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烆來到西餐廳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盛舒然,還有一個女的。
他皺了皺眉,但還是在盛舒然旁邊坐下。
“林鳶,這是我弟弟遲烆……小烆,跟你介紹一下,這位姐姐是林鳶。”
“弟弟好啊。”穿著黑色吊帶裙的林鳶特意打扮了一番,波浪長發(fā)別到一邊,聲音嬌媚地說。
遲烆轉(zhuǎn)向盛舒然,聲音很冷:“不是你約我出來?”
“嗯,是啊……”盛舒然有點心虛,強行鎮(zhèn)定地說:“剛好林鳶約我,那就一起了。”
遲烆的眸子里盡是懷疑,打量著盛舒然,不再說什么。
“弟弟,要不先點餐?”
林鳶遞來了餐牌,尾指指尖輕輕劃過遲烆的手背。
這小舉動落在盛舒然眼里,不禁讓她暗暗佩服。
遲烆轉(zhuǎn)眸看向林鳶,冷白的臉上,唇色緋紅,輕輕勾唇一笑。
這一笑,笑得閱人無數(shù)的林鳶都怔住了。
極品!
極品!
太極品了!
必須拿下!
可她看到遲烆接下來的舉動時,自己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。
只見遲烆拿起餐巾布,擦拭了一下被劃過的手背,叫來了服務(wù)員:
“臟了,換一條。”
林鳶的臉色瞬間不好了。
盛舒然見狀,偷偷在桌底下捏遲烆大腿。
手卻被遲烆牢牢握住了。
上次在傅家早餐上吃過的虧,又吃一次。
盛舒然顧不上被握住的手,向著林鳶陪笑:“我弟弟他有點潔癖,你別介意啊,不是針對你,他對誰都一樣。”
林鳶這才恢復(fù)了點笑容。
就說嘛,她林鳶斬男無數(shù),一個剛成年的小奶狗,她會搞不定?
于是她換了個話題,打算先拉近一下關(guān)系。
“你們是親姐弟嗎?所以你也姓盛?盛遲烆?”
盛遲烆?
冠妻姓,也不是不行。
“隨你。”遲烆終于開口和林鳶說話了。
盛舒然雖然一愣,但也不好跳出來糾正,怕打擊遲烆的積極性。
“弟弟是在C大讀書嗎?什么專業(yè)啊?”
遲烆又恢復(fù)了死魚臉。
餐桌下,被死死扣住手腕的盛舒然動了動,催促遲烆回答。
可遲烆嘴巴不動,只有手指動了動,與盛舒然的糾纏,最后成了十指緊扣。
盛舒然莫名一陣臉紅,卻不忘接上林鳶的話:“哦,他讀的是金融學(xué)。”
“那畢業(yè)后,去銀行上班嗎?”
盛舒然看了一眼遲烆,順著林鳶的話說:“是啊是啊,銀行薪資還不錯。”
“我爸是瑞風(fēng)銀行的高管,如果你有需要,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下。”
林鳶的眼神變得像盯上了獵物的獵人,**而直白,桌底下,她的高跟鞋輕撫遲烆的褲腳。
遲烆平靜地扭頭看向盛舒然,坦蕩蕩地說:
“這個女人,用腳撩我。”
這一聲,在寂靜的餐廳里,分外明顯。
兩個女人尷尬地對視一眼。
盛舒然沒想到,林鳶會這么,這么,這么主動!
林鳶回過神來,訕訕地說:“抱歉,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她收回了自己的腿,正襟危坐。
飯吃到一半,盛舒然說肚子疼要上廁所,開溜了。
留下遲烆和林鳶。
林鳶當(dāng)然知道,這是她和盛舒然約定好的,給她和遲烆獨處的機會,給她自由發(fā)揮的機會。
“弟弟,你平時都不怎么說話的嗎?”林鳶喝了點酒,又開始放肆了起來。
遲烆又看了看手機的時間,回頭盯了盯洗手間的方向。
“別看了……你姐姐她已經(jīng)走了,這不還有我嗎?”林鳶借著酒意,摸上遲烆的手。
看著遲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眼眸越來越冷,一層陰鷙的病態(tài)籠罩在他身上。
他這是,被她賣了嗎?
看著神色驟冷的遲烆,林鳶有點怯了。這小孩的氣場太強大了,完全不是20歲大學(xué)生該有的氣場。
她默默收回手。
“縮什么?”遲烆遏制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溫?zé)崛堑昧著S躁動難耐。
遲烆緩緩而又冰冷地開口:“你不就想睡我嗎?”
“我……”林鳶沒接觸過這么坦蕩直白地,一時啞然。
“你會咬喉結(jié)嗎?”遲烆低笑。
林鳶臉突然就紅了,不是因為羞愧,而是因為嬌羞:“如果你喜歡,我可以……”
遲烆繼續(xù)笑著,眼底蒙上偏執(zhí)的陰翳,目光緊緊地盯著林鳶,手拿起餐刀。
突然反手一用力!
“啊!!”林鳶慘烈的一聲尖叫,引來了旁人的側(cè)目。
林鳶的手劇烈抖動著,僵硬地把它收了回來,整個人都發(fā)軟,靠在餐桌上,精致的臉蛋毫無血色。
整把刀毫不猶豫,力道不減分毫地直直插入自己的指縫中。
差一點!
就差一點!
明明沒插中,可林鳶卻覺得渾身都疼。
遲烆看著她的手,無所謂地說了一句:“不好意思,失手了。”
“我,我做錯了什么,你要這樣對我?”林鳶驚恐地花容失色。
“錯在不自量力,覬覦我。”遲烆完全不留情面。
“是你姐主動叫我來的!說要撮合我跟你……”
林鳶不敢說下去了,因為她看到遲烆的眼神毫無作為“人”該有的溫度。
“我和她的賬,我自會找她慢慢算。”
“……現(xiàn)在是你,該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