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岳缺錢么?
肯定不缺。
國家顯然更不缺錢。
可不管是國家,還有許岳,那么都有缺的東西,而對方或許就有。
張若汐沒再說什么,許岳的確是累了。
除了坐潛艇、輪船、飛機、汽車等交通工具的勞累,主要還是在小紅點那邊耗費了太多精力。
在那邊,不說什么草木皆兵,精神處于高度緊張狀態(tài),但肯定不會像如今這般放松。
緊繃的神經(jīng)一旦放松,那就會有一股疲憊感的。
第二天,許岳去了學(xué)校。
“謝謝!”
郭恩和石鱗開口對許岳表示感謝。
感謝什么?
自然是許岳替他們報仇了。
許岳去小紅點,他們自然知曉。
他干了什么,他們也知曉。
此時,他們看許岳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。
不提干掉若多高手,打崩小紅點修行界,僅僅是毀了那狗屁神社,那就讓他們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。
他干了一件他們想干而沒本事干的事兒。
“謝什么?”許岳擺手說道,“這事兒,那群人本就是沖我來的,你們算是被我牽連的?!?/p>
“他算,我可不算。”
郭恩笑著說道,為何這般說。
因為他本就是吃這碗飯的。
他是許岳旗下員工。
拿那么高的工資,以及那么多的資源,不就是做這個的么?
“我算什么?”石鱗搖頭,說道,“我也是職責(zé)所在啊。”
許岳有些哭笑不得了,他也就那么一說。
不過,他們重傷,的確是因為他。
“小紅點的高手死絕了么?”
李梁開口問道。
他們?nèi)齻€病號,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是在一起。
這樣方便照顧,而他們也不至于無聊。
“怎么可能?!痹S岳搖頭,說道,“軍方的高手沒動,另外肯定還有許多漏網(wǎng)之魚。不過,國外那些參與的勢力在小紅點的高手應(yīng)該都沒落下,其損失應(yīng)該也不小?!?/p>
損失最大的當(dāng)然是小紅點修行界了。
誰讓他們動的手呢?
當(dāng)了出頭鳥,那就要首當(dāng)其沖的覺悟。
要殺雞儆猴,那出頭鳥就是最佳選擇。
“你應(yīng)該不會去國外了吧?”
李梁開口道,他們這些人之中,他無疑是最了解許岳的。
畢竟以前還是同學(xué),而且相處時間也長,許岳什么脾氣,他又豈會不知曉。
如今沒去國外,對那些參與此事的勢力動手,很大程度上是這次在小紅點鬧得太大。
尤其是毀了那狗屁神社,如今都還是國際焦點呢。
等風(fēng)頭過了.
應(yīng)該不是因為這個。
畢竟,許岳去小紅點,第一件事就是毀了那狗屁神社,然后才開始大開殺戒的。
他若顧忌輿論,貌似不可能。
那么為什么?
“去不去,那得看上面談得是否滿意?!痹S岳笑著說道,“你們的傷勢如何?”
三人的傷勢恢復(fù)都不錯,但還需要一段時間調(diào)養(yǎng)。
像李梁顯然都還動不得武,而石鱗和郭恩連下床都還有些問題。
傷勢最輕的趙子虛兄妹,壓根兒就沒住這邊,而是住桃源村別墅區(qū)。
不過,傷勢肯定都有好轉(zhuǎn)。
看完病號,許岳又去其他看了看許城陽他們的研究。
“沒傷到吧?”
許城陽開口問道,他可知曉許岳跟導(dǎo)彈剛上了。
許岳如今有多厲害,他不是很清楚。
可他卻知曉在導(dǎo)演之下,他這個四境完全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。
“那些人怎么可能傷到我?!痹S岳說道,“放心!”
“沒傷到就好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我收集了一本有關(guān)元神的古籍,你拿去看看?!?/p>
“哪兒來的?”
許岳接過,有些驚訝的問道。
“一個有錢的病人送的?!痹S城陽說道,“其他一些古籍我也在收集。咱們家的底蘊太差了。”
許岳點頭。
他之前跟青城山等勢力都有過這方面的交易,但顯然還差了不少。
許岳看了看,又去其他實驗室轉(zhuǎn)了一圈,然后就去找薛景了。
薛景雖然是一個副校長,卻干著校長的事兒。
許岳不像校長,更像是那種名譽校長榮譽校長什么的。
不過,實權(quán)卻很大。
他若管,那么學(xué)校的事兒,自然就是他說了算。
“你來得正好,有件事兒想聽聽你的意見?!?/p>
薛景見許岳,連忙開口說道。
“什么事兒?”
許岳疑惑的問道。
“孟浩這個學(xué)生你還有印象么?”
薛景開口問道,許岳點頭。
孟浩是第一批學(xué)員之中天賦極好之人,算是僅次于李紫涵的人。
而且他也是回鄉(xiāng)創(chuàng)業(yè)的學(xué)生代表了。
許岳對其印象挺深的。
“他打傷人,如今還在警局?!毖罢f道,“這事兒也提醒我們,心懷利器,殺心自起。我們學(xué)校是不是要加強一下這方面的思想教育?畢竟,我們學(xué)校不僅僅教種地、養(yǎng)殖,也教了技擊之術(shù)。”
“知曉為何打傷人么?”
許岳點了點頭,他很認同薛景所言。
“好像是因為他女朋友李妍,跟人起了爭執(zhí),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動了手。”薛景說道,“具體如何,我也不知曉。韓老師如今估計還在警局。”
薛景口中的韓老師,那應(yīng)該就是韓凌雪了。
“那就看看具體什么情況再說。”許岳說道,“若是孟浩占理,那就沒什么?!?/p>
薛景欲言又止。
打架終究不是什么好事兒,而且還打傷了人。
不過,想想許岳是什么性子,他也就不說什么了。
他擔(dān)任副校長,而且管事兒,自然對“江湖”也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許岳說完拿起電話就給韓凌雪打了一個過去。
“知道了。”
薛景不知道韓凌雪說了什么,許岳臉色有些不愉,道了一句就掛了電話。
“我去看看?!痹S岳說道,“那被打之人似乎有些背景,在那兒不依不饒呢。調(diào)戲我們學(xué)校的女學(xué)生還有理了?!?/p>
薛景沒說什么,許岳去了,他就沒必要去。
背景?
誰跟許岳比,或者說誰能跟學(xué)校比?
別說我們占理,哪怕不占理,那又如何?
薛景從許岳的話里也算聽出來了。
孟浩打人是自家女朋友被調(diào)戲啊。
那就打他活該。
從私人角度來看,孟浩也沒錯。
女朋友被調(diào)戲,若是還屁都不放一個,那還是男人么?
不過,站在學(xué)校的角度,那就有些許不一樣的看法了。
打的是普通人和打的是修煉之人,那處理肯定是不一樣的。
前者,那多少要警告批評一下。
若是后者,那就算不得什么事兒。
許岳來到長井區(qū)警局,范小平似乎知曉他要來,就提前在門口等他。
“那人叫木靖,錦城市局的,而他爹木安民以前是錦城市局局長,現(xiàn)在在州廳任職,有傳聞?wù)f要擔(dān)任一把手了?!?/p>
范小平低聲對許岳說起對方的來歷。
挨打的是市局的人,關(guān)鍵是有一個即將成為州廳一把手的老爹。
這背景的確有些麻煩。
“誰?木靖?”
許岳腳步停了一下,有些錯愣的看向范小平。
“你認識?”
范小平有些驚訝,不過卻有恍然。
許岳人脈關(guān)系很驚人,在州里也是有朋友的。
那胡海在州里關(guān)系就挺硬的。
“揍過他。”許岳不屑的說道,“他還真狗改不了吃屎!都他嘛進市局了,還跟以前一樣。”
范小平有些驚訝。
許岳的話里面,他可聽出不少信息。
那木靖不會跟調(diào)戲過張若汐,然后被許岳給揍了吧?
“這事兒怕是有些麻煩?!狈缎∑介_口說道,“那木靖如今躺醫(yī)院里面,而他母親從錦城趕來了,他們一口咬定孟浩襲警。”
“這事兒對你來說的確是個麻煩事兒?!痹S岳開口說道,“我打個電話,讓特管局的人接手這個案子。那木靖也是修煉之人,這也屬于特管局管轄范圍?!?/p>
一遍說對方騷擾自己女朋友。
一遍卻咬口對方襲警。
換一個人,許岳就事論事,自然不介意與他們掰扯掰扯。
可范小平夾在中間,難免被牽連。
這種事兒,哪怕公事公辦,那都得罪人。
主要還是木靖的身份。
他畢竟與范小平同屬一個體系的。
若是結(jié)果對孟浩有利,那么恐怕就會認為范小平偏向了對方。
木安民差一步到州廳的級別,那么他在這個體系就少不了門生故吏。
這會給范小平招一些麻煩的。
范小平搭上王澤民的線,很有可能再進一步的。
許岳可不想因為這事兒給他添麻煩。
他也看得出,范小平是偏向他們這邊,但卻又顧慮。
許岳拿起手機給李梁打了一個電話。
他是蜀州分局局長,雖然在養(yǎng)傷,但一些事兒,還是在遙控指揮的。
而且貢安市也是有特管局下屬機構(gòu)的。
“這事兒你不用管了,待會兒就會有特管局的人來接手和案子?!?/p>
許岳掛了電話對范小平說道。
范小平點了點頭。
這事兒,他不參與最好。
他也知曉許岳這是在幫他。
沒說什么謝謝,沒那必要。
許岳說著就往里面走去,沒讓范小平跟著。
許岳進去不久,他就接到了市局領(lǐng)導(dǎo)的電話。
交接給特殊部門。
“校長!”
“校長!”
許岳進去,雙方還在爭執(zhí)什么。
孟浩和李妍都在,見許岳連忙起身招呼了醫(yī)生。
“你來了!”
韓凌雪見許岳卻是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就是他們的校長?你怎么教學(xué)生的?”
對面那女子看向許岳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似乎想要先聲奪人。
孟浩想說什么,卻被許岳揮手制止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教兒子的?都進錦城市局,成了人民公仆了,怎么還干出騷擾女性的事兒來?”許岳淡淡的說道,“真給警方丟人?!?/p>
“你說什么?騷擾女性?你有證據(jù)么?他們說是就是,誰信啊!”那女人說道,“可我兒子如今被他打進醫(yī)院,卻有醫(yī)院的驗傷報考。而他打人的認證也有不少!”
意思就一個,你們沒證據(jù),甚至沒認證。
可我們不僅有認證,還有驗傷報考。
“他就是襲警,你們怎么辦事兒,這危險分子連個手銬都不戴,萬一暴起傷人呢!”
那女子有對著旁邊的警察表示不滿。
那人許岳認識是一個隊長級的。
他也認識許岳。
“你說他襲警,我還懷疑木靖勾結(jié)境外勢力針對我校學(xué)生!誰給他的膽子,是他那即將成為州廳一把手的老爹么?”
許岳說著就給了那隊長一個眼神。
那警察一聽,隨即起身就走。
惹不起!
雙方都惹不起。
這都牽扯境外勢力了,事兒太大,聽都不敢聽。
“你干嘛?”
那女子見警察得許岳眼神要離開,頓時不干了。
“你們先談?!标犻L說道,“我先上個廁所先?!?/p>
尿遁?
這也太敷衍了。
那隊長也不等那女人反應(yīng)反應(yīng)過來,已經(jīng)出了房間。
出去就撞擊范小平。
“局長.”
“這事兒咱們不用管了,一會兒特殊部門的人就會來接手?!?/p>
范小平開口說道。
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
這事兒太常見了。
“不會真涉及境外勢力吧?”
那隊長忍不住問了一句,卻是把范小平給問懵了。
這么夸張?
真涉及境外勢力?
許岳知曉個屁。
扣帽子而已,誰不會啊。
“你是誰?”
那女子看向許岳,開口說道。
知曉他們背景,還如此不客氣,那么肯定是有依仗的。
“你會不知道我是誰?”許岳說道,“我許岳在蜀州好歹也算名人吧?”
“許岳?你不是桃源農(nóng)場老板么?”那女人驚訝的說道,“你什么時候成了校長.”
那女人說道這兒,忽然瞳孔縮了一下。
農(nóng)家科技學(xué)院!
這個學(xué)校的名字忽然浮現(xiàn)在她的腦海。
這所學(xué)校在民間估計沒什么名氣,哪怕是貢安市估計都不是什么人盡皆知。
可這學(xué)校在體制內(nèi)卻很有名氣。
因為首長親自來參加開學(xué)典禮,甚至還不止一次前來視察。
不僅有農(nóng)科院的背景,還有軍方的背景。
那這小子就不是那么好拿捏了。
如今連許岳都出面了。
麻煩了啊。
可想起自己兒子重傷的樣子,內(nèi)心的怒火卻是壓制不住。
“你們想要以勢壓人?”
那女人冷聲說道。
她也好,她家也好,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輩。
她知曉許岳肯定也有人脈,甚至進了上面首長的視野。
可她還真不怕。
她不認為上面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對她家造成什么影響。
“呵!”許岳卻是笑了,然后道,“以勢壓人的究竟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