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氏也抹了抹淚水,對風(fēng)澤多了幾許埋怨!
片刻后,梅兒抽抽搭搭,停止哭泣。
“哼……他那面癱臉有什么好看的,我要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!”
向氏猛得抬頭,驚愕不已,隨后心里莫名開心,女兒終于想通了,太不容易了。
嘴上卻說道:“你這孩子,也不嫌害臊!”
太后慈愛的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(fā),“這里又沒外人,要哀家說攝政王不解風(fēng)情,那蘇農(nóng)桑也是倒霉,攤上這么個男子!”
冷不丁發(fā)現(xiàn)二人都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自己,大笑兩聲以掩飾尷尬。
“哈哈……一不小心將心里話給說出來了!”
眾人:“……”
她擺了擺手,“哀家又沒胡說,今天那群女子肯定惹怒了蘇農(nóng)桑,那是他的逆鱗!梅兒,你記得離她遠(yuǎn)一些!愛情使人瘋魔呀!”
不料梅兒卻小聲嘟囔:“蘇農(nóng)桑為人不錯,她做的飯也很好吃!”
太后露出八卦的眼神,“哎呦……你啥時候吃過她做的飯?快些跟哀家說道說道!”
她只得別扭的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托出。
太后與向氏對視一眼,兩人心思各異。
太后:原以為這蘇農(nóng)桑只是美貌而已,完全沒看出竟這般豁達(dá)!
向氏:得虧女兒歇了嫁給攝政王的心思,這蘇農(nóng)桑果真如夫君說得那般大才。若是強硬將人塞進(jìn)攝政王府,以女兒的性子,不得寵,估計會郁郁而終!
她突然對蘇黎產(chǎn)生了一些敬佩之情,也有些感謝她。
太后的聲音傳來,“太皇太后與她相處過幾日,對她贊不絕口,竟哄得太皇太后將皇樁給她打理,任她折騰!”
“哀家原以為她只有美貌和頗具心機!沒成想?yún)s是哀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她有些慚愧。
向氏的聲音傳來:“娘娘,別說您這樣認(rèn)為。恐怕京城中所有人都是這樣認(rèn)為的,畢竟大家先入為主,首先看到的是她的美貌!甚至前段時間還在盛傳……攝政王喜歡笨蛋美人呢!”
梅兒噗嗤一笑,“笨蛋?哪個笨蛋會借刀殺人?哪個笨蛋會研制出高產(chǎn)糧種?又有哪個笨蛋能作為女子馳騁朝堂?”
太后看出了些門道,“梅兒,你對她像是評價頗高呢?”
“不錯,以前是我鬼迷心竅,現(xiàn)在看來真是錯的離譜,她三言兩語就能將事情的本質(zhì)一語道破,可謂是聰明至極!知道我對風(fēng)澤的心思,也不惱怒,為人坦蕩,是個可交之人!”
向氏鮮少聽到自己女兒這樣夸贊一人,只聽她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太后娘娘,我也想入朝為官,能否收買一下您!嘻嘻……”
太后噗呲一笑,而后指著肩膀,“唉……坐久了這肩膀好疼!”
她立馬很是狗腿的給按摩肩膀,只是手中力道頗重。
“得了……這福氣哀家享受不了!”
她有些哀怨的看向太后,“我這手也不知為何這般,對不住,娘娘!”
太后微微嘆息,拉過她的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手中全是使用兵器時留下的繭子,不由紅了眼眶。
“你這孩子,這些年真是苦了你……”她在心中又將先皇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娘娘,我保家衛(wèi)國,不覺辛苦!”
太后忽的感覺以前的那個小丫頭長大了,女子的能量不容小覷,想到蘇黎,想到太皇太后,又想到已經(jīng)出宮的唐悅溪,有一個想法在心中萌芽。
“孩子,這朝中三品以下的職位,你自己挑選!”
太后看向香兒,后者連忙進(jìn)內(nèi)室,很是恭敬的遞給梅兒一個小冊子,里邊是如今空缺的官職。
向氏瞪大眼睛,女兒乃四品將軍,但武官靠戰(zhàn)功升得快,所以同樣的品階卻沒有文官有分量。
“娘娘,這……這會不會太高了!”
她擔(dān)心女兒會成為眾矢之的,蘇農(nóng)桑一女子在朝堂本就如履薄冰,還好有攝政王護(hù)著。
可是女兒呢,這性格太過直接,這……
不想太后卻說:“安國公為云國鞠躬盡瘁,哀家與皇帝心中有數(shù)!自有主張,你們莫要驚慌!”
梅兒巧笑嫣然,連忙道謝:“謝謝娘娘恩典,我覺得這刑部侍郎甚好!”
太后嘴角一抽,這丫頭怎么有種女魔頭的感覺。
“梅兒,莫要胡鬧!這刑部不適合女子,太過血腥!”向氏連忙阻止。
梅兒不以為意,“左不過就是一些牢犯而已,有多血腥?能有戰(zhàn)場血腥嗎?”
向氏:我竟然啞口無言。
太后:沒曾想這么多官職中,她居然一眼就挑中了,真是緣分不淺。
“罷了,日后這刑部可就熱鬧了!這正四品也很合適!”
她微微一笑,對著底下的向氏招了招手。
三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“那個……你頂頭上司大理寺卿年二十二,咳咳……溫潤如玉……”
向氏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至極,娘嘞,大理寺卿跟溫潤如玉靠邊嗎?
梅兒也是這樣認(rèn)為的,畢竟刑部之人為人不說狠辣,必須鐵面無私才可。
太后拍了拍她,“不急,反正還有兩年多時間,你們好好了解一下!”
向氏突然想起什么,“敢問娘娘,是不是佟侯府那個有名的庶子佟偉良?”
太后點頭,“別看人出身不行,人很機靈,這次補缺是攝政王親自提拔的。”
意思不言而喻,能被風(fēng)澤看中之人身上肯定有幾分本事,年紀(jì)輕輕就成為正三品大員,不容小覷。
梅兒忽的對他產(chǎn)生了很濃厚的興趣。
向氏則想得更多,雖說為庶子,可手段極其強硬!據(jù)說佟侯夫婦曾經(jīng)往他房中塞過人,竟被他活活打死。
后來就傳出他有龍陽之好,再也沒媒婆上門提親,這可給京城中的閨閣小姐們傷心了很久。
“近水樓臺先得月,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?”
向氏嘴巴張張合合,最終并未說話。
太后掩嘴偷笑,“你別想歪了,人家正常的很!京中那些流言都是他那個嫡母搞出來的…”
向氏突然就明白了,是呀,身為侯府當(dāng)家主母,怎么能忍受一個庶子比嫡子還優(yōu)秀?
惡意詆毀還是手段輕的,這要是落到心狠手辣之人手中,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