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,今天這雙腿,你就別要了!”
“我,之所以偷看,是因為我身體出問題了!”李二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。
“出什么問題了?”趙正繼續追問。
李二蛋有些羞于啟齒,可最后還是說道:“我跟村里小伙伴比大小,我連九歲的狗簍子都比不過,也沒他們尿的遠......”
聽到這話,眾人都覺得一陣荒唐。
“就因為這原因?”
“不只是這個原因,我這些天尿血,撒尿都不敢站著,只能蹲著,而且比以前小了很多,以前都能起來的,但現在不行了,問了小伙伴,他們笑我說不行了。”
“我怕得很,而且,不只是那里,我好像還跟女娃一樣,長,長......”
聽到這里,趙正心下了然了,看來是藥起作用了,“長啥了?”
李二蛋哭著指了指身前,“我長這個了!”
周圍人都瞪大了眼睛,滿是稀奇。
鄭春梅也愣了,下意識摸了摸,緊跟著眼中閃過一絲震驚,猛地將兒子的衣服扒開,看到眼前的一幕,她差點沒昏死過去,“二蛋,你胸咋大了!”
李家老太也懵了,湊過去一看,一陣頭暈目眩,“天殺的,你咋個比女娃還大了?”
她養十四年的大孫子,不會是個女娃吧?
周圍人都面面相覷,這種事她們聞所未聞。
馬大柱也瞪大了眼睛,下意思摸了摸自己,“還好,沒長.......我還以為二蛋得了跟我一樣的怪病,看來不是!”
周家老太也忍不住咂舌,“估計是缺德事干多了,報應到孩子身上了。”
招娣小娥都是不住點頭。
吳月英也是搖頭,只能說,罪有應得。
而其他人也瘋狂嘲諷起來,“周家奶奶說的對,這就是報應!”
“讓你偷男人,讓你縱容孫子偷雞摸狗,偷看女人,現在好了,你孫子成女人了!”
眾人只覺得痛快。
李二蛋嚇哭了,“娘,我不要當女娃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鄭春梅是既絕望又傷心,好端端一個兒子,咋就變成這樣了?
或許真的是報應!
可趙正知道,這都是藥的作用。
李二蛋正值青春期,高速發育,那可是雙倍加料,長歪了也很正常。
再鞏固一段時間,包廢的!
“都安靜!”趙正沉聲道。
眾人再次安靜下來。
趙正掃視眾人一眼,目光最后落在了李二蛋身上,“二蛋,不管你有什么原因,偷雞摸狗,偷看嬸子大娘,這就是大罪,按照村規,要挖眼睛和砍手的!”
李二蛋當場嚇尿了,“我不要挖眼睛,我不要砍手,我再也不敢了!”
鄭春梅抱著兒子,跪在地上哀求道:“趙叔,求您了,在給二蛋一次機會,您打罵都行,別挖了他的眼睛,別砍他的手,求您了!”
“求我沒用,你得求那些被你家二蛋禍禍的人家!”趙正淡淡道。
“潘大嬸子,牛嬸子,各位.......是我沒管教好兒子,給您們添麻煩了!”
“在給他一次機會吧,他還小......我給您們磕頭了.......”
潘家婆娘嘆了口氣,“春梅啊,你為人其實還行,可你就是被你老婆婆跟這個兒子害了!”
“就是,都是禍害,留著作甚?”
“嬸子大娘們都是當娘的,二蛋再不是東西,那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,我難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挖掉眼睛,砍掉雙手?”
鄭春梅哭的不行,“求你們了,我以后一定管教好這個孩子.......”
潘家婆娘雖然憤怒,不過想到李二蛋都不行了,唯一的男丁也廢了,心里也沒那么氣了,“我這邊就算了,但是我告訴你,下次他要是還敢小偷小摸,偷看別人,我饒不了他!”
“謝謝,謝謝潘家嬸子!”
見潘家媳婦都這么說了,其他幾個苦主也對視一眼,紛紛說道:“不能讓這個小畜生白看了,賠我糧食!”
“我的清白沒了,少說也得賠二斤粟米!”
“我還年輕,我更值錢,得三斤粟米!”
弄廢李二蛋雖然痛快,但哪有糧食來的實在?
這可是光明正大敲詐的好機會,她們都是持家能手,哪能錯過這次機會?
“你們,你們都是老肉了,哪里值得了這么多糧食?”李家老太瞪大了眼睛。
“別說了,我同意,我都賠!”鄭春梅生怕老婆婆再次把事情搞大,也是急忙答應下來。
她恨的不行,都這個節骨眼了,她咋還有臉說這種話?
別人是老肉,你就不是老肉了?
“我告訴你,要不是見你們家可憐,我一定讓老爺弄死這小畜生!”
“就是,你別不知好歹,三斤粟米,讓你們撿到便宜了!”
潘家婆娘倒是沒有要糧食,她家也不缺糧食,只是不想再老爺面前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。
而且,鄭小桃可是要給老爺當夫人的,她也不好往死里得罪。
“好,既然你們都愿意和解,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愿賠償!”
“多謝老爺替我們主持公道!”潘家婆娘急忙說道。
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。
“不過,即便你們同意和解,作為趙家村的一村之主,我也得嚴懲李二蛋!”
“暫停李二蛋三天口糧!”
“其次,李二蛋得去給這些受傷害的人家里干活,一人干一天,這期間,不得偷懶,必須得到她們的滿意,否則驅逐出村子。”
“第三,我會派人去詢問,如果超過三個人不滿意,我一定要打斷你的腿!”
“最后,李家婆娘教孫無方,敗壞村風,停三天口糧,這三天,你也得跟二蛋一起去他們家勞作,不得偷懶,否則逐出村去!”
“鄭春梅,教子無方,罰三天口糧,你帶著李二蛋,挨家挨戶上門磕頭認錯,少一戶人家,你也滾出村去!”
“二蛋,快給大爺磕頭說謝!”鄭春梅道。
李二蛋頭磕的咣咣作響,“謝大爺,謝大爺.......”
對這個懲罰,眾人都很滿意,既收拾了李家,又可以奴役李家,出一口惡氣。
至于李家老太,也灰溜溜的走了。
見熱鬧沒了,眾人這才散去。
鄭春梅則帶著李二蛋挨家挨戶上門認錯磕頭,這一忙活就到了傍晚,一臉疲憊的鄭春梅,找到了趙正,跪在了他跟前,“趙叔,幫幫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