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黃!”
許岳剛把人參種子種下去,估計都還沒發芽呢,結果被狗給糟蹋了。
他有些無語。
“這是泥巴啊,你這個蠢狗!”
許岳抓著大黃的脖子就將他給丟出了房間。
狗什么時候吃泥巴?
等等!
這不是一般的泥巴!
這狗子看得出這土的不凡?
爺爺他們那些老農都沒看出來啊。
頂多覺得肥沃一些。
或者說大黃是聞出來的。
狗鼻子可是大名鼎鼎。
這靈土的氣味與其他土壤的氣味的確有些區別,帶著幾分清香。
大黃聞出也沒什么驚訝。
可為什么要吃?
靈土都吃,那靈雨水呢?
咦?
許岳靈機一動,隨后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,父母爺爺都不在家,隨即就去拿了個碗。
一朵小烏云在碗上方形成,滴滴雨水落下。
積攢半碗水,那朵小烏云消散。
許岳如今對于靈雨術可謂得心應手。
最開始練習的時候,別說控制范圍和雨量,自己都得淋成落湯雞。
現在可以大小如意。
當然,超出范圍的大,那自然不行。
不過,如今的許岳靈雨灌溉的范圍從十幾顆桃樹擴大到二十幾顆了。
半畝地的樣子。
隨著他修為增加,自然也會逐漸擴大。
許岳端起碗聞了聞,依舊有一股清香,只是沒了泥土的氣息。
嗯?
許岳端起水喝了一口,眼睛頓時一亮。
“汪汪!”
大黃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進來了,直勾勾的看著許岳手里的碗。
準確的說是碗里的水。
那眼神好似祈求。
它想喝。
見鬼了!
這狗不會成精了吧!
還是對這靈雨水有一種本能的渴望?
大黃多大了?
許岳沒記錯的話,他剛讀初中的時候好像就有了啊!
十多年,那絕對老狗。
毛發都硬邦邦的了。
人老成精,狗老也成精?
“得,給你吧!”
許岳想把碗遞過去,卻又反應過來,頓時啞然一笑,然后出了房間將剩下的水倒在了它的狗碗里面。
狗碗是石頭鑿的,耐用。
此時碗里干干凈凈,不是給它洗干凈的,而是大黃自己舔干凈的。
這幾天因為許岳回來,所以伙食比以往好太多,大黃自然也沾了許岳的光。
水入碗,大黃瞬間就撲了上去。
靈雨術?
許岳若有所思,隨即去廚房看了看水缸,又跑房頂看了看水塔。
水塔是近些年自己搭的。
用水泵將地下水抽上去,然后在家里安裝水管,好似自來水。
換么?
換!
靈雨水對身體有好處,那用在家人身上,為何還要吝嗇呢?
誰說靈雨術就只能用在果樹和蔬菜上?
“咦?今兒的飯菜怎么感覺更香?”許江銘看向自己老婆,說道,“你這廚藝怎么一下突飛猛進了?”
許城陽點了點頭。
今兒的飯菜味道的確更好了。
“吃你的!”
李秀蓉沒好氣說道,她其實也奇怪。
我的廚藝這么厲害?
許江銘笑了笑。
“媽的廚藝本就很好。”許岳恭維了一下。
“還是兒子會說話。”李秀蓉笑著說道。
什么突飛猛進?
意思是老娘以前做的不好吃么?
“對了,我下午去山里轉轉。”許岳說道。
山里?
那自然不是后山的那個山。
“去山里干嘛?”許江銘說道,“如今少有人進山了。”
為什么少進山了?
條件好了,能打的獵物少了......
野雞野豬都成保護動物了,還能打什么?
兔子么?
找菌子什么的,一般都不會深入。
至于野山參,已經很多年沒聽說過了,估計也被采絕了吧。
“閑來無事,進山轉轉!”許岳說道。
“那你自己個兒小心一些。”許城陽說道,“莫要深入了。”
許岳以前沒少跟他們進山,對大山也是很熟悉的。
只要不深入就不會有什么危險。
何況,就算許岳把功夫丟下了,但底子多少還在。
他也不是小孩子了。
“不會的。”許岳說道,“我準備隔兩天去看三叔,你們去么?”
提及進山,許岳就想起了他三叔。
許岳爺爺有兩子一女,許江銘老大。
二姑許江琳嫁到縣城,日子還不錯,每年春節都會回來看老爺子。
三叔許江河,乃是許城陽老來得子,只比許岳大七、八歲。
許岳跟他最親,小時候經常跟在他屁股后面。
跟他進山的時候最多。
那個時候,野雞、野豬什么的都是能打的。
每次進山都滿載而歸。
“你去看看也好!”許城陽說道,“我們就不去了。上次去看他,他說又減刑了,估計年底就能出來。”
“是么?”
許岳有些驚訝,也很高興。
九年前,許岳還在讀高二之時,許江河因救人跟十幾個混混打起來。
許江河從小跟老爺子練武,很能打。
只是功夫沒練到家,收不住手。
結果,死了好幾個,重傷的也不少。
死的混混之中家里有些人脈關系,想要置許江河于死地。
不過,許江河救的那姑娘也頗有擔當,家里也有不小的人脈關系。
一番較量下來,防衛過當致人死亡,判了十二年。
至那之后,許江銘就不準許岳練武,他怕了。
老爺子也沒說什么,有些黯然。
時代變了。
許岳也因為其三叔的事兒,對練武產生了質疑,再加上學習壓力逐漸大,也就放下了。
功夫這玩意兒,不進則退。
不過,若是一般人,許岳現在打個三、五個人還是沒問題的。
他與張若汐相識,其實也源于英雄救美。
他功夫也沒練到家。
許江河沒練到家,收不住手,而他沒練到家則是打不死人。
當然,遇到的人也沒許江河遇到的那幫人有狠勁。
所以,他沒步許江河后塵。
這事兒還真沒敢家里人提及。
許岳每次回來都會去看許江河。
許江河在里面過得......怎么說呢,應該還不錯。
獄霸級的人物。
上次去看他,他還笑著說功夫突飛猛進,再遇那幫人圍毆,能悄無聲息的給他們留下暗傷,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許岳對此只是笑了笑。
這年頭,功夫再高又能如何?
或許是許岳的眼界問題,他實在看不到自家三叔出來之后,靠功夫怎么掙錢?怎么養活自己?
打拳?
當保鏢?
亦或是作奸犯科?
飯后,許岳背了一個背簍,拿了一把柴刀就進山了。
他許久未曾進山,還有些小激動。
大黃死皮賴臉的跟著,許岳也沒趕。
它以前是獵犬,只是如今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