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約在入學之前就已經簽好了。
他們都挺疑惑,入股投資那是什么意思?
給剛畢業的學生提供創業資金?
還有這樣的好事兒。
雖然是好事兒,可他們真有些難以理解。
可如今他們明白了。
除了從李紫涵那兒聽到的一些信息之外,主要還是桃源村的變化。
復制桃源村!
畢業后創業?
做什么?
自然就是農場了。
這是要復制桃源村的成功案例。
要么回鄉創業,要么就在農場上班。
沒錢給錢。
有錢,你要創業,那也會入股投資。
入股投資可不是什么你沒錢,我給你錢創業。
那是只要你創業,那就得接受桃源農場的投資。
有錢沒錢,都要接受。
這是強制性的。
霸道么?
不!
因為人家不僅教你本事,還提供食宿。
付出了,自然需要回報。
世間哪兒有免費的午餐。
孟浩覺得很合理。
“你呢?”孟浩看向李妍,說道,“你不會真打算拒絕工作安排,也拒絕創業?”
“我跟你一起創業如何?”
李妍笑著看向孟浩,話語雖然隨意,但卻死死的盯著孟浩。
“好啊!”孟浩說道,“只要你吃得了那份苦。”
“莫小瞧人!”
李妍笑著說道,她家條件很好,但也并非嬌生慣養。
兩人在村里轉悠起來。
一圈下來,孟浩然的震驚之色越大。
桃源村的景色或許得天獨厚,但他們村也不差。
可差距很大。
至少村民的精氣神相差太多。
桃源村的年輕人也很多。
雖然農場工人也是以年紀大的為主,但年輕人也不少。
這是在其他村子看不見的。
“你們是農家科學院的學生吧?”
一個聲音響起,孟浩和李妍循聲看了過去,卻是一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孟浩好奇的問道。
他們一沒穿校服,二沒談及學院。
“游客哪有不欣賞風景,卻盯著農場工人和地里莊稼看的。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那邊幾個應該也是。不過,你們兩人更好辨認。”
“為何?”
李妍忍不住問道。
“你們年齡不大吧?”孟院士笑著說道,“一看就像大學生。市里理工大的學生可不會多看里地蔬菜一眼。”
“你們是農場的領導么?”
孟浩反問道。
“為何這么問?”
許岳笑著回問了一句。
他算么?
算不上。
他是農場老板,而不是農場領導。
他不管事兒的。
至于孟院士,那自然也不是。
許岳曾想讓他掛個農場技術顧問什么的,卻被他給拒絕了。
農場技術偏農家,而非科學。
他尚且還處于研究階段,怎么擔任技術顧問?
他還要問呢,怎么顧問。
“你們一看也不是游客,這身衣著也不像是下地干活的。”孟浩說道,“這村里,除了農場工人,游客之外,不就只剩下農場領導。”
“那你可就不了解桃源村了。”許岳笑著說道,“村里農場之人,那基本上都是桃源村的村民。除此之外,還有部隊的人,還有農科院的人。”
“你們是農科院的?”李妍說道,“農科院的不是都搬到那邊學院去了么?沒全部搬過去?不過,這位老爺子有些像,你可不像。”
“那他像干嘛的?”
孟院士似乎來了興趣,隨即笑著問道。
同時也默認了她對自己的推測。
“他?”李妍打量了一下許岳,說道,“像是開酒店的。你是來進貨的?”
“酒店?”許岳一笑,說道,“酒店我可沒開,農家樂倒是開了一些。”
“原來是那邊農家樂的老板啊。”
李妍有些驚訝。
沒想到那邊農家樂的老板竟然這么帥,氣質這么好。
許岳倒沒跟孟浩兩人聊太多。
孟院士回來,許岳陪他在村子里面走走看看。
別說,桃源村的變化還真有。
當然這變化不是說游客更多,而是地里的變化。
隨著時間推移,地里的土壤更好了。
村里的空氣也變好了。
在村里轉悠,卻也碰到不少學院的新生。
雖然年齡有所不同,但以他和孟院士的眼力,卻還是能夠輕易分辨。
他們跟其他游客不一樣。
許岳帶著孟院士在村子里面轉悠,卻忽然接到了電話。
診所打來的。
“孟院士,你自己轉轉,還是回農科院?”許岳說道,“我得去診所一趟。”
“你去吧!”孟院士說道,“我自個兒走走就行,村里變化不小。”
許岳也不說什么,他陪孟院士在村里轉悠,主要還是想了解一下沙漠那邊的情況。
雖然偶有電話,但顯然沒有當面訴述來得明白。
何況,許偉和田逸之的電話匯報的事兒,與孟院士提及的事兒,重點顯然是不一樣的。
前者多說農場的事兒,孟院士自然是說研究的事兒。
許岳隨即驅車來到診所。
“徐老在里面等你呢!”
許岳剛到診所,謝青青就拉著許岳往里面而去。
“青青姐慢點,你懷孕呢!”
許岳連忙說道。
他不知曉什么事兒,心里其實也挺疑惑的。
“救人如救火。”謝青青說道,“今兒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,高燒昏迷,卻一會兒又全身冰冷,醫院都檢查不出來原因,這才送咱們診所來了。旁人還說什么中了邪,被鬼上身了。”
“這世界哪兒有什么鬼?”許岳說道,“或許是被陰煞之氣入體了。”
聽謝青青那么一說,許岳有所猜測了。
若是他爺爺許城陽在,估計都不會打電話讓他來。
徐子旭或許是看出來了,可因為體內無氣,束手無策。
“徐老!”
許岳走進診室,里面除了徐子旭以及他的徒弟之外,還有一家三口。
高燒昏迷的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兒。
從父母衣著來看,似乎條件還不差。
不過此時滿臉翹楚和焦急。
從醫院來這里,顯然是沒辦法的辦法。
當然,這與診所名氣很大不無關系。
甚至縣里和市里的一員都偶有推薦。
醫院都知曉,桃源村有尊大佛。
“看看吧,我感覺他體內有股冷氣。”徐子旭說道,“可惜你爺爺不在。”
“先把人搬太陽下邊去吧!”
許岳看了那孩子一眼,隨即就開口說道。
“啊!”
眾人先是一愣,不過徐子旭連忙招呼自己的徒弟將人給搬到太陽下面去。
今兒有太陽,但八月底的太陽沒有那么炙熱。
“他不會真被臟東西給纏上吧?”孩子母親說道,“山里道觀的道長似乎挺有本事的。”
后面那話看向了孩子父親,似乎還有幾分征求意見的意思。
“哪兒有什么臟東西?”
許岳搖頭道了一聲,然后讓謝青青給他拿了一副銀針。
這孩子的確是陰煞之氣入體。
那陰煞之氣還不少,比許岳之前見的那些盜墓賊都要濃郁。
當然,若是放在一個強壯的人身上,那還不至于如此。
這孩子身體不怎么好,氣血弱,陰煞之氣入體,自然也就扛不住。
“給!”
謝青青拿出一副銀針遞給許岳,徐子旭到沒太過驚訝。
許城陽曾教過許岳醫術,只是許岳似乎沒怎么學。
可他了解許岳這個人。
他既然如此,那么就是有把握的。
有把握么?
還真有。
許城陽施針逼出體內之氣的方法,許岳還真會。
徐子旭其實也會,只是他難以做到以氣御針而已。
只是施針,那效果大打折扣。
可以氣御針,那就立竿見影了。
這孩子的情況,顯然已經不能拖了。
這估計才是徐子旭給自己打電話來的原因。
若是許城陽在,那自然不用。
“好冷!”
許岳施針,那孩子身體之中似乎一股股冷氣從那銀針散發而出,致使周圍都感覺一股寒意。
這太陽雖然不如六七月的毒,但依舊還是有些熱的。
眾人可都穿著短袖。
而且在太陽下面也不敢呆太久。
“吟!”
許岳彈了一下銀針,借此輸入了一股真氣,將那孩子體內剩余的陰煞之氣全給逼出來。
僅靠以氣御針還不夠。
若是來得及時還差不多。
可顯然拖久了。
“嘔!”
那孩子連吐幾口血,那些血曾冰狀,散發著冷氣,在太陽的照射之下,一時半會兒估計都不會水化。
吐了幾口,那孩子卻是醒了。
許岳也隨即將針收了。
“醫生,我家孩子如何了?”
孩子母親見狀,連忙問道。
傻子都看得出來,施針之后她孩子好轉了。
可看上去還有些萎靡不振。
“他體內的陰煞之氣逼出來了。”許岳說道,“剩下的,你問醫生。我可不是什么醫生。”
“陰煞之氣?”
孩子父親有些驚愕的說道。
這怎么感覺跟惹上臟東西一個意思啊,只是“陰煞之氣”比臟東西更顯得科學一些。
“對!”許岳說道,“若非你家孩子還小,我都懷疑他跑去盜墓了。你們最好問一下,讓他以后別去那些地方了。”
“啊?”
孩子父母都驚訝不已,然后看向自家孩子。
那孩子眼神有些閃躲。
“你小子”
孩子父親一見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來。
這小子不會真去盜墓了?
造孽啊!
“沒,我沒去盜墓。”孩子見父母發貨,似乎挺怕,隨即說道,“我就跟同學打賭跟他們一起在墳山睡了一晚。可為何只有我有事兒,他們沒有?”
許岳一聽嘴角抽了抽。
這小子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。
不過,貌似自己小時候也干過這樣的事兒。
小孩子之見比誰膽子大。
“別看我,我不懂。”許岳見孩子父母看向自己,說道,“或許是你家孩子體質弱,易被煞氣入體,又或者你孩子呆的地方,恰好陰煞之氣濃郁。不過,一般墳頭不至于如此。”
“徐老,我就先走了。”
許岳沒繼續跟孩子父母解惑,他的確不懂。
那孩子父母顯然認為許岳在謙虛,想要繼續追問,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都把孩子給救醒了,甚至都能推測怎么出的問題,你還說你不懂?
“帶著孩子進來吧!”
許岳走了,徐子旭對孩子父母開口道。
“身體有些虛,這次又傷了本元,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補一補就好了。”
徐子旭把脈之后,開口說道。
“徐老,剛才那人是誰啊?”
孩子父親開口問道。
至于“徐老”之名,那到不是聽許岳那般稱呼而跟著稱呼的。
他們本就是慕名而來。
“他啊,桃源農村的老板。”徐子旭說道,“怎么,你們想請他去看看?”
“噢!”
那夫妻二人都不知道說什么了,同時也有些震驚。
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是桃源農場的老板。
如今幾乎工人的貢安市首富啊。
他們拿什么去請?
可若是不請“專業”的去看看,心里難免有些不放心。
他家孩子口中的“墳山”,他們每年可都是要去的。
何況,他家祖墳在那兒呢。
“他可不懂風水那些。”徐子旭說道,“不過,你可以去桃源環保問問。”
夫妻兩人敵視一眼,不再說什么。
看來桃源環保有這方面的專家。
桃源村有風水師,徐子旭自然清楚,而且還不止一個,關鍵水平似乎還挺高的。
只是郭天佑和劉承季去了沙漠,這點徐子旭還是有所聽聞的。
不過,桃源環保的郭淮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。
縣里的雙溪河治理,可是驚呆了無數人。
而那都是郭淮的功勞。
至于郭淮會不會來興致去看看,那徐子旭就不知曉了。
許岳出了診所,直接就開車回家了。
跟張若汐聊天,談及了那被煞氣入體的孩子。
“你說古代那些鬼附身什么是不是就是與這些陰煞之氣有關?”張若汐說道,“就像鬼附身,其實就是因為煞氣入體質后,導致精神失常,所以感覺像變了一個人。”
許岳一聽,卻是有些錯愣。
這聯想可以啊。
“誰知道呢?”許岳說道,“那神話傳說,其實就是修行之人的古時,只是傳著傳著就越發離譜了起來。”
“有可能啊。”張若汐說道,“你現在不就能呼風喚雨么?這放古代不就是神仙手段。估計傳著傳著,你就得道成仙,舉霞飛升了。”
“那放現代呢?”
許岳笑著問了一句。
“要么是個厲害的魔術師,要么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!”
張若汐卻是一笑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