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古墓。
景國華連忙帶人迎了上去。
許江河見過燕天,自然知曉他是特管局的高手,不過他的注意力卻是在那一僧一道一老者身上。
四境高手?
許江河忍不住看向許岳。
許岳自然知曉許江河目光的意思,隨即輕微點頭。
這讓許江河瞳孔收縮。
四境啊,還一次性來了四個。
這么夸張。
余綏海也在,自然認識那三人,連忙見禮。
尤其是對那張之玄尤為尊敬。
余綏海是全真道,而張之玄是正一道,但張之玄在道門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。
何況,他也是道門的第一高手。
“葉師傅!”
相對于余綏海對張之玄,劉承季對葉晨光也是如此。
兩人都是風水一脈的高手。
劉承季在風水圈是大佬,而葉晨光在風水圈那就是傳說。
“小劉啊,你對此如何看?”
葉晨光笑著對劉承季問道。
“有星相風水大陣,但又不全是。”劉承季說道,“我只能看出這個陣法能增加生機。”
葉晨光點了點頭。
“小許說有農(nóng)家天時派的陣法。”劉承季接著說道,“會不會是結合兩派陣法?”
“張道長,這陣法之中應該也有道門的影子吧?”
葉晨光卻是看向旁邊的張之玄,開口問了一句。
余綏海一聽,似乎有些恍然,然后也看向張之玄。
張之玄點了點頭。
“幾位有什么意見?”
燕天開口問道。
他邀請這么多人來,不過是為了增加成功率。
“終究還是要進主墓室看看。”葉晨光開口說道,“那里應該才是陣法的核心。”
其他人也都點頭。
“那就進!”
燕天直接拍板了。
不過,哪些人進去,顯然還是有選擇的。
“放心!”
許岳自然是其中之一。
許江河有些擔心。
許岳還真沒多少擔心。
畢竟,一同進去的還有四個四境高手。
這陣容進去都危險,許岳還是不相信的。
哪怕漢末三國之時,四境也絕對高手中的高手。
一行五人來到了主墓室門口。
“這應該就是機關了。”
葉晨光看了其他人一眼,隨即打開了機關。
“啪啪啪”
主墓室的門一打開,里面瞬間燈火通明。
里面的燈亮了。
這主墓室起碼好幾個籃球場大。
有些空曠。
受限映入眼簾的則是中間的一個青銅巨鼎。
而墓主人的棺槨懸浮在了巨鼎上空。
對,就是懸浮。
很不科學的那種懸浮!
“這鼎甚是不凡!”
葉晨光看向那巨鼎忍不住說道。
“法器!”
“不是一般的法器!”
其他人也點頭。
他們眼力都是不凡,自然看得出這巨鼎的不凡,也看得出這巨鼎乃是整個古墓陣法的核心。
“龍虎生機鼎!”
許岳卻皺著眉頭嘀咕了一聲。
嗯?
其他人卻是看向了許岳。
許岳只是輕聲嘀咕,但在這古墓之中,聲音并不小,何況那四人雖然年紀不小,但耳聰目明,自然聽得清楚。
只小豬和鼎的來歷?
還是因為這巨鼎上有龍虎圖案?
“農(nóng)家傳承之中有提過這么一件法器。”許岳說道,“那法器是農(nóng)家養(yǎng)殖法器,為了增加家禽六畜生機活力的。取生龍活虎之意。”
因為石磨,許岳還特意研究了一番傳承之中的相關法器。
石磨也并非什么攻擊性法器。
最開始不過是為了磨面。
真不是為了磨人。
“不過,這鼎也是有所不同。”許岳說道,“龍虎生機鼎應該是沒有日月星辰。這應該是結合星相融合的法器。”
其他人點了點頭。
這陣法不僅僅有農(nóng)家的、道門的,還有風水一脈的。
這還真讓人給融合了。
許岳看了看那鼎,又打量起周圍的陣紋。
不得不說,這是一個大陣。
而且是融合了不少陣法的大陣。
“想什么呢?”
燕天見許岳陷入沉思,隨口問了一句。
他也懂一些陣法,但跟在場其他人比起來,那就只是初通皮毛。
“這里不像是被破壞的樣子。”許岳說道,“之前那些盜墓賊進來了么?他們又是怎么變成大粽子的?”
“嗡!”
許岳的話剛落,那龍虎生機鼎忽然散發(fā)出一道道光芒,隨即化著無數(shù)龍虎向他們撲了過來。
燕天等人反應迅速,瞬間出手將撲向他們的龍虎擊碎。
許岳慢了一些,沒反應及時,不過被護身符擋了一下,也有驚無險。
“龍騰虎躍,奪人生氣。”張之玄說道,“小心了。”
“要么破陣,要么離開!”
葉晨光緊接著開口。
延德大師依舊沉默,不悲不喜,看不出情緒波動。
不過,眾人都看向了燕天。
“破!”
燕天當機立斷。
破?
可關鍵是怎么破?
許岳眉頭緊皺,卻也無計可施。
不過,他有護身玉符,暫時還沒危險。
這陣法奪不走他的生機。
至于另外四個。
人家四境大佬,混元不漏,想奪他們的生機,那就更難了。
不過,那龍虎化影,卻是有些麻煩。
攻擊性不低。
從哪兒下手?
只是片刻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巨鼎。
那是陣法核心之處!
“老道先試試!”
張之玄開口道了一句,隨即就揚起拂塵一甩。
那拂塵長毛瞬間變長,擊在了那巨鼎之上。
“咚!”
一聲轟鳴,那巨鼎搖晃,整個墓室都跟著搖晃了起來。
而那巨鼎同時散出一股力量,掃蕩四周。
首當其沖的是張之玄。
其他人也都收了波及。
“陣法一破,這墓是不是就得踏?”
燕天開口說道。
那巨鼎散發(fā)的力量,對于他們來說無關痛癢。
許岳都沒受多大影響,更別說他們了。
“以力破陣怕是行不通。”張之玄看向葉晨光說道,“葉師傅可有辦法?”
葉晨光卻是搖了搖頭。
“我試試!”
許岳忽然開口道。
“有把握么?”燕天卻開口說道,“自身安全最重要。”
他可不敢讓許岳冒險,若真有個三長兩短,那損失可就大了。
許岳可是事關鄉(xiāng)村振興,以及沙漠種植。
“成不成不好說。”許岳說道,“不過,自保還是沒問題。”
許岳說著就走向了那巨鼎。
那鼎乃青銅所鑄,為四方鼎,鼎足就有一人多高。
估摸著有兩米。
有多重?
許岳不清楚,至少比那司母戊鼎要種上許多。
許岳抓著那鼎足就拉。
紋絲不動。
混元氣激發(fā),游走整個大鼎。
“嗡!”
龍騰虎躍,環(huán)繞大鼎,卻沒有再攻擊人。
嗯?
許岳忽然感覺自己的混元氣通過大鼎,瞬間沒入了那棺槨之中。
怎么回事兒?
許岳感覺自己混元氣在迅速消耗,也不猶豫,拉著那巨鼎就往旁邊甩。
巨鼎挪開,陣法自破。
那懸浮在空中的棺槨瞬間掉落下來,砸出一聲悶響,使整個墓室都晃蕩了幾下。
“啪啪啪”
墓室周圍的燈忽然熄滅了。
整個墓室一片漆黑。
不過,這只是一瞬間。
墓室頂端忽然亮了起來,宛如滿天星辰照亮。
那亮光隨即匯聚,射在了那棺槨之上。
“嘭!”
那棺槨忽然被掀開,棺蓋砸在地上濺起無數(shù)灰塵。
不過許岳等人根本沒理會,全都看向了那棺槨,滿是戒備。
忽然,一個老者籠罩著星光從那棺槨之中站了起來。
他站在棺槨之中掃了一眼眾人,目光卻落在了許岳身上。
“農(nóng)家傳承再回許氏了么?可惜啊,人死不能復生!”
那老者忽然開口,讓許岳等人汗毛乍起。
不過,聽他之言,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,就見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,化為了灰落在了棺槨之中。
那人的話帶有幾分方言的味道,但許岳等人都聽明白了。
農(nóng)家傳承再回許氏?
許岳皺眉,難道自己真是許行的后人。
可他怎么看出來的?
混元真氣?
難道《炎帝混元根本經(jīng)》只能許家血脈之人才能修煉?
或者說蘊含農(nóng)家傳承令牌只有許家血脈才能夠開起?
人死不能復生?
那么他剛才算什么?
回光返照?
在場之人都被震撼到了。
他見到了古人復生,開口說話,卻又瞬間化為了飛灰。
千年布局,換來的只是眨眼復活。
那人化為飛灰,頭頂星辰之光,隨即就消散了。
墓室恢復了黑暗。
“嘭嘭嘭”
緊接著,墓里那些燈又亮了。
墓室恢復了光芒。
可除了油燈燃燒的聲音,許岳五人盡皆沉默,似乎還沒回過神來。
太震撼了。
“阿彌陀佛!”
延德大師忽然喧了一個佛號,這一聲也打破了眾人的沉默。
燕天沒說什么,而是直接往棺槨走去。
其他人也緊隨其后。
棺槨之中應該有陪葬品,或許有那陣法的記載。
雖然那人最后說什么人死不能復生,可也足夠驚艷了。
至少增壽的可能性大增。
棺槨之中有什么?
棺槨內(nèi)壁上有不少符文,與棺槨外的似乎形成了某種呼應。
棺槨之中沒有金銀珠寶,只有幾張錦帛。
許岳拿起一張打開一看.
看不懂!
應該是小篆。
許岳看了看其他四人,見其看得入迷,頓時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你們這樣寫顯得我很沒文化啊!
回頭研究研究。
放下錦帛,許岳再次打量起周圍陣紋,最后抬頭看向了墓頂。
光線不怎么樣,但許岳并不受影響。
“缺陣圖啊!”
不知道多久,葉晨光開口,話語之中有些遺憾,有些不甘.
其他人也是不語。
他們都看完那錦帛了,但缺了關鍵的東西啊。
若是從墓里的那些陣法研究,那無疑會走許多彎路。
“那錦帛上寫的什么?”許岳問道,“陣法詳解?”
“算不上詳解,只能說是對陣法的一些想法和理解。”燕天說道,“回頭給你一份。這陣法融合了道家、農(nóng)家、風水,以及陰陽家的一些陣法。”
“陣圖很關鍵。”張之玄說道,“讓我們自己研究摸索,難度不小。畢竟,很多東西都失傳了。”
“那鼎有沒有可能向冀州的那斗斛一樣?”
燕天看向許岳問道。
而這個時候,延德大師卻是腳一用力,直接躍上了大鼎。
張之玄和葉晨光也緊隨其后。
“應該不是!”
許岳見燕天看向自己,隨即搖頭。
“空的。”
三人躍下大鼎,搖頭道了兩字。
“陣圖么?”許岳笑著指了指頭頂,說道,“上面那個會不會就是?”
嗯?
四人隨即抬頭望向墓頂,然后瞳孔擴大,半晌后彼此對望一眼。
不確定,還真有可能!
“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地方?”
許岳忽然開口問道。
“什么不對勁?”
其他人看向許岳。
“這人想要死而復生,怎么主墓室連點配贈品都沒有?”許岳說道,“被盜墓賊給禍禍了?應該不至于吧!之前,那些死了的盜墓賊所盜的東西太少了。”
其他人一聽,頓時點了點頭。
應該還有沒發(fā)現(xiàn)的墓室。
既然想復活,怎么可能不給復活之后準備點東西呢。
找么?
他們又不是考古的。
他們來這里純屬是因為對這陣法有想法而已。
如今基本上已經(jīng)得到了。
至于許岳為何如此“不甘心”?
那是因為他想找回一些農(nóng)家著作。
相對而言,他對那比對這陣法更感興趣。
雖然對那些陪葬品沒興趣,但看看里面是否還有與陣法有關的。
一番查找,還真讓他們給找到了。
金銀珠寶,兵器鎧甲,甚至還有許多玉簡。
簡單的看了一下,葉晨光等人就沒了興趣。
至于許岳,他壓根兒看不懂。
“交給考古隊吧。”燕天說道,“你們?nèi)羰菍@些玉簡內(nèi)容有興趣,到時候給你們一份也無妨。”
葉晨光等人自然沒意見。
他們對那金銀珠寶等文物,壓根兒就沒正眼看過。
外面,許江河在轉(zhuǎn)悠,顯得心緒不寧。
旁邊的景國華等人卻不知道如何勸,只能由著他了。
他們很清楚許江湖為何如此。
還不是擔心許岳。
剛才地面震動,古墓之中光芒閃現(xiàn),許江河就差點沖了進去了。
“出來了。”
不知道誰喊了一聲,許江河連忙轉(zhuǎn)身一看,就見許岳一行五人從墓里出來。
許江河見許岳無恙,懸著的心頓時放下。
“沒事兒就好!”
許江河拍了拍許岳的肩膀。
許岳只是一笑。
他不僅沒事兒,還收獲頗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