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腎虛男的那一刻,肖染是懵的,腦子里一時間根本就沒想起來有這一號人。
“他是誰??”
“我和他很熟么?”
“這家伙是不是認(rèn)錯人了?”
直到被這漢子拉著往前走了兩步,肖染才猛的想起來此人正是自己第一位客戶,那位直呼自己神醫(yī)的腎虛男。
也不怪肖染一下沒認(rèn)出來他,那天他去假扮賣藥的郎中,其實只是為了圖個方便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腎虧的鄉(xiāng)紳富戶從他們嘴里套出點關(guān)于汪家的線索。
然后這家伙光著膀子就來了,自己當(dāng)時真沒把他放在心上,隨意丟了一瓶紅牛就給打發(fā)了。
萬萬沒想到,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汪家的管事。
肖染被管家拉著往后面走,一邊走一邊滿臉興奮的和肖染說道:“神醫(yī)啊,你來的可真是時候,上次你給我的神藥,簡直是藥到病除。”
管家滿臉興奮的和肖染分享起他在紅樓試藥后的效果。
肖染聽得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東西給管家了:“一瓶紅牛而已,這要是給你一片藍(lán)色逍遙丸你還不把床給捅個窟窿。”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這里的人和謎城外的不同,從小就沒吃過什么抗生素之類的東西,身體里根本沒有任何藥物的耐藥性,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一點效果才會出奇的好。
當(dāng)然這是肖染自己胡掐的理由,要說,他更愿意相信這都是管事自己的心里因素導(dǎo)致的。
兩人說話間,已經(jīng)走進(jìn)后面的樓房里。
“奇怪,他怎么就進(jìn)去了?”
等一眾人簇?fù)碇と咀哌M(jìn)樓房,拐角的陰影里才見靈蛇和老虎探出頭,兩人都是滿臉問號。
他們自己進(jìn)來尚且需要借著詛咒物的能力,這小子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(jìn)來了?關(guān)鍵是汪府的人非沒有抓他,反而還熱情的請他進(jìn)去。
“你確定這小子不是扮豬吃老虎??”
老虎看向身邊的靈蛇。
靈蛇搖了搖頭:“絕對不會,他身上沒有D級入門者那種特有的氣場。”
“那就好!”
老虎點了點頭,只要不是D級,一切都是在可控范圍內(nèi)的。
只見靈蛇從空間里取出一件詛咒物,一件小巧的水晶盒,打開后里面是一只淡藍(lán)色的蝴蝶。
靈蛇將咒紋涌入進(jìn)水晶盒內(nèi),里面的蝴蝶逐漸開始變成墨綠色。
E級詛咒物:【水晶蝴蝶·藥者】
特權(quán)1:藥香鏡界
以自身為中心三百米范圍內(nèi)進(jìn)入藥香鏡界范圍,持有者可以隨意在這個范圍內(nèi)進(jìn)行施藥。
(注:持有者可以下毒、療傷、甚至進(jìn)行大范圍藥物加持,但如果離開范圍內(nèi),效果將會被驅(qū)散。)
持續(xù)時間:30分鐘
冷卻時間:8小時。
特權(quán)2:蝶蛹
持有者可制作特質(zhì)的蝶蛹,令目標(biāo)免疫藥香鏡界的影響。
(注:蝶蛹會吸收掉空氣中的藥性,可進(jìn)行回收。)
只待靈蛇將一瓶調(diào)配好的藥劑倒入水晶盒,隨后水晶盒里的蝴蝶便是煽動起翅膀,開始在空氣中灑下肉眼難以觀瞧的到的粉末。
“可以了,這是我調(diào)配的十香軟筋散,就算那小子真的是D級,吸入進(jìn)去后也要手腳無力,四肢發(fā)麻。”
靈蛇說著,將一枚蝶蛹貼在自己和老虎的身上,這巴掌大的蝶蛹,看上去像是一個白色的肉瘤,上面還有幾個小巧的孔洞,會不斷將空氣中的藥粉全都吸入進(jìn)去。
老虎點了點頭:“既然這小子趕上了,那索性就讓他去殺了墨菊,咱們也別沾染這份因果。”
“你還真信會首那一套說辭呢?”靈蛇翻了翻白眼。
“信啊,不然他是會首,我不是呢。”
老虎對于口中的會首,眼神十分崇拜,對他所說的話也是深信不疑。
此刻肖染對外面的情況毫不知情,反而是跟著管事上樓后,就見到汪二爺坐在椅子上,端著酒杯,黑著臉。
肖染往后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墨菊坐在一旁給汪二爺?shù)咕浦啤?/p>
當(dāng)看到肖染之后,墨菊的眼神猛的收緊,握著酒壺的手上不由得浮出青筋。
“二爺,這就是昨天我和您聊起來的神醫(yī),今兒特意給您找來了。”
管事的熱情的介紹起身旁的肖染。
聽到神醫(yī)二字,二爺?shù)难凵耦D時一陣放光,顯然昨天也是聽聞管事說過這位神醫(yī)的手段,當(dāng)時還讓管事去找呢,結(jié)果找了一圈沒找到,不曾想居然在這時候出現(xiàn)了。
頓時臉上露出喜色,熱情向著肖染招手:“快快快,神醫(yī)請坐。”
肖染整理了一下被管事拉歪的衣服,這才坐下來。
“神醫(yī),我聽我家總管說,你那神湯藥到病除,不瞞神醫(yī),我這身子骨也是調(diào)養(yǎng)了很多年了,始終不起效果,您若是能治好,要什么都有。”
汪二爺兩眼放光的盯著肖染。
肖染不急不慢道:“二爺客氣了,行醫(yī)治病是我們的本份,至于二爺?shù)牟“Y,還需等我診斷后才能給個準(zhǔn)話。”
“瞧瞧,到底是神醫(yī),從來不說大話,那該死的葛醫(yī)生拿了老子那么多錢,就配了幾貼膏藥,奶奶個腿都是庸醫(yī)。”
汪二爺一邊罵,一邊將手伸過來。
肖染將手搭在汪二爺?shù)氖滞笊希裆饾u開始凝重。
“二爺,您張口。”
“啊!”
“嗯……”
肖染皺起眉頭不說話,這下房間里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。
都說不怕醫(yī)生笑嘻嘻,就怕醫(yī)生眉眼底。
肖染這一沉默,汪二爺?shù)男亩伎煲搅松ぷ友哿耍骸吧襻t(yī),我這病究竟是……”
“有點麻煩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二爺,你五行缺金,金生腎水,所以腎氣不足,這病需要一些特別的藥物慢慢進(jìn)補(bǔ),只是這……”
肖染吊著汪二爺?shù)奈缚冢舳斆碱^一展,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
目光示意管事。
管事立刻拿出一袋子冥錢放在桌上,那分量僅僅只是聽聲音,就知道數(shù)量不在少數(shù)。
可僅僅如此,還是不夠的。
“二爺,其他的藥都方便,就是差一味主藥,這主藥非同尋常,是我從天山上采下來的藥引子,是真正的救命寶,金銀財帛可換不來。”
汪二爺聞言一怔,狐疑的目光在肖染身上打量。
這時墨菊兩眼一轉(zhuǎn),立刻惱火道:“你這郎中好不知道理,我家老爺拔一根毛都比你腰還粗,什么奇珍異寶沒有。”
說完墨菊回頭一臉崇拜的看向汪二爺:“老爺,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。”
試問哪個男人能當(dāng)著自己的女人丟面子的,更何況汪二爺也確實不缺寶貝。
伸手拉住墨菊的小手:“是是是,去把那書架上的小盒子給我拿來。”
墨菊乖巧的點著頭,將書架上不起眼的方盒端下來放在桌上。
汪二爺將盒子推到肖染面前;“這件寶貝可是可不多得了,總是能對得起你的藥價了吧。”
肖染將盒子打開,就見里面是一塊淡藍(lán)色石頭
肖染將東西拿在手上,發(fā)現(xiàn)分量居然還不輕。
【發(fā)現(xiàn)稀有詛咒化劫石,本物品可用來鍛造D級詛咒物。】
“怎么樣,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,若不是一直沒有尋到好手藝的匠人,早就被爺?shù)癯砂庵噶恕!?/p>
汪二爺有些不舍的看著這塊石頭,目光看向肖染。
“能鍛造D級詛咒物!”
肖染心里已經(jīng)生出喜色,雖然不是成品,但勝在能夠定做詛咒物,等自己突破D級后,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,想到這肖染立刻美滋滋的把東西收下來。
口中說道:“這病不難,我針灸調(diào)理幾下,打通血氣,再服用下我特制的秘藥,保證讓二爺今晚就能見效。”
說著肖染拿出兩根銀針。
汪二爺遲疑了一下,不過看到一旁管事鼓勵的眼神,想了想,還是點著頭,示意肖染動手。
“您放心,一點都不疼。”
肖染站起身走到汪二爺身后,拿起銀針,只需要對準(zhǔn)海枕扎下去,這位汪二爺必死無疑。
“管事,您來幫我扶一下二爺。”
為了以防萬一,肖染特意把管事喊在面前,只等自己一針下去,下一刻就一刀干掉這位管事。
然而就在肖染捏起銀針,準(zhǔn)備下手的時候,兩眼突然視線忽然一陣模糊,手指止不住的打顫起來。
緊接著四肢發(fā)麻,口干舌燥,晃了晃腦袋,就見墨菊已經(jīng)先行倒在地上,緊接著是一旁管事,汪二爺意識到不對勁,可眼神也是開始飄忽起來。
“牛皮兄弟別慌,待會就給你解毒。”
聽到聲音,肖染心底咯噔一下。
他知道這兩人就藏在附近,卻不想兩人動手的方式如此隱晦,甚至黑天鵝都沒有向自己報警。
隨著聲音,就見老虎和靈蛇也已經(jīng)走上樓,奇怪的是樓下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兩人走進(jìn)房間,看著面前的汪二爺,老虎一拱手:“二爺見諒,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,今天來這里,反而是給二爺您一份見面禮。”
說著靈蛇從空間里取出一顆女尸的腦袋放在桌上。
腦袋都已經(jīng)泡爛的膨脹起來了,且散發(fā)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。
“汪二爺,這才是花樓本該送您的墨菊姑娘,至于這位!!”
老虎一撇嘴,走到墨菊面前拽著她的頭發(fā)將人拉起來,把那張臉湊到汪二爺?shù)拿媲埃骸八墒悄挠H侄女汪翠翠!”
抱歉啊,我昨晚突然升糖,直奔16去了,整個人都開始惡心、失眠,頭昏,今天更新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