽公子，打斗一場脫身，結(jié)果又在食肆遭遇對方，周巖仗義出手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
洪七公詫異：“原來你們不是一道，你這小子到有膽識俠義。不過還是出手狠了。黃河四鬼該死，可余下九人罪不至死。”

周巖道：“放虎歸山，必有后患，前輩武功絕頂，自不擔(dān)心報復(fù)，在下武學(xué)低微，鏢局?jǐn)?shù)十口人背后還有幾百張嘴吃飯生活，倘若有人逃脫，事后招來沙通天等人報復(fù)，豈不是因一仁之念禍害無辜。”

洪七公早就從周巖裝束看出他是鏢人，聞言點(diǎn)頭：“也有幾分道理，想不到你小子心思竟如此縝密。”

“多謝前輩體諒。”

“這倒不必，不過我已替你們消災(zāi)，沙通天、侯通海料來也不會再有膽子找你們麻煩。”

“來了我也不怕。”李莫愁道。

“你這妮子膽大。”洪七公笑言，又對周巖說道：“你的‘太祖長拳’、‘燕青拳’打的頗有火候，可惜沒有什么內(nèi)功根基，如若不然，那招太祖長拳的‘沖陣斬將’勁力剛中有柔，柔中有剛才對，侯通海非要吃虧不可。”

“確實(shí)如此。”

“你師父是誰？”

周巖對敵施展的“燕青拳”、“太祖長拳”流傳甚廣，故而洪七公無法從招式判斷師門。

“晚輩在鏢局習(xí)武，不曾拜師。”

洪七公欣賞周巖有年輕有為，俠肝義膽，又覺得他心性過于冷酷，存心試探，便道：“你小子某些方面倒也對我胃口，要不你拜我為師如何？以你外家功夫底子，只消一兩月，可完全不懼侯通海之流”

“他才不會拜你為師呢。”

洪七公哈哈大笑，“為何”

“我想傳授輕功劍法，他都不學(xué)。”

“有意思。”洪七公橫跨一步，飄墜而來，“小子，你可想好了，真不學(xué)？’

“嗯！”

“為何。”

“我要拜師修行，便要聽從前輩師規(guī)教義，這個殺不得，那個不能殺，在下非濫殺之人，但自有善惡標(biāo)準(zhǔn)，如果被這些規(guī)矩束手束腳，如何快活。”

周巖在金先生射雕一書中，對洪七公印象最深刻的非華山論劍，因好吃而傳授郭靖武功，而是第二次論劍中裘千仞被圍困，自知難以脫身，便問一燈大師、郭靖、黃藥師等人，說憑什么殺他。

朱子柳說裘千仞作惡多端，人人得而誅之。

裘千仞反唇相譏，問哪一位生平?jīng)]殺過人、沒犯過惡行的，就請上來動手。

他這番話竟讓洪七公之外的所有人啞口無言，洪七公則怒目，說生平殺過二百三十一人，個個都是惡徒，從來沒殺過一個好人。

裘千仞聽了不禁氣為之奪，思及師父上官劍南，這才幡然悔悟，拜一燈大師門下。

周巖拒絕洪七公，一來知道對方心存試探。二則不想為規(guī)則所累。還有便是才穿越過來，利用鏢局走南闖北的機(jī)會，徐徐圖之，不想卷入丐幫紛爭。洪七公俠義不假，但丐幫龍蛇混雜也真。

洪七公聞言，笑罵道：“說來說去，還不是你小子殺心重。”

“在下只是覺得一個人戾氣不能重，所以要學(xué)會控制，但控制不是不分輕重，否則學(xué)武又是為何，簡而言之，就是該出手時就出手。”

李莫愁初出茅廬，如何聽過這種言語，但覺得周巖人好看說話好聽還仗義，值得深交。

洪七公除了少殺生，實(shí)則就是一個不拘小節(jié)天馬行空的人，周巖這番話可真是說到了心坎。

“我叫花子喜歡你這番話，更愛惜你這等金玉良才，這樣如何？傳授一套武功，你亦無需拜我為師，這套武功雖不是什么天下絕學(xué)，但能輔助修行內(nèi)功。”

李莫愁大喜：“快答應(yīng)呀。”

“你就不擔(dān)心我學(xué)前輩功法，你更勝我不得。”

“才不會呢，我?guī)熼T有的是高深武學(xué)，待我回師門，潛心鉆研，教你刮目相看。”

“喂，你們兩個娃兒說什么。”

李莫愁快言快語，說了遭遇周巖，對方說自己江湖經(jīng)驗(yàn)如何不足，易招人騙，回師門修行，一年后相約論劍這些話。

洪七公老江湖，聞言如何不知道周巖意思，萍水相逢，帶又帶走不得，丟下又擔(dān)心再遭事端，這才激將回師門。

“有意思，一年之后叫花子到此地當(dāng)個見證。”洪七公喜熱鬧，幫周巖一把。

“此言當(dāng)真。”李莫愁問。

“我說話怎作假。”

“好！”

洪七公道：“小子，怎樣？學(xué)不學(xué)。”

周巖此時如何還會拒絕，“多謝前輩，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
“好，我便傳授你一套叫花子早些年游走江湖使用的‘逍遙游’拳法”

洪七公一言方畢，人已躍起，大袖飛舞，東縱西躍，身法輕靈之極。

“小子，聽好了，這是心法口訣。”

“動手之前先動身，動身之前先動心，動虛之前先動實(shí)，動梢之前先動根，交替松沉依次走，意起如水逍遙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