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呆了那么久,出來后,物是人非,可家里的狗還在,這讓許江河有些感慨。
“汪汪!”
大黃似乎想起來了,然后圍著許江河身邊轉(zhuǎn)悠,還用頭去蹭他的腿,尾巴也瘋狂的搖擺。
它似乎想許江河了。
許江河見此,頓時笑了。
物是人非,家狗依舊。
“大黃每天都會進(jìn)山,所以你回來的時候沒見它。至于它進(jìn)山干嘛,那就不知道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不過之前它經(jīng)常進(jìn)山遛豬?我進(jìn)山撞見兩次。”
許江河有些驚愕,也有些無語,看了看大黃,完全不像是十多年的老狗。
精神奕奕,跟正值壯年的獵犬一般。
而且體格似乎比一般土狗大了一些。
只是遛豬什么鬼?
“進(jìn)山?”許江河說道,“好多年沒進(jìn)山了,要不明兒我們進(jìn)山轉(zhuǎn)轉(zhuǎn)?”
許江河當(dāng)初還經(jīng)常進(jìn)山的。
那個時候,可不像現(xiàn)在這般什么都不能獵。
“明兒?”許岳說道,“明兒二姑他們可能要來?要不后天?”
“好!”
許江河點了點頭。
許岳二姑,那自然就是他二姐。
他與許岳不同。
許岳出生,許江琳就已經(jīng)嫁出去了,接觸不多,感情自然有限。
可許江河不一樣。
他跟許江琳感情還是挺好的。
晚飯,依舊很豐盛。
“久不喝酒,還是先少喝點。”
少言寡語的許城陽提醒了一句許江河。
許江河連忙點頭,不敢不應(yīng)。
晚飯后,許岳和張若汐不像以往那般立馬就回竹屋了。
這次在老屋客廳待了一會兒才走的。
許江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那房間昨兒就已經(jīng)給他收拾出來了。
床上用品都是新的。
“爸!”
許江河剛躺著床上,許城陽就敲門進(jìn)來了。
“這個給你了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以后莫要那么沖動了。”
“這”許江河一看,然后詫異道,“為何不傳給小岳?”
許江河還真以為這東西已經(jīng)傳給許岳了。
“他有另外的際遇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我能邁過那道坎,也得虧小岳的那套呼吸法。那呼吸法我也夾在里面了,你參考一下。”
“參考?”
許江河似乎抓到了重點。
這意思是不讓我練?
能幫自己老爹進(jìn)入第三境的呼吸法,只是一個參考?
“小岳走的是練氣之道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你難道還要棄武重修?兼修也沒必要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。”
“現(xiàn)在還有練氣之法?”許江河驚訝道,“還沒絕跡呢?練氣之道不是走不通么?”
武修、靈修,這是由練氣之法演變而來。
傳聞上古練氣之法不適應(yīng)這個世界了,所以才有武修、靈修的出現(xiàn)。
“走不通?小岳不就走在你前面了么?”許城陽說道,“至于為何又能練氣了,或許世界開始復(fù)蘇了吧。”
世界復(fù)蘇?
許江河差點沒來一句:你咱不說是靈氣復(fù)蘇呢?
好吧!
他在上看到過,而自己老爹顯然不會看那些。
“練氣、練武,殊途同歸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哪怕是靈修也是如此,到第四境都是凝丹。”
練氣之道,以真元固化凝丹。
練武之道,以內(nèi)氣為引,結(jié)合其身氣血凝丹。
靈修呢?以精神凝聚法力,最后以法力凝丹。
“第四境之上是什么境界?”許江河忍不住問道。
“莫要好高騖遠(yuǎn)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如今有沒有四境都難說。四境就被稱之為陸地神仙了,四境之上,或許只有達(dá)到四境有機(jī)會窺探。”
許城陽走了,許江河開始翻看《形意拳經(jīng)》。
許江河知曉家里有這么一本書,不過他以前沒看過。
許城陽說他功夫沒到,看了有害無益。
書中間還夾雜著一張寫了一套呼吸法的紙。
許江河認(rèn)真看了起來.
竹屋。
天氣轉(zhuǎn)涼了,可那三大熊貓似乎也沒有回竹林的意思,依舊賴在竹屋不走。
每天晚上都在客廳睡覺。
許岳和張若汐也不管它們。
“跟誰聊呢?”
許岳見張若汐拿著手機(jī)在跟人聊天。
她來這么久,還真很少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,哪怕周末虞予約她逛街,也就只是聊幾句。
至于張若汐家人,基本上都是打電話,很少發(fā)短訊。
“王韻!”
張若汐笑著道了兩個字。
許岳笑了笑,對她們聊的什么沒了興趣。
根本就不用問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,剛吃完早飯,一輛車就到了。
許江琳率先下車,隨后熊本海和熊勇緊跟著下來。
“二姐!”
“二姐夫!”
彼此打了個招呼。
不過,許江琳卻沒有理會許岳等人,而是抓著許江河的手,眼淚是止不住的流。
“出來就好!出來就好!”
許江琳拉著許江河的說說道。
“進(jìn)來坐!”
許江銘招呼熊本海和熊勇他們。
“有什么打算?”
坐了一會兒,熊本海忽然開口問道。
問的自然是許江河。
“跟小岳混啊!”許江河笑著說道,“他讓我休息一段時間,然后去學(xué)個車。”
“小岳真不準(zhǔn)備回燕京了?”熊本海看向許岳,問道。
“家里挺好的。”許岳說道。
“那你燕京的房子怎么辦?”熊本海說道,“就那么空著?太浪費(fèi)了!”
空著太浪費(fèi),租出去又怕租客不顧惜。
畢竟是新房子。
“怎么浪費(fèi)了,若汐是燕京人,偶爾回去也能住一下。”許江琳說道。
賣?
賣了豈不是被若汐父母看不起。
在他們看來,有套房子,女朋友父母才看得起。
許岳笑了笑,沒說什么。
真跟張若汐回去,當(dāng)然是住他們家啊。
張若汐家那么大,難得還沒有他許岳的一個房間?
“小岳回來做得怎么樣?”熊本海問道。
“還好!”
許岳笑著給了一個磨礪兩可的答案。
不過,旁邊的許江銘似乎忍不住嘚瑟了一下,以泄這么多年窩囊氣。
“也就養(yǎng)了幾萬只雞,幾萬只鴨,幾萬只兔子,幾千頭羊,還種了幾百畝果樹,承包了幾百畝菜地,幾百畝水田。”許江銘說道,“另外,還種了兩百畝茶葉,弄了一個垂釣中心,做了農(nóng)家樂和民宿,又承包了幾個山頭種上了花。哦,還承包了幾個魚塘.”
“還養(yǎng)了蚯蚓!”李秀蓉補(bǔ)充道。
熊本海:
熊勇:.
“小岳厲害!”許江琳說道,“這你們忙得過來么?”
“請人啊!”許江銘說道,“小岳還特意從一個大公司挖了一個管理人員,聽說以前經(jīng)營過農(nóng)場。”
“請了多少人?”熊本海忍不住問道。
近聽養(yǎng)殖的東西,怎么也好幾百萬了吧。
其他的加起來,那豈不是.
“若是加上垂釣中心那邊,應(yīng)該有兩百人了吧?”許江銘說道,“如今桃源村,幾乎每戶都有人給小岳打工。”
除了許江川那四家,以及實在干不了活兒的,基本上都有人給許岳打工了。
這是田逸之招的人。
而且對那些人還進(jìn)行了培訓(xùn)。
顯然還準(zhǔn)備擴(kuò)種。
“兩百人,那一月豈不是工資都得二三十萬?”熊本海有些震驚。
這每月支出得多少?
撐得住么?
至于工資,在熊本海看來,也就一千多吧。
他家也請人。
他們這兒的工資待遇,他還是了解的。
“二、三十萬?”許江銘說道,“小岳給村里人開的工資很高的。最低都給的三千,再加上管理層,一個月七、八十萬還是有的。”
七、八十萬?
熊本海一家此時被震驚麻了。
熊本海自認(rèn)為有錢,也不說因此看不起許岳家,但那股優(yōu)越感這幾十年沒少過。
再次受挫了。
第一次受挫是許岳在燕京混得好,然后還買房買車。
可那畢竟離得遠(yuǎn)啊!
這次太近了。
沖擊太大,直接讓他那股優(yōu)越感蕩然無存,甚至還生出幾分自卑。
比起許岳,自家兒子熊勇,那就是個坑爹貨啊。
前前后后賠了那么多錢進(jìn)去,卻什么事兒沒干成。
連女朋友都掰了。
看看人家許岳,回來才多久,竟然弄出這么大陣仗。
“這么大一筆支出,沒壓力么?”許江琳問道。
一個月幾十萬支出啊,這還只是工資,其他支出肯定也不少,甚至更多。
那豈不是每月支出起碼上百萬?
百萬啊!
他們家把商鋪房子給賣了,估計也支撐不了幾個月。
“沒壓力啊!”
許江銘和李秀蓉笑著搖頭。
壓力?
如今買蚯蚓,一天收入了兩三萬,一個月就六十萬以上。
蔬菜那些不說,僅僅是雞蛋,一天那就是幾十萬收入。
怎么有壓力啊?
一天的收入都能發(fā)好幾個月的工資。
“你們聊,我去做飯了。”李秀蓉笑著起身道了一句,然后又跟許岳說道,“小岳,去抓兩只雞回來,然后抓兩條魚。”
“好!”
許岳點了點頭,隨即又問道,“要不要抓兩只兔子?”
“兔子長大了?”李秀蓉驚訝道。
“大黃抓的野兔啊!”許岳說道,“其他的還沒多大。”
“能抓么?”李秀蓉問道,“你可是散養(yǎng)的。”
“應(yīng)該沒問題吧!”許岳說道,“試試唄,抓不到那就是二姑他們沒口福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
許江河開口,然后熊勇也跟著去了。
張若汐想去,最后忍住了。
“怎么抓啊?”
熊勇看了看滿山的兔子,然后問及旁邊,一手提著兩只大公雞的許岳。
雞也是散養(yǎng),但雞的速度顯然是不能跟兔子相比的。
“簡單!”
許岳彎腰撿了兩顆石子,然后接連丟了出去,直接打中兩只肥碩的兔子。
熊勇一見,震驚不已。
還能這樣?
那是石頭不是槍啊!
這要是打人身上,不得把人打死?
不過,熊勇很快就回過神來。
他自然知曉許岳練武了。
他小時候也練過,沒堅持下來。
他老媽以前也練過,不過也沒堅持了。
許江河到?jīng)]太大的反應(yīng),他都能做到,何況是許岳。
撿起那兩只兔子,三人回去了。
“想吃什么魚?”許岳放下雞和兔子,問及熊勇,說道,“水田里應(yīng)該還有幾條稻田魚,塘里面鰱魚、鯽魚、草魚、鯉魚都有。”
“哪個方便吃那個。”熊勇說道。
“行!”
許岳說著就去拿了一根魚竿。
稻田魚還真沒幾條了。
農(nóng)貿(mào)公司壓根兒就沒給他家留多少。
不是許岳吝嗇,而是魚塘那邊的魚的口感也不差。
“你這是去釣魚?”熊勇說道,“你拿個甩網(wǎng)也好啊!如今,日頭雖然還早,但時間也不多啊!”
“放心!”許岳笑道,“走,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釣技!”
“家里只有這么一根老竿子么?”許江河說道,“那還是我來展示一下釣技吧。”
釣技個屁啊!
用那蚯蚓,清溪河都能連桿,更別說密度更大的魚塘。
釣兩條上來吃,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。
許江河將魚竿拿過去,許岳自然不會說什么。
開著皮卡去的村口魚塘。
當(dāng)然,順帶拿了一些蚯蚓。
“用蚯蚓釣?”
熊勇提出了質(zhì)疑,可他話音剛落,許江河就飛了一條近一斤的鯽魚起來。
這才下竿就上魚了?
許岳順手抓過,然后取了放桶里了。
兩人第一次這般,但配合默契。
此時,許江河不管熊勇的目瞪口呆,然后掛上蚯蚓,又下竿。
隨即漂就沒了。
仰竿,然后就是“嗚嗚嗚”的風(fēng)線聲。
熊勇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,然后再度震驚。
這.什么情況?
“鰱魚!”
許江河道了一句,而許岳呢已經(jīng)拿起抄網(wǎng)準(zhǔn)備抄魚了。
一條四、五斤的鰱魚入桶。
然后繼續(xù)釣。
還是一條鰱魚,不過只有兩三斤,被許岳直接丟進(jìn)魚塘了。
只是片刻功夫,桶里除了那四、五斤的鰱魚之外,還有幾條鯽魚,一條兩斤多的鯉魚。
夠了!
釣了不少小魚被許岳給扔了回去。
不然魚更多。
“這也太快了吧?”
熊勇忍不住感嘆了一句。
這釣起來的?
用漁網(wǎng)都沒這么快吧?
“小勇,你舅舅我的技術(shù)如何?”許江河笑著說道。
小勇?
其實熊勇比許江河小不了多少,可誰讓他是長輩呢?
“厲害!”熊勇說道,“小舅可比網(wǎng)上那些釣魚博主厲害多了,完全可以吃這職業(yè)飯。”
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下午你要有興趣,我們可以去垂釣中心那邊玩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