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戴薔薇逐漸入睡以后,身體也放松了下來。
一動不動保持坐姿的陸情琛無意低頭瞥了一眼。
小姑娘膚白似雪,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卷翹,睫毛間,甚至綴著一顆晶瑩的淚珠,她的嘴巴小小的,明明是素顏,卻因為氣血十足,唇像抹了天然的口紅般,十分的誘人。
他看得有些呆住。
也就是這時候,戴薔薇松開了他的腰身,手臂展開的時候,胸前的紐扣啪嗒一下被撐了開來,頓時,春光乍現(xiàn)。
陸情琛的瞳孔明顯的放大。
主要是沒想到,戴薔薇居然發(fā)育這么好,這哪里還是什么小姑娘,而是已經(jīng)徹底綻放的花朵兒了。
他驚得耳廓通紅,并在第一時間,收回了落在她胸口的視線,久久的不敢去看戴薔薇。
尋思著,不行,他必須要出去了。
看來以后,不能再當(dāng)她是小姑娘了。
孤男寡女如此共處一室,實在是不像話。
陸情琛思及此,正緩緩起身之際,戴薔薇竟再次伸手,擁住了她,陸情琛驚得重新坐下之際,小丫頭抬起白皙筆直的腿,竟壓在他雙腿間。
那一刻間,陸情琛瞪大了眼眸,感覺一直在沉睡的身體,被倏地打開。
他反應(yīng)過來以后,連忙挪動身體,輕輕把戴薔薇的腿挪開以后,才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然而,臉卻無法自控的火辣辣的燒。
他剛剛是怎么了?他怎么可以對戴薔薇有那種想法?
他簡直不是人!
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,可剛剛那一瞬間,他真是鄙視死自己了。
這一晚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。
只知道,當(dāng)戴薔薇醒來的時候,他看向她時,整張俊臉通紅,腦海不禁閃過昨夜那些事,他已經(jīng)無法再把戴薔薇當(dāng)成晚輩來看了。
而戴薔薇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抱著陸情琛睡了一整晚時,內(nèi)心竊喜又害羞。
她伸了個懶腰,歉意的說道:“小叔叔,對不起,昨晚累著你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以后睡覺,務(wù)必不要碰手機(jī)了,別接收一些亂七八糟的信息。”
陸情琛正色說著,騰地站起了身。
他仿佛心里有鬼似的,轉(zhuǎn)身快步離開,剛打開房門,發(fā)現(xiàn)客廳里的傭人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“天吶!陸先生,你怎么從戴小姐房間走出來?昨晚,你該不會在她房間睡覺吧?”傭人一臉吃瓜的表情。
陸情琛的表情很不自在。
“薇薇怕黑加膽子小,我不過是在沙發(fā)睡而已,不要亂說。”他正色說道。
不知道為什么,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無端的心虛。
畢竟,他昨晚是抱著她睡的,而且,兩人的身體接觸,顯然并不單純。
他暗暗發(fā)誓,以后一定要離戴薔薇遠(yuǎn)一點才行,不然,小姑娘的名聲,都要被他給毀了。
“陸先生,那天我撿到的戴小姐寫的情書,該不會是寫給你的吧?”傭人繼續(xù)說道。
房間里,戴薔薇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臉簡直燒起來了。
“不是……不要亂說。”陸情琛瞬間沉下了面色。
想到戴薔薇有一個喜歡的男孩子,他涌到腦部的一股仿佛沸騰起來的血液,終于逐漸平息。
他想,戴薔薇有自己喜歡的男孩子,而他顯然不是能給她未來的那個人,看來以后一定要很注意自己的行為才行,不然,成為戴薔薇心里為老不尊的存在就不好了。
而戴薔薇這邊,聽到陸情琛的回答時,有一些小失落的同時,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
為了避免陸情琛厭煩自己,戴薔薇快速的吃完早餐,便匆匆說道:“小叔叔,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還不待陸情琛回答,戴薔薇已經(jīng)出門去了。
陸情琛一早醒來到現(xiàn)在,本來就心情復(fù)雜,結(jié)果,戴薔薇明顯避著自己,讓他開始覺得,她是不是真的覺得他是一個沒分寸感的人了?
他長嘆了一氣,真不知道為什么跟戴薔薇的關(guān)系,會變得這么奇怪?
他從前對女人從來不會有這么復(fù)雜的感覺的。
戴薔薇一口氣從家里,走到了公路上,算了一下打車費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打車去公司巨貴。
以前的她,根本不需要算這三瓜兩棗,可是如今,她是普通的上班族了,打車大幾十塊錢,未免太貴了一些。
看到不少人都聚集在公交車站前,戴薔薇尋思著,她也可以去坐公交車。
只不過,戴薔薇長這么大,從沒坐過公交車,她一對京市不熟悉,不知道去公司要坐到哪一站下車,二不知道怎么付款,畢竟她身上一分現(xiàn)金也沒有,只能手機(jī)支付。
于是,她打開手機(jī),一邊搜索坐公交車的攻略,一邊朝公交車站走去。
這時候,有公交車剛好靠站,本來在等公交車的大家,都紛紛上車去了。
車站只剩下戴薔薇一個人還沒找到要乘的公交路線。
就在她低頭認(rèn)真搜索的時候,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薔薇,好巧……等公交嗎?”
戴薔薇抬頭,驚喜的發(fā)現(xiàn),傅雋南的車子停在了馬路邊。
“傅少,早上好。”
“上車!”傅雋南朝她側(cè)了側(cè)頭,示意她上車。
昨天,傅雋南給戴薔薇撐腰以后,前臺的同事,對戴薔薇客氣多了,可如果大清早坐傅雋南的車去公司,怕是要傳出不好聽的緋聞吧?
思及此,戴薔薇搖了搖頭。
也就是這時候,身后傳來了陸情琛的聲音。
“薇薇……”
陸情琛知道,戴薔薇匆匆出門,一是打車貴,二是這個地方不好打車,所以他想,陪戴薔薇坐一次公交車,這樣的話,她以后也可以自己在城里隨意溜達(dá)。
畢竟,戴薔薇對京市還不熟悉,而且大小姐肯定沒坐過公交車。
他喚了一聲以后,走到了戴薔薇的身邊。
傅雋南見過陸情琛的,他給肖希希看過病,發(fā)現(xiàn)他居然認(rèn)識戴薔薇的時候,一臉的驚訝。
“薇薇,你認(rèn)識陸醫(yī)生?他是……你誰?”傅雋南奇怪的問道。
“對……”
戴薔薇正遲疑著想要怎么介紹的時候,陸情琛搶先說道:“我是她……朋友,好朋友。”
聞聲,戴薔薇扭頭,瞪大眼睛盯著陸情琛。
印象里,這家伙不是到處自稱是她小叔叔的嗎?怎么在傅雋南面前,突然改變稱呼,自稱是她朋友了?
還強(qiáng)調(diào)是好朋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