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現(xiàn)在多用餌料,而少用蚯蚓?
在許岳這個非釣魚佬看來,可能是換蚯蚓太慢太麻煩。
好吧!
許岳喜歡用蚯蚓,因為不用時不時的換餌料。
竿子放那兒,玩著手機,偶爾看一下魚漂就行了。
不用擔心沒一會兒就沒餌了。
蚯蚓不會在水里慢慢化掉。
當然,許岳這種想法說出去絕對被釣魚佬鄙視。
鄙視他不懂釣魚的樂趣。
許岳聽著沈瑜幾人討論著去參加什么樣的釣魚競技比賽,正津津有味,手機卻響了。
“哪兒呢?”
聲音是馮杰的。
“垂釣中心這邊。”許岳說道,“我還以為你不來呢?”
“我上午就來了好吧!”馮杰說道,“見你身邊那么多領(lǐng)導,我哪兒敢上前啊。聽說領(lǐng)導走了,我這不是過來找你們么,結(jié)果沒人。原來你又去了垂釣中心那邊啊!咱們這是在捉迷藏啊。”
“去我家了?”許岳說道,“看熊貓?”
“看了。”馮杰說道,“我這就過來。”
沒多久,馮杰帶著虞予來了。
“轉(zhuǎn)悠了一圈,有沒有感覺到什么變化?”許岳笑著道了一句。
馮杰以前可是跑許岳家里玩過的。
初中、高中,若是放假,基本上都沒在家呆多久。
不是在外瘋,那就是在關(guān)系好的同學家玩兒。
至于假期作業(yè)?
要么開學后瘋狂的抄,要么直接說掉了。
理由不要太多。
以前的學生,尤其是農(nóng)村的學生,家長誰管你做沒做假期作業(yè)啊。
“變化大了。”馮杰說道,“我都差點沒找到你家。”
“以后變化更大。”許岳說道,“沒釣魚?”
“得還有位置啊!”馮杰說道,“我來遲了點,好幾百釣臺呢,竟然一個都沒了。”
“今兒開業(yè),來捧場的朋友比較多。”許岳說道,“不過,你應該也不怎么釣魚吧?”
“嗯!”
馮杰點了點頭。
他平時忙得腳不沾地,哪兒有時間去釣魚。
今兒準備釣魚,那也只是想捧個場,增加一點人氣。
連釣具都是前兩天抽空去買的。
“來,我讓你過過癮!”
沈瑜笑著將位置讓給馮杰。
“你這是想把人家?guī)Ю永锩矗课叶际潜荒氵@樣帶入坑的。”
馮杰想要客氣一下,卻不想旁邊的鐵衛(wèi)笑著說道。
“來者是客,你懂不懂啊!”沈瑜說道,“哪有老板占著位置,把客人晾一邊的。”
“好有道理。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去試試唄,你們應該不急著走吧?”
“看完夜景再回去。”虞予笑著說道。
“那等等,我去拿釣具。”馮杰說道,“新手,若是把你的魚竿給損壞了,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馮杰沒有拒絕,而是回車里拿釣魚去了。
朋友的朋友是朋友。
不過,這“朋友”顯然是有區(qū)別的。
可即便是大打折扣的“朋友”,對于馮杰來說,也多半是好事兒。
一個人成功,光有能力本事顯然是不夠的。
時運不濟,命途多舛。
李廣馮唐等人是沒本事的人么?
顯然不是。
許岳自然也是有能力之人。
不過,許岳短短時間有如此作為,更多的還是“時運很濟”。
從小多是順風順水。
大學畢業(yè)不說了,若不順風順水,怎么可能短短時間做到總經(jīng)理的位置。
回來種田也一樣。
一樣的順風順水。
蔬菜還沒完全成熟,就遇到了沈瑜。
種的蔬菜直接被市里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給包了。
不用為銷路發(fā)愁。
遇到麻煩,強買強賣,差點進了局子,結(jié)果又有王浩霖出面,直接扼殺在了搖籃之中。
如今還有市里領(lǐng)導站臺,這絕對少了許多麻煩。
不過,麻煩卻來了。
許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,是許誠民打來的。
“我去村委一趟。”許岳對張若汐說道。
“怎么了?”
張若汐好奇的看向許岳,她剛跟虞予聊天。
她來這兒,還真沒能聊得起來的朋友。
她本就不是宅女。
虞予明兒休假,邀張若汐明兒一起逛街。
張若汐興致很高,兩人正興致勃勃的商量著明兒一起去逛街。
“不知道!”許岳說道,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村委也不遠,許岳開車過去的,自然沒費多少事兒。
“四爺爺,什么事兒,電話里不能說啊?”
許岳來到村委,就開口問道。
“他們家想把租給你的地收回去?”許誠民冷著一張臉,說道。
“幾家?”許岳淡淡的說道。
他算是明白許誠民為何冷著臉了。
這事兒是他辦的,那些人反悔,那就是在打他的臉。
許岳心中自然也不高興。
陣布好,地開墾出來,菜也種上了,你們卻要收回地了。
哪兒那么容易的事兒。
“他們?nèi)遥 痹S誠民說道,“三十多畝地!”
“為什么?”
許岳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他當初租地,給的租金比市價高。
他們不是挺高興的么?
關(guān)鍵是主動找許岳租地的人之中就有他們。
“還能為什么,有人給高價唄!”許誠民說道,“許江川他們說的,也有人找過他們。”
這些人與許江川不同。
許江川不僅地租給了許岳,還在給許岳打工。
“那成!”許岳看了那幾人一眼,淡淡說道,“提前收回去沒問題。你們違約了,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。另外,地給你們開墾出來了,地里也種上了菜。這損失你們也得賠!”
“那得賠多少?”一人抬頭問道。
“租金百倍,當時可是給你們說清楚了的。”許岳說道,“我給的是一畝一百,簽了二十年。一畝地的違約金,那就是二十萬!三十多畝,那也不多,也就六百多萬而已。等你們把這違約金湊齊了,再跟你們談地里種的菜那些損失!”
“六百多萬,你搶劫啊!”
那幾人一聽,頓時大驚失色。
這也太多了。
“小岳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的,你不至于如此吧!”
“六百多萬!你怎么敢的!”
“你這也太過分了!”
“你租我們的地,種菜掙那么多錢,卻給我們那么點租金,我們不租了,你竟然還想要那么高的違約金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!”
“六百多萬,把我們賣了都拿不出來啊!”
“簽合約的時候,沒說清楚么?”許岳不管那些人的激動,淡淡的說道,“當時你們怎么說的?你們拿不出來,那就找要租你們地的人拿!村里那么多地,他不租卻要租你們的,你們都沒想想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?”
有人下意識的問了一句。
“為什么?”許岳說道,“那是我砸錢改良了你們那些地的土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