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同乘坐上了容止洲的專屬座駕。
一路上,兩人都沒有任何交談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容止洲的心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好,眉頭緊緊皺著。
姜姒則是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漸漸坐立不安,不知道親親主人究竟是要帶她到何處做什么。
男人那句“不要和任何人說”更是為了此次的行程增加了更多的神秘感。
車子行駛了許久。
眼看越來越偏離市區(qū),她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:“大,大少爺我們這是準備去哪里呢?”
容止洲并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隔了半天清冷的聲音才從嗓音緩緩漾出:“姜姒,小團子的失蹤真的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嗎?”
姜姒一愣。
這件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,沒想到依舊是留在男人心里面的一個結(jié)。
她咽了咽口水非常嚴肅:“真的。”
之前有過很多次她都想要在親親主人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,只是——
早就在容宴之身上失效。
沒有任何一個兩腳獸會相信這種荒唐的事。
突然間,姜姒的腦海里面立刻閃出出一段畫面,她一驚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身邊男人手腕:“大少爺,難不成你是因為看了熱搜想要去找小團子。”
容止洲沒有說話,沉默已經(jīng)代替了所有。
姜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雙腿上,一臉的擔憂:“可是大少爺,您這樣一個人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了。”
更何況,他要前往的地方竟然是那個虐貓主人的家。
這——
親親主人帶著她前去,若是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危險,她根本就保護不了主人!
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,突然間從車后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。
頓時,車上的兩人面面相覷。
正在前面開車的司機立刻將剎車一踩,將車停了下來。
兩人一同回頭。
車后眼見之處空無一處。
可是依舊發(fā)出怪異的聲音。
姜姒起身,便朝著車后幾步邁去!
在看到躲在車后面那一團黃色時,她二話不說手握成拳頭一個鐵拳就錘了下!
“汪。”
被揍了一拳的大黃痛得立刻跳了起來,黑黑的眼珠子咕嚕一轉(zhuǎn),又與那雙深沉的眸子相視。
一眼。
它立刻又慫了!
趴下!
“大黃!”
若不是車內(nèi)空間太過于狹窄,姜姒只想給它來幾個鐵拳。
狗嚇貓,嚇死貓!
姜姒伸手又開始扭它的耳朵:“大黃,你這是什么時候偷偷摸摸躲到車里的?”
大黃低吠了一聲,心虛的低下了頭。
“大少爺。”
姜姒指了指大黃:“這,它怎么辦要送回去嗎?”
大黃竟然一直躲在車上跟著她們行駛了這么久,現(xiàn)在這個點若是真的送回去恐怕今天這個行程也廢了。
如果親親主人不取消行程的話,大黃跟著去也是一件好事。
容止洲抿了抿唇,回過頭又恢復(fù)了原本的冷漠:“算了,不要管它。”
又吩咐著司機:“繼續(xù)開車。”
車子又重新行駛著。
姜姒伸手用手指彈了一下大黃的額頭,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她想了想,剛才說到什么地方來著。
對了。
危險。
這個男人就這樣帶著自己一個人就出來,會不會太危險了……
她將眸光又望向了身側(cè)的男人,繼續(xù)揣摩他的心思:“大少爺,您該不會是以為小團子,它在那群貓里面吧?”
她已經(jīng)預(yù)測了說出這一番話來,這個男人肯定會不高興。
可是她就是小團子本喵。
在她的記憶里面,消失之前根本就沒有離開容家。
它不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失蹤,身體一定還藏匿在家里。
但她又沒辦法道出實情。
果然,在聽到這句話后容止洲面上的表情更加陰寒。
姜姒趕緊補救:“我的意思是小團子那么可可愛愛,一定不會有人傷害它的。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大黃在這個時候偷偷摸摸從后面走到了姜姒的身邊,趴下。
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有神,歪著小腦袋來回切換看著兩人。
姜姒沖著它翻了一個大白眼:你個死狗你懂什么。
很快。
車子便到達了目的地。
郊區(qū)一處偏僻的廢舊廢品廠。
天色漸晚。
時不時飛過的怪鳥發(fā)出低啞的叫聲,為這原本就恐怖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詭異。
司機將腦袋往車窗外一探,馬上又縮了回來,“大少爺,這個地方有點邪,你看要不要咱們回去了?”
他確實害怕了。
就算是大少爺沒有吩咐他一同進去,可就算是在這個地方守車也很嚇人。
“不必。”果然容止洲一副必去的決心,“你在車里等著。”
在司機的幫助下,輪椅落到了地上。
“推。”
容止洲清冷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。
姜姒并沒有多說什么,聽話的雙手握住了輪椅把手。
大黃緊跟其后。
司機看著陰寒之地,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外套,快速的重新回到了車上。
看著兩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視線,司機忍不住腹誹:這容家大少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,沒想到膽子還真是大的很。
因為白日虐貓的事件已經(jīng)被曝光,這里已經(jīng)被很多人來過。
只是到了晚上,這里空無一人。
受傷傷害的貓貓,已經(jīng)被愛貓人士處理了。
一踏進這塊區(qū)域,空氣中還存留著血味。
匠人只覺得鼻子發(fā)癢,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身為小團子的時候,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都對黑夜極為敏感。
可眼下,兩腳獸的身體卻是阻礙了她的發(fā)揮。
兩人的腳步在廢物站的空地上頓住。
姜姒猛的吸了一口空氣,血腥味,臭味,同類的味道,確實沒有屬于它的味道。
皺了皺眉。
親親主人身上純白如雪的襯衣可不能在這個地方弄臟了。
想了想,她開口勸阻:“大少爺,我們趕緊走吧,小團子不在這里。”
容止洲疑心,下顎線更加陰寒:“你口口聲聲說無關(guān),可是為何你會這么說?”
她欲哭無淚。
只得硬著頭皮:“直覺,女孩子的天生直覺。”
這種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容止洲這種高貴清冷的男人前來。
“不進去看怎么知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