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的書陰還在沾沾自喜,“呵……小小一只耳環,便得到眾多官員家眷的訊息,云國之人可真蠢。”
“主子,只要咱們略施小計,就可以掌握云國官員親眷,如此,掌握這些官員豈不只是時間問題?您這腿傷也可一雪前恥!”
書陰看向自己的小腿,手不自覺捏成拳頭,“當初,那丫頭那毒藥讓我臥床半年之久,這小腿也未及時得到救治,這筆仇遲早要報!”
沒錯此人就是當初救毒姬失手與蘇黎僅一面之緣的書陰。
當初中了蘇黎的毒,小腿又被打中,拼盡全力才堪堪保命。
剛到云國,就聽說國師與他發小毒姬慘死,心中的怒氣無法填平才想到這一遭意圖控制云國整個朝堂。
卻不知自己的小動作早就在別人的掌控之中。
“青峰,告訴太后,除夕將至,今年各官員親眷均要參加!”
青峰微微驚訝,左思右想也不知他接下來的意圖。
除夕前夕,風澤與皇帝太后在殿中說了很久的話才離開。
“攝政王,太皇太后已等候多時!”張嬤嬤恭敬地候在門外。
“澤兒,你眼下淤青,要注意休息,莫要太過操勞,人才要合理利用,皇帝,大臣們都需要成長,遇事莫要大包大攬……”太皇太后在一旁碎碎念。
風澤眉眼彎彎,并未說話,靜靜地在一旁聆聽。
“你這孩子,哀家說了老半天也不見你回話!”
“母后,許久未聽你老人家教誨,兒臣甘之若飴!”
太皇太后嘴角上揚,“竟會哄哀家開心,聽梅兒那孩子說,你準備攻打西域,苗疆,烏拉三國?”
“母后,接到蘇黎的信件,漢中紅薯已然大豐收,這段時間兒臣正在緊鑼密鼓的制作糧草,待到開春,一舉拿下苗疆!”
太皇太后雙手交疊,重重的捏了捏,“唉……可憐了你大師兄,大好年華被耽誤,大家都覺得他不思進取,貪圖安逸,還是先皇眼光毒辣,知曉他志向長遠,這么多年他為云國做的貢獻無人能及……”
風澤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,出言安撫:“母后,大師兄他志不在朝堂,這是他自愿的,您莫要太過感傷!”
“唉……曾經你大師兄也是風靡京城的青年才俊,一切都怪哀家,哀家有一半責任,罷了,哀家等著你們的勝利消息!屆時,論功行賞,這首功必須是他!”
想起那件事情她悔不當初,若是能重來,或許一切眼下境況會截然相反。
見她愁容滿面,風澤突然話鋒一轉,“母后,要不您去漢中住些日子吧,黎兒正在研究寒瓜,屆時,您親自種上一株豈不美哉。”
她有些猶豫,“如今后宮雖說事宜少,你皇嫂方才勉強震懾住后宮,哀家此時離去,恐怕不妥。”
“母后,您方才不才說需要放手,大家都需要成長嗎?我外祖母在鄉下有一座宅子,您去體驗一下農園風光,這宮中之事交給皇嫂就是!”
她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同家人去過京郊踏青,放紙鳶,掏鳥洞,想著想著不由眼淚花花。
“母后,這皇宮有兒臣替您守著,您就放心吧,出去散散心,兒臣還想吃您親手種的寒瓜呢!”
太皇太后有些感動,嗔怪道:“寒瓜哪里是那樣好種的,哀家倒要親自去盯著那丫頭,看她怎樣將寒瓜種出來!”
風澤見她答應,心中松了口氣,老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。
眼下事務繁多,他根本就無暇分身,前往漢中也好,不僅可以散心,也可以體驗一下農人的不易。
呃,體驗一下黎兒的不易。
話題來到除夕夜宴。
“你為何會突然宴請官員家眷?”
“母后,有人想利用官員家眷,企圖掌控我云國文武百官!”
太皇太后眉頭緊皺,“竟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?”
風澤不疾不徐,“是他國奸細,具體哪國現在還不得知,不過通過家眷們或許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…”
“哦?你打算將計就計?”
“不錯,如今大戰在即,京城的事情必須先處理好才行!”
太皇太后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“澤兒,你有沒有想過稱帝?若是你來坐這皇位,可能會更妥當些!”
風澤有一瞬間驚愕,而后果斷的搖頭,“母后,兒臣志不在此,就希望云國百姓能安樂,兒臣也想同大師兄一樣,游山玩水,見識一下山川河流,民生百態!”
太皇太后突然有些尷尬,覺得自己不該試探他,“宴會這件事你不要擔心了,哀家親自出馬,萬無一失!”
除夕夜很快來臨,眾女眷打扮的花枝招展,各個穿金戴銀。
太后眼睛都亮了,首飾可真多,看向一旁的香兒:“通通記下來!”
馬上要打仗了,后方補給必須充足,這些貴婦貴女享受云國的榮華富貴,可不得出點血嗎?
“太皇太后萬安,太后萬安!”
“今日乃除夕喜宴,莫要拘禮,快些入座!”
大家都有些緊張,畢竟很多小官家眷這還是第一次進宮。
太皇太后點了幾出戲,大家本來看得津津有味,可看著看著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了。
“母親,這出戲怎么好像前幾日咱們遇到的那人?該不會是給咱們下套了吧?”
“閉嘴!”貴婦小聲呵斥,內心掀起驚濤駭浪。
本來挺熱鬧的宴會,除了唱戲的聲音外,在無別的聲音,太皇太后看向太后,后者微微點頭。
只見她手一抬,音樂聲停止。
“大家是不是看著這幾出戲,覺得很新鮮,這戲班子可是來自民間,這都是真實改編的!”
大家呆若木雞,心思各異。
只聽太后繼續說道:“唉……哀家一遠房親戚差點被害,起初他夫人喜愛玉器,別人投其所好,后來誣陷他收取賄賂,并要求他為其辦事!”
說到這,她故意停頓了一下,發現眾人臉色蒼白。
“唉……還好哀家那親戚為人正直,將計就計,將其抓獲,上繳了那些玉器,這才保住一家老小!”
有人猛得抬頭,弱弱的問出聲,“那官位呢?”
太后去噗嗤一聲笑出來,“唉……哀家就當個笑話講給大家聽,這后宮可不得干政,哀家哪里知道,這應該問各位的夫君才是!”