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玉蘭嘴上雖然潑辣,心里還是很疼兩個孩子的,第二日就做起了紅糖饅頭,還放了些昨日留的面。
小山回來看到桌上的饅頭,心里甜甜的,嘀咕道,“就知道娘是刀子嘴豆腐心,就是心疼我!”
蘇老四一臉無語,這小兒子太滑頭了些,不過好在沒什么壞心思,有些無可奈何。
飯桌上:
黃玉蘭:“當(dāng)家的,昨個賣的銀子先還些給三嫂!”
蘇老四點點頭:“明個再還,我等下去山上看看陷阱里有沒有獵物,明天拿去換了銀子還要買些鹽和糧食!哎,糧食又漲了,黑面都十二文了。”
黃玉蘭點點頭表示贊同,“當(dāng)家的,這天氣越來越熱,貌似沒有一點下雨的跡象,我瞧著河水徹底干了,今個村長安排每家每戶限量打水了!”
蘇老四面容凝重,沉聲說道:“我這就前往山上。”手中緊握著一個饅頭,步履匆匆地走了。
留下幾人神色凝重,大兒子蘇大橋突然提出疑問,“娘,三伯娘們好似這幾天都在做吃食,他們是要拿去賣嗎?”
黃玉蘭輕輕搖頭,心中滿是困惑。她曾向三嫂詢問過原委,得到的答案卻是:
“我們近日打算上山,多做一些饅頭,同時比較哪一種更為美味,咱沒有田地總要有個營生不是?”
黃玉蘭也深知制作美食需不斷嘗試與研究,因而制作數(shù)量自然就增多了。
此時村中水井旁亂成一團。
“干什么?你有病?”一婦人大聲嚷嚷。
“村長都說了,每家只能打兩桶水,你家都打過了!”
婦人此話一出頓時引起眾人的不憤。有人開始推搡起來。
被推的婦人頓時無措,急中生智,“怎么不說蘇哲家!她家這幾天每天都在做吃食,也不知用了多少水了?”
聞言眾人停了下來,有人看不過去,“你別在那胡謅,人蘇哲家今個可還沒來打水!”
婦人有些理虧但還是強硬道:“那他們前幾日是不是打得最多!”
“你休要在那里評說他人!村長已明確指示,從今日才開始!”婦人態(tài)度頗為強硬,這任務(wù)是村長媳婦親自交代的,自己豈能辜負所托。那人無奈地離去,嘴里仍舊嘟囔著不滿。
此事當(dāng)然通過鄰居齊嬸的嘴傳到周氏耳朵里。周氏端了碗紅糖雞蛋給她。“黎兒,如今水井里的水位下降。等你好了,咱就上山裝水!”
蘇黎搖搖頭,“娘,不能再等了,明日讓哥哥們在家,我們倆上山!”
第二日,兩人來到山上,蘇黎悄悄說道,“娘,這幾天蒸的饅頭包子,可以吃一個多月。”
周氏點點頭,心里還是有些恐慌,但不能當(dāng)著女兒的面表現(xiàn)出來。
走了一個時辰后兩人均是滿臉通紅,汗流浹背!
周氏:“看來這山上水源也很少,怎么這么熱?誰挖野菜都挖到這來了?”
蘇黎心中焦急萬分,若是早知今日,便該先行儲水,水才是最重要的,他們再度跋涉了許久,抬頭望向烈日,恐怕已是正午時分。
聽著周圍知了不斷的鳴叫聲,內(nèi)心愈發(fā)焦躁,從空間取出包子,尋了個陰涼之地,與周氏一同坐下開始吃起來。
周氏很是心疼女兒:“黎兒,你在這等著娘,我去找尋!”
蘇黎輕輕搖頭,語氣溫和:“娘,你可曾留意,我們一路進來,動物稀少,這正暗示著水源的匱乏。咱們只需追尋動物的蹤跡,便能離水源更近一步。”
周氏點點頭,片刻后兩人一路向里而進,大概半個時辰后聽到了嘩嘩嘩的水流聲,兩人相視一笑,終于找到了。
蘇黎:“娘,你就待在這,我去看看!”
周氏一聽自己幫不上忙,更不能拖累孩子,點點頭,藏在一棵大樹后面。
蘇黎朝前走了大概五六米,眼前豁然開朗,映入眼簾的是一汪清澈的潭水,旁邊幾只動物正在悠閑地飲水。
內(nèi)心閃過一絲喜悅,心想:既有清泉可用,又有肉食可得。
她從空間中取出鋤頭,毫不猶豫地直奔動物密集之處。目光所及,她鎖定了一頭呆萌的傻狍子。突然間的動作讓群獸措手不及,驚慌失措中,它們四散奔逃。
“咚咚咚”幾聲過后,數(shù)只獵物應(yīng)聲倒地。蘇黎迅速出動,小心翼翼地將獵物從水潭邊拖開。幸好地處下游,沒污染水源。
周氏一聽到動靜便立刻趕來,確認女兒安然無恙后,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。
蘇黎直接將動物收入空間,對著周氏說道,“娘,我們?nèi)ド嫌危@里的怕是不能直接喝”
周氏看著女兒從空間拿出大水缸,緊張的看了看四周,無人,蘇黎覺得好笑,“娘,這里屬于內(nèi)圍了!不會有人來。不過我們動作得快些,怕有大型動物!”
周氏一聽連連點頭,趕緊行動起來,抓起水桶便開始打取清水,全然不顧鞋襪,衣服是否被打濕!
半個時辰過去,十只水囊、四只大缸皆已裝滿,二人俱已疲憊至極,虛脫在地。
周氏望著那即將干涸的水潭,心中不免感慨萬分,這該如何是好?這可是山內(nèi)圍,如今只取了這些水便沒了,看來這里下次不能來了!
“娘,這兩只桶裝滿咱再走!這眼泉水只怕過不了幾日便要枯竭!”
蘇黎也很惆悵,沒想到山里也干了,這樣該如何是好。老天爺再不下雨可怎么活?
母女倆耐心地等待了許久,僅裝滿了一桶,見天色已晚,便決定不再逗留,匆匆忙忙地離開山間。返回時,她們的步伐明顯加快,幾乎跑了起來。
直至抵達山外圍,緊繃的神情方才漸漸舒緩,此時天已擦黑,遠處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呼喊聲傳來。母女對視一眼,蘇黎把獵物全部拿了出來,扛起來就走。
周氏緊隨其后,對于自己女兒的舉措,心中頗為贊許,畢竟銀錢也需要來路。
村里那些閑言碎語她早已有所耳聞。不知王婆子是否起疑?搖搖頭,管它呢,反正已經(jīng)斷親,她也沒有證據(jù),當(dāng)初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凈身出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