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言好奇道:“為什么不能直接吃呢?”
劉丹清道:“靈獸可以,人不能。”
“為什么靈獸可以直接吃呢?”吳言真的很想知道。
劉丹清見吳言一直問她,心頭一喜,她還怕吳言不問她呢,那吳言的恩情她要如何報恩?
當即解釋道:“因為靈獸是至陰至陽之體,消化靈髓這種至陽至陰之物很簡單,人是陰陽合體,強行消化,無異于找死。所以不能吸收,需要我們煉藥師協助,中和靈髓剛烈的屬性。”
“為什么人是陰陽合體?”
劉丹清愣了一下:“我?guī)熥鹗沁@樣說的,原因我還真不知道。”
吳言點頭,沒再繼續(xù)追問,打算日后自己去探尋原因。
劉丹清被吳言這么一問,忽然發(fā)現自己懂的好多:“這么一想,只要我升到筑基,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。你救了我,這真是你做過最正確的事情了。”
吳言抽了抽嘴角,道:“那真是多謝劉姑娘了。”
劉丹清哈哈道:“客氣。”
接下來,吳言沒再打擾劉丹清,她盤腿坐在角落,忍受著身上的瘙癢,不能去抓,抓破傷口會更嚴重。
小白總是想著舔她的傷口,她也知道一些貓狗在受傷之后出于習性會舔舐傷口,小白以為舔一下就好了,這是小白的認知。
可是小白舔過的地方很疼。
無法,吳言只能抓住小白的耳朵,不讓它靠近自己。
小白盯著吳言,著急叫了兩聲。
吳言小聲道:“別鬧,我現在實在沒精力分給你了。”
劉丹清聞言看向她們,道:“再忍半個時辰。”
解毒丹她之前為了保命吃完了,只能再重新做。
吳言點頭。
劉丹清見吳言這樣,也有點心急,看著自己的小丹爐,往里面添加藥草,控制著自己的靈力煉丹。
她現在沒到筑基,無法使用純粹的木火元素之力,若是到了筑基,煉這種層級的藥,半刻鐘不到就能好。
可惜,來了玄天密林,也沒得到清靈草,也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,才能突破到筑基。
她身邊的朋友有七八十歲、還在筑基門口徘徊,怎么都過不去,她不會也這樣吧?
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劉丹清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“小白,不許動!”
劉丹清聞言看去,小白已經十分不受控了,吳言身上癢得厲害,還要去控制小白。
她也真不明白,養(yǎng)狗有什么用?好看是好看,可又不給她碰,遇到個什么事,也是中看不中用。
她知道吳言難受,沒再雜念紛飛,專心去煉丹。
……
半個時辰過去。
丹藥煉成,劉丹清拿給吳言。
吳言立即服下丹藥,問道:“多長時間生效?”
劉丹清道:“密林外層的毒蟲,明天一早就好了。”
吳言睜大眼睛:“還要忍上一夜。”
劉丹清無奈攤手:“沒辦法,你連基礎的護體法寶都沒有,沒有法寶,又沒到筑基,你的身體情況除了比凡人強一些,可面對毒蟲的毒,沒什么區(qū)別……對了,你還比凡人耐受度強一些,你這么癢,都沒抓一下。”
吳言:“……”
這句話有待驗證。
·
夜里。
劉丹清睡得正香,吳言癢得睡不著。
服下解毒丹的片刻,瘙癢得到了止息,但一個時辰過后,又開始癢了。
天亮就能解毒,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抓,抓破皮了造成二次傷害,豈不是功虧一簣。
吳言打了個哈欠,感覺自己已經有黑眼圈了。
她有點餓,吃了一枚辟谷丹。
這辟谷丹是她用務農任務的靈玉買的,一枚一個靈玉。
一枚辟谷丹可以管三日,密林一個月,她買了十枚,用了十個靈玉。
該說不說,煉藥師到了后期,確實挺賺錢。
只是她不感興趣。
睡不著,便開始胡思亂想。
山洞里有綠光,還涼快,簡直是一處洞天福地,若非小白引路,她還真發(fā)現不了。
誰能想到,火林附近的半山腰有如此避熱圣地。
太反常了。
可世間萬物,偏偏就不按照人的常理來做,或許常理太過局限。
畢竟老子五千言里說過,福禍相依相互轉換。
這樣一想,人家老子站的高,看的遠;她們凡人站的低,看不遠罷了。
要如何才能登高望遠呢,只有升起智慧。
心靜則智慧升。
這次也是因為她太過心急,急著想賺靈玉,急著買法寶,急著想自保。
現在不急了。
急也沒有用,除了浪費精力。
吳言冷靜下來,看著胳膊上的毒蟲咬痕,好像消下去了一點……
開始消下去了!
吳言一喜,就著綠油油的光,看著咬痕一點點變小,嘴角微微上揚。
她沒有再去制止小白,小白得以自由,沖到吳言邊上,低頭舔她手背上的毒蟲包。
這次吳言沒感覺到疼了,解毒丹解了不少毒,小白舔過的地方冰冰涼涼的,很舒服。
吳言將衣袖掀到底,盯著那些小傷口隨著時間流逝,越來越少,嘴角的笑越來越大。
小白舔舐完吳言的手背,爬到吳言胳膊上,繼續(xù)舔舐她的手臂。
反正也不疼,又是小白一片好心,吳言沒制止。
直到胳膊舔舐完,小白還想繼續(xù)時,吳言將小白抱到一旁放下,在識海內跟它說:“夠了,謝謝你小白。”
她可沒有讓靈獸舔遍全身解毒的癖好。
小白在識海內急道:“我可以、她不行。”
吳言笑笑,沒聽進去,關閉了識海內意識,將意識轉到外面,盯著自己的傷口。
又過了片刻,毒蟲的咬痕完全消下去了。
為了以防萬一,吳言背著小白看自己胸前,確認咬痕全消,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終于解決了,可以睡覺了。
還差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。
吳言打算趁著這個時間睡一會兒。
她盤腿坐好,小白習慣性的坐她腿上。
.
再次醒來,吳言是被一陣瘙癢癢醒的。
她做夢都夢到被毒蟲咬,還以為是夢沒醒,睜開眼睛,見自己在山洞里,又看自己的胳膊,咬痕沒了,夢醒了。
吳言松了口氣。
隨即,吳言感覺到胳膊開始瘙癢,她下意識掀開衣袖,并未發(fā)現有毒蟲的咬痕,怎么還會癢?
不多時,那癢蔓延到骨頭,深入五臟六腑,吳言只感覺自己體內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來爬去一樣。
這癢已經超出了昨日的程度。
吳言想叫醒劉丹清,讓她幫自己看看,還未出聲,便見小白沖山壁直直撞去,她嚇了一大跳,趕忙上前攔截:“小白——”
可還是慢了一步。
劉丹清被這聲音吵醒了,一眼看去,也被嚇了一跳。
吳言抱著小白的身子翻來覆去的看,發(fā)現小白頭上受了傷,留了血。
吳言心疼死了,慌道:“怎么回事,是不是有人給你下蠱操控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