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微亮,許岳和張若汐就起床了。
不過,兩人沒急著去摘菜,而是在陽臺上欣賞了一下美景。
“挺好!”
張若汐道了兩字,不知道是說景色挺好,還是在說搬過來住挺好。
相對于竹屋那邊,這兒的視野更廣闊。
房間小了,有時候住著不是溫馨,而是壓抑。
反正許岳更喜歡這邊。
收拾一番,張若汐還是去摘菜了。
許岳也跟著去了。
回來吃早飯,徐老又來了,許岳家里到已經(jīng)習(xí)慣。
虧么?
其實一點都不虧。
徐老這種人,不知道多少人想請他吃飯都沒得機(jī)會。
何況,人家把手上的醫(yī)書都分享給了許城陽。
許城陽還曾邀一起住進(jìn)來,被他拒絕了。
哪怕許城陽住的一樓很寬敞。
“咦?”
許岳有些驚訝,因為他看到了大黃。
“大黃?”張若汐笑道,“難得啊,竟然沒跑山里面去。不會是昨兒你惡狠狠的對它說再往山里跑就不要它回來了的原因吧?”
“它能聽懂?”
許岳笑著搖頭,而大黃卻擺著尾巴上前迎接它了,一臉的討好。
這家伙不會真聽懂了吧?
小黑和小花也有靈性,可比之大黃顯然差了不少。
當(dāng)然,以后或許能跟現(xiàn)在的大黃比。
可大黃難道就原地踏步?
“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看家狗嘛!去,喊三叔過來吃飯了!”
許岳拍了拍大黃的腦袋。
大黃隨即就往竹屋那邊去了。
許江河沒跟許岳他們一家住在一起,但卻也沒單獨(dú)開火。
他想,但沒過許城陽和許江銘那一關(guān)。
三叔很快就來了。
他與許岳等人不同,每天早起會練武,而不是去摘菜。
其實都是修煉。
只是修煉方式不同而已。
吃了飯,許岳準(zhǔn)備去看他的實驗室。
今兒建筑隊的人來準(zhǔn)備開工了。
而張若汐則準(zhǔn)備去地里扯草。
不過,他們?nèi)诉€沒走,一輛車就來了。
下來了一個熟人:王韻。
許岳忍不住看向許江河,卻見其一臉淡定。
這是早知道她要來了么?
許岳和張若汐對視一眼,感覺他們兩人有情況啊!
王韻來,李秀蓉說不出的高興,很熱情的將人給迎了進(jìn)去。
許城陽沒說什么,但看得出來,還是挺高興的。
“你不知道?”
許岳看向張若汐,問道。
張若汐跟王韻還是有聯(lián)系的。
張若汐還特意找了關(guān)系讓人照顧王韻。
張若汐搖了搖頭。
算了!
許岳不想八卦了。
沒那必要。
王韻來,肯定是沖許江河來的。
許岳和張若汐就不留下來當(dāng)電燈泡了。
張若汐去跟王韻聊了幾句,然后就去地里扯草了。
許岳則去看工程隊開工了。
許城陽繼續(xù)跟徐老討論醫(yī)術(shù),許江銘去看他的蚯蚓,而李秀蓉也尋了個時機(jī)走了。
估摸著也是去地里扯草了,因為張若汐在那兒。
空間留給了許江河兩人。
許岳去工地沒多久,就被田逸之一個電話給喊了回來。
“你們不會是想打我這一畝人參的主意吧?”
許岳回來直接到了竹屋那邊。
而此時,田逸之和黃亮在那兒看著那一畝多人參發(fā)呆。
“沈總昨晚上問及你家那藥酒能不能量產(chǎn)。”黃亮笑著說道,“他說好的人參過多的流入市場,那也賣不上價錢,不如拿來泡酒。”
“這人參,你們就別打主意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這是軍方的東西,你們頭沒那么鐵?”
“軍方的?”
黃亮驚訝,看向田逸之卻見其一臉茫然,看來他也不知曉。
軍方的東西,那肯定不能打它們主意了。
沒想到自己老板竟然和軍方也有合作。
“有沒有可能擴(kuò)種?”黃亮開口說道,“給軍方的價格肯定很低吧?若是用來泡酒,利潤應(yīng)該更高。”
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軍方,而是因為量太大了。
估摸著除了國家,也沒人吃得下這么多。
“一瓶售價能達(dá)到什么程度?”許岳問了問。
能擴(kuò)種么?
自然是能。
弄藥酒,走高端路線,似乎也不是不行。
反正他要種藥材,泡酒的藥材都是現(xiàn)成的,自然沒有任何問題。
“一副藥能泡多少斤藥效不降?”黃亮開口問道,“又能泡多少斤沒了藥效?”
“這個就不知道了,千把斤應(yīng)該藥效不會下降。”許岳說道,“這個都需要飾演。”
“這酒,幾千上萬應(yīng)該是能夠賣上的。”黃亮沉默片刻,說道,“若是運(yùn)作一番,或許更高。”
貴的酒很多,但比得上這藥酒的卻屈指可數(shù)。
甚至壓根兒就沒有。
不過,酒的價格有時候不是好壞決定的。
其他東西其實也差不多。
茅臺、五糧液就一定比便宜酒好么?
未必。
茅臺和五糧液的品牌所提升的價格都不知道多少。
同樣的酒,貼上了那品牌,價格絕對高許多。
“明年再說吧!”許岳說道,“這些人參想要達(dá)到那般藥效,周期可不短。等這批人參出來之后,再看看吧。”
“老板,要不咱們自己釀酒試試?”田逸之開口說道,“水田,我們?nèi)缃褡饬松锨М€。若是有今年你家水田的產(chǎn)量,那就是一百多萬斤,我們完全可以抽出一批用來釀酒。”
“這個可以試試。”許岳點了點頭,說道,“村里水田應(yīng)該不多了吧?”
“田、地都不多了。”田逸之點了點頭,說道,“要不要全租了?”
“那就全租了。”許岳點頭說道,“留著也沒意思。”
“那幾家也租?”田逸之問道。
哪幾家?
黃亮都知曉是哪幾家。
這問題問的有些蠢了。
“你說呢?”許岳說道,“村里的那些山頭,你也做個統(tǒng)計。若是有可能,也全給租了。”
田逸之尷尬一笑,然后點了點頭。
那四家可是把許岳給得罪狠了。
不是因為讓許岳租地花了十倍價錢,也不是讓許岳每個人的工資漲了好幾百。
完全是因為一家煽動另外三家跑許岳家去鬧。
若是私下找到許岳,甚至跑到村委去鬧,許岳都沒多大反應(yīng)。
而那幾家呢?
前段時間還煽動新任村長找許岳麻煩。
真是不知悔改。
“那些山頭有計劃么?”田逸之問道。
租山頭肯定是有用的。
而且能做的選擇很多。
比如種茶樹、種果樹、養(yǎng)雞、養(yǎng)兔子、種花.
“你先統(tǒng)計一下,然后做個計劃看看。”許岳說道,“把村里所有的地、山頭都給利用起來。然后看看明年能不能走出桃源村。”
“好!”
田逸之點了點頭,然后跟黃亮走了。
“小岳!”
許岳看了一眼竹屋,許江河和王韻在太陽傘下喝茶。
旁邊三只大熊貓趴著。
許岳正想離開,許江河卻招呼他過去。
“三叔,有事兒?”
許岳真不想過去當(dāng)什么電燈泡。
“他們?yōu)槟侨藚淼模俊痹S江河問道。
田逸之兩人,許江河自然認(rèn)識。
不然,也不會任由他們在那兒了。
許岳點了點頭。
“人參這事兒怕是瞞不住。”許江河說道,“若是傳了出去,恐怕有些麻煩。”
那可是幾萬根百年人參啊!
當(dāng)然,關(guān)鍵是有人能夠培育出百年人參。
這才是關(guān)鍵。
許岳點了點頭。
沈建軍都能推測出他能種出堪比百年野山參的人參,其他人會推測不出?
何況,是否如此,挖一根兒出來看看不就知曉了。
百年的可以,那么千年的呢?
萬年的呢?
“這事兒,你可以跟景局聊聊。”許江河說道,“讓他們擋在前面,應(yīng)該能省很多麻煩。”
“人參種植,在北方很常見吧?”王韻疑惑道,“這有什么麻煩啊?”
“若這些人參是百年野山參呢?”
許岳看了許江河一眼,笑著說道。
許江河沒避開王韻談這事兒,許岳自然也不會。
知曉了又如何?
難道她還到處宣揚(yáng)。
“開玩笑呢?”王韻說道,“那都是?”
“以后會是。”許岳說道,“幾萬根呢。”
王韻直接愣住了。
幾萬根?
那以現(xiàn)在的市價,豈不是幾百億?
不會吧?
那的確有些麻煩。
別說偷了,搶的估計都有。
不過以后會是,這話什么意思?
“你們聊,我去打個電話。”
許岳道了一聲,隨即就回去了,然后給景國華打了一個電話。
他覺得,許江河的建議很不錯。
而他也有了一個主意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,有沒有興趣在合作?”
“合作什么?”
午飯,多了一個人,忽然就熱鬧了許多。
李秀蓉對王韻很熱情。
聽說他準(zhǔn)備在這兒呆一段時間,那就更高興了。
言語之間,似乎已經(jīng)把王韻當(dāng)?shù)芟眿D了。
“談好了?”
飯后,許江河尋了個空隙,問及了許岳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這事兒,還得三叔幫忙。”
“我?”
許江河有些疑惑,然后看了不遠(yuǎn)處和張若汐聊天的王韻。
“軍方會派一隊人來,你負(fù)責(zé)訓(xùn)練,我負(fù)責(zé)提供食宿,他們負(fù)責(zé)村里的安全,主要是那一畝人參,以及我那即將修的實驗室。”
許岳笑著說道,這有點拉虎皮扯大旗的意思。
可這絕對是互惠互利的。
軍方頂在了前面,許岳會少許多麻煩,甚至有幾分抱上大腿的意思。
景國華那邊呢?
肯定也是有好處的。
許江河這個二境頂峰的高手訓(xùn)練,還有許岳提供的那些靈性食材,絕對能夠培養(yǎng)出不少高手出來。
還能照看那些人參,讓覬覦的人掂量掂量。
“我訓(xùn)練?”許江河說道,“我不懂啊?”
“怎么不懂了?”許岳說道,“咱們家的形意拳又不是不能外傳。你教他們這些不就行了,難道還要你教他們射擊?咦,三叔,你說有軍方的人入駐,咱們能去玩槍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許江河搖頭,說道,“我之前玩過,可我好歹是個編外。而且去的還是軍營。”
“是么?”許岳躍躍欲試,道,“我長這么大,還沒玩過真家伙呢,不知道有沒有機(jī)會。”
“小岳,你這樣可能打上一些軍方的烙印。”許江河說道,“甚至.有些秘密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“你以為景國華他們是傻子么?”許岳說道,“他們早就看出端倪了,不然之前也不會找上門來。”
許岳的一些神奇之處,景國華肯定是有所了解的。
別小看國家的能量。
如今人參的事兒早晚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許岳真沒多大底氣應(yīng)對。
那怕除開人參,種植養(yǎng)殖那一塊兒,那么大的利潤,一旦曝光,他都未必能夠應(yīng)對。
他底蘊(yùn)太差。
他家底蘊(yùn)也太差。
他和爺爺是三境高手?
可三境高手在現(xiàn)代社會真算不得什么。
跟軍方合作,把許多麻煩扼殺在搖籃之中,也是極好的。
哪怕舍棄一些利益。
“不與軍方合作,咱們守不住的。”許岳接著說道,“與國家合作,那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許江河點了點頭。
第二天,景國華就來了。
“一百多人?”許岳看向景國華說道,“領(lǐng)導(dǎo),人會不會太多了?這都一個連或者兩個中隊了吧?”
來的肯定不會是普通連隊。
“你們村子這么大,人少了怎么行?”景國華笑著說道,“若不是其他因素,我都想申請一個一個大隊了。”
許岳嘴角抽了抽,他懷疑景國華是想讓他批量制造高手。
一個大隊?
你怎么不來一個裝甲師呢?
“看著人參其實就可以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算了,一百多就一百多吧!不過,領(lǐng)導(dǎo)我家的米今年可供不起那么多人。”
這事兒上,沒必要討價還價了。
人多點就多點,那震懾效果或許還更大。
“其他呢?”
景國華點了點頭。
他自然知曉,許岳家那米就種了十來畝。
明年肯定行啊!
據(jù)說準(zhǔn)備擴(kuò)種到一千多畝了。
養(yǎng)一百多個小伙子,那還不輕輕松松。
“其他沒問題。”許岳說道,“我會跟田逸之那邊打好招呼。駐地修在我那實驗室旁邊如何,哪兒還有不少荒地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景國華說道,“你就是把實驗室修在駐地里面都沒問題。”
修里面?
我傻啊!
“領(lǐng)導(dǎo),我若是有一天租沙漠,多少錢一畝?”許岳忽然問道。
“租沙漠?”景國華疑惑的看向許岳一眼,道,“你租沙漠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