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蕭青鸞遇刺的消息,以宰相為首,群臣前來探望。
蕭青鸞回應群臣無事,便是當眾宣布,解散錦衣衛(wèi)。
群臣雖然驚訝,但也表示理解。
云王鬧出刺殺皇帝一事,錦衣衛(wèi)又一直由云王掌控,現(xiàn)在皇帝起疑要解散錦衣衛(wèi)很是正常。
“諸位愛卿,云王刺殺朕一事,全權(quán)由秦元秦督主負責調(diào)查處理,諸位愛卿務必全力配合,若有怠慢者,別怪朕翻臉無情。”
群臣盡皆領旨,心里都明白,近段時間,怕是皇城不會太平了。
也更加明白,秦元這位新起之秀,在皇帝的心里有多重要。
······
云王府已經(jīng)被禁軍團團包圍。
秦元帶著小安子,還有十名西廠的小太監(jiān)來到云王府時,韓鐵正等在云王府門口。
至于秦元沒有帶小玄子和小林子過來,完全是因為二人正在忙著修煉武學功法。
而且,二人順利成為宗師,可以說這兩個西廠的指揮使,已經(jīng)成了秦元一些底牌。
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秦元都不會讓他們輕易暴露實力。
藏才是王道。
“韓鐵見過秦督主!”
韓鐵上前拜見,對秦元態(tài)度極為恭敬。
這位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太監(jiān),才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,就成了陛下的寵臣,可見其有著一些能力。
韓鐵雖不是蕭青鸞的絕對心腹,但也頗得蕭青鸞信任,了解那位陛下的脾氣。
若非絕對信任秦元,斷然不會讓秦元擔任要職。
現(xiàn)在的秦元身份地位,已經(jīng)遠遠超過了秦大富。
若非太后垂簾聽政,韓鐵想,秦元就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。
他韓鐵是斷然不敢怠慢。
此次、他負責配合秦元處理云王之事,查抄云王府,陛下已經(jīng)派人向他傳旨,不管秦元做何決定,韓鐵只能配合,不得有任何干預,否則就會降罪。
可以說,在云王之事上,秦元有著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。
“韓統(tǒng)領辛苦了!”
秦元也很是客氣,并沒有擺駕子,雖然現(xiàn)在的他有這樣的資格。
韓鐵有些意外,以往秦大富可不是這般對他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他雖然沒有不滿,但總覺得有些心里不舒服。
可秦元比秦大富官職還高,竟這般謙遜,倒是難得。
“秦督主,我已經(jīng)安排人將云王府團團圍住,一只鳥都飛不出進不去,就等您來處理了。”
韓鐵態(tài)度更加恭謹。
“進去吧。”
秦元淡淡說了一聲,韓鐵當即便是吩咐手下禁衛(wèi)開門。
禁衛(wèi)破開門,便是呈兩排隊形跑了進去,分散到云王府各處。
秦元帶著小安子他們隨后進入云王府,韓鐵跟在秦元身邊。
云王府早已經(jīng)知道消息,人心慌慌。
若不是韓鐵帶著禁衛(wèi)軍趕來的早,一些人已經(jīng)準備逃了。
現(xiàn)在都被困在府中院落。
一個個臉色都是極為難看。
云王作為他們的主子,干出行刺皇帝之事,按大云律法,他們也是要被殺頭的。
甚至是有可能被誅九族。
“爹,我怕!”
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,臉上帶著淚痕,躲在一名中年仆人懷里,見大批禁衛(wèi)涌入,嚇得小臉慘白,身子顫抖。
“靈兒不怕,這是命,咱們躲不過的。”
中年仆人安慰著女兒。
若說這些人害怕的要命,但站在這些人最前面最中間的一名年輕女子,則是顯得平靜很多。
她一襲白裙,圣潔高雅。
容貌清麗無雙。
正是云王的妃子,林姻妃。
皇城中出了名的美人。
嫁到云王府半年左右時間。
她站在人前,像是一支冬日的寒梅。
面容上透著一股凜然之氣。
面對禁衛(wèi)沒有絲毫懼意。
秦元進來之后,也注意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林姻妃。
這位云王妃的表現(xiàn)和氣質(zhì),令秦元微微有些驚訝。
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,此女肯定不一般。
韓鐵注意到秦元在打量著林姻妃,他主動開口介紹道:“秦督主,這位是云王的妃子,是皇城富商林大有的女兒,名喚林姻妃,半年前嫁入云王府。”
秦元嗯了一聲。
有數(shù)名禁衛(wèi)自府中各處小跑而來,面向韓鐵剛要稟報,韓鐵便是呵斥一聲。
“秦督主負責督查此事,向秦督主稟報。”
被韓鐵厲聲呵斥,幾名禁衛(wèi)不免有些緊張,當即便是向秦元稟報。
他們在府中各處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人。
人都在這里。
秦元嗯了一聲,幾名禁衛(wèi)退到一邊。
秦元向前走出兩步,目光自林姻妃清麗的面容上掠過,秦元緩緩開口道:“想必諸位已經(jīng)知道本督主為何而來。”
“云王勾結(jié)北蠻國,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陛下,這是誅九族的大罪。”
“諸位作為云府的人,按大云律法,當也同誅九族。”
嘩啦啦!
秦元話音落下,云王府眾人便是跪成一團。
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啊!”
“云王之事,我等一概不知,還望大人明鑒,饒恕我等性命。”
韓鐵面容沉了下來,開口喝道:“你等是否無辜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們是云王府的人,按律必誅九族。”
聽韓鐵這般決然大喝,眾人更是怕的厲害。
那叫靈兒的小女孩兒更是哭了起來,抽泣聲清晰。
嚇得中年仆人立刻捂住靈兒的嘴。
但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晚了,秦元已經(jīng)走到了靈兒的面前,這把中年仆人嚇得厲害,緊緊護著女兒。
此時,秦元一臉威嚴,所透出的壓迫感十足。
那種上位者的氣息,彰顯無疑。
不刻意,但人人都能感受的到。
看著這位年紀也就二十左右歲的俊逸年輕男子,沒有人敢輕視,自心底懼怕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秦元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那么威嚴,他甚至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問。
小女孩兒害怕不敢吱聲,只是不斷的流眼淚。
中年仆人聲音顫抖著回應。
“大人,我叫孫成,這是女兒孫秀靈,我們都叫她靈兒。”
“靈兒,很好聽在名字。”
秦元淡淡開口,蹲下身,伸手給孫秀靈擦了擦眼淚,又捏了捏對方的小臉蛋兒,比念兒胖一些,捏起來肉嘟嘟的。
“大人,我是府中的總廚,我女兒給我打下手,我們對云王行刺陛下之事,當真一無所知,還望大人饒過我等。”
“哦,是嗎?廚藝如何?”
秦元依舊淡淡地問。
孫成道:“回大人,云王平日里招待貴客,都是我親自負責,貴客對我做的菜都很滿意,從未出過任何差錯。”
“孫成是吧?”
“回大人,我叫孫成。”
秦元嗯了一聲道:“孫成,你可知道欺騙本督主 的后果。”
孫成連忙道:“大人,我說的句句屬實,絕對沒有半分假話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向府中的人確認,他們都知道的。”
孫成看向眾人,可這會兒,誰敢多言。
不過,從眾人的反應看,秦元判斷,孫成沒有說謊。
既然孫成只是廚子,秦元也沒有難為他的意思。
他本就不是嗜殺之人。
而且,云王做的事情,雖然很大,可與他們這些人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
不過是在亂世中,苦命活著的苦命人罷了。
若非他有系統(tǒng)在,他又能好到哪里去,還不是命如螻蟻,任人宰割。
現(xiàn)在他掌權(quán),有了生殺大權(quán),便不可能做濫殺無辜之事。
“好,本督主相信你說的是真的,你們?nèi)ツ沁呎局!?/p>
秦元淡淡開口。
“大人,那我們?”
孫成護著孫秀靈沒敢起身。
“把他們拉過去。”
韓鐵當即吩咐一聲,有兩名禁衛(wèi)便把孫成和孫秀靈拉到一旁站著。
秦元站起身,不由看向韓鐵,倒是很會辦事。
把他這位督主的權(quán)威,彰顯的很高。
“大人,小的是府上的馬奴,小的真的一無所知啊。”
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開口。
秦元看向此人,淡淡開口道:“你們又是廚子,又是馬奴,總不能你們說什么,本督主便信什么吧?否則,總督主還來這里做什么?”
“這位大人,他們都只是府中的仆從,對云王之事真的一無所知,大人若想知道什么,可以問我。還請大人放過他們,給他們一條生路。”
林姻妃開口。
平日里,她對府里的下人就是極好。
現(xiàn)在發(fā)生這么大的事情,她想救下這些無辜的人。
秦元看向林姻妃。
雖然林姻妃人很美,但秦元并沒有給她臉色。
“云王妃這是在命令本督主嗎?”
“姻妃不敢,只是如實向大人陳述。”
林姻妃一臉肅容。
秦元不禁哼道:“陳述?你們?nèi)巳硕颊f自己無辜,真的無辜嗎?你們信不信,本督主就算是抓到云王,他都會說自己無辜?”
“這......”
林姻妃不禁面色一白。
眾云王府之人,人人膽戰(zhàn)心驚。
大氣都不敢喘。
“而且云王妃,你可有想過?你若是一人擔下此事,那么你在內(nèi),包括你林家都要被誅九族,滿門抄斬?”
秦元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冷意。
林姻妃有些怕了,她想救這些下人,可也不想害了林家上百口人。
“大人,云王之事,我們從未參與,一無所知。”
林姻妃一臉苦澀。
秦元道:“你們是否參與,是否對此事一無所知,本督主會查,而不是聽你們說。”
“韓統(tǒng)領,把他們都押到西廠關(guān)起來,嚴加看管。”
“是,秦督主。”
韓鐵應下,便是下令禁衛(wèi)將云王府眾人押走。
秦元倒是把林姻妃留了下來。
林姻妃疑惑地看著秦元。
秦元道:“想必云王妃對云王府定是十分熟悉,本督主奉旨查抄云王府,還煩請云王妃幫忙一二。”
林姻妃不敢不從,她輕輕點了點頭。
秦元示意,韓鐵便是下令,禁衛(wèi)們開始行動了起來。
小安子他們也隨即動了起來。
秦元在林姻妃陪同下,來到了云王府大堂。
林姻妃化身為侍女,給秦元泡茶,倒茶。
“云王妃不必拘謹,坐。”
林姻妃沒有坐,而是站在秦元面前,她張了張嘴,欲言又止。
“云王妃,似是有話要說。”
秦元喝了一口茶,緩緩開口。
林姻妃有些猶豫,最后還是說道:“秦督主,云王府上百口人,若真受此事牽連,誅殺九族,只怕將會有上千人喪命。”
“秦督主奉旨督查此事,我知要給陛下一個交代,可是我還望秦督主能夠手下留情。”
“府上的下人都是苦命人,都在為了生存而掙扎,本就不易,現(xiàn)在若受云王牽連,對他們實在不公。”
“我知我人微言輕,不能左右秦督主。”
“若秦督主肯對這些人手下留情,我林姻妃愿一人擔下此事,隨秦督主斬殺,但也望秦督主不要牽連我林家人,他們都不知此事。”
秦元面色一沉:“云王妃,你認為你有資格一人擔下此事嗎?”
“求秦督主開恩,放過這些下人,放過我林家人。”
林姻妃跪了下來。
秦元道:“云王妃現(xiàn)在尚且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,就想替他人求情,你當本督主是什么?你隨意幾句話,隨意哀求,本督主就能放了你們。”
林姻妃抬頭看著秦元,眼中慢慢涌現(xiàn)決然之色,她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。
她緩緩開口道:“秦督主,我有辦法證明,我與云王之事,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”
“哦,你如何證明?”
秦元倒是有些好奇。
林姻妃道:“還請秦督主屏退左右。”
秦元倒也不怕林姻妃行暗殺之事,他的實力,現(xiàn)在誰想殺他,太難了。
秦元吩咐一聲,門前的禁衛(wèi)便是將門關(guān)上。
秦元道:“云王妃可以證明了。”
林姻妃點了點頭,緩緩站起身,然后背對秦元。
秦元更加不解,這是什么意思?
詫異之時,便見林姻姻緩緩退下衣裙。
“這是要玩美人計,要用這樣的方式賄賂于我?”
秦元有些驚訝,只是林姻妃一個有婦之夫,被云王占了身子的女人,還半年之久,怕早有了云王的形狀。
雖然長得美,但秦元可沒有什么興趣。
他現(xiàn)在位高權(quán)重,連皇后都是他的女人,未來拿下女帝都不是問題。
今晚女帝還要與他一同沐浴呢。
他豈會被林姻妃的美色所誘,而犯下錯誤。
林姻妃小瞧了他。
正欲阻止林姻妃行這樣的下作手段之時,秦元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“這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