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蓮一路上低頭不語,只覺心煩氣躁。
丫鬟見狀也不敢說話,兩人速度格外快,一刻鐘就回到了院子。
發現廊下放著一盆紅色的花,莫蓮拽緊手中的帕子:“你且下去休息吧,這里不需要你伺候!”
丫鬟以為她心情不好,想獨處,也不敢勸說,退了下去。
莫蓮剛進屋,一個男子從后面環住她。
“你做什么?不是說這兩天莫要過來嗎?”她的聲音略帶顫抖。
男子撒嬌般的聲音傳來:“我想你想的緊!”
莫蓮有些無奈的拍掉他的手:“天天見還想,你哪句話才是真的?”
男子將頭埋在她的脖頸,小聲嘟囔:“看得到,吃不到,心癢難耐!”
手也不自覺的摸索起來。
“別……別這樣……”
聽著她顫抖的聲音男子更滿意了。
此處省去一萬字,大家自行想象。
半個時辰后,男子摟著她小聲抱怨:“你今日似乎心情不佳?”
莫蓮嘆了口氣:“是婷兒,她處處與那兩個丫頭作對,心氣太高,這可怎么辦?”
“心氣高是好事呀,要我說我們婷兒長得亭亭玉立,是該配個好郎君才對!”
莫蓮坐直了身子:“她有一個做小妾的娘,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。”
男子捏了捏她的臉頰:“不要緊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前日我為夫人診脈,她遇喜了!”
這話一出莫蓮直接懵了,半晌沒有說話。
“你莫要難過,劉文濤又不常回來,就算她院子圍成鐵桶又如何?這有了身孕之人受個什么刺激,一尸兩命的大有人在…”
“你是想……”
男子點了點頭:“她如今似乎對我有所防備,很少讓我給她把脈了,你說要是那兩個丫頭或者小子死了,她會不會傷心過度?咱們趁亂將她給噶了,到時候這當家主母的位置不就順理成章是你的了。”
莫蓮搖了搖頭,抓住男子的手:“要不咱們還是走吧!”
男子有些驚訝,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“我們走了,兩個孩子怎么辦?”
莫蓮悔不當初,年輕時自己為了榮華富貴,拋棄了男子,想用身子上位,卻不想天不遂人愿,劉文濤醉了酒進錯了房間。
一個月后卻意外發現自己有了身孕,其實那天劉文濤喝得爛醉如泥,什么都未做,是她將腳踝割破,充當了落紅!
在京城沒過幾年好日子,便跟著劉文濤到了西北,卻意外的發現男子在藥鋪坐堂,一來二去,兩人又聯系上了。
不錯,此人正是府醫丁仁輝。
見她沉默不語,他繼續蠱惑:“現如今這么好的機會,婷姐兒若是有了嫡出的身份,也可高嫁,不然就只能嫁一寒門學子草草過一輩子了。”
看她似乎不為所動,轉而又說道:“我知道婷姐兒有些嬌縱,但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了,以后到了婆家,哪里還能如現在一樣活得肆意?”
“再說你不為婷姐兒想,也要想想棋哥兒,這孩子從小就孝順,比那博哥兒有出息多了,因為庶出卻處處低人一等,你難道就忍心他被欺壓一輩子?”
搖了搖她:“等那劉文濤為棋哥兒打點好官職,到那時就是咱們一家四口團聚的日子。”
莫蓮不是傻子,自然知曉他話中的意思:“將軍雖說粗獷,但異常警覺,會不會出紕漏?”
聞言,丁仁輝心中一喜:“放心吧,我定然做的天衣無縫,不會讓人發現!”
莫蓮小聲嘟囔:“真希望這樣的日子快些到來。”
這七八年她過得心驚膽戰,這種偷歡的日子像做賊一般。
“快了,相信我,蓮兒,要不咱再生一個吧!”
“不要,我如今都快三十了!”
“三十了又怎樣?你在我眼里風韻猶存,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!”
“凈說好聽的哄我!”
“我哪有?不信你摸摸我的心!”
…………
室內又開始翻云覆雨,大家自行腦補吧!
次日,莫蓮只覺得容光煥發,提著一盅湯,來到夫人的蓉院。
“夫人,聽聞昨日三小姐惹您生氣了?這是我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,最是養人,您嘗嘗!”
宋雅倩有些疲憊,擺了擺手:“我不餓,你要是有心,好好規勸規勸她,一個女兒家家的,成天肆意妄為,這若是嫁了人可怎么辦?
那別人家里豈不是會雞飛狗跳?丟的可是將軍府的臉面,你讓將軍到時候如何抬起頭來?”
莫蓮連連點頭:“夫人說得極是,只是婷兒尚未及笄,這婚事還早,這孩子雖說任性些,卻也機靈,相信好好調教,只盼她如大小姐般知書達理,蕙質蘭心。”
老嬤嬤轉過頭癟了癟嘴,內心鄙夷極了:果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這三小姐雖是庶出,那也是將軍的孩子,你一個妾室還談調教?
再說了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,在西北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,三小姐與大小姐能相提并論?
哼!果真是沒有自知之明。有其母必有其女,這句話一點沒錯。
果不其然,宋雅倩也語氣不悅:“婷姐兒囂張跋扈,也是我過度心慈導致,不過你一個妾室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莫蓮心里憤恨極了,指甲深深的陷進肉里,她卻渾然不覺。 面上依舊帶著微笑:“夫人教訓的極是,是我逾越了!”
這時蘇黎與兩姐妹來到院子,看見來人后有一瞬間呆滯。
兩人盯著對方,心思各異。
莫蓮:這女子是誰?眼眸藏著一汪春水,波光瀲滟,眼尾微微上挑,仿佛桃花花瓣清揚,自帶幾分嬌俏與多情。
然而她氣質清冷絕塵,身姿如松。立在那宛如高嶺之花,周身縈繞著一層薄霜,拒人千里之外,讓人不敢輕易褻瀆!
這氣質這長相,放眼京城也沒幾個可以與之一較,大小姐這般明媚的女子,在她跟前都有些黯然失色了。
蘇黎:我去,這人是誰呀?看穿著應該不是仆人,莫非是那小妾了?女子生著一雙狐貍眼,眼眸狹長微微上挑,眼尾處的弧度總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態,又夾雜著絲絲算計的感覺。
大舅這欣賞水平不咋樣呀?這明顯就是一只狐貍,為何會收進房中?這是擔心大舅母一個人太過無聊?來個對弈宅斗之人,增添后院樂趣?
想著想著不自覺笑出了聲,自己可太搞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