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讓桑逸把鄧婉舒請到正殿,桑逸恭敬答應一聲離開了】
【你則慢悠悠晃去了正殿】
【沒一會兒,你跨步走進正殿】
【坐在左邊待客椅上的鄧婉舒立馬站起來,她看你誰也不服的樣子,猜測你就是上官狗剩】
【面對你這個天下第一,鄧婉舒神情稍顯緊張:“上官宮主,冒昧打攪了!”】
【你臉色平靜,走過去坐在和鄧婉舒隔著一張茶幾的座位上,桑逸提前給你倒好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幾上】
【你笑道:“鄧女俠吧,坐。”
【鄧婉舒這才拘謹坐下,同時把你給她的引薦信遞過來】
【你隨意掃了一眼自己給自己的引薦信,也懶得再打開】
【“我聽賀宇小子提起過鄧女俠,鄧女俠來找我所為何事?”】
【鄧婉舒光潔的額頭微微一皺,遲疑片刻開口道:“上官宮主,有件事要先請宮主恕罪!”】
【你輕抿一口茶水:“說說。”】
【“我未經宮主允許,拜讀了宮主賜予家兄的衍神訣!”】
【鄧婉舒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你的表情】
【你笑道:“無妨。”】
【鄧婉舒悄悄松了一口氣】
【她笑容溫和,繼續說道:“拜讀了宮主的衍神訣后,婉舒驚為天人,不禁感嘆世上竟有宮主這樣的經天緯地之才,擁有令人仰望的驚世智慧,讓人生出高山仰止……”】
【你干咳兩聲打斷道:“咳咳,鄧女俠,別,別,別這么小聲……不是,先別夸,說正事。”】
【鄧婉舒收住自己泉涌般的文思,她溫潤的眸光顯出猶豫】
【兩息后,鄧婉舒粉唇微動,終于問道:“宮主在心神方面的成就無人能比,請問宮主……能否封存或抹除他人腦海中的記憶?!”】
【你目光微凝,意識到鄧婉舒想說什么】
【你確認問道:“鄧女俠,是什么意思?”】
【鄧婉舒眼神突然黯淡下來:“如果上官宮主能做到,想請宮主將……將我和兩位師兄的一部分記憶抹除!”】
【你眉頭皺起,沉默良久】
【你明白鄧婉舒的意思,她是想讓你把他們三個人相互之間的記憶抹除】
【看來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樣輕松愉快】
【三人更多的時候是痛苦和糾結】
【三人之間的情誼太復雜,他們都不希望看到其他兩人深陷痛苦的泥沼】
【這段跨越了幾十年的繚亂糾纏根本看不到一個完美的結局】
【以至于想出了這樣決絕的方式】
【“我聽說過三位的故事,抹除記憶這件事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嗎?”】
【鄧婉舒沒想到你知道他們成三成對的故事,顯得有些詫異】
【隨后,鄧婉舒神情變得凝重堅定,眼底卻隱沒著凄楚:“上官宮主,這是我和兩位師兄共同商量的結果!”】
【你想起之前三人游歷江湖】
【恐怕三人是在到處尋找能抹除記憶的方式,并且順便重溫三人的少年時光,讓曾經最美好的記憶再清晰幾分】
【三人一定是經過無比的糾結和痛苦,才最終做出這樣的決定】
【他們想把所有糾葛都用“忘記”這個強大的力量來消除】
【你把目光投向鄧婉舒:“抹除三位的記憶之后呢?”】
【鄧婉舒美眸微抬,疑惑的望過來:“之后?”】
【“之后三位可能各自分開,又各自愛上其他人,各自有各自的家庭,有各自的孩子,你們可能真的形同陌路,你們想過嗎?”】
【隨著你一句句話說出,鄧婉舒神情越來越動容,她之前顯然沒有去想,或者不敢去想那些可能發生的情況】
【她眼里盡是迷茫和痛苦: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】
【“忘記這件事很難做到,要真的做出忘記這個決定其實更難,我想你們并沒有考慮好。”】
【鄧婉舒神情哀傷,久久不語】
【你突然說道:“不過鄧女俠,先不用這么傷心,或許……。”】
【鄧婉舒一下側頭看過來:“或許什么?!上官宮主有辦法?!”】
【“不是,我想說我沒有抹除別人記憶的能力,這事你必須找別人,或許鄧女俠可以到時候再傷心。”】
【鄧婉舒紅唇微張,愣愣的說不出話,她覺得你的思維不是正常人類】
【你輕輕一笑道:“開個玩笑,不過我有個設想,或許可以幫三位解決這個問題。”】
【鄧婉舒愣神一瞬,眼里重新燃起希望:“上官宮主,你真的有辦法?!”】
【你想了想回答:“只是一個設想,如果成功,就能夠完美解決三位的問題,但對于你來說,有極高的風險,可能會危及生命!”】
【“我愿意承受任何風險!”鄧婉舒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,眼里滿是堅定】
【你恍然間想起了謝輝德和胡仲宣兩人】
【你想起了謝輝德的五十年堅守,想起了胡仲宣的舍命換地源】
【鄧婉舒現在眼神里的堅定,你在謝輝德和胡仲宣兩人眼里見過很多次】
【你不禁感慨,或許這就是三向奔赴吧】
【你問道:“你都不先問問我什么辦法嗎?”】
【鄧婉舒猶疑問道:“請問宮主,是什么辦法?”】
【你沉默兩息,說道:“我打算再創造一個你!”】
【“再,再創造一個我?!!”鄧婉舒滿臉詫異】
【“既然你們一個不夠分,那就再來一個!”】
【鄧婉舒驚疑不定,問道:“上官宮主你居然有這樣的驚天偉力?!”】
【“鄧女俠,就像我剛才說的,這只是一個設想,能否成功還未可知。”你的語氣很平靜】
【你所謂的再創造一個鄧婉舒,其實是借助董智杰的初代體研究,再創造一個鄧婉舒的肉身】
【初代體沒有意識,正好把鄧婉舒的意識分一半過去】
【但切分意識并不容易,這個技術難題需要你來攻破】
【你在研究衍神訣過程中有了一些心得,但還沒有特別大的進展】
【等你哪天完成切分意識的研究,你的衍神訣肯定會水漲船高,更上一層樓】
【切分意識這個過程,需要鄧婉舒承擔巨大的風險,甚至有生命危險,畢竟之前誰也沒有這么做過】
【你并不敢給鄧婉舒太確切的說法,現在這真的只是一個設想】
【你之所以把還不確定的事給鄧婉舒說,更重要的原因是給三人一個念想】
【可以讓他們不要再去整那些歪門邪道,三個人把日子過好最重要】
【“上官宮主!婉舒感激不盡!!”】
【鄧婉舒神情激動,以為你是專門為她做這個嘗試】
【她并不知道董智杰的研究和你對衍神訣的完善都是早就開始的事,創造一個新的鄧婉舒才是順手的事】
【鄧婉舒卻對你的設想能否成功沒有任何質疑,如果你這個天下第一都不能完成的話,也幾乎沒人能完成這件事了】
【你用了一個“幾乎”只是嚴謹的說法,實際上除了你就是沒人能完成】
【至于鄧婉舒該怎么和創造出的鄧婉舒二號相處,或者謝輝德、胡仲宣兩人誰得到一號誰得二號這些事,都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】
【如果真把兩個一模一樣的鄧婉舒拉到謝輝德和胡仲宣面前,這兩人絕對能一蹦三尺高】
【說不定還會給你立一個牌位供起來,天天上香拜三拜】
【你輕笑道:“鄧女俠,事情不一定成,不必客氣。”】
【鄧婉舒神情鄭重:“上官宮主,這個必須客氣,宮主有什么要求請盡情吩咐婉舒,婉舒一定完成!”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