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是個好天氣。”
許岳抬頭望天,笑著迎了一聲。
今兒其實對天氣要求沒那么高,畢竟是在室內。
上次在桃源村,那才是真的天公作美。
因為婚宴很多都在室外。
農家樂擺不下一千桌,很多都在路邊上。
不過,不管是室內,還是室外,有一個好天氣,也是極好的。
大雨天來參加婚宴,影響賓客心情的。
“若是下雨什么的,有辦法么?”
張若汐忽然開口問道。
農家手段,高深之處,那是可以操控天氣的。
這些張若汐又豈會不知道。
只是她遠遠做不到。
許岳能做到么?
她也不是很清楚。
“那得看范圍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這附近問題不大,但也堅持不了多久。”
許岳能讓雨天變晴么?
能。
他能驅散頭頂烏云,雨自然就停了。
可關鍵是若下雨范圍太大,驅散了頭頂烏云,很快又會有的。
他不可能無止盡的驅散。
那是要消耗真氣的。
許岳如今的修為還不足以讓他驅散大面積的烏云。
小面積的烏云驅散有屁用啊。
農家三派神通之術之中,許岳最擅長的是地利派的神通,隨后就是本我派的。
最不擅長的就是天時派。
而天時派也是最難的。
操控天氣,操控氣候.
太難了。
若非找回一些農家傳承的著作,估計那些神通之術,更沒有頭緒。
“來客了!”
張若汐聽許岳之言,轉頭望了過去,卻是沈瑜他們一行人。
沒想到第一個到的竟然是。
“早啊!”
許岳笑著對一行人說道。
王韻和張若海連忙上前給煙給糖。
“你們給過了,就不給了。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人來了就成。”
“那不成!”沈瑜搖頭,說道,“上次才給多少啊!”
“這次也是一樣的。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只象征性的收兩百。”
“那就更不能少了。”
鐵衛說著就掃碼付了兩百。
姜明聰也跟著掃了,只是有些懵。
誰結婚定額收禮金的啊。
兩百塊啊?
不是兩百萬。
兩百塊怕能在悅來酒店點個菜么?
“熊燕呢?”沐小顏卻開口問道,“她來了沒?”
“在里面。”
張若汐開口說道。
“可惜虞予沒來。”沐小顏說道,“這是二缺一啊。”
“你們還缺人不成。”
張若汐笑著說道,不過打牌打麻將,她和沐小顏一樣,喜歡跟熟人打。
聊了幾句,沈瑜等人就進去了。
隨后,陸續有賓客前來,大多都是張澤林的朋友或生意伙伴。
也有一些遠房親戚。
許岳認識的也就程越庭了。
劉承季也跟著程越庭來了。
婚禮儀式依舊舉行了。
只是與桃源村的有所不同。
一個偏中式,一個偏西式。
跟桃源村一樣,菜一上,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。
沒多少人再關注儀式了。
“這是極品菜?”
賓客之中,自然有錢人不少,吃過極品菜的也多。
菜一上,瞬間就分辨出來了。
準確的說還沒放上桌,聞著那味就猜到了。
大手筆啊!
若只是一兩個菜,那沒什么可說的。
在場之人,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承受得起。
可若是一桌都是,那就有些奢侈了啊。
承受得起的人或許不少,但會那般做的絕對不多。
“岳哥還真舍得啊!”姜明聰忍不住說道,“幾十桌呢。”
這一桌絕對破十萬。
幾十桌,那就是幾百萬。
嗯?
好像也不是很多的樣子。
關鍵不是錢的問題。
有錢也未必能夠辦得到。
“這算什么?”沈瑜說道,“桃源村那場婚禮一千多桌,用料也是一樣的。不然,你以為‘光盤’婚宴怎么來的?”
姜明聰不說話了。
幾十桌的確算不得什么。
幾百萬的費用,出得起的人很多。
雖然只是飯菜的投入,但也不是很夸張。
可上千桌,一桌十萬,那就是上億。
婚禮過億,也不是沒有。
可那婚禮的飯菜絕對不可能花那么多錢。
上億的花費,大頭肯定在其他地方。
大手筆啊!
不過,想起那些菜是許岳自己農場種的,蔡明聰也就釋然了。
悅來酒店肯定不會收高價。
加工費估計都不好意思收。
“王雨柔似乎要退圈了。”
姜明聰看著臺上的伴娘王韻開口說道。
“若是我,我也退圈。”沐小顏說道,“娛樂圈有什么好的,許岳對他三叔可不是一般的好。”
“娛樂圈確實沒什么好混的。”王浩霖說道。
他們這些人對娛樂圈真有些看不上。
“關鍵是她剛對賭成功,躋身資本了啊。”姜明聰說道,“這可不是什么功成身退,或急流勇退什么的,這是直接放棄這么久的努力。”
“資本?”鐵衛說道,“能有多資本?就算她躋身資本,恐怕在你家看來也是小打小鬧吧?”
姜明聰點了點頭。
娛樂圈的資本很多,有大有小。
像王雨柔這種對賭躋身資本的,其實算不得什么。
關鍵是看她背后的資本的支持力度。
“王雨柔這些年能夠獨善其身,除了歌手身份之外,主要還是能幫背后的資本掙錢。”姜明聰說道,“她想退,可沒那么容易。她躋身資本,可她做得了自己的主么?”
其他人一聽,頓時明了。
資本護你,那是因為你能掙錢。
對賭贏了?
可贏得最多的還是她背后的資本。
讓她躋身資本?
其實有幾分給點甜頭的意思。
我甜頭都給你了,你轉身就撂挑子了,那怎么能成呢。
我還指望你給我掙更多的錢呢。
“你找個機會,你提醒一下許岳。”王浩霖開口說道,“我們都不是娛樂圈的人,對里面的彎彎繞繞不清楚。不過,以許岳的能力,應該能夠輕易搞定。”
許岳是什么人?
如今可是上達天聽的。
這場婚禮,首長雖然沒來,但派人來了的。
另外,特殊部門的老大可是親來了。
“或許不用許岳出手,那些人就會知難而退。”沈瑜說道,“今兒商圈來的大佬可不少,她可是伴娘啊!”
伴娘基本上都是新娘的親朋,而且是關系親密的人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。
“商圈大佬的確來了不少,但和娛樂圈沒什么牽扯。”姜明聰說道,“何況,王雨柔身上牽扯的利益可不小。”
牽扯利益了,那誰的面子都不好使了。
何況還只是一個伴娘。
“你家能搞定么?”
胡海忽然看向鐵衛,問了一句。
他們幾個在娛樂圈也使不上力。
“除非我家老頭子出手,并且拿出一些利益。”姜明聰沉默片刻,說道,“不然,難。”
“王韻姐不會有事兒吧?她想退圈都不行?”
熊燕忍不住問道。
她和陸振宇跟沈瑜他們幾人一桌,自然聽出姜明聰話語之中的意思。
王韻想退圈結婚,但有人卻不讓。
“有什么好擔心的的。”沐小顏開口說道,“這不是還有我么?”
“你家在文化那一塊兒使得上勁?”王浩霖看向沐小顏說道,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就沒兩個能說得上話的閨蜜?”沐小顏說道,“我有個閨蜜家里在文宣部說得上話。不過,應該用不上。許岳若出手,找人打個招呼應該就能搞定。”
“吃菜!”
“吃菜!”
婚禮結束,開席了。
此時已經有許多人迫不及待了。
沈瑜他們那一桌無疑好一些。
也就姜明聰吃的少一些。
婚禮儀式結束,許岳和張若汐依舊一桌一桌的敬酒。
桃源村一千桌都敬了,這幾十桌還能不敬酒。
不過,比之桃源村好上一些。
這次賓客散去,他們吃了幾口飯。
“燕局,慢走!”
“李秘書,慢走!”
當然,也有賓客沒有走。
因為晚上還有一頓呢。
若是一般酒宴,他們自然不在意。
可全是極品菜,那怎么也得再蹭一頓。
沈瑜等人自然沒走。
雖然不能去釣魚,但可以打牌啊。
不過,姜明聰在飯桌上提及的事兒,還是跟許岳提及了。
“真的么?”
許江河卻是看向王韻。
王韻尷尬的笑了笑,沒有否認。
這事兒,她準備自己搞定,頂多讓出一些利益而已。
她沒想過讓許江河插手。
許江河雖然跟特殊部門有些關系,但在娛樂圈這一塊,特殊部門恐怕也使不上力。
不過,如今被姜明聰道破,她也知曉隱瞞不了。
“放心!”
許岳見許江河看向自己,隨即笑著安撫了一句,然后看向了姜明聰。
“姜少家在娛樂圈能量不是挺大的么?”許岳說道,“這事兒,姜少若是肯幫忙,定然不會讓你家吃虧。”
“岳哥既然開口,這事兒我家自然不會坐視。”
姜明聰連忙說道。
別說什么不會讓他家吃虧了。
就算吃了虧,也未必就是壞事兒。
何況,他家不出手,也能搞定,不如賣許岳一個人情。
許江河欲言又止,不過沒再說什么。
虱多了不癢,債多了不愁。
他欠許岳許多,再多錢一次似乎也沒什么難以接受。
“王韻姐,走,打麻將去!”
張若汐笑著拉著王韻去賠沐小顏和熊燕打麻將了。
“放心。”
許岳見許江河似乎還有些擔心隨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不是擔心,只是感覺欠你好多了。”
許江河搖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。
他若跟許岳是平輩,那還沒這么大的感觸。
究竟誰是長輩啊。
“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。”許岳搖頭,說道,“走打牌去。”
一下午,許岳就是賠沈瑜他們打牌。
至于其他賓客,那自然有張澤林他們陪了。
老一輩的,那自然由張若汐爺爺奶奶以及外公外婆招呼。
他們倆招呼自己的朋友。
不巧,也就只有沈瑜他們幾個。
晚飯,菜雖然沒中午的豐盛,但依舊做了幾十桌。
壓根兒沒少幾個人。
晚飯之后,各自離去。
“我未來三嬸的事兒可都麻煩你了。”
姜明聰走的時候,許岳送的,還塞了三個玉符給他。
一個給他的,另外兩個是給他父母的。
這事兒,他搞不定,得喊家長。
至于收了東西不辦事兒?
許岳并不擔心。
至少他們會盡力。
這就足夠了。
若是辦不成,許岳再想其他辦法。
首長秘書的電話他還是有的,只是一個電話的問題。
只是這種事兒打那電話,沒那必要。
“岳哥放心!”
姜明聰知曉許岳給的是什么東西,而且還一次性給了三個。
不說赴湯蹈火,但絕對的拼命把這事兒辦妥了。
不然,這玉符拿著燙手。
他迫不及待的回家了,沒有再去跟沈瑜他們鬼混。
“你竟然回家了?”
姜父見姜明聰回來,有些驚訝。
姜明聰顯然是一個不常回家的主。
“孩子回來就行了,你少說兩句。”姜母笑著說了一句,然后看向姜明聰道,“你晚上不出去了吧?”
姜明聰一聽,頓時哭笑不得,我是那樣的人么?
好吧!
他的確是那樣的人,大半夜出去不回來都是常事。
“回來有事兒。”姜明聰開門見山的說道,“我家得幫王雨柔風平浪靜的退圈。”
“退圈?”姜父驚訝道,“她風頭正盛,正當紅之時,怎么會退圈。”
“結婚!”
姜明聰道了兩個字。
“那你知曉她退圈牽扯的利益有多大么?”姜父面色一變說道,“你還想我們插手?上次順手幫一把就行了”
“我也知曉輕重,可真拒絕不了啊!”姜明聰說道,“這事兒輪到我們,還是因為我提醒了他們一聲。”
“拒絕不了?”姜母皺了皺眉頭,說道,“來頭很大?不對啊,若是來頭很大,上次也不至于找上你吧?”
“王雨柔車禍的事兒,你們聽過吧?”姜明聰見兩人點頭,說道,“你們不會真認為她開車從二十多米懸崖摔下毫發無損是運氣好吧?”
“有傳聞說是她有護身法器。”姜父看了姜明聰一眼,問道,“你似乎很清楚。”
“咯!這是對方給的報酬!三個!或許就是三條命,我們三人的。”
姜明聰從脖子上取出一個玉符,然后又從兜里拿出兩個。
他拿到玉符,在第一時間就掛了一個在脖子上。
沒別的原因:安全感!
“幫!必須幫!”姜父連忙說道,“不僅要幫,而且要幫漂亮了!”
他說著,拿起一個玉符給旁邊還沒回過神來的老婆戴上,然后有拿起一個給自己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