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柱廷會做飯?
許岳并不驚訝,川渝的男人幾乎都是會做飯的。
他們家雖然是他媽做飯,但他和他爸,以及他爺爺等,其實也都是會做飯的。
許岳沒有久留,隨即就走了,然后給田逸之打了一個電話,讓其安排人送一些東西過去。
等人送東西來時,李廷柱正在熬藥。
“你們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說,這是電話。”
“你們若是想自己去地里摘菜,那也沒問題的。”
送菜的工人叮囑了一番,隨即也走了。
“你真投了?”
梅亭苑看向李廷柱,忍不住問道。
投了,那就寄人籬下了。
李柱廷不是那樣的人,但如此顯然是為了他。
“投什么?”
李紫涵卻是疑惑的問道。
“沒。”李柱廷說道,“他說你的傷好了,是去是留,我們自己決定。”
“真好了,怎么走啊!”梅亭苑嘆了一口氣,說道,“這差不多是活命之恩了。”
“傷好再說吧。”李柱廷說道,“留這里其實也沒什么,只是紫涵”
“我怎么?”
李紫涵卻是疑惑的問道。
她似乎聽出了幾分。
“你總得回去讀書吧?”李柱廷說道,“別跟我說什么讀書沒用。”
若是讀書沒用,那么她成績為何那么好?
不用功怎么可能成績好。
“你去看看藥,我收拾一下。”李廷柱說道,“我看這小院冰箱什么的都有。”
一番收拾,藥熬好了,李柱廷開始做飯。
“嗯?這”
菜一下鍋,李柱廷就有些驚訝。
那蔬菜有一股清香,他之前還有些驚訝,可這菜一下鍋,他瞬間就反應過來。
這菜不凡。
不過,他很快就回過神來。
“嗯,好香!”
“好吃!太好吃了!”
“爸,你的廚藝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!”
“這”
梅亭苑驚訝的嘗了一口,立馬驚愕的看向李柱廷。
“應該就是桃源村的極品菜。”李柱廷說道,“你也多吃點,對身體有好處的。”
“極品菜?”李紫涵說道,“一個韭菜炒蛋就幾千的那個?那我們這一桌子豈不是上萬了?”
“別光顧著吃菜,盛飯!”梅亭苑開口說道,“跟沒吃過一樣。”
“我本就沒吃過啊!”
李紫涵嘀咕了一句,卻也起身盛飯去了。
“哇,好香!”
電飯煲一開,李紫涵就忍不住驚嘆道。
梅亭苑和李柱廷兩人對視一眼,心里就清楚。
這是桃源村的“靈米”。
一日三餐吃這東西,太奢侈了。
“香就多吃點。”梅亭苑說道,“沒了讓人送。”
李柱廷看向梅亭苑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。
“不好吧!”李紫涵說道,“你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,這米被炒到幾千上萬一斤了。我們這一頓飯,怕是好幾萬了都。一日三餐,一天破十萬吃人嘴短啊!”
梅亭苑和李柱廷一聽卻是沉默了。
拿人手短,吃人嘴短。
這道理他們會不知曉?
可債多了不愁,本就欠得多了,也不缺這點。
“沒事兒,頂多等你媽好了,我上他哪兒打工。”李柱廷開口說道,“這么吃下去,你應該很快破二境。”
不僅李紫涵會很快破二境。
他應該也會很快破三境。
這很讓他們難以拒絕啊。
“打工?”李紫涵撇嘴說道,“你覺得自己一月能拿多少?”
“吃你的吧,不是還有么?”梅亭苑說道,“實在不行,把你賣了。”
李紫涵沒說話,不是不想說,而是忍不住刨了兩口飯。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給他打工是包吃包住?”李柱廷說道,“指不定還有工資領。”
“真的?”李紫涵說道,“那你找機會問問。”
李柱廷看了看梅亭苑,然后笑著點了點頭。
一頓飯,他們其實已經有了選擇。
其實,他們來了桃源村之后,那就已經有了選擇。
或者說沒有別的選擇了。
幾天后,梅亭苑將藥吃完,整個人氣色都好了許多。
眨眼看去,跟沒事兒人一樣。
她甚至都懷疑自己徹底好了。
變化太大了。
“恢復的還不錯,再扎兩次針,吃幾服藥應該就沒問題了。”
許城陽把脈、扎針,開藥.
然后一家子回去了。
“你去哪兒?”
回去之后,李柱廷就準備出去,梅亭苑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我找許岳,看他能不能解決紫涵學校的問題。”李柱廷開口說道,“然后再問問咱們倆工作的事兒。”
“決定了?”
梅亭苑問道,而李紫涵也看向了李廷柱。
“你們不是說在這里挺好的么?”李柱廷說道,“這里是一個修煉圣地。何況,背靠大樹好乘涼啊。”
梅亭苑沒再說什么,只是點了點頭。
李柱廷找上許岳的時候,他剛從農科院那邊回來。
“復診的話,直接去診所就好了。”
許岳見李柱廷,還以為他是為復診的事兒來的。
“已經去過了。”李柱廷問道,“我一家想留在桃源村能干嘛?”
“你一身功夫能外傳么?”
許岳開口問道。
李柱廷點了點頭,對此并不意外。
他能被許岳看上的,那也就這一身功夫了。
“那你夫妻二人就是給我三叔當個副手。”許岳說道,“之前招了一些人,如今我三叔在訓練。”
李柱廷的功夫能外傳,許岳也不驚訝。
畢竟以前是開武館的。
“好!”李柱廷說道,“我閨女如今還在上高一,你看.”
“小事兒。”許岳說道,“回頭我找人幫你搞定。”
這事兒對于許岳來說,壓根兒就不算事兒。
“你們一家應該還呆得慣吧?”許岳說道,“有什么可以直接找我。”
若是呆不慣,他們不會這么快決定留下。
這其實也有些出乎許岳預料的。
畢竟,李柱廷進入三境,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“好!”
李柱廷點了點頭。
“先熟悉熟悉,等你老婆痊愈再說吧。”許岳說道,“回頭我再帶你們去見我三叔。”
李柱廷愣了一下,隨即告辭離去了。
“三叔呢?”
張若汐隨口問了一句。
“陪王韻姐父母進山去了唄。”許岳說道,“對了,也不知道山里現在如何。”
“什么時候抽空去看看就是了。”張若汐說道,“聽說那道觀修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!”
許岳點了點頭,旅游區修的如何,許岳還真不知曉。
他都好久沒進山了。
“三叔跟王韻姐的事兒定了么?”
張若汐開口問答。
王韻父母來村里呆了好幾天了。
當時他們一家人還是去許江河家的別墅吃的飯。
“應該是穩了吧!”
許岳語氣有些不確定,畢竟他比張若汐知曉的并不多多少。
不過,第二天許江河將王韻父母送回錦城回來之后就找上了他。
“年底?定了?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那恭喜了。”
“嗯!”
許江河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錦城悅來酒店是吧?”許岳說道,“我讓人提前準備,不會出問題的。村里需要請哪些人,你跟爺爺商議一下,到時候包兩大巴就好了。”
“好!”
許江河點了點頭。
村里人還是要請一些的。
不說其他,關系近的親朋都得請。
“王韻姐呢?”張若汐問道,“沒跟你一起回來。”
“她回家住兩天。”許江河說道,“隔兩天就回來。”
張若汐點了點頭,剛才也就是隨口一問。
“聽說你又招攬了一個高手?”
許江河忽然看向許岳問道。
“劉承季找來的。”許岳說道,“一家三口,男的是個二境頂峰的高手,指不定還在郭天佑前面突破。他老婆也是二境,不過有傷在身,如今應該快好了。他女兒十六歲,已經快二境了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許江河點了點頭,說道,“之前你招的那些人可以丟給他們兩口子,尤其是那幾個姑娘。”
許岳點了點頭,那幾個女生的確讓許江河頭疼。
“回頭等人痊愈了,我把人給你帶來。”許岳說道,“對了,山里如何了?”
“修得差不多了。”許江河說道,“進度不是一般的快。不過,我們進山遇到蛇了,會不會有什么安全隱患?”
“應該沒事兒。”許岳說道,“蛇也怕人的。等旅游區開業,人多了,那些蛇應該會遠離。回頭,我再跟帥名說一聲。”
許江河談及山里的一些情況,卻也勾起了許岳和張若汐的好奇。
第二天,兩人直接進山了。
至于實驗室,則是上李秀蓉看著。
這但時間實驗室的事兒還是挺多的。
畢竟需要藥材種子和種苗需要在實驗室里面過一遍。
“感覺少了點什么!”
張若汐忽然開口說道。
“要不要背個背簍,拿把柴刀?”
許岳想了想,隨即說道。
這次進山,他們兩人都是空著的。
“算了吧!”張若汐說道,“山里的菌子,還不如子培育的好吃呢!”
“那走吧!”
許岳點了點頭,如今村民都不進山撿菌子了。
嗯,除了那三家人。
其他人都有工作忙,哪兒還與時間進山。
秋收之后,許江瑜那三家人的地,農場雖然租了,而且還是一樣的價格租的。
不過,只租了他們的地,而沒有安排工作。
村里人都有班上了,自然不會進山撿菌子。
所以那三家人時不時的進山撿菌子賣,而農貿公司并沒有拒絕。
那三家若是勤快一點,收入并不比其他人差的。
“還是感覺少了點什么?”
張若汐忽然又開口了。
“那你去喊一下大黃,看它要不要一起進山?”
許岳眉頭一皺,卻忽然舒展開,因為他知曉張若汐為何感覺少了點東西了。
他也有一樣的感覺。
“算了!”張若汐搖頭,說道,“三叔回來之后,它都不粘你了。”
許岳啞然一笑,他到沒吃醋什么的。
大黃本就跟三叔更親,哪怕很多年沒見了。
“大寶他們更親我。”
許岳又來了一句,不過心理卻不得不承認,那三大熊貓靈性越來越好,但比起大黃來,還是差了幾分。
只是比之小花和小黑要好上一些。
“這邊也修了啊,我還以為會封起來呢!”
旅游區大門在清河村,但桃源村也會有門。
而且,如今桃源村和清河村的路也已經修通了。
桃源村也是有不少旅游資源的,沒必要浪費。
進門之后,就是石梯,然后直達青龍潭。
路還不窄,幾個人并行都沒問題。
青龍潭周圍也修好了。
一個好的景色觀景處還留有站臺,供游客拍照。
張若汐還讓許岳給拍了不少照片。
“比以前看著舒服一些。”
張若汐忍不住點評了一句。
“是么?”許岳說道,“以前雖然有些雜亂,但卻更顯得原生態一些。”
“好像也是!”
張若汐聽許岳這么一說,似乎有些恍然之感。
看著去雖然井然有序了一些,但卻又給人一種“千篇一律”的感覺。
其他景區似乎都是如此啊。
“走吧!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以前那樣肯定不行的,不管是安全性,還是其他。”
張若汐點了點頭,隨即跟換修好的石路去了桫欏谷。
桫欏谷那邊也已經修好了,不過路相對而言要窄不少。
也就兩三個人并行,若是塊頭大的,估計兩個并行都懸。
云霧山那邊還沒修完,許岳兩人走到半路就沒上去了。
而在去溶洞的路上,卻是遇上了余綏海。
“余道長,你這是要下山?”
許岳見余綏海笑著打了一聲招呼。
余綏海這段時間都在山里道觀忙碌。
“山里的信號還沒弄好,電話打不出去,有個事兒需要下山往上面匯報一下。”
余綏海許岳和張若汐也沒什么隱瞞,隨即說道。
“出什么事兒?”
許岳眉頭一皺,問道。
“昨晚有個黃皮子敲了道觀的門。”
余綏海看向許岳,說道。
他可知曉,當初黃皮子夜里敲過許岳的房門,還用一塊古玉跟他換雞。
若非余綏海看過視頻,他都懷疑是鬼扯呢。
結果不曾想,他竟然也遇到了。
“黃皮子那么猛,連道觀的門都敢敲?”
許岳有些吃驚,這叫什么事兒?
妖敲神仙門?
“噢,這不是重點。”余綏海愣了一下,隨即回過神來,說道,“他拿著一個古董來,應該是想換東西。給它東西后,我就跟了上去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