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還算個爺們?!眹来罅ψ呱锨?,信心滿滿的說道:“諸位,咱們也八隊也不能弱后其他隊,所以接下來,我會教你們把式,每天練夠一個時辰,肯定能打跑山匪......”
“練個屁,老子有那力氣,用在自家娘們身上不好嗎,跟你能練出什么名堂來?”
“嚴二愣子,你他娘的快滾下來,沒大沒小的東西,老趙也是你叫的?”
“連做人都不會,還想的當隊長?別他娘的丟人,滾下來!”
一時間,眾人都紛紛大罵起來。
嚴大力都懵了,“我也是為了大家好.......”
“好你娘個頭,快滾下來!”
眼看眾人罵的一個比一個難聽,嚴大力臉色漲成了豬肝色,牙齒也是咬得咯咯作響。
趙正一抬手,眾人都紛紛閉嘴,旋即似笑非笑的道:“大力,看來眾人不服你啊,既然如此,你還是下去吧?!?/p>
嚴大力攥著拳頭,氣不打一處來,卻也只能灰溜溜的下去。
“鬧也鬧夠了,現在我開始任命?!?/p>
眾人都站直了身體。
趙正道:“副隊長,潘大腦袋!”
潘大腦袋一喜,指著自己,“我當副隊長?”
趙正笑著點點頭,旋即又道:“一組小組長,蔣窩瓜,二組小組長,大胡子!”
這倆人都是村子里比較本分的,沒那么多歪心思。
被點名,兩人也是樂的咧嘴直笑,“謝謝隊長!”
沒被選上的人則是一臉失落。
趙正則道:“這只是初步任命,要是不足以勝任,隨時都會被換下,沒選上的人也別氣餒,大家伙都有機會的!”
聞言,選上的三個人心神一凜,都暗暗告訴自己要聽趙正的話,貫徹趙正的命令。
而沒有被選上的人,則眼神不善的盯著新上任的三人。
趙正一手移花接木,直接當起了總裁判。
分好組后,趙正說道:“今天就先到這里,明天天不亮過來集合,演練完該干嘛干嘛?!?/p>
“是,隊長。”眾人都是齊聲附和。
眾人散去后,看到那些訓練的死去活來的村民,一個個都暗暗慶幸,還好隊長是趙正,要是其他人,可就慘咯。
而其他隊的成員看到八組如此輕松寫意,看向自己的隊長更是一肚子火。
牛大雷早就跟趙正商量好,共同進退,八隊一散,六隊也散了。
六隊人人都說牛大雷好。
回到家中,第一窯瓦片已經出爐,不過損壞率幾乎達到了一半。
楊招娣一臉自責,張小娥更是不住的淌淚。
趙正道:“別哭,一些瓦片而已,壞了再燒就是,可能是火太旺了,一會兒火小一點,咱們總結一下經驗。”
“這也太可惜了?!睆埿《鸬?。
“行了,這些碎瓦也不是完全沒用,把大塊的挑出來,到時候插在院墻上,提防小偷入院。”
趙正擺擺手,再次開窯。
這一次煤炭沒有放太多,燒制的時間也更短,開窯后,成功率明顯提高了許多,一百張瓦片,只有十幾張損毀的。
敲了敲當當做響的瓦片,趙正滿意的道:“天黑前還能再燒一窯,到時候把沒燒完的煤渣鏟進土灶里燒炕,一舉兩得。”
忙活到天黑,一共開了三窯,得了差不多二百四十張瓦片,起碼也要一千張,才能鋪滿整個屋子,左右不過兩三天的事。
反正近些日子,沒什么事也不能出村,趙正準備把家里的各項設施完善。
吃完飯的時候,趙正說道:“我準備偷摸去后山挖個隱秘的山洞,到時候要真的山匪來了,你們倆就往后山跑,藏進山洞里,等安全了再下山?!?/p>
“跑得贏嗎?”楊招娣有些緊張的說道。
趙正一想也是,等村里巡邏隊發現山匪,人也摸到跟前了,“那就在旱廁旁邊挖個洞,臭是臭了點,關鍵時候能保命!”
重活一世,趙正很惜命的,他是肯定不會跟山匪拼命的。
趙正進到廚房,在墻角的位置做了個標記,“明晚開挖!”
......
天越發的冷。
鄭春梅小心翼翼避過巡邏隊來到了后山的路口。
她心里很緊張,生怕巡邏隊往后山來。
好在巡邏隊只在村里和外圍巡邏,倒是不擔心他們來后山。
就在這時,她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緊跟著身子就騰空了,嚇得她驚呼一聲。
趙正也是急忙捂住她的嘴,“不怕別人知道,你就叫的再大聲點。”
“唔~唔~”
趙正松開手。
鄭春梅魂都快嚇沒了,得知來人是趙正,氣的捶了他一下,“你想嚇死我?”
“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呢,趙隊長!”
這幽怨的語氣,趙正松開手,“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跟我來!”
黑燈瞎火的,鄭春梅有些害怕,緊緊的拉住趙正的手臂,后山埋了很多村里人,包括她的公爹和丈夫,都在后山。
“到了沒?”
“快了?!?/p>
不知過了多久,趙正來到了一個山洞口,這個洞不是趙正挖的,是本來就有的,也不知道誰挖的。
洞不大,里面還有一些石塊和燒火的痕跡,有時候下雨,在后山勞作的村民會在這里面躲雨。
趙正拿出一個白蠟燭點燃,洞里頓時亮堂起來。
旋即問道:“布帶了嗎?”
鄭春梅臉一紅,把藏在衣服里的布取了出來,鋪在了地上,“你真是會做弄人,這邊山洞不少,你偏選這一個!”
“怎么?有問題?”趙正眉頭一皺。
鄭春梅懊惱道:“我公爹就葬這附近,你說呢?”
趙正這才反應過來,“我沒想到這茬,那要不,換過山洞?”
鄭春梅又冷又餓,根本不愿意動彈,她只想盡快填飽肚子,“算了,就這里吧。”
隨即,在心里加了句,“公爹,棒子哥,我也是為了活下去,為了養大孩子,你們會原諒我的,對嗎?”
不知過了多久。
山洞內呼聲驟歇。
鄭春梅嗓子都喊疼了。
不止如此,她身上也疼。
“說話就說話,你打我做什么?”鄭春梅有些委屈。
“剛才跟你說的那些,都記住了沒?”趙正系好了腰帶,“你要是再做的那么明顯,那么這一次,就是咱們最后一次私下見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