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宴琛這才明白不對之處在哪里。
剛剛看到吻痕,他生出想殺了金淮名的想法,那這一刻,他看向金淮名的目光對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。
司宴琛厲聲詢問:“你對她下藥了?”
金淮名嚇得全身發抖,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回答:“下,下了一點。”
這話落下,秦向南就知道這人已經完了。
司宴琛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冷得沒有絲毫溫度,他聲音更是浸著冰封萬里的寒氣,“是什么藥?”
金淮名搖頭,“是我朋友給的,我這是第一次,司先生,我不知道蘇同學是你侄女,我這就去問問我朋友有沒有解藥……”
他抖著雙腿就要離開,秦向南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,迫使他跪下。
司宴琛的聲音冷若冰霜:“我有說你可以走了?”
說完這句話,他給了秦向南一個眼神,秦向南拎著刀離開房間去查是什么藥。
金淮名看著這房間里那些跪在地上的人,雖然垂著頭看不清臉,各個西裝革履,從他們的穿著就知道是權貴。
周圍的血腥味是那樣濃烈,金淮名知道自己完了,他惹上了一個危險人物。
他雙腿跪地開始求饒,“司總,對不起我錯了,你饒了我。”
男人沒有理會他,而是將懷里的小姑娘溫柔放在了沙發上,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道:“等我一下。”
蘇棉棉像個小蝦米般蜷縮著身體忍著身體的不適感。
司宴琛緩緩站起身來,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帶著極為強大的壓迫感,他慢條斯理摘下手套,俯身在金淮名的耳邊輕輕道:“金同學,我是不是跟你說過,不要亂開玩笑,是要命的?”
他的聲音沉緩不大,卻像是一把軟刀子慢慢割開了金淮名的皮膚。
“司……”
司宴琛抄起一旁的酒瓶狠狠砸在腳邊跪地的那人頭上,那人當場被砸得頭破血流。
從頭到尾,男人甚至沒有哼一聲,默默忍受著疼痛。
金淮名盯著那沾染著血色的半截酒瓶,嚇得手軟腳軟。
司宴琛居高臨下,一雙黑漆漆的瞳孔緊盯著他的臉,“你哪只手碰過她?”
金淮名搖頭,“沒,我沒碰……啊!!!”
男人已經抓起他的一只手,狠狠用酒瓶碎片貫穿他的掌心,繼而輕飄飄問道:“是這只手嗎?”
金淮名痛不欲生,滿眼都是痛苦之色,他強忍著鉆心的痛剛要回答,司宴琛繼續道:“看來是另外一只手了。”
金淮名雙眼掠過一抹驚恐,“不,司先……”
酒瓶從他皮肉之中拔出來,帶起一片血色,又以極快無比的手法干凈利落刺穿了他另外一只手掌。
門開,金淮名的狗腿子被秦南風一腳給踹了進來。
他不比金淮名好,一根手指差點斷成兩截,只剩下一層皮連接著。
秦南風開口道:“他說沒有解藥,我已經將藥物拍照發給顧醫生了,顧醫生馬上帶鎮定劑過來,不過司總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男人嗓音低低的:“什么?”
秦南風掃了一眼沙發上蜷縮著的人,小心翼翼開口:“藥量小鎮定劑還能控制,要是藥量大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司宴琛抬手,秦南風將刀遞給了他。
金淮名雙手受傷,心驚膽戰看著男人將刀在手里轉了個圈,繼而刀尖對準了他頸部大動脈,宛如魔鬼般催命的聲音響起:“你給她喂了多少?”
金淮名全身僵硬無比,“她吐了一些出來的,應該就喝了一口。”
一口!
這種藥幾滴就夠要命了,他竟然直接給蘇棉棉灌的。
司宴琛抬手就是一刀。
“啊!”
“名哥!”
鮮血飛濺,金淮名的臉多了一條長長的口子。
金淮名痛得臉都變形失去理智,“姓司的,你未免太過分了,我根本就沒有動她,你卻傷我至此,我爸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司宴琛剛要開口,沙發上的女人傳來微弱的痛苦聲。
他丟下匕首,秦向南趕緊遞過來一張干凈的毛巾。
司宴琛向來有潔癖,可此刻他也顧不得那么多,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。
“讓金長谷來領他的好孫子。”
金淮名瞪大了眼睛,他脫口而出的人不是自己父親,是爺爺!他究竟是誰?
司宴琛伸手撫上蘇棉棉的臉,“蘇小棉,你覺得怎么樣了?”
蘇棉棉全身濕得跟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,她費力睜開眼睛,依稀能辨認出面前的男人是誰。
“小叔……”
“乖,是我。”
司宴琛將她打橫抱起,語氣已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淡定,“讓顧喚之盡快過來。”
“好的司總,那這些人怎么處置?”
地上的人嚇得全身一顫,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司宴琛,一言不發,各個直哆嗦,有的人甚至還嚇出了尿液。
“該怎么辦就怎么辦,至于他……把剩下的藥都灌給他。”
說完,司宴琛抱著蘇棉棉快步離去。
上了車,蘇棉棉軟趴趴伏在他的胸口,她的氣息紊亂,體溫又升高了一些。
兩人剛剛從室外上車,司宴琛裸露出的肌膚一片冰冷。
蘇棉棉直接將小臉貼在了他的臉上,她滿足的喟嘆一聲,“好涼快。”
她沒有注意身下的男人瞳孔已經發生了變化,鉗制著她腰的那只手猛地攥緊,手背青筋根根分明,聲音沉沉在蘇棉棉耳邊道:“蘇小棉,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蘇棉棉已經失去了理智,她變得粘人又軟糯。
只覺得光是男人的臉頰無法緩解她身體的熱意,柔弱無骨的小手突然碰到他的手,她再度發現了新大陸。
司宴琛抱著她雙手被寒風吹得冰涼,蘇棉棉抓著他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頰蹭了蹭。
很快她就不滿足于現狀,除了臉頰的熱意被緩解,全身各處像是火焰在燃燒。
她口中不滿嘟囔著:“身體好熱,你摸摸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