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用過干糧,就準備按原先的預定行事,讓陳七繼續查探其他三門內的情況。
“你放出噬靈蜂,其他的交給我。”侯師叔開口對劉錚說道。
劉錚一聽,知道侯師叔這是要加快速度,如果還是讓陳七去一一查探,那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。
也在準備的陳七聽到侯杰的話,心里不免有些腹誹。
你早這么想也輪不到我一個小輩忙前忙后了!
“我已經把青蓮堂的事告訴師叔了。”
就在陳七腹誹侯杰時,耳朵里響起了吳靈露的傳音。
原來如此!
難怪侯杰會一改之前的風格,行事變得主動起來。
陳七看了眼向自己傳音的吳靈露,向她點了點頭。
“師叔的意思是先不要聲張,他已經有了對策。”吳靈露繼續向陳七傳音。
“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,現在告訴了侯杰,是最好的辦法,不過我們自己還是要加倍小心。”陳七傳音道。
“接下來我會找機會跟大家說此事,還有,你自己要小心。”
“多謝師姐關心,我會小心的。”
就在兩人互相傳音聊天之際,侯杰已經分出三道神魂,直接和噬靈蜂進入了陣內。
不久,就看見三只噬靈蜂回來的身影。
“師兄,里面情況何如。”劉崢問道。
“加上陳七查探的東門,總共是四個小世界,東南西北,一個方向一個。”侯杰向眾人說出來他的查探結果。
“四門是個小世界,那這四個小世界是不是情況都不相同。”劉錚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在向侯杰確定。
“西門進入后是無邊的血海尸山,白骨累累的古代戰場,那里狂風之刮人的神魂,猶如萬仞穿心,刀劍之氣會將進入之人瞬間斬殺。”
侯杰難得一口氣說出這么多話,他略做停頓,又道:“南門倒是沒什么萬仞穿心的刀劍之氣,只是要面對自己執念和恐懼,進入者會一遍遍面對自己最最痛苦的事情,或者沉迷在自己最想得到的**里。”
又是對自己的挑戰,只是這里更加的兇險,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和**本就是最不想提及的存在。
無論是誰,肯定會在一遍遍的重復中精神崩潰,自殘身體或自斷經脈而亡。
“那北門肯定是空間扭曲,絞殺人的身體,雷霆萬鈞,直擊人的靈魂,一副代天神罰的場景。”
聽完侯杰的訴說,劉錚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,直接說出來最后一個門內的場景。
侯杰說了這么多話,已是不易,聽到劉錚的補充后,沒有說什么,只是認可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又是什么陣法,里面竟然有四個小世界,而且每個小世界都是這么兇險。”余剛聽后問道。
“按照我們查探的結果,這座大殿的護身大陣應該是四門鎖仙陣。”
大家聽劉錚說出四門鎖仙陣,先是迷茫,后是心驚。
迷茫是因為不知道四門鎖仙陣,心驚的是光聽名字就很厲害,連仙人都會被鎖死在陣內。
“既然知道了里面是什么陣法,那就說說怎么破陣吧!”
一直在旁靜靜看著的張思玥說出了最重要的事情,不管前面是什么陣法,首要任務肯定是打破這個陣法。
無論是斬殺進入殿內的玄蛇,還是要獲取里面的法寶靈藥,不破開這個陣法,一切都是免談。
“四門鎖仙陣分別開有四門,四門對應四卦,東方震卦,為木,生機勃發,所以是生門。南方離卦,為火,心火幻像,所以是幻門。西方兌卦,為金,肅殺鋒利,所以是死門。北方坎卦,為水,深淵歸寂,所以是絕門。”
劉錚一口氣說出四門后便停了下來,自己捋了捋思緒,順便也給大家一些時間消化這四門的屬性。
“要維持大陣的運行,必須是有人在背后主持,這是無可置疑的定律。可是這洞天的主人早已坐化幾百年,那顯然不是他在維持著這個大陣在運行。所以我猜測,四門都有自己的法器或者符箓,以法器或符箓作為靈力的來源,才能在沒有人的情況下,還能這樣持續運行幾百年。”
“破陣的方法不是殺人就是破壞法器,一直以來不都是這兩種方法嗎?”張思玥冷冷的道。
“師姐說的沒錯,這兩樣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破陣方法,但是...”
“但是你們修為不夠,難以在陣中輕易的找到陣眼,是嗎?”張思玥問道。
“如果是高境界者破低境界者布置的陣法,那不用動任何心思。只要一力破之就可以了,但如果反之,那就需要找到陣眼,以巧破之了。”劉錚向張思玥解釋道。
“這座大陣已經幾百年了,威力早就不復當年,我們這么多人,又有何懼?”
說話的是余剛,他還是那樣的一味好戰,面對任何問題,都是想以力對力。
“我去絕門,思玥去死門,剩下的生門和幻門,你們誰有把握破去?”侯杰做出了最終的決定,也向大家提出了選擇。
侯杰話一說完,張思玥便一轉身,朝著西面走去。
“姐姐,小心!”張蒙關心的說道。
鄧玉天看張蒙一副關心的樣子,急忙安慰道:“放心,師娘不會有事的,這樣的小陣對師娘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真的...”張蒙語氣軟了下來,一雙眼睛帶著可憐。
“真的,我怎會騙你...”鄧玉天也是柔聲細語的寬慰道。
站在一旁的侯杰見張思玥已經離去,也朝大殿的后方走去,大殿的后方就是北方,是絕門的所在。
陳七看著鄧張二人的姿態,心中覺得惡心至極,心道這兩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,怕不是早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。
“我和羅云一起去幻門就可以了,另外一門你們幾人決定,誰去誰不去。”余剛說完,就帶頭朝大殿的正門走去。
羅云聽了也是苦笑,但沒有辦法,余剛這是逼人上山啊!
在進入石門后,兩人共同聯手,斬殺了那里的陣眼后,雖然兩人都沒有直說,但在他們之間的摩擦,已經跟著那只白羊一起,一同不見了。
四門只剩一門,生門還沒有安排人手。
劉錚看了看吳靈露兩師兄師妹,道:“生門應該是殺傷最小的一個,我們三人進入吧?讓陳七在外面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說完又看向陳七,征求著他的意見。
“你們進入吧!我連番苦戰,也是累的緊,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,養養神。”陳七道。
三人見他做出決定,不再多說,一起朝著東邊走去。
大家都走后,陳七便隨地盤坐,閉目養神。
才剛剛入定一會,陳七剛要進入虛無秘境,就有一股香味傳入鼻中。他剛疑惑哪里來的香氣,就聽到一聲嬌柔的聲音從自己身邊傳來。
“陳師弟,聽說你有一卷上清大洞真經是嗎?可否借師姐一觀啊!”
聽到是張蒙的聲音,陳七嚇得趕緊打開了眼睛。
張蒙一張臉幾乎快要貼到自己的臉上,她此時體若無骨,神態嬌媚,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略帶香氣,撲在陳七臉上,讓他感覺有些癢意。
陳七一睜眼,眼前就出現張蒙的臉,嚇的他下意識的往后躲去。
“陳師弟,你躲什么,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說罷,竟當著陳七的面,哧哧的笑了起來,真是擺盡了小女子的姿態。
“哼!土包子。”站在遠處的鄧玉天不屑的道,不知為什么,他總是對陳七有著敵意。
陳七沒有理會鄧玉天的嘲諷,看著眼前的張蒙道:“張師姐,你這是干什么?”
張蒙嘴角笑意不減,繼續說道:“我剛才不是和陳師弟說的明明白白了嗎?”
“師姐剛才說了什么嗎?我怎么沒有聽到。”陳七揣著明白裝糊涂,故意反問著張蒙。
張蒙一聽,一股怒意頓時上涌,就要發作。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趕緊深呼吸,把這股怒意強壓下去。
“呵呵,陳師弟就是愛跟師姐開玩笑,既然師弟剛才沒聽清,那師姐就再說一遍好了,師弟這次可要用心聽哦!”
張蒙故意把用心兩個字說的極重,生怕陳七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清清楚楚。
“師姐請講,陳七洗耳恭聽!”陳七沒有在意她的語氣,依舊盤坐在地上,看著張蒙淡淡的說。
“聽說師弟當初就是憑手中那卷上清大洞真經才拜入上清宗的,師姐我想看一下那卷經書,師弟可否答應師姐的要求啊?”
“不可以。”
張蒙話還在嘴邊,陳七就立刻拒絕了她的要求。
“你...”張蒙聽了陳七的回答,她的怒氣終于壓制不住,在陳七的話音剛結束時,就沖上了張蒙的大腦。
不等張蒙發作,陳七又不咸不淡的說道:“經書在上清宗,現在當然不可能拿給師姐一看。”
“你小子找死。”
一聲大喝,勁風襲來,是遠處的鄧玉天已經沖來,他一腿橫掃,踢向陳七的太陽穴。
鄧玉天速度雖然不快,但是他氣勢十足,整個人盛氣凌然,眼神更是盛氣凌人,霸道非凡。
陳七把整個上半身向后一仰,整個后背幾乎貼著地面。
鄧玉天一腿踢空,踢出去的腿立刻在空中改變方向,由橫踢變為下砸。
這種程度的攻擊怎會對陳七有用,他面色不改,暗中發動真元,施展巽風訣。
雙足足底涌泉穴立刻靈氣如潮,瞬間就把陳七推出去十米遠。
陳七雙腳落地,在地面上一踩,整個人立刻飛了出去,速度之快,堪比獵豹。
陳七拳頭揮出,金色的真氣立刻蔓延開,拳頭還沒打到目標,整個手臂已經成了金色。
金色的拳頭打來,鄧玉天立刻揮拳還擊。
嘭!兩拳相擊,金色強悍的力量立刻壓過了普通拳頭的力量。
鄧玉天的拳頭從手腕處開始斷裂,裂痕向后擴散,直到整個小臂都全部斷裂。
隨著鄧玉天整個人凄慘的倒飛出去,他在空中也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