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陽光剛漫過別墅區的圍墻,王易就把兩輛車都挪進了新家的地下車庫。黑武士CLS停在左邊車位,亮黃色蘭博基尼在右邊,中間留著半米寬的過道——他特意讓管家擦了三遍地面,連輪胎印都擦得干干凈凈。周晴隔著柵欄看過來時,正撞見他彎腰檢查蘭博基尼的輪轂,忍不住喊:“用不用這么寶貝?我讓張叔給你做了車庫地膠,防刮的。”
王易抬頭笑了笑,揮手讓拖車師傅離開:“等忙完這陣,請你吃謝師宴?!彼i好車庫門時,指尖的溫度已經開始升高——體內的贏勾之力在蠢蠢欲動,像是在催促他煉化冥靈草。
新家的二樓客廳挑高近五米,落地窗外正對著周晴家的花園。王易把沙發和茶幾都推到墻角,騰出中央的空地,又在地板上鋪了層從林娜那拿來的玄鐵網(能鎖住溢出的陰氣)。他從保險柜里取出玉盒時,陽光剛好落在草葉上,淡綠色的光粒在盒子里輕輕浮動,像被困在水里的螢火蟲。
“該開始了?!蓖跻妆P腿坐下,指尖捏住冥靈草的瞬間,立刻催動贏勾之力。黑色氣紋順著他的腳踝往上爬,爬過腰腹時,在皮膚表面凝成細密的紋路,像流動的墨汁。冥靈草接觸到陰氣的剎那,突然化作團綠光,順著他的指尖鉆進體內——那感覺像吞了團滾燙的火焰,五臟六腑都被烘得發顫,連骨頭縫里都透著灼意。
“呵……”王易悶哼一聲,額角的青筋跳了跳。他趕緊調動三峽人家吸收的僵尸煞氣,那股陰冷的力量順著血管游走,所過之處,灼意立刻被壓下去大半。兩種力量在他體內一冷一熱地沖撞,最后竟被贏勾之力擰成一股,順著脊椎往頭頂沖去——鎖骨處的鬼面印記突然亮起,眼窩處泛著暗金色的光,連帶著背后的執念之翼虛影都浮現出來,在空氣中扇動出淡淡的漣漪。
不知過了多久,當綠光徹底融入血脈時,王易突然感覺到骨骼在“咔咔”作響,像是被人輕輕拉長。他下意識抬手按向地板,玄鐵網竟被按出個淺坑——力量暴漲的瞬間,周身的陰氣突然炸開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客廳的落地窗玻璃全被震碎,碎片嘩啦啦落在草坪上。
隔壁院子里的周晴正給繡球花澆水,聽見巨響嚇得手一抖,水壺“哐當”掉在地上?!巴跻??!”她鞋都沒來得及換,光著腳就往王易家跑,推開虛掩的院門時,還能看見二樓飄出的黑色氣紋。
“王易你沒事吧?!”周晴踩著碎玻璃沖進客廳,抬頭的瞬間卻愣住了——
王易正站在二樓的地板上,背對著她。原本剛過一米八的身高,此刻竟挺拔了不少,頭頂快碰到天花板的吊燈;黑色T恤被撐得緊緊的,后背的肌肉線條像刀刻似的,連肩胛骨的輪廓都清晰可見。他剛轉過身,周晴的臉“騰”地紅了——他的T恤在剛才的力量爆發中裂開了幾道口子,露出的胸膛上,贏勾之力凝成的黑色紋身正緩緩流動,從鎖骨一直蔓延到腰腹,鬼面印記在左胸微微發亮,底下的八塊腹肌輪廓分明,每塊肌肉都像注滿了力量。
“你……”周晴的聲音都結巴了,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打轉——他不僅長高了,連眉眼都好像更鋒利了些,下頜線繃得筆直,嘴角卻帶著點剛突破后的淺笑,暗金色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時,竟讓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王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,指節好像粗了點,卻更穩了。他抬手時,指尖的幽冥火安靜地跳動,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失控?!昂孟癯闪恕!彼叩綐翘菘?,腳步落地時,實木樓梯竟沒發出一點聲響,“剛才動靜太大,嚇到你了?”
周晴這才回過神,趕緊別開目光,耳根卻紅得厲害:“誰、誰被嚇到了……我是擔心你。”她踢了踢腳邊的玻璃碎片,突然想起什么,“你衣服破了,我家有新的T恤,你穿我哥的?他身高跟你現在差不多?!?/p>
王易低頭看了眼裂開的T恤,笑了笑:“好啊?!彼呦聵翘輹r,周晴才發現他真的快有一米九了,自己只到他肩膀,抬頭看他時,剛好能看見他脖頸上的黑色紋身,像條安靜的蛇,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。
“對了,”王易突然停下腳步,伸手幫她拂掉頭發上的玻璃渣,指尖碰到她的耳廓時,周晴猛地縮了縮脖子,“幫我個忙,叫人來換玻璃唄?我怕等下林娜知道了,又要念叨我不愛惜房子?!?/p>
周晴“嗯”了一聲,轉身往外走時,腳步還有點飄。她走到院子里回頭看了眼——王易正站在二樓的破窗邊,陽光落在他身上,黑色紋身泛著冷光,肌肉線條在光線下像鍍了層金,帥得讓人不敢直視。她趕緊低下頭,心臟卻跳得像要撞開胸腔——原來五品鬼差,不僅變強了,還能變得這么……讓人移不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