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周樂的保證,郭凡還是十分愿意相信的。
但隨著《流浪地球》落入尾聲,周樂等人也漸漸的沒有那么忙了,每天起來之后先喝一杯茶,然后玩一會兒手機。
只不過就在周樂看抖音的時候,忽然手機響了起來。
一看是孟子藝來電。
思索片刻之后,接起了電話。
“小孟?”
“周老師,我到青島了,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。”
周樂:“???”
啥意思?
一個人來?在暗示我什么呢?
周樂不解其意,于是試探性的問道:“來這邊參加活動?”
“不是,我來探班,看看你。”
“你經(jīng)紀人和助理呢?”
“一個都沒帶,周老師你發(fā)我個地址,我打車過去就好。”
孟子藝要過來探自己的班,周樂自然表示歡迎。
在發(fā)完地址之后,周樂連忙收拾自己然后出門準備去劇組。
他都不知道孟子藝來干什么。
但周樂本身還饞著孟子藝呢,想把對方簽約到公司里來。
一方面周樂覺得孟子藝以后肯定還能更火,畢竟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,眼下的這些黑點都不是問題。
畢竟娛樂圈里,遵紀守法肯定是第一位的。
而排在第二位的就是顏值。
只要長得好看長得帥,就算犯了錯都能有很多粉絲原諒。
但和之前那些法治咖比起來,孟子藝在一些節(jié)目中的表現(xiàn)和那些傳聞簡直就是一朵純到不能再純的小白花。
而饞孟子藝的第二個原因其實和虞書心一樣。
那就是對方有錢。
也是小富婆一個。
周樂前腳到劇組,后腳孟子藝也到了。
“小孟怎么忽然有空到我這來探班了?”周樂一邊說著,一邊看向了對方手里提著的一個袋子,里面似乎裝著零食。
“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。”
周樂伸手就要去拿。
孟子藝剛想說這是自己吃剩下的,結(jié)果周樂接過去一看:“還有薯片呢,還是黃瓜味的,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黃瓜味的?”
隨后伸手就拿著吃了起來。
“正好沒吃早飯。”
孟子藝瞪大了眼睛:“那個是我吃過的。”
周樂看了一眼開口的薯片,頓時心生警惕:“你該不會只喜歡吃調(diào)料吧?你把上面的調(diào)料都舔干凈扔進去了?”
“我就說怎么吃起來不夠脆,潮潮的,還沒什么味。”
孟子藝:“???”
但她如果會就此羞得說不出話來,也不會早在兩年前的時候就被人說嘴在前面飛,腦子在后面追了。
再加上面前的人又是周樂。
于是她撲哧一笑:“是啊,進口薯片好吃嗎?”
周樂搖搖頭,又抓了一把送進嘴里:“不好吃。”
“不好吃你還吃?”
“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浪費糧食而已。”
周樂大口地咀嚼著,然后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正好我沒吃早飯。”
孟子藝笑笑:“我去年看一個動畫片電影,知道日本有一種口嚼酒。”
周樂:“你的名字嘛,我也知道的,看過盜版。”
孟子藝驚了:“周老師你還看盜版?”
“是啊,我看的時候大陸還沒有上映,所以只能網(wǎng)上找資源。”
孟子藝覺得自己從記事起就沒有用過什么盜版的東西,大學時就連寫論文都是買的正版office365,一年也就幾百塊。
周樂則是繼續(xù)解釋道:“別小看那些網(wǎng)站,有時候可以看到很多看不到的東西的,你在那些大平臺上看不到的電影、動漫、韓劇什么的盜版基本都有,只不過就是有些廣告而已。”
孟子藝來了興趣。
“周老師,那你能給我個網(wǎng)址嗎?”
周樂自無不可,很快就給孟子藝發(fā)了過去:“記得復制到瀏覽器打開。”
孟子藝點點頭,然后點開網(wǎng)址。
搜了一下自己想看的那個韓劇,結(jié)果剛進去想試試能不能播放,忽然就跳轉(zhuǎn)到了一個十分花哨且夸張界面。
封面上是一個局部會大小變幻的制服美女。
“學生妹上門服務(wù)?”
“同城交友?”
“全國可飛?”
孟子藝臉瞬間就紅了。
“你這網(wǎng)站正經(jīng)嗎?這都是什么呀?”
周樂看了一眼,神色坦然:“噢,你點進廣告里面了,進去之后你要等一下,因為他們會設(shè)置一些隱藏的UI按鈕,一點就進廣告,退出去就好,但你不興舉報啊,這可是我收藏好久的網(wǎng)站了。”
孟子藝哭笑不得。
“周老師,實在不行你翻墻看呢?”
周樂搖搖頭:“那個太麻煩了,好用的梯子還要收費,而且外網(wǎng)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我以前搞過,但翻墻一般都是看別的,誰在那種地方看電視劇啊。”
孟子藝其實也沒有翻過墻。
她只是知道有這么個途徑。
“實在不行我給你買一個,不過能有啥亂七八糟的東西啊?”
“還能有啥,小黃片唄,但還有很多涉及到政治方面的東西,笑死,我們出去向來都是只為了看黃色,誰會去關(guān)心那些啊。”
孟子藝覺得每次見到周樂,周樂總能顛覆她心中的想法。
“周老師,你還看這個?”
“是啊,不過我都是帶著批判的心理去看的啊,你不要誤會,但還有一個原因是當時窮,畢竟那些有錢人都是直接玩真的,想看什么自己來就好。”
“哈哈,周老師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啊,就不怕我說出去?”
周樂笑笑:“你只是心直口快,但是又不傻,況且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會承認。”
“放心吧,我不會說的。”
一邊聊著天,他們一邊進入了劇組當中。
郭凡此刻正在安排攝影燈光今天的拍攝任務(wù),看到周樂來了剛想打招呼,結(jié)果一眼就看到了孟子藝。
眼神瞬間就變了。
熱情的走過來。
“樂兒來了?這位是孟子藝老師吧?我在你拍那個《一年級》的時候就關(guān)注你了,說實話,其實我還是很想和你合作的,畢竟”
孟子藝雖然聽過郭凡這個名字,但沒有見過,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。
但看著對方和周樂又比較熟悉。
“那個.老師,您這個話我怎么感覺聽過?當初周樂似乎這么說過?”
郭凡愣了一下:“是嘛,哈哈哈,那說明我和樂兒心有靈犀嘛,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郭凡,是這個劇組的導演,咱們能遇到也是緣分,不知道孟老師有沒有興趣.”
周樂忍不住扶額。
這算是觸發(fā)郭凡的被動技能了。
“郭導,先不急,人是來找我的,你先忙著,回頭我?guī)湍銌枂枴!?/p>
郭凡一聽這也行。
反正周樂的忽悠能力不在自己之下。
之后二人找地方休息,所有路過的人對周樂都非常客氣,包括一些一看就是導演副導演級別的那種。
“周老師,你在劇組里人緣很好嘛。”
“那當然,我在哪人員都好,畢竟誰不愿意和長得帥的人交朋友呢?”
“是呀,周老師不光長得帥,演技也好,不過周老師你在拍戲的時候?qū)儆谑欠椒ㄅ蛇€是體驗派啊?”
“我?我抽象派。”
“啊?”
“沒事,我這個抽象派里既包括體驗派也包括方法派。”
孟子藝不太懂,但不妨礙接話。
“怪不得手法那么好。”
“必須的啊,手法也是法,大道歸一嘛。”
“周老師,要么說你懂玄學呢,不過你這次能看得出來我為什么來嗎?”
周樂心想你還考上我了。
“心情不好唄,還能因為啥?”
孟子藝:“!”
“你真能看出來!”
周樂心想這有什么看不出來的,電話里語氣那么低沉,而且還是一個人跑過來的。
誰心情好會干享受孤獨的事?
為什么網(wǎng)易云音樂那么多emo人?不就是因為晚上沒事干非要聽音樂?
“唉,我現(xiàn)在感覺自己都快要抑郁了,網(wǎng)上那些人整天罵我,尤其是那個《魔道祖師》的粉絲,非要說我插足,帶資進組,還亂改戲。
但問題劇本是編劇寫的,戲是導演拍的,導演讓我怎么拍我就怎么拍,從項目開始籌備他們就罵我,我現(xiàn)在連私信后臺都不敢看,我問過心理醫(yī)生,但給我的建議就是少關(guān)注這些。”
周樂嘆了口氣:“哪有那么多邪門歪道,就是單純的在你身邊有小人克你。”
孟子藝瞬間恍然大悟。
感覺念頭一下就通達了。
這么想一想,公司任由自己被黑,還說讓自己走黑紅路線,這不就是小人嗎!
還是周老師看的明白!
忽然之間,周樂在她眼中的形象都變得神秘了起來。
“周老師,那對此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?”
周樂想了想:“你家里臥室里有什么?床是沖著哪邊的?”
孟子藝沒有懷疑別的:“臥室里,就是床、柜子、桌子,毛絨玩偶什么的,哦對,還有一顆仙人球,床的話應(yīng)該是……”
周樂點頭:“那就對的上了,我一猜就是,仙人掌太尖銳,不適合放在臥室里,我建議你把仙人掌放外面,臥室里放兩棵發(fā)財樹,床換個方向,床頭朝南。”
孟子藝聽周樂說的玄乎。
雖然不明所以,但還是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。
“這樣就好了嗎?”
“當然不夠,這些只是針對你家里面的風水,對你個人而言,我建議你趁早換個公司吧,最好選擇那種老板是澗下水命格的,而且你的工作地點要往北方走。”
孟子藝越聽越玄乎。
但也越來越相信周樂。
“好,那我回去再研究研究。”
孟子藝眼神中都帶著崇拜。
周樂看著孟子藝的樣子,心中也很欣慰。
畢竟算命的就是最適合中國寶寶的心理醫(yī)生了。
可他忽然想到上次就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不能再讓孟子藝白嫖自己,于是直接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。
“承惠二十。”
孟子藝:“還要錢?”
“不然呢?你當誰來了都能讓我算命啊?這些都是緣,一共二十元,微信支付寶還是現(xiàn)金?”
周樂態(tài)度不變。
孟子藝從沒聽過這種理論。
“但這么一下就要二十嗎?”
周樂笑了:“你叫個開鎖,別人三秒打開也要兩百塊,你找心理醫(yī)生多少錢?”
孟子藝不假思索的說道:“一小時一千塊。”
周樂一撇嘴:“我一次只要二十,窮不了你也富不了我。”
“不貴。”孟子藝算明白了,“那我微信給你。”
周樂看著孟子藝也拿出手機,又提醒了一句:“記得備注算命錢,咱們一碼歸一碼,多一分我也不要。”
孟子藝轉(zhuǎn)了二十過去。
周樂點開收下。
“以后有問題來找我,次數(shù)多了能優(yōu)惠。”
心結(jié)解開之后,孟子藝心情也好了許多。
“不過,樂哥,剛才我怎么看郭導對你態(tài)度也這么好?我接觸過的導演脾氣都很差,就算和誰關(guān)系好也不像郭導那樣,而且剛才一見面好像就要給我角色,感覺你的面子好大啊。”
周樂笑了笑:“到時候我也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,你說面子大不大?”
“制片人?”
“是啊,不過話說回來,電影要客串的龍?zhí)啄阌信d趣嗎?沒有片酬的那種。”
“我沒問題,反正待著也沒事做。”
“如果能用一個龍?zhí)讚Q一次推拿就更好了。”
“那你想得美,請群演一天才多少錢,我出去賣的話,一次至少一萬,手藝八千塊,我這張臉值兩千。”
“賣一次,臉才值兩千?”
“看人,對眼緣的話不要錢,不對的話十不對,一百萬吧。”
孟子藝笑笑:“那也不貴啊,你這話要是讓你的一些富婆粉知道,估計愿意花錢買你的人能從這里排到巴黎埃菲爾鐵塔下面。”
“哈哈,我又不姓張。”
“那就一千萬好了。”
可在現(xiàn)在的那些女藝人中,玩抽象的人一只手都能數(shù)得過來,劉亦妃算一個,但孟子藝也必須得算進去。
“一千萬!”
“樂哥你是鑲鉆了還是鍍金了!這么貴!”
“不貴點別人還以為我很好得手呢。”周樂說道,“那你到底客串不客串?”
“串,必須串,但那一萬塊我能換成等價值的飯店嗎?雖然沒問過,但我感覺周老師你肯定沒吃過人均五千的飯店。”
周樂心想自己確實沒去過。
但去過人均好幾萬的夜場。
當然那也是別人請客的。
“那行。”
沒過多久,周樂去拍戲,孟子藝閑著沒事做,就開始在網(wǎng)上查周樂剛才說的那個澗下水命格是什么。
然后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特指固定年月出生的人。
緊接著又看到澗下水對應(yīng)的是1936年、1937年和1996年,1997年。
“現(xiàn)在有三十年代出生的娛樂公司老板嗎?活到現(xiàn)在那都得多少歲了?”
“但如果不是三幾年的話,就是九六九七了。”
“不對,周樂不就是1996年的?”
“說了一大堆,原來在這等著我呢?”
“呵,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